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特有的风吹着柳叶特有的清香划过杨文图的脸,那太阳都是暖色的,有着回忆的颜色,像极了小时候院子里妈妈的笑容,阳光流淌处,一位和着金阳一起转身的女子出现在了杨文图的眼前,那女子身穿青色劲装,鹿皮短靴,头发简单束于脑后,明眸皓齿,面若桃花,纤纤玉手中拿着把宝剑,笑容明媚,仙姿玉色。
“朔北杨家二公子,洛阳愁家大公子,能让二位在一起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啊,嘿嘿,方听二位要去参加珍宝大会,小妹初入江湖,能否一路同行啊”?
愁春看向杨文图,此时杨文图心里那块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也有了阳光的照耀,升起了一汪水汽。
“霜语带泪梦回杯,哈哈,杨兄,怎么不说话了”。
“啊……啊,姑娘如若不嫌弃,一路同行吧,还能有个照应,春弟就叫我文图吧,我也没有大你几个月”,“好啊,那文图就叫我洛之吧,春乃复生,水善万物,家父取名洛之”。愁春看着杨文图轻摇折扇大笑道:“看来这一路会有好多精彩的故事啊”。
那姑娘快步走上来,停在两人的面前,看了一眼杨文图,将手向身后背,跳着向前走去
那姑娘回过头:“两位不走了吗”?
“文图,走吧”。
说完两人同那姑娘一同走去,杨文图看向姑娘说道:“敢问姑娘芳名啊”?“叫我灵遥吧”
“那姑娘家在哪里呢,怎会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岂不知这江湖危险”。
“我的家……我偏不告诉你们,嘻嘻”,“不告诉我们,那我们就找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把你卖了当女佣”,“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可是世家的纨绔子弟”。
灵遥一听,顿时心中产生很多的幻想,不禁心生恐惧向杨文图身边靠来,杨文图忙制止道:“洛之,她一个姑娘家,吓唬她做甚,既然她不愿说,咱们就别问了”。
转过头说道:“姑娘别怕,我们断做不出这种事来,既然姑娘不愿说,不说便是”。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向长安走去……
此时北部边境气温还没有一点春天的气息,天空阴的像是有场大雪,杨天站在北部边城的城头上远眺远方,“将军,粮草、兵器等一应军器粮饷都安排完毕”。
“孙副将,你感受到了吗?这朔北的风刮来的都是故土的味道,我们杨家,起于朔北,后入檀州,世代替朝廷守护檀州三世,被迫回京,十余年来,心中不甘,而今站于此,远眺燕云,吾势要收复失地,还燕云百姓一方乐土”。
“将军,我等将士誓于将军收复失地,驱除鞑虏”!
“往前走就到了陇西了吧”,杨文图坐在马上望着眼前的小城说道。
“是啊,我们进城休息休息吧,好好洗个澡,睡个好觉,我觉得自己都要馊了”。
杨文图看向灵遥,此时的灵遥也是满身的疲惫,从没一下赶过这么远的路,一路风尘早已掩盖了灵遥的活泼,“好啊,反正时间还早得很,灵遥都累了,我们就进去休息休息吧”。
“文图,不亏是军旅世家啊,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竟不见你有疲惫,哎!不对啊,这话不对啊,什么叫灵遥累了,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啊”,愁春看着两人骑马并行,有说有笑,他在马上火冒三丈的喊着,三人就这样进城。
“我们就在这休息吧”愁春指着那牌匾
“闲梦”……
“我们连身换洗衣服都没有…洛之,我们就这样进去吗”,杨文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你堂堂太尉府二公子,朔北杨家的二郎,以前整个燕云十六州都是你们家的,你出门会没有银子”!
