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一日,到得任丘,方平下令众军士在此休息安营。忽的探子来报说是有官兵杀来,方平大惊道:“怎么会有官兵?”旋又恢复冷静传下命令,全军马上做好临战准备。程让二人还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两军交锋,见了这阵势很是紧张,方平见了招呼他俩跟在自己身边。过的一会,果然见到前方尘土飞扬,有大队的军马杀来。方平向张午问道:“张军师,你看可有什么办法退敌?”
张午沉吟了片刻道:“见其声势,应有一千人,我众敌寡,当可力敌,不过怕敌人有援军应以速战为妙。”
方平点头道:“我也正是此意。”当下命马中领五百人马迎敌,谢工领五百人马接应,自已领一千人马坐镇后方。张午又提议道:“我看此处地势左前方有一片树林,不如让谢将军领五百兵设伏于此,在以马将军把敌军引到树林处,而后两军一起冲杀,当可大败敌军。”
方平连声称是,便依计而行。只见马中当先领兵向敌军杀去,只是冲杀一阵便向树林处退去,官兵见敌军“败退”果中计追来,当下谢工见准时机领了兵马和马中合为一处向官兵杀将回去。官兵顿时乱了阵脚,大败,张午忙叫方平下令收兵道:“官兵虽被杀退,但恐其有援军我方不宜久战,一战得手应尽快撤走。”于是,方平又急下令全军向南退走。行得这半日,到得河间。张午向方平道:“此间太守王匡与我颇有旧交,当可安然通过。”得到河间城外,果不见有兵马拦阻方平下令全军全速行军,过了河间在向南便是渤海,在那里当可休整一下。
如此又一连行了大半日的军,到了晚间终到得离勃海只有几十里的地方,张午又道:“当已甩脱追兵了。但随时可在追上来,我看在此休整完后应当尽快继续向南行进,只要过了黄河,便算安全了。”
方平道:“过了黄河便是乐安,东抵大海,进可攻,实在无法时还可从海路退走,不如便占了乐安作据点如何?”
张午点头道:“如此甚好。”当下全军休整了数个时辰,体力恢复的差不多后,续再向南疾行。如此一连疾行了两日到得乐陵,却被一条大河所阻,原来这条大河乃是黄河的一条支流,过得此河便是碣石。方平下令安营,自己召集了一干将领商议设法过河。
却说程让和小林这几日行军下来甚是劳累,程让待得安营令下后,马上便拉了小林寻了个地方休息。一觉醒来,已是繁星满天,程让一睁眼忽不见了小林,忙叫道:“小林你在哪里?”却无人回答,忙叫醒睡在旁边的一位士兵问道:“你可见到和我一块的那个小哥去哪里了?”那士兵摇了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呢?”
程让大急,忙起身去找。此时夜已深了,却见方平和张午一干人等仍在商议过河之法,见了程让过来,点了点头示意,程让问道:“方将军你可见到我的那位兄弟去了哪里?”
方平奇道:“你的那位兄弟不是都跟你在一起的吗?”
程让道:“本来是一起的不过我刚睡了一觉后便不见他的人。”
方平“哦”了一声道:“你不用着急,我叫人帮你一起找找好了。”
程让忙谢过方平仍自去找了。不一会儿,来到大河边,看到河面很是平静,月光洒在上面一片银光很是好看。程让眼尖忽见不远处有一女子正在河里洗澡,一看大惊竟依稀便像是小林,程让只当看错了,在走近一点仔细一看,只见那女子,长发披肩,肤色如雪,一双大大的眼睛在月光的反射下更是精光光闪闪显得很是精明古怪,却不是小林是谁? 程让心下的一些疑团顿时全解,想到我说这小林怎么这样奇怪呢,原来当真是个女子,她却骗的我好惨啊!” 这时那小林忽见了岸上有人吓了一跳,疾往岸边游来,程让忙别过头去道:“小林,你原来是个女子,可骗的我好惨啊!”小林见是程让放下心来,笑道:“倒底还是让你发现了,我都说你笨了有人一直在骗你还不知道呢!”上罢岸来穿好衣服道:“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你是怎么寻到这里来的。你不是正睡的沉吗?‘
程让没好气道:“还不是醒来后不见了你,担心才寻来的嘛。”
小林心下感动柔声道:“小让哥哥,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程让又打趣道:“好,那我现在是应该叫你小林还是叫你小林姑娘呢?对了,相处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高姓大名呢?”
小林笑道:“我是有原因才不能告诉你真像的嘛,好了,我叫林雪,你还是叫我小林行了吧。”
程让道:“又有什么原因不能告诉我的?”
林雪笑道:“好了,我全告诉你不就成了嘛!”当下便将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向程让说了。原来,林雪的出身甚不简单,其母竟然是当今天子的妃子,叫林晴。原本在她进宫前便和一个本地的世家子弟定了婚约,哪知还没有来的及过门便被选进了宫,这一下那世家子弟和林晴都已是情根深种,一下子要分别,俱是不肯,但皇命不可违,却也无法只好进了宫,哪知一连三年却都没有见到灵帝的一面。而宫中又有个规定,三年之中如果没有受到宠幸的宫女可以让家人赎出宫去,那世家弟子本是报着一丝希望等了这三年,眼见是马上便可以将林晴赎出去了,哪知就在前一晚,灵帝无事闲逛至林晴所住处,忽见有此美女,心下大动当晚便召了幸,这一来林晴却也是无法更是伤心欲绝,就连寻死也是不能,使人出去告诉那世家子弟断了对自己的痴心,哪知那世家子弟非但不死心还又托人买通了灵帝所宠幸的宦官张让,希望能和林晴见上一面,这张让很是有办法安排他俩人见了面,两人一见俱是情不自禁,如此一发不可收拾,时不时俩人便托张让安排两人见面,但纸终是包不住火,不久林晴便有了身孕。终给灵帝知道了他两们的事,张让便先行告之他两人,安排私奔,两人跑出洛阳到了广宗产下一女,相安无事过了几年,却是好景不长,没几年那世家子弟便染重病去世,林晴一人将女儿抚养大,哪知一日忽给原来同在宫中的一宫女给认了出来告发到官府。林晴知事有不对,忙预先将女儿托负到李家药铺,并吩咐她女扮男装,不要被人认出来了,李掌柜和林晴的父亲颇有旧交便代为收留了林雪,后来果然官府将林晴捉了去,这林晴也甚是性烈心知必不能活,不愿连累他人,便在牢中自溢而亡。
说到这里,林雪神情甚为伤心。程让忙安慰她道:“你母亲在天之灵见你能平安无事一定很高兴了,你也不用太过伤心了。”
林雪勉强笑道:“嗯,小让哥哥你现在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会好好照顾我吗?”
程让正色道:“当然了。”
林雪欢呼一声道:“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当日你给我送伞时,我便认定你是我除了父母外最亲近的人了。”
程让很是怜惜看了看林雪道:“即使拼了我的性命也会好好照顾你的。”忽听得营中号角齐鸣,似是要行军了,两人忙又回到了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