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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轻熟剧 10

卓南成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私自利,因为自私自利所以跟朴恩莲从问好到问晚安到步入婚姻殿堂,也因为自私他在婚前偷偷投资了华十山软件。虽然卓南成是在父母的帮助下并乘着软件行业的东风发展起来的卓氏软件,但是跟那些同样有父母支持且赶上好时代却依然失败的商人比起来,卓南成的管理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卓南成具备应有的风险分析、风险防范和风险应对能力,他虽然自私,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利欲熏心而丧失理智。卓南成越来越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他也常常思索沉船的时候该怎么办?在不断的思索下,卓南成发现华十山软件就像是他的一艘救生艇。一想到自己有艘救生艇他就心中暗喜,一想到已经跟父母分家他就窃喜偷笑。

王燕菲已经帮朴恩莲整理好了卓氏软件的财务分析报告。朴恩莲通过莫文勇和段葛给卓氏软件施压,要求卓氏软件增加股东数量。卓南成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公司规模和利润增加5倍,他的持股比例降50%,他的收益会比以前增加1倍多。卓南成觉得他完全可以把卓氏软件作为取款机并为他的救生艇铺路,或者通过卓氏创投建造干净的新救生艇。

卓南成对朴恩莲说:“莲莲,你还记得去年春天我们在岛上的聚会吗?”朴恩莲说:“记得呀,你为什么要提起这些?”卓南成说:“那次聚会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很有纪念意义,那个时候我们多开心呀。我们再去一次岛上怎么样?寻找一下当初的感觉。”朴恩莲自己也感觉到卓南成有些厌烦自己,为此她也有些小苦恼。她听卓南成这么说,发现卓南成真是个贴心的好丈夫,原来卓南成也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小问题了。她想卓南成不是厌烦自己而是生活有些乏味。朴恩莲明明这么想却故意逗卓南成:“你厌倦我了?我一直都保持着当初的感觉。”卓南成说:“我……我也在努力呀。明明你也厌倦我了,你就是嘴硬。”朴恩莲心中狂喜,但依然看似平淡地说:“好吧好吧,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去岛上就去岛上,陪你去。”卓南成说:“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卓南成在公司扮演好总裁,现如今又要扮演好丈夫。到了岛上,卓南成说:“莲莲,我们再喝上次的酒呀。”朴恩莲说:“去年我投诉了那个调酒师,他已经不在岛上了。”卓南成说:“那喝别的。”卓南成和朴恩莲一边在岛上看着夜景,一边品着美酒,一边“互诉衷肠”。卓南成说:“我跟你生活在一起,才发现你有那么多其他女人不能及的能力和优点。我感到越来越离不开你,越来越依赖你。以前我觉得我很有能力,完全不需要朴氏帮忙照样能把卓氏软件做好。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以前的卓氏软件只是个研发软件的小作坊。我看着这个小作坊一天天变大变强,我才意识到你在我生命中的意义。莲莲,你不仅是我的妻子,你还是我的朋友,你还是我事业上的知己。”朴恩莲说:“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突然这么煽情。”卓南成故作醉态地说:“莲莲,我想送给你一件礼物。”朴恩莲说:“什么礼物?今天是什么日子?快把礼物拿出来看看。”卓南成说:“我想把我在卓氏软件一半的股份送给你。”朴恩莲说:“你以前那么霸占着你的软件公司,段葛和莫文勇这两个股东都是那么多人劝你,你才勉强接受的。”卓南成说:“那先缓一缓,以后再说吧。我先把这个送给你。”卓南成从兜里掏出来他在椰蓉市的大街上花10块钱买的一个木雕。朴恩莲说:“这木雕你在哪买的?”卓南成说:“我上次去椰蓉市,在一个饭店门口旁边买的。10块钱。我当时站在那儿,心里有点想老婆了,所以就买了这个木雕准备找个机会送给你。”朴恩莲感动地热泪盈眶。事实上,当时卓南成看到木雕想到了林溪眉,他想如果林溪眉在,林溪眉一定会对他讲很多木雕的故事。卓南成想,虽然林溪眉不再是他爱的林溪眉,但是林溪眉代表了他的青春和爱情,他买了木雕纪念林溪眉纪念青春和爱情。

