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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借条

天气越来越冷,密密的云层遮挡着阳光,城市陷入无休无止的阴霾,变成沉重的铅灰色。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他们穿着厚重的外套,每根手指都缩进袖口,走在毫无暖意的街道上,有时肩并着肩,有时擦身而过,远远看起来似乎很近,但却毫无交集。疲惫地按着太阳穴,林非将身体塞进出租车后座角落里,望向窗外,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重新闪现李长顺说过的一字一句。

田锦荣和杨大鹏之间并非林非预先设想的那样毫无关联,但她依然有很多问题无法从李长顺的话中得到解答。

八月六号,田锦荣在上午说要请假回家,下午却在跟踪杨大鹏。第二天又莫名其妙重新回去上班。一周后,八月十三日,田锦荣第二次请假回家。八月十四日,房东和邻居证实还曾经见到过田锦荣的身影,同时发生持枪抢劫案。八月十九日,田锦荣赶回林场从朱红琴拿回一张旧照片。八月二十四日,发现田锦荣的尸骸。

从以往经验和案例来看,田锦荣的行为显然不符合常理。

首先,是田锦荣第一次请假的目的。他是真的“家里有事”,还是以此为托词,让自己有时间策划抢劫案?

第二,是田锦荣跟踪杨大鹏的目的。显然田锦荣也知道,杨大鹏从赌场赢的钱都直接还给高利贷了,手里并没有大额的现金。按常理来说,田锦荣应该不会把这种人作为抢劫的目标,他的跟踪如果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

第三,是田锦荣重新回去上班的举动。在短短的一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田锦荣改变了请假决定,重新回到咖啡馆继续工作?

最让林非困惑的,还是田锦荣特地从朱红琴手里拿到的那张旧照片。

他兴奋地对朱红琴说:“我没看错!就是他!我还以为他早死了呢!”

那个早死了的男人是谁?

段树新说照片上的另一个男人姓秦,他会不会就是秦简?

林非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秦简还活着,十年之后,他变成了现在的“正义女神”。依照极其谨慎小心的性格,秦简在动手之前一定会对被害人做详细的调查。也许就是在秦简调查杨大鹏时,田锦荣遇到并认出了他。然而,秦简也对田锦荣的行动有所察觉,为了不让田锦荣暴露自己现在的身份,决定先下手为强。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田锦荣的反常行为就有了一个合理解释。田锦荣在那天上午请假后,见到了秦简,而且发现了秦简对杨大鹏的注意,所以田锦荣才会忽然跟踪杨大鹏一探究竟。

可是,田锦荣发现了秦简,为什么又重新回到咖啡馆工作?

难道……

田锦荣对咖啡馆的好奇,难道是因为杨奇和他的咖啡馆与秦简有关?

浓稠如墨的黑暗猛然沁没林非的双眼,她一只手摁着胸口,感受着心脏剧烈的跳动和胸廓急速的起伏,另一只手从手袋里摸出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匆匆咀嚼了两下就吞进肚子。整整过了五分钟,她的呼吸才慢慢平稳。忽然,一辆加载长货车从出租车旁呼啸而过,出租车司机猛的拉下手刹,林非的额头“砰”地一声撞上前方座椅。“你他妈的……”司机放下车窗破口大骂,又回头对着林非连声道歉,“对不起啊,小姐,这车开的……”司机话没说完,前方又传来巨大的刹车声和连续的撞击声。“撞车了好像!”司机边说着连忙把车停到路边。

林非揉揉额头,和司机一起走下车。果然,六辆车在桃源村村口大道的十字路口撞成一团,地面到处散落着车辆的碎片,喇叭声和惊呼声响成一片。

穿过混乱的路口,林非沿着堆满杂物和建筑垃圾的街道向杨家走去。桃源村已经开始大规模拆迁,原本整齐堆砌的砖瓦和墙壁都变成了破烂不堪的空洞,宛如一只只怪兽蹲踞在街边,巨口大张,随时准备将路过的猎物吞进肚中。

一条笔直的路,一公里左右的长度,三个岔路口后,她经过一家专卖盖浇饭的小饭店。店铺大门紧闭,落地的玻璃橱窗上还贴着几张写满菜品和价格的广告。四个月前,李长顺坐在店里,吃着一份不到十块钱的盖浇饭,杨大鹏和田锦荣一前一后的走过这扇玻璃窗。

空空的小巷里没有人声,只有细细的风急速刮过,好似还未冻结的河流夹杂着浮冰呼啸而来,恶狠狠的撞击到面前。

林非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想着一个问题,秦简是不是也曾经一遍又一遍走过这条相同的路?

