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特对朴恩莲说:“林溪眉的妈妈需要坐轮椅了。”朴恩莲说:“我是不是残忍了点?让智宽医院的医生故意给她妈妈吃加重病情的药。”陈皮特说:“对于普通人或许残忍了点,可是你的身份不一样呀,你是朴氏集团的千金,就需要有手段、够狡猾。”朴恩莲说:“我跟卓南成在一起,你不吃醋吗?”陈皮特说:“你的男朋友换了那么多,从来没换过我。”朴恩莲说:“你对我真是太好了。”陈皮特接着汇报了王燕菲的情况:“牛小布后来没再找王燕菲。另外王燕菲的贷款快要还清了。”朴恩莲说:“得想点办法尽快把她套住。这个牛小布不是对女人挺有办法的吗?这回怎么没办成?”陈皮特说:“牛小布本想空手套白狼,没套到。”朴恩莲说:“我也听商场的人说了,没想到这个牛小布这么小气。”陈皮特说:“牛小布到处沾花惹草,他哪能到处花钱?”朴恩莲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们出钱。”陈皮特说:“恐怕花钱也没用,王燕菲心里不接受。”朴恩莲说:“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吧。”
林溪眉打算在回欧洲前陪妈妈在糖瓜市做一次检查,周末她又回了趟家把爸妈接到了糖瓜市。林溪眉的爸爸说:“既然我们来都来了,我们就多去几家医院。”林溪眉的妈妈说:“我就去那个智宽医院吧,上次那个专家看上去挺不错的。”林爸爸说:“你吃了他的药都更严重了,没准就是他的药导致你坐上轮椅的。”林溪眉也同意爸爸的观点,她说:“妈妈,我觉得爸爸说得对。这次多带你去几家医院,多听听每个医院的说法。”
卓南成专门安排出了时间,陪着林溪眉一家去糖瓜医院。在糖瓜医院的门口遇到陈皮特陪女友来看鼻炎,陈皮特对卓南成说:“小卓总,你怎么在医院?”卓南成说:“我陪朋友过来看病。”陈皮特转过脸低下头看着林溪眉的妈妈,问到:“是这位阿姨吗?阿姨您这是什么病呀?”林溪眉的妈妈说:“是脚痛风。”陈皮特又看着卓南成说:“小卓总,智宽医院刚刚引进了一种治疗痛风的治疗方案,我女朋友的一个什么亲戚来着,就是在智宽医院看好的。”陈皮特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他的女朋友。陈皮特的女朋友赶紧解答了一句:“是我的一个远房叔叔,当时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小朴总安排了医生,现在已经治好了。本来我也一直都在智宽医院看病。这次来糖瓜医院是因为患有慢性鼻炎,需要每隔三四天就来做一次短波红外照射和药物清洗。我公司在这附近,中午过来方便些。”陈皮特问女朋友说:“当时安排的哪个医生呀?”他的女朋友说:“我没留医生的信息,信息都在我亲戚那里。”林溪眉的父亲说:“不用你们麻烦了,我们见过那个医院的医生,我们有他们的信息。你们去忙你们的吧,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傍晚,卓南成送林溪眉和林溪眉的父母到了酒店,一起吃完晚饭就回家了。他到家后不久接到了朴恩莲的电话:“卓公子,听说你女朋友的妈妈得了痛风来糖瓜市看病了?这么快就体验给岳母治病的感觉了?哈哈哈。我也得提前想象下双方父母生病,孩子又哭又闹,工作又忙又累,压力巨大是什么感觉,免得到时候招架不住。”卓南成说:“哪有那么巧,四个老人怎么会同时生病?再说了,你可以请人帮忙呀。”朴恩莲说:“我现在就是来给你帮忙的。智宽医院治疗痛风很有经验,我助理陈皮特一个朋友的远房亲戚就是在智宽医院治好的。他们的院长跟我爸爸是朋友,我直接给你们安排个贵宾病房,让你女朋友的妈妈住进来慢慢检查,别再东奔西走挨个医院问了。你既可以在未来岳母面前表现下,又可以省下精力省下时间。要不然你工作上一堆事生活上一堆事太辛苦了。”卓南成说:“好啊,我问问我朋友。贵宾病房的费用还有治疗步骤和周期这些大概是什么样,你知道吗?我需要多跟我朋友商量商量。”咦?卓南成居然不在朴恩莲面前大胆说林溪眉是他的女朋友。朴恩莲听后,心想:“卓南成说林溪眉是他的朋友而不是女朋友。”朴恩莲回答:“不用问了,客气什么。尽管住,最好的医生最好的病房。再说了,再贵的医生和病房,对你来说也都是小事一桩,不是吗?还是怕他们乱收费?上次陈皮特那个朋友在智宽医院看病,智宽医院听说是朴氏集团的朋友,只收了点药费。房间和医生都是免费的。这样跟你说,你放心了吧?”卓南成对朴恩莲说:“该付的钱一定要付。我跟他们商量商量吧。”
