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平和军师张午商议后决定以一半人去就近砍伐树木,另一半人则将砍来的树木弄到大河内做成简易的临时浮桥,好在这附近树木甚多,粗大能用来做桥的树木多的是,只半晚功夫,这一半一千人便砍来数百棵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另一千人马上跟进,将这些树运到大河内,在用粗如儿臂的麻索将一棵棵树连成一片。
天色渐白,眼见得这桥就要做成了,忽的后方杀声震天,只见足有一万左右的兵马杀将过来,方平大惊,想到这时浮桥还未做成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却是天亡我也吗?急向张午求救的望过去,张午也甚是为难,这时浮桥还差得五十丈便可以到达对岸了,若在平时
在用个把时辰便可大功告成,不过在现今情况下,却如同是咫尺天崖。方平见张午了慢一脸的无奈心下更是一凉,但又想到这二千号人的命还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不能如此沮丧,想
到好不容易才从张角兄弟手下跑出来,却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心念于此,忙传下将令,只留五百人继续修桥,另一千五百人列好阵势,准备迎敌。
却说程让和林雪回到了营中忽见了这种阵势吓了一跳,又看到方平和张午两人凝重的表情,两人心下都大是不安。张午见了程让二人过来向他俩笑道:“你们不用担心,这浮桥
马上就可以做好了,你们当可安然无恙的渡过河去。”
程让甚有义气道:“张军师,方将军你们不渡河我们也不渡河。”
方平闻言笑道:“好小子,有义气,如今日我们能安然脱得此险,必当不会亏待你们。不过这里危险,你们千万不要乱跑,只要待我附近便好了。”
程让,林雪两人依言守在方平的一侧。只听方平又向张午问道:“军师可有想什么退敌良策没有?”张午摇摇头道:“今日一战于上次不同,这次敌军数倍于我,而我军又是实是背
水一战,情况相当不妙矣!”
程让一听到方平问张午有何良计之时,忽的想到自己身上不是有本《孙子兵法详解》吗,不知上面可有退敌良策没有。想到这里忙把书从怀里拿了出来,叫来林雪道:“你看这是赵大哥留给我的兵书,你比我更聪明一些,来看看有什么退敌的良方没有。”林雪接过书翻了起来,片刻后忽的眼睛一亮道:“你看这篇。”程让依她指点看到,原来这是孙子兵法第十三章火攻篇上写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行火必有因,烟火必素具。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程让一拍脑门笑道:“就是这了,现在正好是刮的南风,这里树木又甚多,如把前面树林点火烧掉当可将这些兵马挡上半天,那时浮桥也早就做好了。”林雪笑道:“你还不笨嘛,挺有行军打仗的天份的。”
此时方平正和张午指挥士兵布阵,程让上前向方平说道:“方将军,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方平道:“你有什么计快说来听听。”程让指了前方大片的树木道:“现在正起南风,如果在此林内放一把火,当可阻得敌兵半天。方平闻言大喜道:“此计甚妙,张军师看怎么样?”张午也是笑道:“如此简单易行的好计我等怎么就想不出来呢。”
方平便忙传下命令,着手下马中领五百人径去放火,并说明放的越大越好。果然只是片刻功夫,前方的树林就烧了起了只见是烈焰冲天,便像是染红了半边天。而敌军果然也是被阻于火前,不能行动半分,方平又令士兵全速修建浮桥,只是用了半个时辰便将剩下的全部完成,当下二千士兵全部安然渡过大河,遂又将浮桥全部拆掉。如此一来便算是又躲过一劫。
到达对岸后,众人都有在世为人的感觉,本来方才都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哪知居然还能安然脱险,俱是欢欣鼓舞,这其中程让自是居大功,方平执起程让的手感动的道:“今日我等能全身而退,程兄弟你功不可没,从今以后,你在军中便只在我和张午之下,坐这第三把交椅。”程让大惊,想到自己何德何能想出此计都是拜赵大哥留下的《孙子兵法详解》所赐,便想推到此职,哪知林雪却向他使了个眼色,抢先说道:“你还不快快谢过方将军。”程让无法只好谢道:“承蒙方将军看的起,只是我何德何能坐此位置,甚是惶恐不安。”方平大笑道:“你今日立下此功,救了我全军两千将士的性命,此等大功还不能坐此位置吗。好了你不用说了,就这样定了。”张午也忙向程让贺喜道:“恭喜程兄弟了。”
如此众人在大河南岸休整一晚后次日在行上路,来到碣石,似是这边还没有接到北边的军情不知有这一支黄巾殘军经过,倒还是相安无事,行了一日,已到得黄河岸边,只要过了河便是乐安了,当下方平吸取上次的教训不在分作两队各司其职了,命二千人全部去砍伐树木,如此事半功倍,个许时辰便砍齐所需木材。修建浮桥却只有水性好的人才行,当下方平将军中所有通水性的士兵全部派下水去。但这黄河却非昨天那条支流可比,水势险恶的多了。足足花了比上次多一倍的时间才修造好。所幸的是没有追兵追来。众人无惊无险的渡过了黄河。此距乐安只有一日路程,方平召集了手下众人商议道:“我等欲得乐安为据点,你们可有什么良策?”
张午先说道:“乐安太守金离乃是一蛮人,勇刚勇矣,便非大将之才,我等只需智取,当可轻易拿下此城。”方平又道:“计将安出?”张午道:“明日,只需派一将在正门叫阵,但不可真攻,那金离必是耐不住性子在加上我方只有这区区二千人,他肯定不放在眼里,当会出城而战,然后将他引至城外后,在起伏兵击之,至于于何处设伏当我看过地形后在做决定。”众人听罢俱称是,便采此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