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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青春剧 03

这个周六的上午卓南成为了讨林溪眉欢心,穿了件深灰色和深蓝色相间的宽条纹外套。外套是温差缘故在机场匆匆买下的,他觉得有点丑。林溪眉出发前跟卓南成视频过,卓南成看到林溪眉穿了条灰紫色和深蓝色相间的宽条纹裙子,手上拿着黑色外套。卓南成开始翻衣柜,发现去年的那件外套还在,于是他穿了件黑色衬衣,外面套上了这件宽条纹外套,只为了见到林溪眉的时候能对她说:“好巧,你看我的外套跟你的裙子是一套,我的衬衣跟你的外套是一套。”博林溪眉一笑。

“溪眉!”林溪眉看到了卓南成,看到卓南成越来越成熟稳重,心里忽然怀疑自己:“我走过的路是不是走错了,如果我对待卓南成像对待工作那样积极争取,如果我随着卓南成来糖瓜市,那我的人生是不是更美满些?”可是又想到:“当时卓南成也没有执意挽留我,他以为我离开他会有更好的未来,我也觉得卓南成离开了我肯定能找到一个比我更适合的人,哪知道到现在两个人还都是孑然一身。”林溪眉想着想着,一脸惆怅。卓南成看到后,问林溪眉:“你在路上一切都好吗?你现在累吗,是先休息会儿再吃东西再到处走走呢,还是先到处走走再吃饭再休息呢?”林溪眉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才9点半,我要先去酒店休息会儿,你回家换件外套吧,你这件真的好丑。1点半你来酒店找我一起吃饭,你会不会饿坏了?”卓南成说:“饿不坏,我1点半到了联系你。你看看我这外套跟你的裙子差不多的,还有我的衬衣跟你外套也一个颜色。哈哈哈。”林溪眉说:“我早看出来了,哈哈哈。”

竹彩琼看到卓南成穿得那么鲜艳出了门,现在又回来换了件灰色外套,打趣儿子:“那女孩既不高也不漂亮,你看看你紧张得一个上午换了两套衣服。”竹彩琼嘴上说林溪眉的不好,心里其实很喜欢她,这么云淡风轻的女孩以后肯定不会跟婆婆耍心眼。卓安驰以前去学校找卓南成的时候也见过林溪眉,当时卓安驰就觉得林溪眉这个女孩好,沉稳内敛,可惜后来两个人分开了……

下午卓南成跟林溪眉吃了酒店自助餐后带她逛了几个学校,个别学校的前身可以追溯到清朝,有些建筑和校内景观也都经历过岁月变迁承载了历史故事。晚饭卓南成带林溪眉到水调曲尾吃糖瓜市的特色菜,吃着吃着,林溪眉接到夏静淑的电话。夏静淑说:“我明天带儿子去糖瓜市看演出,你有没有时间?好久没见了,抽空见一面?”林溪眉说:“我下周一才正式跟学校研究组见面,周末这两天提前过来游览糖瓜市的,若是能见到你就更好了。”放下电话,林溪眉对卓南成说:“静淑大学毕业后到了邻市的博物馆工作,第二年嫁给了邻市的一个数学老师,现在儿子都5岁了。”卓南成说:“她以前的男朋友不是她高中同学吗?后来没回家乡跟高中同学结婚吗?”林溪眉说:“大二上学期她的高中同学跟她总是发生不愉快也提出过分手,大三的时候她的高中同学出国读书,两个人就完全分开了。他们分手的时候,你去做交换生了,所以你不知道。静淑很喜欢她老公,他们热恋那段时间,静淑对她老公超级崇拜,说她老公很聪明,那么复杂的数学都能算明白,还总是被评为优秀教师。”卓南成说:“可以理解,文科的女生崇拜理工男。溪眉,我的数学也很好,也能算明白,你以前也很崇拜我的,对不对?”林溪眉说:“你以前考出好成绩,都要请我吃大餐的。这家的菜太好吃了,你明天再请我吃一次。”吃完,他们离开了水调曲尾。

朴恩莲、王燕菲、牛小布还有牛小布的一个男助手四个人一起吃晚饭,牛小布问朴恩莲:“莲莲,你的助理怎么都这么优秀?都是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呀。难道是因为你格外优秀所以吸引来了优秀的助理?”朴恩莲说:“我最爱听牛总说话了,每次聊完都能高兴好几天。你的助手看上去也很优秀。”牛小布说:“他是老冯行政部的员工,我在糖瓜市的这几天他做我的临时助手。”接下来牛小布和那名助手不停地劝王燕菲喝酒,朴恩莲时不时到外面接电话。终于熬到吃完这顿饭,朴恩莲说她要等一个同学暂时不走。牛小布的助手执意要送王燕菲和牛小布。牛小布把今晚的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王燕菲不容易到手,不想强求她,说道:“不要勉强王小姐,王小姐觉得顺路就一起走,不顺路她自然有她的安排。”王燕菲听了这一句,瞬间觉得牛小布有了一丝绅士风范。王燕菲故意拖延了一下,等牛小布和助手走了,独自乘坐出租车回了公寓。

