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11800000141

第一百二十六章 绣君姑娘

等到第二日,给婆母问安时,婆母也问起了昨晚的事情,真是正合我意。

我轻轻放下茶盏,聊胜于无似的,安慰道,“母亲莫急,昨日里殿下去开导小姑以后,小姑已经开始吃东西了。今早,我还命人送去好几样奶香的小点心,开开胃。本想着去看看她,又怕她脸皮薄,见了我尴尬,过几日我也劝劝她。”

“你有心了。”婆母熠熠如辉的眸光已是抹不开的惆怅,感叹着摇头,“但愿这次能真的想通才好。”

我嘴上附和着,心中却不以为意。阮文婧虽然为了墨誉十分排斥这桩婚事,可是一直以来也不过对着婆母,对着墨誉掉几滴眼泪,况且眼看着亲事已经尘埃落定,有段日子不闹腾了,昨日居然决绝地闹绝食,听眉儿打听来的消息,昨日阮文婧是真的饿过了头,昏过去了,听着也是怪可怜的,明知道是一段不可能的缘分,怎么就一根筋走到底呢,很有可能还是有人煽风点火。她那里闹腾了,也搅黄了我的计划,声东击西。

“母亲。”我愁眉不展,看母亲才吞吐吐开口,“此事最麻烦的是,这桩亲事不管小姑怎么想,都是皇后钦点,怎么样都躲不过了,就怕,小姑还没有想开之前,再有什么动静,传出一句两句,那可是了不得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婆母兴致恹恹,眼眶处阴影浓重,恐怕昨日里并没有睡安稳,“她是我一手带大,虽不是我亲生,可胜似亲生,便迟迟没有舍得,是我太过优柔寡断了。”

我并没有接腔,而是自顾自地说起了别的话题。

“小姑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也是有的,只消身边有个懂事的,知道厉害关系的,时时分析给小姑听,还是有用的,就是那些不长眼怕那些说点不三不四的话,那就麻烦了。”

母亲略略点头,“你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说罢吩咐身边的妈妈,“从今日起,文婧院里禁足,不许任何外人踏足,另外派绒絮过去伺候着,她与文婧一向说的上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务必打通她的那根筋。”

我听着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啜了两口,婆母是个雷厉风行,识大局的聪明性子,不过是因为爱之深,才会一时举步不前,经我推一把,她也就醒神了。

实在不是我有意针对阮文婧,一来她总是时不时地闹上一场实在存在安全隐患,关起来慢慢开导为宜。二来,我从不会随他人摆布,她既然总是与我过不去,哪也不要怪我暗地里使绊子。

依王嬷嬷推测,我一个月总共就两日的好日子,一下子就都飞了。我倒是不所谓,流云抱不平,难得骂骂咧咧了好几日。其他丫头不知道其中缘由,见着她都是规规矩矩,不敢拂了她的逆鳞,只恐惹来一顿骂。

阮文婧彻底被婆母软禁了,料想秋月也没法子从文婧那里钻空子折腾出什么波澜了,这我也略略安心。

这日,婆母与通政使副使的陈夫人相邀一起上菩提庵上香,也就是变相地商量阮文婧与她家长子的亲事,依婆母的意思,那是越快越好,否则又要出幺蛾子。

晌午时分,眼见着墨誉就要回来用午膳了,我指点着小厨房炖了雪梨汤,近日秋老虎还是干燥的慌。却不料,这时辰来了客人,指明要见我,门房老婆子传话说是诚庆伯府,我娘家亲戚。

我刚自己尝了一碗雪梨汤,微怔,一时没缓过神来,说的是谁,直到传话的金妈妈提醒,我才明白,是那个绣君姑娘,这倒稀奇了,她怎么会到王府来拜访我呢,我依稀记得,上次回娘家她还拜访母亲来着。

正要叫眉儿去门房处领过来,金妈妈却叫住了眉儿,委婉道,“少夫人还是别见了,不过是个妾室。”

“这是为何,到底是拐着弯儿的亲戚,不见不是招人话柄,若是因为妾室而瞧不起她,那也犯不着。”我无所谓地摆手,安慰金妈妈。

金妈妈还是不依,拉着眉儿的袖子不放,支支吾吾地,“还是罢了吧,娘家夫人不喜这女子。”

我糊涂地看着她,忍不住发笑,“妈妈想多了,母亲哪有不喜了,你倒是说出个章程来我听听呢。”

这下子,金妈妈哑口无言,宽幅眼袋低眉紧皱,又说不出话,无奈只好松了手。

可是,我入到偏房时,见着的却是一个头戴斗笠的娇小女子,穿着高领镶边色徽韵褶裙,腰间系了一根半指雪白涤带,不盈一握,见我走来,纤步而来,通身上下,无一饰物,却说不出的素净,让人看着舒服。可是这大热的天,包得这么严实,她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用得着吗?

