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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 膨胀剧 31

陆玉隐忍了因连科技的种种阴暗事件后,以“个人原因”离职。似乎一切都该趋于平静了,似乎陆玉可以安心地准备考试和转行了。不过,朴恩莲用了陆玉“涉密”这个理由,堂而皇之地动用资源监视陆玉。

于是在陆玉刚想清净一下的时候,又被人问东问西了。有个在椰蓉市工作时认识的、久不联系的老同事发网络信息问陆玉:“你在做什么?你每天都忙些什么?”突如其来的提问让人感受不到问候的善意,况且这样的问题在陆玉离开因连科技之前就常常被人问,现如今又被问了。陆玉想了下,回复他:“谁让你问的?我总是被问这样的问题。”陆玉的老同事说:“我就是问问你在做什么,关心你一下,你的这个回答真的很令人无语。”陆玉说:“你肯定是替别人问的呀。你只需要告诉我指使你的人就行了。”老同事说:“你这样活着累不累?别人关心你的问话,你就应该回答人家。”说完就把陆玉删除了。

陆陆续续地,偶尔会有测试工程师关心下陆玉的工作。以前陆玉上班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问陆玉:“你平时工作都是做些什么?”这样尴尬的问题。为了避免再被人探问工作上的事情,避免再发生类似椰蓉市老同事询问“你在做什么?”那样的不愉快,陆玉在网上公布了自己已经离开因连科技的信息,声明自己是公司普通职员不知道任何公司内幕,离职时没有重要员工或高管那样的封口费(公司的重要员工或者高管离职时,用人单位可以跟离职员工签订竞业禁止协议并支付该员工补偿金)。

朴恩莲对朴氏联盟说:“即使她离开了因连科技也依然是我们的人。她永远都别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为了防止陆玉再公布消息,朴恩莲指使以前围绕在陆玉身边刺探消息的人“现身”,让陆玉知道她早就被十面埋伏,周围的人早就背叛了她,她的遭遇说了也没用。

陆玉来糖瓜市后身边的每个人都是被朴氏联盟刻意安排的,要么是朴氏联盟的剥削者,要么是朴氏联盟的被剥削者,不是朴氏联盟的人根本到不了陆玉的身边,中途就被挑拨离间了。因此,她到了糖瓜市后总是碰到一些话不投机的人,那些人明明自身品德和修养都很一般,却爱说东道西谴责这个人谴责那个人,总觉得高人一等。陆玉横看竖看也没看出他们有什么骄傲之处,也没看出他们有何德何能去指点别人的生活。陆玉跟朴氏联盟的人交往的不适感导致她很少跟朴氏联盟的人见面。这段时间朴氏联盟的人纷纷“露出狐狸尾巴”,在社交平台上跟陆玉聊天的时候夹带点陆玉的个人隐私,偶尔蹦出一句陆玉私下里跟某个第三人说过的话,微妙地警告陆玉:“你的隐私都被别人知道了,别人手上有你的隐私。”

休息中的陆玉可以悠闲地出门买菜出门散步,有次她出小区的门,发现门口有个女人看到她后眼神躲闪而且转过身去。陆玉感到这个人好奇怪,难道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亏心事?过了几天,陆玉乘地铁出门,地铁上几个老太太对着陆玉指手画脚,评论陆玉的五官。陆玉去公园的时候有个小姑娘跑到陆玉身边看了看陆玉,诡异地笑了下,转身跑回到了大人地身边。在因连科技时外出旅游时遇到了的人像极了受人指使,在公司里晓晓还跟踪了陆玉。现在周围这些陌生人的行为那么奇怪,难道也都是受人指使的?可是陆玉在生活上没跟别人有太大的矛盾、冲突,在工作上是一名未曾参与过公司重大事项的小职员。她尝试在网络上发布信息:“我今天乘地铁的时候,有人一边聊天一边对我指指点点品头论足。”看看大家的反应。没有人回应她。

本来卓南成看到朴恩莲用陆玉涉密的理由还烦恼了一下,后来看到陆玉在社交平台上公布了属于普通员工离职“不涉密”的状态就放心了下来,他可以轻轻松松看热闹了。苗婀娜也是个看热闹的人,不过苗婀娜跟卓南成不一样,苗婀娜恨朴恩莲和景绮秋,她想添油加醋早些让朴恩莲和景绮秋上演包思简为他们设计好的剥洋葱的大戏。苗婀娜问包思简:“景绮秋是不是应该主持正义了?是她的人力资源中介把陆玉介绍到因连科技,她有理由过问。”包思简说:“景绮秋不能主动站出来管,得让这件事发酵到让景绮秋知道,让景绮秋在朴恩莲面前装出不得不管的样子,让她一边在朴恩莲面前装好人一边主持正义。景绮秋最爱装好人,做多面派。”苗婀娜问:“多面派?”包思简说:“多面派就是三、四面派,比两面派还多几面。你可千万别参与这事。上次参加新能源汽车软件测试研讨会的那些人,既有景绮秋老公的医药公司员工也有朴氏集团员工还有软件测试协会的人,他们都没人提出来。即使他们提出来了,你也不适合参与。”苗婀娜说:“那景绮秋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包思简说:“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我可不舍得让你太辛苦。你没事了就跟符静视频聊聊天。”