“这不是偷跑出来的吗,走的急,没来的及拿,还说我,你堂堂富甲天下的愁家公子,出来不会没银子吧”。
“当然没银子,我们愁家出门,怎么可能随身带银子”。
“你们两个可以了,你们两人的家世在朝堂和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出来居然会没有银子,知道的你们是两家的公子,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在打着两家的旗号招摇撞骗呢,嘻嘻,走吧,我还有些银子,只不过,看这家的装饰和进出的客人,恐怕我们没办法住在这里了”。
“你们只知道我们愁家富甲天下,那你们可知如何富甲天下的”,灵遥不屑的说道:“就是有花不完的银子呗,还能有什么”,“那你就太小瞧洛阳愁家了,跟我来”,说完愁春转身向一路人说道:“小哥儿,叨扰了,钱庄怎么走”?“这么多钱庄,你问的是哪家”?
“我说的就叫钱庄”。
“哦,你说的是那家从没有银钱往来的那家,你从这里走到最大的路口,然后向左转就看见了”。
“谢谢小哥儿了”。
“咱们走吧,就去那里”。愁春将折扇打开,轻摇着,“喂,愁大公子你刚刚没听说吗,那家钱庄不同外面有银钱往来”。
“你们啊,可真的是孤落寡闻,跟着我”。
三人走到愁春嘴里的钱庄店前,抬眼看,那钱庄门脸甚大,却关着门,一点做生意的意思都没有,愁春抬脚进门,一个店员打着哈欠说道:“几位不好意思,本店不对外”,说完转身就要走开。
“站住,睁开你那没睡醒的狗眼看看”,说完愁春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令牌似玉非玉,似铁非铁,仔细看去内似有光华流动,正面用行书写着盐,另一面用楷书写着米,一看便知是块宝贝。
那店员看见那令牌,腿都软了,忙说道:“三位客官上坐,我这就去叫掌柜”。说完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灵遥凑上前来说道:“这就是愁家的谷盐令吧,听说这块令牌可以在天下所有钱庄取走任何数量的银子,是真的吗”?“当然,这钱庄就是我们愁家为了家主在坊间行走方便开设的、从不对外,持有谷盐令才可以”。
说话间那店员领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那男子看了一眼桌上的谷盐令,慌忙跪倒颤声说道:“陇西道下属第三钱庄掌柜朱聪拜见主上,敢问主上可是大少爷”?
“不错,我便是愁春,朱掌柜好眼力啊”。
“大少爷不知,在您出发前老爷已通知一路上所有钱庄的总掌柜分掌柜,不知道少爷要多少银两”?
“先拿五千两”,“好的少爷”,朱掌柜并没有多问,转身进入账台,拿出五千银票和一百两现银说道:“银票与少爷路上用,这些散碎银两与少爷救急”。
“好了,那我们就走了,朱掌柜不必远送,如果有事,我再来”。
“主上慢走,还望主上见到家主替我美言几句”。
当年愁家看展陇西道时,朱聪是最早来到这边的,为愁家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年岁渐大,相携家眷回到中原,多次请示,可愁家考虑陇西地区形势复杂,都按下了。
三人从锦缎行出来时,换了一身行头,杨文图还是一身白衣,灵遥换了一身黄色衣服,更显的灵动、可爱,而愁春则换了一身蓝白相间的衣服,三人一同往“闲梦”去了……
三人进入闲梦,要了三件上房,点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吃完后,各自回房,洗了个热水澡,躺下休息后起来已是翌日清晨。
杨文图和愁春率先来到楼下,二人洗去一路风尘,休息一晚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洛之,灵遥怎么还没下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安心吃饭吧,女孩子自然要慢些啊”。正说着灵遥缓步下来,身着黄色劲衣,将头发挽在头上,脸上着淡妆,杨文图看直了眼,直到灵遥走到杨文图身边,杨文图还没有回过神,愁春轻咳一声道:“眼睛都直了,杨公子”。杨文图回过神后尴尬的笑笑道:“快吃饭吧,灵遥”。
三人吃过饭后,愁春道:“今早起来,我看见这闲梦的后院真的是大啊,在这陇西地区竟做成了江南园林的景观,反正时间也还够用、不如我们就在此休息几天,看看这老板是何人,竟有如此实力在陇西开出一片江南园林,如何”?
“好啊好啊,这里的饭菜很好吃,反正也没事做,就在此休息几天吧”,灵遥说完看向杨文图。
杨文图看着两人说道:“我没意见,反正就是去珍宝大会,也没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