“绣君见过小靖王妃。”她轻声细语地向我行礼,微微瑟缩的感觉。

“起来坐吧。”我笑着点头,她给我的印象还是比较懂事的。又转身嘱咐倩儿,“小厨房盛一碗雪梨汤来给绣君夫人,这天怪热的。”

她自然听出了我话里的弦外之音,坐在宽凳上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轻声谢过。

“不知绣君夫人找我有何事呢?”我依旧温言软语。

这时候,倩儿端了雪梨汤过来,金妈妈上前接过,重重掷于几上,鄙夷出声,“哼,没规矩,见了少夫人连围帽都不脱,成何体统。”

这位绣君姑娘果然被金妈妈的疾言厉色唬住了,吓得全身绷直了,微微颤抖着,勉强扶着几案才站起身,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现场的几个人都是愣住了,就是金妈妈也是诧异地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盯着她,“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她这才匍匐着地向我扣头,一个接一个,止也止不住,莫名哭哭戚戚着,“绣君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来找小靖王妃,望您可怜可怜我,救救我吧。”

我连忙使了个眼色,让流云去扶她起身。

她已经自顾自地脱下了围帽,哭音被压抑地瑟瑟发抖,灰白的唇角印着深深的牙痕,额头已然一片青紫,两行热泪流的无声无息,一双水眸洗的波澜湛湛,我见犹怜。

“实在是绣君这张脸见不得人啊,绣君只能戴着围帽遮掩一二,还望小靖王妃和这位妈妈海涵。”

我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道道伤痕。

“呀,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伤到了脸上。”流云走得近,看的清,正要扶她,却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她整张脸仍是浮肿状态,到处淤青点点,深深印到了皮肤里,只那双眼睛还能看。

“不止这些呢。”她像是被戳到了痛点,瞬间痛哭失声,卷起袖子,将臂弯露出来,手臂上竟是无一处好的,到处青紫一片,看着像是许久不曾愈合了。

我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也是惊的身子都软了,亏得流云扶住了我。

“你,你怎么伤成这样?”金妈妈虽然不待见这绣君姑娘,可看到她伤痕累累,也是不自觉起了怜悯之心。

她感激地望着金妈妈,浮肿眼角漾起层层苦涩,“都是世子打的。”

我惊恐地倒吸一口冷气,努力控制住自己颠簸的呼吸,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依旧露在外面的累累淤青。

在场诸人均是面面相觑,居然是世子打的,只金妈妈面带狐疑地觑着她,“你做了何事,他将你殴打至此?”

我不言,做了什么事也不能家暴啊。

“小靖王妃明鉴,绣君什么也没做啊。”她一边说一遍细细碎碎地哭着,盈盈满目期许,“世子嗜酒如命,十次有九次是要喝的酩酊大醉,喝醉了便会打人,少夫人房里他不敢造次,便总是到我院子里来胡作非为,夫人知道了也不管,表面上送一些物件以示恩宠,我想离开么,她怕我走了胡言乱语,便想方设法将我拘在府里,少夫人想必是知道我身世的,背后的娘家不过是空壳,绝不会为我出头,我只求小靖王妃救救我,救救我吧。”说着又是坚定地磕倒在地。

“这,这也太过分了。”我蹙眉呢喃,不忍再看她撕心裂肺的模样,朝流云挥挥手。流云当即将她小心扶起来置于宽凳上。

古代女子本就处事艰难,何况每日还要在家暴的阴影下,度日如年,何其可怜,我平生最恨家暴,因为前世我处过一个男朋友,便是家暴男,虽然只一次,可经历却是刻骨铭心,那种任人鱼肉,完全无还手之力的感觉太糟糕了,太绝望了。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金妈妈嫌恶地开口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从前进的诚庆伯府,可并不光彩,前车之鉴,我们可不敢信。”

“不是的,不是的。”绣君姑娘骇地从凳上弹了起来,连连焦急地摆手,眼泪喷涌而出,又重重跪了下来,“那事根本就是家中主母故意为之,那日我被下了药,主母为的就是攀上诚庆伯府的高枝,知道世子为人,却舍不得家中嫡姐姐,就顺手拿我作伐了,我清清白白的女子,何故要给他做妾,不是的,不是的。”