林溪眉跟父母到酒店后商量看病的事。她对妈妈说:“智宽医院不是从欧洲引入的治疗方案吗?我问问我在欧洲的朋友,问问他们认不认识医生,听听那边医生的建议。”林溪眉的爸爸说:“是呀,多问问。别看今天那个小伙子夸智宽医院,可是我总是对那个医院不放心。”他又对林溪眉的妈妈说:“我觉得你检查的这几天就暂时把上次智宽医院给你开的药停了,万一这药跟其他医院开的药冲突就不好了,别吃坏了你的身体。”
恰好周末,林溪眉的一个欧洲朋友放弃周末,联系了专门研究痛风病的研究机构,询问后得知糖瓜市曾经跟欧洲有过合作研究并且形成了一套方案,不过这个医院不是智宽医院而是糖瓜市第三医院。林溪眉的欧洲朋友还提供了糖瓜市第三医院一位参与研究的专家的联系方式。林溪眉的爸爸说:“这下好了,我们总算找到合适的医院了。接下来你的病也有希望了。”
周一,林溪眉早早地带着父母来到了糖瓜市第三医院,他们等候医生的时候林溪眉跟学校请了假。不过跟欧洲合作研究的专家去外地开会了,医院说其他医生也是一样的,他们都掌握了那套治疗方案。正在林溪眉的妈妈做检查的时候,卓南成打来了电话:“溪眉,我有个朋友认识智宽医院的院长,智宽医院可以安排贵宾病房和最好的医生。你要不要安排你的妈妈入住,那样她可以住得舒服些。我那个朋友说了,你不用担心费用问题,上次陈皮特女朋友的远房亲戚住他们医院,只收了点药费。”林溪眉说:“我跟他们也不熟悉,怎么好意思只交药费。昨天晚上我在欧洲的一个朋友推荐了糖瓜市第三医院。因为时差,他告诉我这个信息的时候已经凌晨2点多了,我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我已经跟爸妈到了糖瓜市第三医院了。”卓南成说:“好吧。你有需要就及时跟我联系,我今天争取早点下班,过去找你们。”林溪眉说:“你昨天辛辛苦苦陪了我们一天了,我们对糖瓜市也不熟悉,多亏有你。”
中午,朴恩莲又非常热情地问卓南成:“卓公子,你跟你朋友商量了吗?她的妈妈什么时候来智宽医院?”卓南成说:“我正要告诉你呢,她自己找了一家,去糖瓜市第三医院了。”朴恩莲问道:“她怎么找到的?”卓南成说:“她在欧洲的朋友推荐的。”朴恩莲说:“原来是这样,看来她还是更信得过国外的朋友呀,伤心。你有其他朋友来糖瓜市检查身体、生病住院什么的,还可以随时找我。”听朴恩莲这么一说,卓南成的小自尊也被小小地伤了一下,他想:“是呀,溪眉更采纳欧洲朋友的意见。也不知道她是信不过智宽医院还是信不过我。”
糖瓜市第三医院的医生为林溪眉的妈妈检查好身体后,询问:“你以前吃什么药呀?能不能把以前吃的药拿过来看看,我也好综合判断。”林溪眉和父母回到酒店,他们打包好以前智宽医院开的药准备第二天把药带到医院去。卓南成询问林溪眉的妈妈在医院看病的情况,林溪眉说:“我明天把妈妈以前吃的药带到医院检查下,再等等化验结果就可以治疗了。你忙你的工作就好,不用太分心,我这儿的事情我都能解决好。”林溪眉挂了电话后,林爸爸对女儿说:“你也不用分心,你明天赶紧去学校,工作积极一些给学校留下好印象,争取早点回国工作。我明天坐出租车去医院送药,你别去医院了。”林溪眉问爸爸:“你出去了,妈妈自己能行吗?”林溪眉的妈妈说:“我在床上睡一会儿,你爸爸就送完药回来了。再说了,酒店那么多工作人员,万一我有什么事,我可以给酒店服务员打电话。”
林溪眉到了学校认真工作起来,中间她去开了一次简短的会议。她有个习惯,包的拉链一般不拉到底,留几毫米,这样再打开的时候比较容易拉开。她取东西的时候发现包的拉链拉到底了,她心想:“难道是我刚才用力太大自己全拉上的?或者,不会有人动过我的包吧?”不过,她检查了下,发现并没有丢东西。