虽然苗婀娜日益膨胀已经不把符静放在眼里,但是她对朴恩莲、景绮秋、木新洲的仇恨导致她急切地想尽快激化朴恩莲和景绮秋的矛盾,她不得不又找符静聊天看看符静有没有好办法。符静问苗婀娜:“夏冷文找女朋友的事怎样了?”苗婀娜说:“你不是说那只是莫文勇接触汽车行业的理由吗?”符静问苗婀娜:“景绮秋最近跟汽车行业来往密切吗?”苗婀娜说:“当然密切了,就像相见恨晚的知己。”符静又问苗婀娜:“朴恩莲跟软件行业的关系呢?”苗婀娜说:“当然也很好了,毕竟因连科技是软件行业。”符静说到这里不想再往下说了,她对苗婀娜说:“宝宝一会儿就要睡了,我去抱过来,你在她睡觉前看看她。”接下来符静跟苗婀娜聊了很多宝宝的话题,她看到苗婀娜还在那儿欲言又止,猜想苗婀娜还没想出办法,就假装不经意的问苗婀娜:“为什么莫文勇要偷偷跟汽车行业接触,是不是朴恩莲跟汽车行业有微妙的隔阂呀?”苗婀娜听后才想到:“是呀,朴恩莲在软件行业的那几个盟友跟景绮秋在汽车行业的那几个盟友不太和睦。通过那几个汽车行业的人让景绮秋知道,给景绮秋做多面派的机会。我怎么没想到呢,看来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以后我还得多跟符静这个旁观者聊聊。”

苗婀娜跟汽车行业的人聊了聊,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朴氏集团对朴恩莲的观望态度,还透露卓南成以回家路途太远为理由常常不回家。汽车行业那几个人早就想踩一下朴恩莲间接踩踩朴恩莲在软件行业的盟友,只是碍于朴恩莲是朴氏集团的股东并且是卓氏集团儿媳的身份,现在领悟到朴恩莲并不被朴氏集团看重也不被卓氏集团疼爱,心里喜不自禁。汽车行业的几个人找周青柠和景绮秋聊了聊,确认了朴恩莲的处境。迫不及待地,汽车行业指使他们的人公开问景绮秋:“陆玉是通过你们人力资源中介入职的因连科技,她在因连科技到底什么职位?陆玉在社交账号上说她离职时并没有签订‘竞业禁止协议’,因连科技却依然说陆玉涉密并用涉密的理由监视她,是不是合理、合法?”景绮秋只好看上去“勉为其难”实则“欢欢喜喜”地承诺调查这件事。

朴恩莲造谣陆玉消极抑郁,说即使陆玉不涉密,看到她这么抑郁也要观察一段时间。她每造一个谣就会配合着圆谎的步骤,把谣言造得真真切切。陆玉有个网络社交账号专用于添加跟工作有关的好友,由于她不太喜欢这份工作平时添加的好友不多,不到一百个人。朴恩莲很自恋她认为她完全可以指挥这些人。陆陆续续地,陆玉看到了测试圈内好友们的分享:“失眠的时候跟手机软件聊天,我今天问软件‘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软件说:‘你数羊就睡着了。’你们问问看看软件怎么说?”,睡不着找手机软件聊天的游戏在测试圈的流行起来。不过陆玉比较忙,每天睡眠不足,没问手机软件这个问题。

朴恩莲一直都在监控陆玉的网络,她知道陆玉没有效仿,没跟手机聊天软件聊失眠。接下来,朴恩莲又用上了另一个方法,她指使测试圈内的人分享心理测试,企图引导陆玉测试,既可以更多掌握陆玉的心理情况又有机会证实陆玉有心理问题。可是这个时候陆玉已经决定跟软件测试行业“分手”,很少看那个网络社交账号上的好友分享了些什么信息。现在的陆玉其实比上班时还要忙,她的精力不仅放在了思考她遇到的种种异常现象和身边的每个人上,还放在了准备接下来的考试上,她没有做那些心理测试。不过这个时候陆玉陷入到了回忆里,每天都在回想以前遇到的各种事每个人,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失望。有次陆玉去买菜,失魂落魄地,过马路的时候交通灯已经绿了,她还在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想着想着灯又变红了,她不得不继续等下一个绿灯。这个时候跟踪陆玉的两个人看到她在路灯下愣神一脸憔悴的样子,其中一个嘀咕:“她没看到绿灯吗?”另一个说:“嗯,刚才灯绿了,她没动。”陆玉已经回过神来,听到了这两句对话,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要这么关注她。那两个跟踪陆玉的人通过陈皮特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了朴恩莲。