杨家大院的大门虚掩着,林非轻轻一推就开了。院子里已经收拾地干干净净,东侧孙家的门窗紧闭,还拉着厚重的窗帘。走到杨家门前,林非轻轻敲门,里面传来田燕华细细的声音:“谁呀?”

“是我,林非。”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走向门口,门开出条细缝,莫离小声对林非说:“孩子们刚睡着。”

方亚静和田燕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人怀里抱着个孩子。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几个用过小孩碗碟,里面装着些米糊、青菜和水果切块。见林非进来,田燕华连忙起身,轻声招呼她坐到沙发上。方亚静拢拢怀里的小女孩,和林非对视一眼,目光里没有流露出任何信息。但林非明白,显然在有孩子在场的情况下,她们并没有提及任何关于命案和债务的话题。

田燕华和方亚静将已经沉睡的两个孩子送到卧室的大床上,两人转身出了卧室,田燕华又将木门紧紧关上。见林非和莫离正在收拾碗筷,田燕华手忙脚乱的道了谢,又泡了三杯热茶,小心翼翼地放上茶几,冲着林非满脸感激地说:“林小姐,今天真的是太麻烦你了。钱,我一定想办法还给你!”

“钱不着急。”林非的目光落在客厅角落堆放的几个大编织袋上,“这附近好像拆的差不多了,你们也准备搬家了?”

“嗯。”田燕华点点头,“都搬的差不多了,巷子里现在就剩下六七家了。”

“你们准备住哪?什么时候搬?”林非又问。

“我老乡那多出来一间房,我们东西不多,先住她那。本来打算后天就搬家的……现在可能还要过几天了……”田燕华吞吞吐吐地说。

“人手不够吗?要帮忙尽管开口。”方亚静微笑着插话进来。

“不,不是,人不够。”田燕华摆摆手,“是昨天,拆迁办的人过来了,说大鹏签的拆迁协议不算数,要重新签……”

重新签?三人诧异地对视一眼,莫离连忙问:“为什么?”

田燕华的眼圈霎时红了起来,莫离连忙起身抽出几张纸巾塞进她手里,关切地说,“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解决。”

“谢谢你,莫律师,”田燕华哽咽着说,“拆迁办的人说,说家里现在少了两个人,原来按人头算的补偿面积和钱都不算数了,现在只给我和两个孩子的……”

“还能这样?这不是欺负人吗!”方亚静又惊讶又气愤,她看看莫离,“莫律师,这种事法律上有什么办法吗?”

莫离点点头,安慰田燕华说:“别担心,你签个授权书给我,我帮你去找拆迁办的人。签好的协议,他们不敢随便毁约的。”

听到莫离肯定的回答,田燕华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泪。“莫律师,又要麻烦你了。”

“田燕华,”方亚静和田燕华对视了几秒钟,直到她微微低下头,方亚静才故意用严肃的口吻说,“今天我过来找你,不仅仅是为了给你解围的。你们家连出了几件大事,我代表警方再过来和你了解一下情况。”

“嗯嗯。”田燕华连连点头,“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诉你。”

“我们想了解一下,杨小丽是否有男朋友。”

田燕华慢慢垂下头,低声回答,“没有,她没有男朋友。”

“她带男孩子回家来过吗?”

田燕华摇摇头。

“从来没有过?”

“嗯。”

“你听她提起过吗?”