他们度过了难忘的一晚,并把岛上的亲密带回了糖瓜市。女人最爱听甜言蜜语,回到糖瓜市后,朴恩莲天天都像热恋中的女人一般容光焕发。那天朴恩莲听到卓南成要送她股份,觉得莫文勇和段葛施压起作用了,心里很高兴。回糖瓜市好几天了,卓南成没再提起,朴恩莲提醒卓南成:“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说要送给我什么?”卓南成说:“不是送给你一个木雕了吗?你还想要什么?我买给你。”朴恩莲说:“你果然只是哄我开心。你当时说要送给我卓氏软件的股份。”卓南成说:“你不是不想要吗?”朴恩莲说:“我是想让你解释清楚。谁知道你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卓南成说:“我在你面前哪敢对你不诚实,我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吗?”朴恩莲心想卓南成还真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朴恩莲说:“我看你就是不老实,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要送给我股份?”卓南成说:“有条件的,你必须把卓氏软件的利润做多,多到虽然我的股份少了但是我的收益却变多了。我想把公司的范围做大,我觉得公司越大越有成就感。”朴恩莲说:“你终于开窍了。你看看我们朴氏,就是本着把公司做大一起发财的原则,敞开了大门吸纳股东。你看看我爸现在依然是朴氏集团的董事长,而且我们家一点都不穷。”卓南成说:“我现在开窍也不晚呀,我到了你爸这个年龄,肯定比你爸强。”朴恩莲说:“你确定是送给我?不需要我出资稀释下段葛和莫文勇?”卓南成说:“送给你比较容易,当时对他们两个的出资比例做了限制,把你吸收进来他们俩万一追加的比你还多呢?担心不好协调。我先把我的40%送给你,你再根据需要看看需不需要稀释。”

卓南成接着说:“我都跟我父母分家了,再叫卓氏软件是不是不合适?而且你都结婚了,是不是也该有自己的公司?你管理的所有公司前面都加了朴氏。不如我们把卓氏软件改名,作为咱俩的公司。你以后也别总给你爸管理公司了,你把心思多放在咱俩的软件公司上。”朴恩莲说:“不给我爸管理公司,我怎么能有实力做好咱们的软件公司呢?”卓南成说:“你要把重心放到咱们的公司上。我们把公司改成‘因连软件’怎么样?把你名字恩莲的偏旁去掉。”朴恩莲说:“我当然喜欢。”卓南成说:“不要忘记你的任务。做我的下属,一定要好好干,好好表现。”朴恩莲说:“放心吧,我亲爱的卓总。”

卓南成送给朴恩莲40%的个人股份,并跟公司协商将“卓氏软件公司”更名为“因连软件股份有限公司”。消息一时间传遍了糖瓜市,人人夸赞这对年轻有为的恩爱夫妻。到目前为止,因连软件的股权分布是:莫文勇15%,段葛20%,朴恩莲26%,卓南成39%。卓南成把卓氏创投的钱都投到了华十山和其他一些小项目上,现在卓氏创投是华十山的最大股东。卓南成和卓氏创投都没钱了。

做了股东的朴恩莲不再是跟卓南成一起做人事档案给卓南成出谋划策的幕后人物,她开始光明正大的管理公司。卓南成对朴恩莲说:“手机软件真的很有市场前景,不比因连软件的工业软件前景差。华十山做起来以后,高价转让卓氏创投的股份肯定能赚一大笔。”朴恩莲说:“那你多关心下华十山。”

卓南成在公司完全是一副疼老婆,听老婆的话,妻管严的样子。管理层开会的时候,卓南成说话都要看朴恩莲的脸色。朴恩莲自己也得意洋洋,她感到幸福极了,老公是这么英俊帅气又是这样的尊重和宠爱她。朴恩莲就像活在了蜜里,每天挂着幸福的笑容,人也漂亮了很多,被爱的女人是最美的。

朴恩莲已经成为股东且相信卓南成对自己的真情,她做事情也就越来越不避讳卓南成。卓南成慢慢发现,朴恩莲不仅利用她得来的信息干涉员工的工作而且还关涉他们的私生活。朴恩莲来到因连软件后,从朴氏带过来几个助手,她给一个软件知识匮乏的人安排了售后服务部产品售后组长的职位。这个组长叫舒春暖,舒春暖为了管住下属当然要使用一些非常规的管理手段,强调他是朴副总亲自招聘的,更会处处讨好朴恩莲。朴恩莲说舒春暖以前生活中各种不如意,是朴恩莲帮助他渡过难关,并帮助他娶到了一个心仪已久的漂亮老婆,朴恩莲是舒春暖的贵人。

舒春暖为了表现得积极主动一些,晚上带着资料回家刻苦研究。据说为了避免打扰老婆休息,他晚上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看完了一个产品的全部资料。事实上,那些资料都是涉密文件,根本不能带回家,这是一种极其不专业的行为。更好笑的是他看的并不是他们组的产品而是其他组的产品。朴恩莲依然处处夸赞舒春暖的刻苦和敬业,还把他的薪水翻倍了。其他人看到朴恩莲对舒春暖这么偏袒,也都对舒春暖礼貌有加,舒春暖的下属也大都给予支持,其中还有几个毕恭毕敬溜须拍马的。也有极少数鄙视舒春暖的,夏冷文和冬炎武两个工程师都不买舒春暖的账。朴恩莲对舒春暖说:“你放心吧,我会暗中帮助你,暗中替你教育这两个下属。”

