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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万寿节

月底这日,正逢请安的日子,三婶娘却也过来了。

只见三叔亲自为三婶娘掀了棉布帘子,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走了进来。大伯母首先朝着母亲递了个意味不明的眼色,母亲装作不知,安然地坐着。我瞧着倒是一副十分和谐的景象。

“给母亲请安。”两人纷纷朝着祖母行礼,又转过身要向大伯父,伯母请安。

“哦哟,这大冷的天怎么还过来了。”大伯母首先回过神来,风风火火地喊了起来,格外亲热地上前搀扶起来。

“就是啊,到底是覃儿的第一个孩子,你也该好生的仔细着。”祖母一副寒酸刻薄模样,深深地皱着脸,这是又开始鼻子不知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摆婆婆的谱儿了。

话音刚落,室内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大伯母更是掩着帕子开始讪笑起来,那笑怎么看怎么怪异。第一个孩子,这话说得就有些意思了,或许也真的是祖母无心之失,可这真的是三叔第一个孩子吗,那如意的孩子算谁的,虽然说这件事没有传扬开来,只当如意是得了失心疯,可我们一家子心里还能没个数嘛。

祖母立刻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可又摞不开面子,只是轻轻咳了咳。

“快坐吧,不要站着了。”还是母亲开了腔解围,又拉着三婶娘津津乐道地关怀着:“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吃住都要当心,我寻思着你那边这几日也添个小厨房,熬盅汤,做个点心也方便,你爱吃什么口味儿的菜,告诉了我,招个擅长的厨娘,这样才能顿顿吃得香,孩子才能长得好,就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我说,我来安排,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三婶娘立时眸含感激地握住了母亲的手,“二嫂能这般替我着想,哪儿还会有什么不好的。”说完,又相娇玉秀地睨了一眼一旁神思略带恍惚的三叔,三叔回报以满眼的敬意,三婶娘才温言软语道:“就是有一事还要麻烦二嫂。”又端着雍容绚烂的笑靥看向祖母,“这事儿啊还要请母亲做主。”

“什么事儿啊?说吧。”祖母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大伯母已然坐不住了,抻着脖子好奇地看着。

三婶娘眉目流转,眼神愈加明亮地看了一眼众人:“媳妇想我们是一家子,也就不说二话了,当初如意姑娘是我们爷的房里人,那时是得了失心疯送出去了,不成想倒有缘法,看守的人说已经怀了身子,如今也是生了, 是个丫头。媳妇想着,到底是三爷的骨肉,怎么能流落在外,所以一寻思,就想向母亲求个恩典,不若接回来养吧。”

一番话真是激起了千层浪,祖母平静的面容瞬间抽搐了一下,冷冻的眼神直直地向三叔扫射过去,三叔愧疚地躲了起来,三婶娘反而安慰地拍了拍三叔的手。

大房一家来了四个人,大伯,大伯母,容宛、方氏,都是事不关己地端着茶,瞧起了众生相。

“熙儿怎么看呢。”祖母到底还是要问父亲的意思,毕竟这事儿真不是小事儿,牵扯到一大家子人的名声。

父亲重重沉下了一口气,八字胡抖了抖,看向母亲。

母亲略一迟疑,点了点头,“这事儿我是知晓的,毕竟看守的人是叶府出去的,前一段时间传回了信儿,孩子大概才两个月,如意姑娘难产去了,如今跟着奶妈子住在梧州邨县。”多余的话母亲并没有说,毕竟是小叔子房里的事儿,但是母亲肯定不晓得三婶娘和三叔会莫名提出这样一个主意,毕竟这孩子并不光明,倒不想三婶娘能这么贤惠,不过,只是个丫头,倒也碍不着三婶娘什么,还能在三叔面前得个好。

父亲扣着桌板的手势一收,自然地望向了屋顶,意味深长道:“这事儿不容易,这孩子以什么名头到叶府呢,总要安排周全了。”

三婶娘一鼓作气,坦然地站了起来,一双凤眼沉稳天成,语笑若嫣然,“这些我和老爷也商量了,不若先暗地里接回来送到普济庵里面养起来,养个半年,我再寻个由头,就说肚子里的哥儿要寻个苦人家的女娃认姐姐,就能平安顺遂,不知这样可不可行。”

大家纷纷看向父亲,父亲并不说话,但脸色缓和不少,看来对这个法子还是中意的。

“这事儿还要再商量,不是一下子能决定的,就是真的接回来,也要你二嫂多操些心,安排妥当的人,不好泄漏口风。”父亲这话是对着三叔说的,又将这事儿揽到了母亲身上,可见还是不相信三叔一家了。