陈皮特对智宽医院的医生说:“他们没找到那药,没在林溪眉的包里。”智宽医院的医生说:“刚才有线报说林溪眉的爸爸已经把药送到糖瓜市第三医院了。既然已经送过去了,就让他们检测好了,反正药品的名称是对的。要是真被林溪眉一家追究起来,只好把责任推给制药公司了。”陈皮特说:“我估计林溪眉一家不会追究这件事,他们一看就是一家老实人。”智宽医院的医生说:“但愿如此吧。”
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林溪眉妈妈的病并不太严重,医院说:“我们再三确认,发现以前吃的药好像是反的,越吃越严重。不知道是医院一时疏忽还是药品来源有问题。”医生给林溪眉的妈妈重新开了药,要求每隔半个月来复查一次,直到康复。回到酒店,林溪眉的爸爸说:“怎么样,我这上了年纪的人看人还是有些准的吧?我就不喜欢那个智宽医院,总觉得哪里不对。”林溪眉的妈妈说:“好了,别再吹你自己了。这回多亏了女儿带我来糖瓜市检查,要不然真这么吃下去,估计我这老命都搭进去了。”林溪眉对妈妈说:“你就先在这儿住两个星期,复查一次再回去。看看这两个星期的效果怎么样。”林溪眉的爸爸说:“好,我们就不客气了,在这儿多住两个星期,也能跟你多呆两个星期。顺便我们还能观察观察卓南成到底怎么样。”林溪眉的妈妈说:“她读书那会儿,你不是观察过了吗?那时你还总是夸南成多好多好。”林溪眉的爸爸说:“那时好不见得现在也好。读书时在感情上还有很多懵懂无知,现在走上社会见得多了没准人就变了。懵懂无知时一个样,看遍万水千山后又是另一个样。”林溪眉的妈妈说:“我倒觉得人无所谓变了或者没变,而是有些潜在的优点或者潜在的缺点没来得及表现出来。”林溪眉说:“我觉得人还是会变的,有的人变得往东边看,有的人变得往西边看。”林溪眉的爸爸说:“好,我们这次就索性观察观察这个卓南成往哪边看,是不是跟眉眉往一个方向看。”
林溪眉的爸妈也没能再观察观察卓南成,卓南成又得去处理金属制造厂的事了。平时林溪眉的爸爸带着林溪眉的妈妈在酒店附近转转,有天中午他们碰到了朴恩莲、王燕菲和陈皮特过来吃饭。朴恩莲三个人假装不认识林溪眉爸妈,从林溪眉爸妈的身边走过后,陈皮特又假装想起来往回走了几步,问林溪眉的爸妈:“你们是不是那天在糖瓜医院见过的卓南成的朋友?”林溪眉的爸爸说:“是,你是那天带着女朋友看鼻炎的那个吧?”陈皮特说:“对对对,阿姨的病好些了吗?”林溪眉的妈妈说:“好些了。”王燕菲故意跟朴恩莲在一旁嘀咕:“我这几天没见着卓南成呢?”朴恩莲说:“去金属制造厂了。”王燕菲故意一脸诡异的表情,说:“啊?又跟张楚楠一起去的吗?”朴恩莲故意瞪了王燕菲一眼,王燕菲故意摆出心领神会的样子。陈皮特一边跟林溪眉的父母聊病情,一边观察朴恩莲和王燕菲是不是表演完了。他看到朴恩莲和王燕菲已经嘀咕完,都变成了微笑不语的样子,就介绍起朴恩莲来,他说:“这是我们卓氏投资公司的小朴总。”朴恩莲对林溪眉的父母说:“我跟卓南成很熟,你们既然是卓南成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我跟你们住的这家酒店的老板也很熟,我是这家酒店的贵宾。一会儿我跟酒店说一下,您吃饭住宿都用我的贵宾价格。”林溪眉的爸爸说:“不用,我也不认识你们,哪好意思用你们的会员价呢?”朴恩莲说:“现在不是已经认识了吗?您别客气了,就这样办吧。我约了人现在要去跟他们吃饭了,先告辞了。”
朴恩莲走后,林溪眉的妈妈说:“这个女的可真能显摆,我们又不需要她的什么贵宾价格,她强行给我们。”林溪眉的爸爸说:“她还跟另一个姑娘在那儿挤眉弄眼的,嘀嘀咕咕。真是无聊。”林溪眉的妈妈说:“嘀咕就嘀咕吧,还嘀咕那么大声,故意让我们听见‘卓南成跟张楚楠一起出差了’。”林溪眉的爸爸说:“也不知道那个张楚楠是谁,晚上我们问问。”
朴恩莲进了酒店刚坐下就给卓南成打电话:“卓公子,刚才我看见你女朋友的父母了。他们好像在糖瓜市呆了一段时间了,还没走呢?看来他们很喜欢糖瓜市,应该也很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糖瓜市男人。呵呵呵。我跟酒店说了下,以后住房和餐饮都用贵宾价。这样他们可以多住几天,多感受下做糖瓜市男人岳父岳母的幸福。”卓南成说:“多谢你这么关心。他们再检查次身体就回家了。”朴恩莲接着说:“我这个周末组织个聚会,你带着你女朋友一起过来呗。”卓南成心想:“是该让溪眉熟悉熟悉糖瓜市的人。”于是他对朴恩莲说:“我问问溪眉。”跟朴恩莲结束同话后,卓南成跟林溪眉商量好了周末一起参加朴恩莲的聚会。