朴恩莲为了支持舒春暖,安排陈皮特去破坏夏冷文的生活。陈皮特通过朴氏联盟的人脉圈找到苗婀娜的美容顾问,指使这名美容顾问总是问苗婀娜:“你这么漂亮,男朋友一定很优秀吧,至少也是个有房有车的白领或者富二代。我们现在金卡打8折,你让你男朋友给你办一张啊。”指使苗婀娜的同学对苗婀娜说:“你什么时候结婚呀?你男朋友买房了没?你知道吗?咱们班那个很丑的女生前两天结婚,婆婆家给他们买了150平米的房子。可是我男朋友说他们家只能给我们买70平米的,这多气人呀。”指使苗婀娜的同事对苗婀娜说:“我觉得你应该现实一点,找个月薪5万以上的,你看咱们公司那些会哄领导开心的男同事都很不错呀,他们的月薪都5万以上了。性格决定成败,性格耿直一些的男生在职场上容易受挫,他以后很可能总也升不了职加不了薪。你以后要供房子养车子养孩子,柴米油盐,你很快就要变黄脸婆了。女人的好时光就那几年,一定要擦亮双眼呀。” 以前他们两个人常常被人夸赞:有上进心、工作积极、般配、都长得好看、有夫妻相。现在苗婀娜总在夏冷文面前唠叨,嫌夏冷文太耿直不会哄领导开心,嫌夏冷文没房没车薪水低。夏冷文嫌苗婀娜太爱唠叨,他们发展为天天争吵。

夏冷文去客户那里做售后服务的时候,客户公司对接的工程师说:“最近股市涨得太好了,我在股市上赚到的钱比工资高多了。”夏冷文说:“我们公司也有人炒股赚钱了。”客户公司的工程师问:“你开证券账户了吗?”夏冷文说:“我不懂股票,没开户。”客户公司的工程师说:“必须钱生钱才能让金钱保值。你如果想开户,我推荐月口证券客户经理给你,我这儿有他的联系方式。”夏冷文回家的公交车上,两个上班族聊天,一个问:“麻雀矿业的股票又涨停了吗?”另一个说:“是呀,我都不想上班了,跟炒股比起来那点工资真是太低了。”

夏冷文跟苗婀娜一起在餐厅吃晚饭,旁边有人一边看手机一边聊股票,他们因为赚到了钱而眉开眼笑。夏冷文问苗婀娜:“很多人都炒股赚钱了,我们也开户试一试吧?据说现在行情很好。”苗婀娜说:“我也听说了,我同学去年赚了钱,买了房子;今年赚了钱,修了一个月的假,旅游了好几个国家,她每天都在网上发旅游的照片。”夏冷文说:“我客户给了我月口证券客户经理的电话,据说证券公司周末也办公,我们周末去开户。”

周末到了月口证券,月口证券的客户经理问他们:“你们开两个账户,还是开一个?”苗婀娜说:“开一个,开我的。”不巧的是苗婀娜没带身份证,夏冷文说:“要不然我们明天再来吧。”客户经理说:“没必要再来一趟,苗小姐可以用夏先生的身份证开户,将来苗小姐管理证券账户密码。这就像夏先生的银行卡由苗小姐管理和使用。”夏冷文和苗婀娜一起提交了资料,客户经理说:“你们加入股票讨论小组的网络聊天群吧。很多股友会在群里分享些股票分析报告和最新消息,不过这些信息仅供参考。入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开完户后,苗婀娜忙着研究股票顾不上跟夏冷文吵架,夏冷文又有了幸福感。不到一周,苗婀娜就赚了半个月的工资。苗婀娜对夏冷文说:“炒股真的赚钱,你看我赚了这么多钱。”夏冷文看了看,发现苗婀娜买了麻雀矿业的股票。夏冷文问她:“你从哪听说的这只股票?”苗婀娜说:“很多人都在谈论,网络聊天群里也有很多人买了这支股票。”夏冷文说:“我也听说这个公司了,不过你别只买这一支股票,多买几支,把风险分散。”苗婀娜说:“这你就不懂了,集中资金专注于一支股票才能看得过来,节省手续费。买多了研究不过来。”又过了几天,苗婀娜对夏冷文说:“你把你的存款给我,我把钱投到股市里去。”夏冷文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本金就那么多,绝不再追加投入。”苗婀娜说:“行情好,机会难得。”夏冷文不得不把刚发的工资给苗婀娜,他对苗婀娜说:“我再给你这些钱,再多就不能给了。钱要留着买房子。”苗婀娜说:“我这是帮你赚钱,以后你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这期间,苗婀娜在网络聊天群股友的蛊惑下,把所有积蓄都投入到了股市里,想在股市上赚快钱。