“是是是。”三叔连连点头。

话说的差不多了,大伯、父亲和三叔都要去衙里的,索性大家也就散了。

我今儿个是休息的,不用入学,就想到母亲那里厮混个一日,便携着母亲回碧霄院,却见着三婶娘行了过来。

“可是有什么事儿?”母亲率先开口,看着三婶娘一副心情颇佳的柔美模样。

“可不是,刚才我说兴许还要麻烦二嫂就是为着这个了,过几日我想着开始将西侧间收拾出来,将来给两个孩子用,倒时肯定还要麻烦二嫂的。”三婶娘娓娓道来,似乎那个丫头能回到叶府已是胸有成竹,我就不禁嘀咕,看来她是真心想接那个孩子回来了,要知道梧州坉县路途可不近,一个奶娃子路上可不定禁得住颠簸,兴许路上一场病就没了,她好人也做了,孩子也没了,倒是一举两得。这里面弯弯绕绕实在太多了,想都想不尽。

“那还有什么问题,短了什么只管来问我就是了。”母亲也乐得附和。

“好,那我就先回去歇着了。”三婶娘福身离开。

看着三婶娘离开的背影,红袖突然闷闷地开了口:

“夫人,那个孩子的生母可是……到时候真回来了,纸包不住火,会不会反而……”红袖的的话断断续续,点到为止,却将我听得心惊肉跳,可不是,我倒忘了这茬了。如意的死母亲可不清白,虽然是为了叶府,但那孩子如果将来知道了,保不齐就会生出怨愤,那不是要鸡犬不宁了。可是反过来一想,三婶娘又不是傻子,她还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成,那么这个孩子回不回得来就真的是个问题了。

母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傍晚的时候,天幕再次阴沉下来,仿佛罩着一层灰溜溜的纱布,走在路上,就好似裹在这脏兮兮的纱布里,让人格外透不过气。在碧霄院出门时,红袖为我烫了一个琉璃缠丝小手炉,在寒风中才不算那么冷。

“这天好似一冷便冷的让人受不住了,真是讨厌。”浮珠嘟嘟囔囔地搓了搓手指,叹起气来,话音刚落,刚走了两步,她话锋一转,更加感慨,“不过,说起来,我们这边算是不错了,北边前段时间就下雪了,听说还挺大的,啧啧,像去年,房县那场雪可不是吓死人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便想起了墨漓,他如今就在那个风雪飘摇的地方。他临走前送我的锦盒我还没有打开呢,我总想着,既然决定了不再瓜葛,那就没有再看的必要了,不若再次乱了心。

流云聪慧,听到浮珠说起北方,便想到了我的心境,扶着我的手忍不住暗示地捏了捏。

“上次那个锦盒帮我找出来吧。”我貌似无意地吩咐着。

“小姐……”流云神色惶恐惊诧地瞪着我。

我唉声吐出一口气,直直地望向她的眼底,“越是避着,那便越是放不下了,到时只怕成了心魔。”她诺诺地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墨漓留下的锦盒并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里面的礼物异常正派,一方凹凸有致的端砚,刻着两匹奔腾起伏的烈烈骏马,怎么看怎么平常。流云捧着端砚,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摆弄了半晌,也没有发现任何不一样的,难道真的只是一方稍稍起眼的端砚而已吗?伤脑筋。

“是不是要研上墨试试?”流云也跟着通身摸了个遍,随口提议。

我脑中一个咯嘣,眼神晶亮地回视她,她马上心领神会,将端砚拿到书案上开始耐心细致地研磨起来。

磨了少许墨汁,又倒了,又洗净,均还是空空如也。捣鼓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我不由得地扫兴地一屁股坐在了软塌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发怔。好像我不找出些什么,就不能证明自己已经决心放下他了似的。

正巧这时,金妈妈带着眉儿过来找我说话,流云持着端砚有些拿捏不定,我自嘲地弯了弯唇,冲她无所谓一笑,“既然看不出什么,你先放下吧,以后再说就是了。”

“妈妈晚膳用了吗?”我起身拉住金妈妈的手,在软塌上靠着坐了。她是我的乳妈妈,虽然地位不去张妈妈他们,但是在我这里是最亲近,最有脸面的。

“用了用了,小姐不必惦记妈妈我。”金妈妈受用地眯起了眼,又动手替我拢了拢耳边的边发,才道,“妈妈今儿个过来,是白姨娘娘家哥哥有动静了。”

“什么动静?”

“这事儿非同小可,我便让我那娘家侄子这几日去守着了,今儿个终于等到消息了,她哥哥申时时去当铺当了不少首饰,约摸着有上千两,之后就喜滋滋地回了巷子。”

“他不是家中没有妻室么,那这可不是白姨娘的首饰么。”眉儿在一旁急慌慌地跳脚。

金妈妈与她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可不是这个道理,不过,姨娘贴补娘家那自来就是有的,也没什么值得摆上台面说道的。”

“上千两可不是小数目,那估摸着是白姨娘所有的积蓄了,他哥哥做什么需要这么多钱”。金妈妈说的是有道理,可哪有姨娘一下子贴补上千两的例子,所以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嗯,老婆子会继续着人盯着的。”金妈妈也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誓不罢休地抿紧了双唇。

十一月初五,是万寿节。母亲今年封了二品的诰命夫人,所以也是要与我和祖母一道入宫贺寿的。叶府的贺礼并不出彩,但也选了皇上颇为钟爱的奇山怪石,刻着吉祥瑞意的字眼,提前一天便抬入了宫中。皇上是四十整寿,隆重华丽的程度自然不必多描述,凡事三品以上京官和家眷都在那长长的名单当中,我也是在太后娘娘那里听说的,这样也好,到时候我和母亲,祖母就淹没在茫茫人海中,不容易引起注意。