第二天早上,王燕菲上网看了两集电视剧后浏览各种新闻。有篇娱乐新闻点评了王燕菲观看的那部电视剧,点评指出:“电视剧中的男主人公跟那个第三者感情真切,男主人公的妻子不懂成全。”很多网友对这篇点评进行跟帖评论,纷纷表示男主人公跟第三者的爱情令人感动。王燕菲阅读娱乐新闻的时候,旁边弹出了一篇《美女兼才女蔡文姬》,点开发现里面写的是曹操和蔡文姬的野史,大意是结过婚的蔡文姬不适合嫁给曹操才嫁给了董祀,蔡文姬跟董祀的婚姻期间一直都做着曹操的情人。文章还点评蔡文姬这样的女人是人生赢家,越博学的女人越豁达,做女人就应该放得开不被世俗束缚。还在上网的王燕菲接到朴恩莲的电话,朴恩莲说:“燕菲,你现在在家吗?王燕菲说:“我在家。”朴恩莲说:“我就猜你昨天回家比较晚,应该刚起床,现在应该在家。本来我今天中午要陪牛总吃午饭,下午要陪他郊游。不过,我家里有点事陪不了牛总了,你替我陪牛总吧。我已经在水调曲尾订好位子、点好菜了,钱已经记账了,你去了说我的名字就行。你现在就出发吧,陈皮特已经在楼下等你了。”

今天上午,夏静淑带着儿子到了糖瓜市文化宫看演出,快散场去洗手间的时候,碰到了自己高中时运动队的同学阿紫,于是两个人在洗手间旁边的走廊上聊了一会儿。阿紫说:“你读大学时的男朋友早就想跟你分手,可是你的室友林溪眉总是从中撮合,你们才多坚持了1年左右,要不然早就分了。早晚都要分,长痛不如短痛,林溪眉在那儿撮合,看上去像是做好事,其实是耽误了你再找其他男朋友,后来我听说林溪眉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她担心卓南成喜欢上你就没她的份了,但是你有男朋友她就有机会了。”夏静淑说:“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呀?卓南成一直喜欢林溪眉,我性格大大咧咧的跟卓南成那种公子哥完全不合适。不聊了,我回去找我儿子了。”过了一会儿,夏静淑抱着儿子走了出来,阿紫也在出口。阿紫一边逗夏静淑的儿子一边说对夏静淑说:“你儿子好可爱,好正太范呀,长得像你,看这身材比例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个高高帅帅的帅哥。你知道吗?卓南成的妈妈不喜欢林溪眉。真的,好多人都说卓南成的妈妈不喜欢林溪眉。”

出了文化宫,夏静淑见到了林溪眉,喊林溪眉:“溪眉,你真的一点都没变,身材还那么好,皮肤还那么白,长得还那么年轻,还那么清纯可人。你看看我,天天带着儿子,都快成黄脸婆了。”夏静淑跟儿子说:“这是你林阿姨,快叫阿姨。”夏静淑的儿子嘟着小嘴,说:“卓南成的妈妈不喜欢林溪眉。”林溪眉一下被这对母子搞懵了,一时接不上话。夏静淑对儿子说:“真是气死我,你这是从哪学来的,叫林阿姨。你要有礼貌呀,不要惹阿姨生气。”又对林溪眉说:“我刚才碰到我以前高中运动队的同学阿紫了,这个阿紫就是个长舌妇,刚才跟我叨叨说卓南成的妈妈不喜欢你。你看这么快就被我儿子学会了。”林溪眉说:“原来这么回事,小朋友说话,我哪能放到心上。咱们别站着了,找个地方吃东西吧。”这个时候,走过来饭店宣传人员发传单:“你们是来文化宫看演出的吧,我们饭店专门推出三口套餐,一份儿童餐,两份大人餐,经济实惠,好吃不贵。你们看看这么多套餐呢,门口还有小型的儿童乐园,小朋友去玩的时候,大人可以在旁边喝我们免费的柠檬茶。”夏静淑和林溪眉看了看发现饭店就在不远处,看上去环境还不错,一行三人到了这个饭店。