说的此处她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啜啜低泣,拼命隐忍着。

这事我倒也能猜出一二,她的命真的够苦的了。听闻,金妈妈似乎略有所动,正要说什么,我抬手制止了,我主观上是可怜她,愿意帮她的,可是客观上还涉及到很多不得已。

“我与你虽然带着亲,可到底太远了,我要怎么救你呢,救了之后呢,你有什么打算呢。”

她见我这般问,瞬间凝神望过来,轻颦浅笑,挺直了背脊,“绣君别无她愿,只希望远离世子魔爪,离开以后便上庵堂修行,无论哪里都好,从此以后愿意古佛清灯,了却余生。”

“嘶……”身边倩儿惊诧出声“你,你……你千辛万苦脱离伯府就为了做尼姑?”

我瞧她两弯烟眉,姣花似月,坚定地拧在一起,心智不移,忍不住问,“你当真这般想?”

“是。绣君已经没有亲人,经过伯府这一劫,真的受够了,太苦了,已经不愿再牵扯他人世事,宁愿与佛祖相伴,平平淡淡过完一辈子。”她面颊惨淡,泪痕点点,可青目倔强韧性,不似有假。

如果真有这般心智,我倒愿意助她一助。

“好。”我淡淡点头,“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毕竟牵涉甚广,我要同家里商量过后再做打算。”

“谢小靖王妃。”她扣头连连感激。

绣君姑娘走后,金妈妈便忍不住嘟囔,“少夫人就是心善,何必要帮她呢,毕竟是外人,说不得还要得罪诚庆伯府。”

我莞尔一笑,娇气地拉着金妈妈的胳膊,“她也着实可怜,能帮就帮一把吧。况且,我也没答应不是,我会同母亲和殿下商量的,不会贸然行事,您就放心吧。”

“就算同夫人商量,夫人也不会答应的。”金妈妈不以为然地小声嘀咕着,背过了声。

“就是因为母亲不答应,她才会求到我头上不是,否则自然求母亲更便利。”我嬉笑着应她,她撇了撇嘴角就没说什么。

母亲同她的关系的确有些复杂,她同母异父的姐姐也是我外公外头的私生女,后来还不知怎么给父亲做了妾室,哪个主母会喜欢妾室啊,即使是亲姐妹也是枉然。所以母亲对这个女子讳莫如深,自然不愿意帮她,我且同母亲商量过后再说吧。

晚间,墨誉回来了,我便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真是想不到,堂堂诚庆伯世子居然是如此伤风败俗之人,太可怕了。”我一边唏嘘着,一边亲自动手服侍他脱了外裳,换上家常长袍,绞了巾子给他囫囵擦了把脸。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细细揉搓着,也是一脸鄙夷,“诚庆伯府啊,早已经是一锅揭不开的粥,臭名昭著,老伯爷膝下几个至今还没吵吵出结果呢,可怜了老伯爷一世严谨。”

说至此,我灵机一动,倒是想出一个主意,可要现在说出来,又为时过早。

“那你如何打算?”他问。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以己度人,她正是豆蔻年华,如此遭遇,我也实在不忍心。且与我母亲商议商议再定吧。”

“也好,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晚间,也不知是不是被绣君姑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吓着了。我恍惚看到了前世的我,从一个遥遥的玻璃窗印射过来,她身边正站着一位高大的男子,看不清面孔,只见着啪的一声,那男子一个巴掌扇过来,我还没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一个巴掌,我只觉着心上顿痛,整个人都痛的蜷缩在一起。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可那画面始终在眼前旋转。

“啊……”我声嘶力竭大叫一声,猛然睁开双眼,漆黑的夜幕里,我看到墨誉担忧的眼神锁在我身上。

“不怕不怕,不怕不怕,我一直在这里。”他见我醒了,一把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安抚着。

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我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脑仁儿疼,“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他迅速下床将烛台悉数点上,又给我倒了一盏茶,看着我一饮而尽。一转身的功夫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本不知名的游记,朝我摇了摇。

“你别担心,我在边上给你读这故事,缓缓心情,你若困了,就闭上眼睛,我一直都在,啊,乖。”

说罢,小心将我扶着躺下,一手扇着小团扇,一手摊开书一本正经地开始读起来。

虽然他的样子很傻,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幸好只是一个梦,幸好陪在我身边是他,这是我的幸运。

第二日,我同婆母告了一声,就回了娘家。婆母正奔波于文婧的亲事,也没空管束我。

到了碧宵院,我将绣君的事情原原本本道了出来,并直言觉得她甚是可怜,想要伸出援手,本以为母亲会斥责我,却不想母亲想都未想,面无表情地哼了哼,就同意了。

“母亲也愿意帮这位绣君姑娘?”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母亲慢条斯理地捻了一个果子吃了,嘟囔着,“到底是沾亲带故的,又求到我跟前了,也的确不容易,我扶她一扶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我是见死不救之人吗?”