因为人实在多,所以并未直接安排各宫主子接见外命妇,哪宫若有需要,自会禀了皇后,单独宣召。所以我们一行人一入宫便跟着小太监去了外命妇休息的阁楼,今年万寿宴设在钟合殿,离此地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阁内已经坐了几位外命妇,祖母是长辈,又是诰命,见着了,自然也就纷纷迎上来请安。

“玥丫头真是一天一个样儿,都到要说亲的年纪了。”说话的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家的李夫人,与母亲交好,对我印象颇佳,拉着我爱不释手地打量着。

母亲也就顺势坐到了李夫人的左侧,温婉地摇头:“哪里就那么快了,还是一个孩子呢,每日里尽淘气着呢。”

“年轻人哪个不淘气了。”李夫人打量我的目光愈加热切慈和,娇嗔地剜了母亲一眼,“我瞧着好的很呢,知书识礼的,如果是我儿媳妇,我可疼的紧呢。”

在场的都是三品夫人,哪个不是人精,李夫人话说的又露骨,哪个听不明白呢。母亲也是一愣,不自觉地抿紧了嘴,与李夫人稍一对视便移开了,我也听闻李夫人膝下有位二爷,尚未婚配,想到这,我也禁不住红了脸。

“我们家的瑶丫头还没说亲呢,说起来,她倒是正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母亲移花接木是的将话题转到了容瑶身上。

大家听闻自然也就开始打听容瑶的事情。容瑶是去年才入京,又不常在圈子里走动,自然不被大家所熟知。祖母见说到了容瑶,却是立刻接了话头,美滋滋地介绍开来:“是啊,府里的三丫头,也是个淘气的,不过却是最孝顺不过的。”

“可是那个会制香的叶家小姐,听老太妃说,用了她的香,头都不疼了。”西宁侯府的洪夫人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迫不及待地看向祖母。

祖母面上顿时喜笑颜开,拍着手应承:“可不是么,也是老太妃抬举,看得起这孩子罢了。”说是谦虚,话里话外却半分谦逊的意思都没有。

提到了老太妃都夸赞的小姐,大家的兴趣自然更浓厚了,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可到底是个庶出的,自然又要衡量一番得失。

我呆的无聊,便与母亲提出要去太后的雍华宫,服侍太后一道过来。

雍华宫外,见着念秋、杜夏几个近侍的婢女都在外头守着,看到我,纷纷兴高采烈地向我行礼问安。

“怎么都在外头站着。”我含笑问。转念一想,可不是太后身边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吧,连她们两个都被撵了出来 ,我进去就更不合适了。

“不若,我到偏殿等等吧。”我识趣儿地歪着脑袋笑。念秋望着我的目光更加随和,领着我望偏殿方向走过去,“那奴婢给郡主上些梅花糕,这梅花可是新鲜的梅花,今儿个才……”

“郡主,郡主,太后叫进去呢。”念秋话还没有说完,身后杜夏匆匆地赶了过来。

我和念秋都是一愣,念秋甜美地笑了开来,奉承道:“还是郡主面子大呢。”

我只是天真地笑,太后真的是很优待我,念秋和杜夏看我的神色与之前又不一样了,这样也好,总是在给我撑场面。

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太后的客人不是别人,而是小靖王,那抹笔挺修长的身影端坐在太后近前,一拢墨色锦衣,玄纹云袖,瞳仁黝黑,翩若惊鸿的脸盛着蛊惑的笑容,在太后看不到的一面冲着我眨眼。我面上绯红,下意识地咬紧唇瓣,不自然地别开视线,规规矩矩地朝着太后福身:“子衿给太后请安,给小靖王请安。”

“呵呵呵。”太后慈祥富态的面容印着深深的笑纹,冲安嬷嬷笑谈:“这丫头,怎么今儿个这么拘谨了。”

我气闷地撅起了嘴巴,俏生生地嗔怪:“太后说什么呢,人家一向很规矩的。”说着,不自觉地就倚到了太后的身侧,一转头,便与小靖王黑漆漆的眸子遇个正着,它闪着炽热的光芒,仿佛能烧到我的身上。

太后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并不曾察觉什么,看我又是羞涩地低下了头,稀奇道:“怎么,墨誉你又不是不认识。”

我话未开口,小靖王调笑邪魅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郡主妹妹唤本王什么呢?”

“啊?”我不明所以地抬起了眼。转而又明白过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二哥哥好。”

“你们这两人打什么马虎眼儿呢。”太后终于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不对劲,暧昧地问我。

小靖王却并不答,反而肃了面容,意味深长地弯了弯唇。

太后自然不会再问,只是也跟着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的意思哀家明白了,你母妃的用意难道你还不明白么,终究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们娘儿俩不要争执,好好说清楚就是了。”

“是,墨誉知道了。”小靖王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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