进入饭店后,服务员热情迎接,强烈推荐他们坐到了二楼靠窗的用屏扇隔开的单元间里坐,说这样的位置不会被来来往往的顾客打扰。林溪眉看到靠窗一排的相对独立的单元间,虽然不具有隔音效果但是位置相对安静,而且靠窗的位置可以俯视街景,感觉很满意。服务员推荐了带有卡通装饰的儿童主题单元间。

林溪眉这边刚坐下不久,还在点餐的时候,听到了隔壁单元间也坐上了人。隔壁刚落座,就有服务生给他们端过餐来,看来是早就预定了。其中一个年轻女生问:“听说卓公子打理公司比卓总还要好呢,整个卓氏集团都要集体加薪了呢。卓公子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呀,您什么时候抱孙子呀?”一个年长阿姨的声音:“这几年我儿子从公司底层一步一步摸索实践,他爸爸对他很严格,他也很努力。他一直都很忙,东奔西走的,没顾上谈女朋友。”女生问:“卓公子的助理张楚楠跟卓公子是不是一对呀?听说他们每次出差都住同一家酒店还经常一起看夜景呢。”阿姨温和地说:“外面这都是传了些什么话呀,他们是工作关系,一起出差当然住同一个酒店,人家姑娘有男朋友在读博士,还看夜景,说得跟真的一样。以后你可别再传了啊,别对人家姑娘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女生说:“还好我问您,您才能辟谣嘛,要不然我还真信他们胡说八道了呢。我还听说卓公子昨天跟他以前的女朋友林溪眉在一起,您见过林溪眉吗?长得好看吗?多高呀?家里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呀?您喜欢她吗?”阿姨说:“以前去他们学校见过面,身高和相貌都一般,父母都是工人,其实出身相貌都不重要,关键是我儿子喜欢觉得合适就行,我喜不喜欢也不重要。”

听到这里,夏静淑赶紧捂住儿子的嘴,担心儿子再说出:“卓南成的妈妈不喜欢林溪眉……”夏静淑示意自己的儿子安安静静吃饭,还小声承诺:“你乖乖吃饭,不许出声。如果听话,回家给你买你上次想要的那个遥控飞机。”夏静淑的儿子点了点头。他们三个人安安静静吃完了饭,也没喝饭店的免费柠檬茶就早早到前台结账,出了饭店的门。后来他们去林溪眉的酒店聊了一会儿,夏静淑的儿子就吵着要遥控飞机。他们去商场给夏静淑的儿子买完飞机,夏静淑就跟儿子乘坐出租车回邻市了。

下午5点卓南成就早早地来酒店找林溪眉,说早点吃完饭要跟林溪眉一起去看电影。他们在水调曲尾吃完饭,林溪眉就早早回酒店睡觉了,没去看电影。

今天,王燕菲陪牛小布吃完午饭时问牛小布:“牛总,您下午想去哪?”牛小布说:“我以前周末一般跟冯总他们郊游,我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好。你平时周末都去哪?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王燕菲说:“我刚来糖瓜市不久,没准还没您了解。”牛小布说:“玩的地方我只去过郊外,因为冯总他们嫌市区人多。其实糖瓜市的市区我都没逛过。要不咱们在市区逛逛?”王燕菲心想:“不去郊区,太好了!”她对牛小布说:“您看看这份旅游地图,想去哪?”牛小布选了个市中心的古代园林。王燕菲心里又庆幸:“太好了,这个位置交通方便,一会儿我可以乘公交车回公寓。”陈皮特把王燕菲和牛小布送到园林门口,对他们两个人说:“我三个小时后来接你们,怎么样?我现在要去办点事。”牛小布说:“好啊,你去忙,我有王小姐陪着就可以了。”

游园时,牛小布说:“古代人多好,住这么漂亮的园子,还有三妻四妾。你喜欢哪位古代女性?”王燕菲说:“我喜欢唐朝才女上官婉儿。”牛小布说:“上官婉儿是女皇武则天的助理,这不正是现代的你跟小朴总吗?呵呵。你知道上官婉儿的野史吗?她交往很多男朋友,有些还送给了女皇。”王燕菲说:“野史都是假的吧?”牛小布说:“有些野史比正史还真呢。说起古代才女,蔡文姬才是古代第一才女。”王燕菲上午刚读了点蔡文姬的花边新闻,觉得这个古代才女还挺有趣,想听听牛小布怎么说,问牛小布:“你知道蔡文姬的野史?你喜欢蔡文姬?”牛小布说:“我很羡慕曹操。野史上说曹操喜欢蔡文姬,不过曹操的身份太特殊没法娶她,曹操就把蔡文姬嫁给董祀了。蔡文姬嫁给董祀以后,一直都做着曹操的情人。”王燕菲说:“你在哪个网站看到的?这是娱乐八卦吧?”牛小布说:“这可不是娱乐八卦,我以前听历史学家说的。我们还真有默契,你喜欢蔡文姬,我喜欢曹操。”牛小布一边说着一边往王燕菲身上靠了一下,转弯的时候还伸出手顺势搂了下王燕菲的肩膀,用放在王燕菲肩膀上的手推着王燕菲转弯。王燕菲说喜欢上官婉儿,到了牛小布的嘴里变成了喜欢蔡文姬,他还把脏手伸过来。王燕菲心里感到别扭但又不知道怎么做,既不能骂他也不能用力摆脱他,毕竟牛小布只是转弯时在拥挤的人群中用手“示意”转弯。