朴恩莲知道陆玉没做心理测试有些气恼,随即她听说陆玉在路灯下愣神,问陈皮特:“有录像吗?”陈皮特说:“有。”朴恩莲抓住了把柄,对别人说:“看吧,陆玉真的需要被监视,看看她失魂落魄、生无可恋的样子。”她指使测试圈在圈内流传一篇文章:“有个女生想不开,在网上提问‘动脉在哪里?’,善良的网友们回答:‘我不知道动脉在哪里,我只知道这个世界有多美好。’‘多想想你身边关心你的人。’‘想想你的同事,想想你的同学,想想你的朋友。’‘我怎么会告诉你动脉的位置是在手掌跟胳膊连接处下方的xx公分那里呢。’你们在网上查查是不是这样的?”有几个人附和这篇文章:“真的是这样,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看看那些网友真善良。”陆玉看着这篇文章,发现最关键的是第三句“我怎么会告诉你动脉的位置是在手掌跟胳膊连接处下方的xx公分那里呢。”这一句明明给出了动脉位置的答案,还有“多想想你身边关心你的人”和“想想你的同事,想想你的同学,想想你的朋友”这两句也很奇怪。一个人既然在网上提问,那他很可能是工作、学业、感情遇到了不如意的事情,周围的人都不理解他,他才想不开了。如果他身边有可以倾诉的人,他又何必到网上提问这样的问题,回答的人却让他想想身边那些不理解他的人,还拐着弯给出了动脉的位置。陆玉发现这是一篇看似阳光温暖实则鼓励自杀的文章,难道分享文章的人都没看出来吗?陆玉发现那些分享文章的人都是温暖善良的人,很可能分享这篇文章时他们对这篇文章不感兴趣没仔细看也没认真想但真真切切地出于好意。陆玉又想起那天买菜回家路上,跟踪她到交通灯下的两个人的对话,她觉得一切都太奇怪,太诡异。陆玉还没想明白这些奇怪的事情,所以一向有好奇心的她没去尝试,没有试着去网上提问下这个问题。还有些人在网络平台上分享某个人如何如何死了,那段时间死亡、自杀、抑郁这几个词围绕着陆玉。

陆玉养了几盆花,有盆花的土壤里长了几条虫子,这些虫子啃噬花的根部导致几条花枝枯萎。花长得有些大了,换土的方案不太可行不如买土壤杀虫剂。陆玉买到土壤杀虫剂后看着趴在土壤上面可怜的小虫子尸体,想起前段时间社交平台上的好友们纷纷暗示别人知道陆玉的隐私,暗示周围的人都背叛了她,高频的死亡词汇映入眼帘,被引导去网上提问动脉在哪里。这个时候陆玉才往复杂的方向思考,她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用‘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话,为什么他们要讨论‘死亡’的话题。难道有人想让我‘抑郁而终’吗?可是我又没的罪过什么人,是什么人要这样做?是因连科技吗?我一直都是因连科技的小员工,隐忍了他们各种不公的行为。不过,因连科技似乎又脱不了干系,毕竟没有因连科技各种过分的行为就没有现在制造‘抑郁而终’的假象的基础。”

这几天陆玉常常囤下好几天的菜,一连几天也不出门,梳理各种异常。她觉得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虽然没有重于泰山的壮志但也不甘抑郁而终。她这么想着,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清空了工作用的社交账号避免再看到那些自杀的话题。