我一怔,继而讨好地凑了过去,“母亲最是心善了,我不过是觉着你好像不太喜欢她姐姐,也就是父亲的那个姨娘。”

果然,提到这个女人,母亲立马黑了脸,白眼刀子似的向我飞了过来,“都不在的人了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胡言乱语。”说罢,抬眼望向窗外,眼底泛起重重涟漪,无奈道,“前程往事也该了了。”

与我料想的不错,母亲和这位姨娘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所以母亲才愿意帮助这位绣君姑娘,说不得是欠了这位姨娘什么。

“对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不要再麻烦靖王府了,这是母亲的事,母亲会看着办的。”她转眼肃穆叮嘱。

我微愣,怎么说是她的事呢,连连摇头,“母亲当我不知道么,这位绣君姑娘毕竟是世子的妾室,要想脱身哪那么容易,保不齐还要与诚庆伯府打擂台,父亲知道了会同意吗?所以,这件事还得智取,不能硬来,伤了两家颜面可给别人看笑话了。”

想着之前倒是想到一个法子,现下母亲也想要帮这位绣君姑娘,那我不妨问问墨誉,参详一二。说罢,将我的法子偷偷诉于母亲听,母亲原本兴致阑珊的面容顿时一亮,犹豫着看我。

我握着她的手又用了三分力道,坚定地点头,“这事儿既然涉及到父亲的姨娘,母亲还是不要说与父亲听了,母亲也不要插手,我与殿下来安排也不难,我们且等着诚庆伯府的反应吧。”

母亲这才欣然应允了。

同类推荐
  • 谁其与归

    谁其与归

    何谓公子无双?是夙玉阁不世出的天才,傲视群雄,不拘世俗,却无情无心,不得善终。是深谙天下运势的国士,眉间一点朱砂嫣红如诉,道尽世间三千情长、红尘万丈。她来于何处,无人知晓;她归于何处,亦无人过问。她姓甚名谁?年方几许?所谓何故?所谓何求?—— 关于她的一切皆成谜。然而却是她,在夙玉阁无双公子逝世二十年后,又送了世人一个真正的无双公子。她说陋室茗香花依旧,夫复何求;后来残月孤枕人空瘦,君可知否?弦断。玉碎。花谢。人绝。念我之独,谁其与归?他之一句,于她便是万劫不复。
  • 倾世醉

    倾世醉

    先帝下旨,叫她陆夜茴嫁人?没门听说还是个祸水王爷,桃花朵朵,那更没门可是,老爹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闹哪样?没办法,认命吧,谁叫老爹是她的软肋呢祸水王爷非但祸水,还是个腹黑王爷,新婚之夜就给她来个下马威,你以为我陆夜茴吃素的?离开帝都十年,谁说她是丑女加病秧子。且看她斗智斗勇,见招拆招。王爷,你这是病,得治。皇叔,你长得真好看,天下应该封你个祸水郡王。师哥,师哥,等等我。
  • 异域宠妃:皇上要负责

    异域宠妃:皇上要负责

    【中文在线授权销售】一个从奴婢到王妃到皇后的铁腕女人,二段悲苦而缠绵的皇家爱情,三个聪明绝顶的女人之间的皇权争夺,爱情与权利,孰轻孰重,江山与美人,如何选择?绝世公主为了与养子之间的爱恋竟然放弃生命,西楚国皇宫女人的泪水演绎人间不老的爱情神话……
  • 花痴太子妃:帅哥,快就寝

    花痴太子妃:帅哥,快就寝

    【中文在线授权销售】“这是什么地方啊,黑不隆冬的,节约用电也不至于这样节约的啊!”莫小小摸着四周湿不拉基的墙壁缓慢的行走着,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叫什么来着,伸手不见五指,黑的那叫一个糊涂。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走到了这种鬼地方。
  • 刁蛮公主:驸马,跟我下山!

    刁蛮公主:驸马,跟我下山!

    大宋仁宗年间,民女小倩在母亲慧娘死后,手持龙凤肚兜去京城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谁知道,半路上却被土匪打劫,成了土匪窝里的打杂工。这时,她认识了她生命中的欢喜冤家狄青。谁知龙凤肚兜的秘密泄露,同样被抓上山的公子冷清和狄青旧情人媚娘盗走肚兜,前去冒认皇亲……
热门推荐
  • 快穿:病娇大佬我来了!