终于游完了这个古代园林,王燕菲一边拿手机一边说:“我催一下陈皮特,让他早点过来接您。”牛小布说:“小陈有事别催他,我们耐心等一会儿。我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呢。我看到旁边有个商场,我们一起去商场吃吃下午茶吧。”王燕菲跟着牛小布一起到了商场。牛小布问商场服务台:“你们这个商场都卖些什么?第几层有下午茶?”服务台的导购很职业地介绍:“旁边有我们的导购栏。我们这个商场8楼和5楼有餐饮,8楼更适合就餐,5楼更适合用下午茶。您如果有时间,可以每层都转转。”牛小布跟王燕菲从1楼粗略浏览了到了5楼,选了个咖啡店坐了下来。整个用下午茶的过程中,牛小布唾沫星子满天飞地吹着他游历的国家、见过的世面、接触过的人物。王燕菲一边吃一边听着。最后牛小布对王燕菲说:“有机会你去我们公司看看,我带你转转。今天辛苦你陪我,我感谢你一下,一会儿送你件礼物。”

商场的5楼主要经营高档女装,牛小布跟王燕菲出了咖啡厅,王燕菲看到了一家熟悉的轻奢女装店。王燕菲刚毕业的时候生活毫无压力,那时她每年都买一条这个品牌的裙子,后来妈妈生病加上她工作不顺利就放弃了这家店。牛小布注意到王燕菲的目光停留在了这家店,就说道:“你喜欢那个店,我们去看看?”王燕菲说:“牛总,陪您游览糖瓜市是我应该做的,您真的不用送我礼物。”牛小布拉拉扯扯地拽着王燕菲到了那家店,牛小布让售货员帮着挑选一件适合王燕菲的,售货员拿了一条连衣裙。王燕菲只是对着镜子比量了一下,心里的的确确有些喜欢,心想:“我要每个月节省点,攒一攒钱把这条裙子买下来。”回头对牛小布说:“好了,我看完了。陈皮特应该到了,我们早点下楼吧。”牛小布对王燕菲说:“你喜欢这一件?我送给你。”说完又问售货员:“这件多少钱?能不能用外币支付?”售货员说:“这条裙子人民币1万6千,我们这儿支持外币。请问您用哪国的货币支付?”牛小布惊讶地说:“怎么会有这么贵的衣服?在国外这样的裙子才卖几十块,折合人民币几百块而已。人民币1万多,这也太贵了。”售货员说:“这条裙子真的是我们店很实惠的一条了,也是我们这个楼层很实惠的裙子了。您女朋友长得这么漂亮,气质这么好,真应该穿得漂亮些。好马配好鞍。”牛小布拉着王燕菲走出了这家店,一边走一边说:“王小姐,我刚才看到2楼有招牌写着打折,我在2楼买条裙子送给你。衣服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穿什么都漂亮,没必要买那么贵的。”王燕菲说:“牛总,您真的不用给我买裙子。我已经有很多裙子了,不缺裙子。陈皮特应该在楼下等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本来牛小布还想请王燕菲一起吃晚饭,买裙子事件后也没好意思提晚饭的事。陈皮特送牛小布去酒店,王燕菲乘公交车回公寓。在公交车上,王燕菲一想起牛小布要买裙子的情景就忍不住地笑。她心想:“今天的牛总真是太囧了。”

晚饭后,朴其雱问女儿朴恩莲:“你不会是对卓南成有意思吧?你看上他了?” 朴恩莲说:“我以前以为卓南成的眼光有多高呢,现在才知道很一般呀。”朴恩莲的母亲李蓉凤说:“跟咱家比,卓家也很一般呀。跟莲莲比,卓南成也就是人长得还凑合,其他的都比不上咱家莲莲。”朴其雱说:“男人长得好看了还真是没什么用,不如有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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