陆玉决定出门找几个见面聊聊。她先约了新能源汽车软件测试协会的人,毕竟他们组织的研讨会上出现了太多荒唐的怪像。陆玉来到餐厅后发现餐厅只剩下两张空桌子,其中一张桌子上有几枚硬币像是被人占下了,她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旁边的空坐上。陆玉等了会儿,约好的人进来了坐到了陆玉对面。又过了会儿,进来一个长得很阴暗的男人径直走到了她们俩附近的被硬币占下的空桌子上。这个男人看了陆玉一眼,然后露出肯定的表情。他应该是确认了陆玉就是他要“盯上”的那个人。那个男人看到陆玉发现了他,他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并把手放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挡住了眼睛。这个人无疑是想听一听陆玉跟别人的谈话。在此之前,陆玉各种猜测和怀疑自己被跟踪和监视,此时此刻,她确定自己被人盯上了,但是她又不知道为什么被盯上。陆玉的内心有些不平静,那短短的几分钟,她的脑子完全是混乱的。协会的人对陆玉说:“我们协会招聘是有要求的,女性入职两年内不能结婚生小孩。我来的时候也是签了协议的。”陆玉其实并不想跟她聊工作上的事,只是想随便聊聊试图了解下出现异常的原因。她听了这些话觉得有些奇怪,毕竟那个协会还算正规,怎么会有两年内不让女性员工结婚生小孩的要求。陆玉心想:“她说这些难道也是‘被授意’的?前段时间那个付费研讨会上每个人的过分举止也都是受人指使的?他们在偷窥手机和偷看包的时候那么理所当然,会不会是听信了什么谣言?”本来陆玉想在聊天的过程中问出点蛛丝马迹,无奈在被偷听的状态下,陆玉不知道该跟对方聊些什么,没聊几句也就散了。

王智宽对朴恩莲说:“今天陆玉跟协会的人见面时情绪很不稳定,她知道自己被十面埋伏、被跟踪之后表现得很痛苦。”朴恩莲说:“这就是她不顺从我们的结果。”王智宽说:“她已经尝到苦头了,你可以把她招到你的化妆品公司了,保证接下来乖乖地听你的话。”跟朴恩莲见面聊完后,王智宽回家对景绮秋说:“咱们得跟朴恩莲保持距离了,万一陆玉有个什么想不开,免得咱们脱不了干系。”景绮秋说:“我给朴恩莲打个电话劝劝她。”王智宽说:“劝她的时候录个音,证明咱们都是好人证明咱们真的关心这件事了。”景绮秋给朴恩莲打电话:“莲莲,我是秋阿姨。对,我听你叔叔说因连科技有个离职员工今天情绪挺激动的。陆玉毕竟以前在因连科技工作,你作为领导多照顾下她的情绪,留意一下,别出什么事情。”景绮秋又关心了几句朴其雱,说了些注意身体之类的客套话就挂了电话。

卓南成知道景绮秋和莫文勇已经联手,苗婀娜和贾聪都在煽风点火。卓南成心想:“反正陆玉不在因连科技了,我已经轻松了。现在我给朴恩莲出出主意也好,万一她输得太没面子对我也没好处。”卓南成对朴恩莲说:“你可以想办法建议陆玉先去参加景绮秋组织的几个活动,让景绮秋再塑造塑造她,万无一失了再让陆玉到你的化妆品公司工作。”朴恩莲对卓南成说:“老公,你轻易不给我出个主意,你这一出主意就是好主意。”卓南成说:“我用心想了,你没用心想。如果陆玉参加景绮秋活动的时候依然不认同朴氏联盟,你就别让她来你的公司,直到景绮秋把她塑造好了再让她进你的公司。”

眼看着快要考试了,陆玉无心应对考试,专心思考面对的一切。她发现只要在这个包围圈里面,她就无法把她的问题说给任何人听。别人就可以在包围圈外面随便编她的故事,干扰她的工作和生活。考试的日子来了,考场恰好是陆玉从家步行几分钟就到达的考场。她离开因连科技后的前几天还能看看书准备考试,可是后来就整天回忆过去遇到的一切,再也看不了书本,于是她参加完上午的考试后放弃了下午的考试。考完试后,景绮秋指使人关心陆玉:“我们是考试主办单位,请问考试的过程都顺利吗?你考得怎么样呀?哈哈哈。”陆玉说:“我没有参加下午的考试。”景绮秋猜测朴恩莲会在考试过程中给陆玉做手脚,不过她只想抓抓朴恩莲给陆玉制造障碍的把柄并不会真的关心陆玉。毕竟她自己也是朴氏联盟的人,她也维护朴氏联盟的畸形金字塔,她抓完朴恩莲的把柄后就会亲自给陆玉设置其他障碍,终究都不会让陆玉突破朴氏联盟的包围。

随着陆玉对过往种种的分析,她知道她处在一种包围中,必须先突破包围圈才能进入正常的生活。正在她苦于不知道该怎么突破包围圈的时候,朴恩莲给陆玉推送了化妆品领域的活动。陆玉看到这些活动后发现这些活动都是跟景绮秋的人力资源中介合作的一个培训机构组织的,她想:“我直接去这个培训机构的网站上看,会不会发现更多活动?” 陆玉从培训机构的网站上选了个新能源行业系列峰会,注册了一个新的网络账号,用新账号成功报名。待业的陆玉参加这个峰会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不过她认为这是个突破以前的包围圈并接触新能源领域的机会。陆玉认为她找到了解决难题的办法,心情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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