“没有,小丽,小丽和我不是很亲,我们不太聊天……”

“住在你们隔壁的孙家,他家小儿子,孙海源是小丽的高中同学吧。”

田燕华猛然抬起头看了看方亚静,视线又瞟向莫离,见两人都注视着自己,连忙点头承认。

“他们这么多年同学,关系应该不错吧。”

田燕华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他们,他们都不怎么说话的。”

“不说话?真的吗?”方亚静沉下脸,“可是有人和我们反映,说曾经大晚上的,看到孙海源和小丽一起回家……”

“这不可能!他们瞎说的!”田燕华连忙摆摆手,“小丽不可能和小孙一起回家!”

“为什么?”

田燕华的表情更加局促,始终盯着自己的鞋尖,吞吞吐吐地回答:“几年前,我婆婆和邱阿姨吵过架,从那以后,我们两家人就不怎么来往。后来,后来有一次,大鹏在外面和朋友玩牌,被小孙他们抓了……小孙一点情面没讲,没收了大鹏赢的钱,还拘留了大鹏五天。大鹏出来以后,恨死了小孙,小丽连一句话都不敢和孙家人说,怎么会和小孙一起回家啊!让大鹏知道,还不得打死她!”

“杨大鹏打过小丽?”方亚静明知故问。

田燕华默默地点点头。

“孙海源知道杨小丽挨打吗?”

田燕华神色黯然,又低下了头。

始终沉默不语的林非突然开口,“小丽喜欢做手工吗?”

“手工?”田燕华被问的猝不及防,她猛然抬起头,睁大双眼,一脸迷惑地说,“她不喜欢,她只会缝扣子。”

“你给莫律师的东西里,有些首饰好像是自己做的。是杨小丽做的吗?”

田燕华皱了皱眉,一脸疑惑地看着林非,却不回答。

“还有个牛仔布钱包,绣着杨小丽的名字,也是她自己做的?”

“哦,那个……”田燕华扭脸看了看莫离,有些慌乱地说,“钱包,是她第一次做,以后就再也没做过了。”

“她就做了那一个?”林非将这句话的重音坐在最后两个字上。

“就做了那一个!”田燕华咬着牙回答。

看到田燕华竭力否认,方亚静冲林非努努嘴,示意她不要操之过急。方亚静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地又说,“可是有人向警方反映,杨小丽有个男朋友,很多年了,和她关系一直很好。”

田燕华吃了一惊。

“小丽的这个男朋友很可能和杨大鹏、袁金娇的死有关。”方亚静停顿一下,端起茶杯,吹了吹,“毕竟,杨家已经死了两个人,你和孩子的安全我们不得不考虑进来。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小丽男朋友的情况吗?”

田燕华垂下眼,双唇紧闭,隔了很久,才鼓足勇气般的用力摇了摇头,挤出几个字:“我真的不知道!”

方亚静扬起眉毛,盯着田燕华看了一会,慢慢抿了口茶。“田燕华,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们都做到仁至义尽了。”

“我真的不知道。不好意思,谢谢今天你们帮了我,我等会还有事……”田燕华躲开方亚静的目光,站起身来,下了逐客令。

方亚静无奈地看看林非和莫离,三人一起站了起来。

“好吧,你再想想,过几天我们再来。”方亚静叹了口气,朝门口走去。

林非刚要走出两步,田燕华喊了一声,“林小姐。”她犹犹豫豫地说,“那些钱,我……”

“钱不必着急。”看着一脸慌张的田燕华,林非心里一动,“如果你能说出小丽男朋友的身份,那笔钱我可以不用你还。”

惊讶的表情凝固在田燕华脸上,她偏着头,像是在思考林非的话。

林非从手袋里拿出那叠借条,左手两根手指捏着最上面的那张纸,随意看了一眼,递到田燕华面前。“这一张,是十五万的,只要你能提供一点点线索,我现在就给你。如果你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这所有的钱,”她又将右手伸过去,“你都不用还了。但如果你不知道,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我建议你别去打听这些事。毕竟,他已经杀了两个人……很可能会再次动手,杀人灭口……”

田燕华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那张十五万的借条。

林非见田燕华不说话,也没有再勉强她,说了句“再见”就转身要走。林非刚走出一步,田燕华忽然开口:“你没骗我?只要我说出来,所有的债就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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