    快穿:病娇大佬我来了!

    黎熙是一个病娇文爱好者。一天晚上,她熬夜躲在被窝里拿着手电筒看小说,看的正兴起,突然她感到呼吸不畅,心跳加快,她……死了。没错,猝死了。在一片黑暗的地方,一只猫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了过来。黎熙和它签订了契约,答应帮它攻略目标人物,从而让她复活回到原来世界。
  • 快穿之兽黑魔王的小心肝

    快穿之兽黑魔王的小心肝

    徐娇前世因误信小人而被白莲花砍手杀害,丢在荒野,因带着怨恨所以不可投胎转世,被命运之子小白选中,去往八千世界中完成女主心愿,收集信仰,积满信仰便可改变上辈子。
  • 六界修仙

    六界修仙

    天地初,一曲断肠魂,曲终人散空愁暮千古后,一怒斩王族,剑指天下无归处人在追,天在笑,万物在算计待我再次重归故里时我要以我魔血染青天===================新书《星空本源》一拜,求支持,二拜,求收藏,三拜,求观众……旁边就有链接。
  • 我在元宇宙里吃成王者

    我在元宇宙里吃成王者

    医生推荐赵阳玩元宇宙游戏来治疗疾病,但是赵阳却在游戏里把道具都给吃了!又黑又硬的干面包?烤着吃!能下金蛋的母鸡?煮着吃!价值100万的道具千年人参?熬汤吃!......咦,怎么吃着吃着,病也好了,我还成了游戏里的王者呢?
  • 城宝图密码之五仙传奇

    城宝图密码之五仙传奇

    记载了羊城已经尘封了千年秘笈和宝物的《城宝图密码》,在即将被公开之际,遭不明势力干预和企图独吞。误打误撞获得线索的少男少女们,能否解开谜题,保全财宝,成就一段传奇佳话?
  • 魂穿大汉:我是隐世战神霍去病

    魂穿大汉:我是隐世战神霍去病

    都市打工人余锋意外穿越到公元前110年与战神霍去病互换灵魂。扯什么犊子,这个时间,七年前霍去病就死了。记忆融合,余锋懵了,霍去病原来是假死?这一切的背后,竟然只是一场权利者的政治博弈而已。霍去病,在刀头舔血誓死效忠的那人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余锋回想起了自己打工人的遭遇,被黑心老板压榨欺骗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无能为力。大丈夫身居天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这一世,纵使你权倾天下,老子不服!
  • 王国最后的刺客

    王国最后的刺客

    或许,人类并非地球的第一代文明。或许,远在人类文明之前,地球上存在过一个极尽辉煌的文明。古老的文明科技发达,社会制度森严,掌控着远非人类可以理解的超自然力量。……只是后来啊,文明覆灭,终归无闻。或许,人类的崛起,正是因为从古老的遗迹中窃取了科学与力量,这才创建了而今璀璨辉煌的四个王国。“起初我并不相信,直到今日,我亲眼目睹了旧神的归来……”“我是顾里,无法无天、无情无义的刺客顾里。”
  • 血脉羁绊附身骷髅兵

    血脉羁绊附身骷髅兵

    世界多维的,充满了神秘,在特定条件下,多维世界会产生裂缝发生交接。项翼也许命中注定,也许机缘巧合来到了异世界,附身到困在深渊死灵中的一名骷髅兵,而这具骷髅的原身是震惊古今的楚霸王项羽。王者哪怕身死道亡,但是骨子里的骄傲也不允许成为他人刷经验的小怪。项翼的首个任务就是摆脱禁锢,再来就是寻找回家的路。
  • 炮灰也有春天!

    炮灰也有春天!

    一个蚀天财阀的终极大BOSS居然问她一个刚出社会的小记者要元钱?!什么?十元钱便能换来对极品美男的独家专访啊啊啊…那真是太…太好了!从此就能升职、加薪、当上总编辑、迎娶…啊,想太多了,擦一擦口水,赶快掏钱。可是,天上真的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吗?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果然,善恶终有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十年前,她弄脏了人家的衣服,问人家要了十元钱不说,还拍拍屁股走人了!所以,找了她整整六年的白哉,怎能轻易放手?木咻咻,你摊上大事儿了,你真的摊上大事儿了!!
  • 九月至夏

    九月至夏

    有生之年,欣喜每一次的相逢,珍惜每一次的相遇,因为有些人光是遇见就用尽了有生之年的所有运气。回首看去,目光所及,他和她依旧还在那里,只是再也不是当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