林溪眉的父母问林溪眉:“张楚楠是谁?跟卓南成什么关系?”林溪眉说:“张楚楠是卓南成的助理,那个女孩有男朋友。挺多人都喜欢开他们俩的玩笑,所以卓南成这次出差带了两个助理。”林溪眉的妈妈问林溪眉:“你知道小朴总是谁吗?她高高在上的样子,特别显摆,特别主动地让我们用她的贵宾卡。”林溪眉说:“我不认识她,听说她特别喜欢组织聚会。我这个周末就要去参加他们的聚会,到时候就认识了。”林溪眉的妈妈说:“我们周五去复查,周六上午就走了。我跟你爸都觉得你还得好好考察下卓南成跟什么人来往。”林溪眉说:“跟谁来往不能说明什么,有时候身不由己不得不跟很讨厌的人来往。关键是跟什么人投缘。”
林溪眉妈妈的痛风还没有明显好转,她这儿又遇到了新问题,有谣言说她以前霸占了同学的成果才申请到了去欧洲的机会,据说还有资料。林溪眉不明白为什么来糖瓜市这么短的时间,遇到了这么多不顺利的事。不过,后天妈妈就要去复查,这个周末卓南成还要带她参加聚会。林溪眉心想:“开开心心过了周末,下周再解决这些事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溪眉跟糖瓜大学的老师一起吃午饭,那个老师对林溪眉说:“听说张楚楠为了卓南成把男朋友甩了,真的假的?”林溪眉说:“我不知道,我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那个老师又说:“提醒你还是当心点吧,我还听说卓南成抱怨你在给妈妈治病这件事上相信别人不相信他。”林溪眉说:“谢谢你提醒。不过南成以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他应该能明白把病治好才是最重要的。”
周五,林溪眉妈妈去了医院,虽然有一部分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是从已经有的检查结果和病人的感觉来看病人很快就可以正常生活了,坚持治疗一段时间就能痊愈。虽然周六上午林溪眉爸妈安心回家乡了,可是他们一家的心里却有了很多疑问:为什么智宽医院开了加重病情的药?为什么那天朴氏集团的员工推荐智宽医院,还把智宽医院推荐给了卓南成?为什么林溪眉的包好像被人动过?还有为什么学校的人言谈举止都像有什么事瞒着林溪眉,神神秘秘?为什么学校会怀疑林溪眉抄袭别人论文、霸占同学的成果?林溪眉觉得她有必要跟卓南成好好聊聊。万一卓南成真在选医院这件事情上误解了她,她也可以早点解释清楚。
周六中午,林溪眉去卓氏集团找卓南成,恰好看到张楚楠在公司外面的一个角落里哭得稀里哗啦,卓南成帮阿楠擦眼泪,后来卓南成还抱了下阿楠。阿楠坐车离去,卓南成上了楼,林溪眉才打电话给卓南成。卓南成下来后,林溪眉随口问了句:“阿楠的交接怎么样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忙?”卓南成说:“阿楠的男朋友逼得太紧,把她给气到了,阿楠心一横把她男朋友甩了。阿楠的性格就是果断些。”他们一起吃了午饭,林溪眉说起了智宽医院给妈妈开了加重病情的药。卓南成的心思好像不在这件事上,他说:“你们有没有找智宽医院问问?”林溪眉说:“没有。毕竟治病才是最重要的,只顾着给妈妈治病了。”林溪眉又说:“我还觉得我在糖瓜大学时,包好像被人动过。”卓南成问她:“丢没丢东西?”林溪眉说:“没有。”卓南成又问:“包里有什么重要文件吗?”林溪眉说:“也没有。”卓南成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包被人动了?”林溪眉对卓南成说了她给包拉拉链的习惯。卓南成觉得林溪眉出了趟国,变得做事小心翼翼,整个人变得“紧绷”不再像以前那么轻盈,他觉得他跟林溪眉在一起好像没了轻松惬意的愉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