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男子对女官很好,路不同不相为谋,他想报仇好似找错了人,不止是找错了,说不定他还极力阻止。
不过,慕容世倒是对两人的故事很感兴趣,莫非这人是受虐形的,女官都这么对他了,他还说他好,或者他脑子和许颜一样傻。
“你说她很好,为什么还对你冷淡。”慕容世抬起头来直视着男子,他微微一愣,继而眼神暗淡下来,在秋日的冷风中呼出一口热气,随之消失在风里,“你不知道。”
男子摸了下慕容世的头起身要离开。
“等一下。”许颜急了,追上去够他的衣服,“她如果欺负过你,我们说不定可以帮你。”
慕容世无语,人家明明是向着女官的,她那只耳朵听到这人说女官一句坏话了,说她脑子笨还不听,带她出来就是个错误。
男子见身后的许颜一脸稚气,使劲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放,弯了眉眼,笑意清浅,“不是她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们不会懂的。”
“你不说,我们当然不会懂。”慕容世双手环胸,缓步走到他面前,目光透漏着寻常孩子不同的神色。
男子这下观察着慕容世身上的服饰,无一不透漏着华贵之气,光腰间的一枚雕刻这龙的白玉就可价值倾城,而且龙这种东西平常人家是不能用的,他大概能够猜出他的身份了,身在皇家,年纪不大,慕国主君有三个儿子,“你是太子!”他用的是确定的语气。
慕容世毫不掩饰,点头表示他对了。
“那本太子命令你说,你敢不说吗?”慕容世走到他面前,气势逼人。
男子隐隐感到来自君王身上的气魄,让他不容掩饰,年纪轻轻不愧是太子,好,说说他也不吃亏,说不定他还可以帮自己。
男子把他们带到宫外,一所算不上金碧辉煌但也是大气的府邸,他把他们带到屋子里,全都是满满的一屋子书,充斥着书卷气。
男子取出一副藏在桃花瓶你的一副画,小心翼翼地展开,是一副春日桃花盛开的景象,枝头花团锦簇,树下有女静立赏花,粉红色的长裙一直逶迤到地面,肩头也是一身粉嫩,人若桃花,却比桃花艳。
“这是女官。”慕容世眼尖,看身形样貌应该是女官,但这人把她画漂亮了,女官没有画上这么好看。
“是的,这是十五岁的阿清,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男子缓缓道来,他用的是温柔的语气,目光停留在画中女子身上,回忆着那年桃花树下的初见以及现在她的离去。
他叫林墨,生在容国富裕人家,初见言清正值十五,桃花树下,她巧笑嫣然,生生跌入自己的心,到后来的相处他发现她才华横溢,是当之无愧的才女,正好两家门当户对,他上门提亲两家也欣然接受。
可就在婚前,言清说自己的理想与抱负,他一笑了之,觉得一个女子何必当官,相夫教子是她最重要的事。
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在大婚之日她坚决离去,身上没有多少银两,到了慕国,凭借自己的才华做了慕国的女官。
“我好不容易找到她,可她不愿意和我走,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少年青衣乌发,容颜如玉,眉宇轻皱的忧伤里,重重长叹。
那一叹,叹到许颜心里,他忧愁的模样那么明显,连许颜也开始被感染,她的小拳头挥舞在半空中,浑身充满正义感,“放心,林墨哥哥,我们会帮你的。”
慕容世欲哭无泪,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没整到女官反过头来去帮他,他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跟着她做这种事。
他毫不客气地在她头上敲了一个暴粟,“没事凑什么热闹。”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你还是不是人,慕国有你这么个太子简直是我们的不幸,我看锦哥哥才应该当太子才对。”许颜气的腮帮子鼓鼓的,一双明亮的眼睛瞅着他。她还就帮定了,这段情事多么感人,他都不为所动还让自己别多管闲事,她还就管定了。
慕容锦?他适合当太子?慕容世被她这一句话气得不行,半天才道:“好,你去找他好了。”
说完,他转身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走出去,心里直呼着岂有此理。
许颜看他背影渐行渐远,会过身来,十分仗义地去拍他的胳膊,“没事,我来帮你。”
林墨轻轻点头,看她可爱稚嫩的模样,无声而舒心地一笑,也许阿清真的能回到自己身边那。
说做她就做,许颜速度地找到慕容锦,跟他说明情况后,两人顺利达成共识,拯救林墨计划开始形成。
许颜见慕容锦答应地干脆利落,毫不犹豫,暗暗把太子和他做了比较,总结就时一句话还是慕容锦好。
就像现在,慕容锦细心地问林墨有没有能够让女官想起旧情的东西或者物件。
林墨也猜的出他是慕国二皇子,平易近人,风度翩翩一小公子,也不会隐瞒,如实告诉他,关于十五岁桃花的故事,慕容锦听得认真仔细,一一记在心里。
许颜还是没有头绪,一脸迷茫地摸着后脑勺,傻傻地看慕容锦,他淡笑而道:“自有主意。”
那一刻,许颜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的,慕容世和慕容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的判断是准确无误的。
隔天女官上课时,许颜盯着慕容锦,看他胸有成竹地对自己回以一笑,许颜便安心地等着看戏。
她在心底,慕容锦就像自己的亲哥哥,一个眼神就可以让自己定下心来,可不是慕容世还对自己凶巴巴地,看着两人回笑还气恼地碰她胳膊,没好气地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