最近在股市上小有成就的苗婀娜心情不错,她跟夏冷文之间的争吵少了很多。周末又像以前那样恩恩爱爱地爬山、逛街、看电影。周一,麻雀矿业发布了重大资产重组停牌公告。股票聊天群里的股友纷纷说:“难怪前段时间涨那么多,原来是要重组呀,这可是重大利好。过段时间复牌了还能涨。”两周后,麻雀矿业的股票复牌,重组失败,跌停。股票聊天群里的人又说:“麻雀矿业很有实力,这次重组失败完全是失误,他们的管理层肯定还会研究其他办法。趁着下跌赶紧补仓,下次重组成功时能赚一笔。”苗婀娜又找夏冷文要钱,夏冷文说:“你不赶紧把股票卖了?还往里面投入?”苗婀娜说:“周一我本来想卖没卖掉,我发现股票涨得很慢跌得却很快。比如,涨停只涨1块钱,股价翻倍后跌停却跌2块钱,缓慢爬坡急速下跌。我们刚开始炒的时候投入很少,涨得也慢;最后几天投入多了,跌得也快了。一个跌停就把以前的盈利都吞掉了。现在只能补仓才有可能再把钱赚回来。”夏冷文想劝苗婀娜,但他又说不出一套一套的理论来劝说,苗婀娜依然相信网络聊天群里的七嘴八舌。夏冷文不想再跟苗婀娜争吵,只好又给了苗婀娜一部分钱。

苗婀娜不甘心赚到手的钱又溜走,她办理了月口银行的信用卡周转资金。办理信用卡的时候,月口银行的柜台人员问苗婀娜:“你这个年纪,应该毕业很多年了吧?应该有很多存款了吧,不如升级成我们银行的贵宾卡吧。你看我们的贵宾区多么高档舒服,人少不用排队。”苗婀娜说:“我没有很多存款,升级不了贵宾卡。”月口银行的柜台人员取笑苗婀娜:“怎么会呢?到了你这个年纪怎么还办不了贵宾卡呢?我们很多贵宾客户都跟你差不多年纪。”骄傲的苗婀娜被“钱”伤了自尊心。在麻雀矿业的股价反弹的时候,她从信用卡里提取了现金,追加买入了麻雀矿业的股票。

麻雀矿业的股价略微反弹了一下,继续大幅下跌。苗婀娜下班后去超市买菜的时候,一个女顾客跟另一个买菜的女顾客抱怨:“我老公还嫌我炒股赔钱了,嫌我把买菜的钱赔进去了。他要是有本事,我用得着辛辛苦苦炒股吗?”另一个女顾客说:“他们那些男人都以为我们不上班,逛逛街、做做饭、炒炒股,做家庭妇女很清闲,可是我们做这些也很辛苦呢。不过你也满足吧,毕竟现在有些小白领既要上班又要炒股,比我们还辛苦。”本来苗婀娜心里很愧疚,她想做饭给夏冷文吃,听到旁边的人这么一说,她重新回顾了她的炒股经历。她想:“如果夏冷文能像我同学一样买得起房,能像别人那样有能力,我们又何必去开证券账户靠股市赚钱。我每天都很辛苦地跟网络聊天群里的股友聊天,还要辛苦操盘。”这样想着,苗婀娜心里不再有任何愧疚。

苗婀娜出差时,收到月口银行信用卡的短信:“您的信用卡已进入停卡审核部,为免资信严重受损及后续可能面临的法律诉讼,请速还款。”她给夏冷文打电话:“你帮我把信用卡还了吧,我后天才能回糖瓜市。”夏冷文说:“行,你把卡号和金额发给我,仔细核对下,别发错了。”夏冷文看到手机短信后,问苗婀娜:“你是不是发错短信了?怎么欠了这么多钱?”苗婀娜说:“我前段时间用信用卡取现补仓了。你赶紧帮我还上,要不然银行总给我打骚扰电话导致我把重要电话都漏掉了。”夏冷文说:“等你回来再说吧。”

苗婀娜失魂落魄地来到机场,她将乘坐的回糖瓜市的航班1个小时后就要起飞了。此时的糖瓜市,王燕菲已经从苗婀娜事件中看明白朴氏联盟跟月口银行的关系。王燕菲也猜到了欧阳雨从椰蓉市来糖瓜市出差时,欧阳雨受人指使刻意跟她聊房子和零首付。王燕菲觉得朴氏联盟就像小时候动画片里的食人树森林,每一个走进这个森林的人都会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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