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雁落吞头连环铠,体挂蜀锦百花袍,头戴束发白玉冠,杨天已穿戴整齐准备率大军前往边关,杨家几位管事与杨夫人及杨文图在前厅处等候杨天,杨天出门到前厅看见众人说道:“边关急报,辽人似有侵我边境之意,朝廷命我前去戍边,这一去不知何时能还,文图,你大哥已开门立府,你已成年,家中之事你需尽心,不可在贪玩闯祸”。“父亲安心,文图定会照顾好全家老小,万望父亲在边关也照顾好自己,早日班师回朝”,
“还请夫人万勿玄心,我……”。
“寒蝉仗马时,骤雨初歇季,我于长亭廊下翘首以盼夫君安全得胜而归,万望夫君珍重再三”,杨夫人悲切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下人已牵来那匹随杨天征战多年的神骏“万里赶云烟”马鞍桥得胜勾下挂一对水墨乌云锤,门前一杆錾金飞龙枪,杨天拿起枪,扳鞍扨蹬乘跨坐骑,,说了一句“我走了”,随后绝尘而去。
“哎!据说此次空空门的珍宝大会是最隆重的一次…”杨文图与一些王公子第在酒楼吃饭时,听到邻桌的两个人在说什么珍宝大会…杨文图上前拱手道:“刚听二位在说什么珍宝大会,不知…”?
“一看这位公子便是深宅大户啊,江湖上最有名的珍宝大会都不知道”。
“小子见识短浅还望二位告知”
“江湖有一门派唤做空空门,乃是天下盗贼的门派,他们的府邸没有人知道,门内有十二长老,每五年便会在长安开一次珍宝大会,大会上会卖三件世上罕见的珍宝,价高者得,而今年洛阳愁家也参加珍宝大会”。
“多谢二位了,此后杨文图吃饭也是魂不守舍,一众人要去红馆玩耍,而杨文图推说身体不适,早早的回到府中,脑中都是自己脑中的江湖,那斜风细雨蒙蒙中笼罩的竹海,那青桥石板迎着天边的流云飞剑,那是杨文图心中挥不去的江湖,杨文图狠狠的甩了甩脑袋,跑去竹林提刀在手,一趟三千拖刀将杨文图累到在地。
杨文图躺在地上,听着晚上微风吹过竹林的声音,看着星星夜行天空的轨迹,杨文图眼神坚定的起身回屋,身着白衣,脚踏段云履,束发用玉簪固定,刑双走时留给自己一把刀,杨文图缚于腰后,外罩白色长袍。一身锦衣真可谓“除却吾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杨文图推门,脚尖轻点,奔往长安方向,目的地是珍宝大会……
翌日清晨,下人去杨文图屋中敲门:“少爷,起床了”,连叫了数遍无人应喝,婢女推门而入,发现屋内被褥叠放整齐,桌上留下书信一封,婢女大惊,一路小跑奔着夫人房中,嘴中喊道:“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夫人,少爷一大早不见了,留下了这封书信”,杨夫人忙拿过书信“母亲大人在上,孩儿不孝,有违父亲嘱托,孩儿对于江湖期盼已久,幸得恩施传授毕生功力,教我为人,今日拜别母亲,望母亲勿念,珍重,孩儿不日便归,图百拜敬上”…
杨夫人哭道:“文图已大,一身武功定能保护自己,他一心向往武林,出去走走对他也是进益”。
官道旁一棵大柳树下,一个老汉正在沏茶,茶摊里三五个行脚的客商正在纳凉喝茶,“老板,沏壶茶”,说话的人正是离家前往长安参加珍宝大会的杨文图,杨文图在茶摊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抬眼看这个茶摊,都是一些寻常的客商,只在斜对桌的做了一个穿蓝衣的少年,与自己年纪相仿,脚下锦靴镶玉,手中一把折扇打开,画扇上用极简的几笔,画出一株梅树。
此时,他后桌有两位穿布衣的文人,桌上放着一把剑,“世人皆爱牡丹,偏偏有人喜欢梅花,虽然有的人是不畏艰险,寒风傲骨,但更多的人是沽名钓誉罢了”,“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看二位打扮也是读过两天书的,莫不是名落孙山,弃文从武,混口饭吃”?二人看周围还有其他商客,没好发作,那蓝衣少年又说道:“我劝二位,有这功夫还不如去街市买个手艺,赚点饭钱,丐帮也是个不错的去处,二位可以考虑考虑”。
那二人咬牙问道:“好小子,可敢报上姓名”。
那少年起身笑嘻嘻的说道:“不敢”,转身翩然离去。
杨文图却是为这少年的才气和口才而折服,杨文图起身正要离去,去看见那两布衣文人低声的说着什么,杨文图见他二人面露凶光,便想到二人可能对那蓝衣少年有所图谋,便侧耳细听,因杨文图内力深厚,虽有距离,但也听的清楚,原来二人还在偏僻处给那少年点颜色看看,说完那二人便远远的跟着那少年,杨文图对那少年颇有好感、怕他有不利、所以便也跟了上去。
这官道人马虽多、但那少年却牵马走进了树林,走出没多远、眼前便跳出两人,正是那两个白衣文人,那少年被这忽然出现的两人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看清是茶摊的两人便打开折扇,轻笑道:“真是有缘啊,在这荒郊野外也能看见二位”,其中一人冷笑道:“哼、小子、没看出来,口齿还挺伶俐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那少年装作羞涩样子说道:“二位过誉了,过誉了”。
这二人中的一人忽的上前一步,抢过折扇掷于地上、一人上前掐住少年脖子说道:“哼,死到临头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耍贫嘴”?那少年面色通红,奋力挣扎,那文人手上刚要用力一点,只觉脑后风声响起,下意识的偏头,此时杨文图化掌为爪,趁文人偏头之际将那蓝衣少年抓过来挡与身后。
“原来还有帮手啊,我说怎会如此嚣张”,说完二人拔剑在手,杨文图轻笑,并没有拔刀,而是折下一棵柳枝,“看剑”,二人抖剑来刺,杨文图将那柳枝灌满真气,只见那柳枝枝头轻颤,只一下便将二人手中剑磕飞出去,二人慌神,连剑都没要,头也不回的跑了。
那少年捡起地上的折扇说道:“兄长武艺高强,佩服至极,敢问高姓大名啊”?杨文图说了姓名,那少年大惊说道:“原来是朔北杨家的二公子啊,果然是武学世家,功夫如此了得”,说完便自我介绍道:“在下愁春”。“啊,你便是愁春啊”,“杨兄听过我”?
“当然了,汴梁城内的世家子弟谁不知你愁家大公子,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九宫八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不想今日再此相见,不知你要去何处”。
“我竟不知自己在京城还有如此名气,哈哈”,愁春说道:“我要去长安”。
“可是为了空空门的”……
“没错,我就是要去那里”
“哈哈,真是缘分使然啊,你我二人这一路可同行啊”
“不知二位世家公子可愿带上小女子”一位女声从树林的另一侧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