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战友,介于许颜的脑子傻地可怕,慕容世果断决定另寻战友。
“什么,女官,哥哥你确定?”慕容倾云听到慕容世的想法后,一脸的不可置信,外加明媚的眼眸还有恐惧。
拜托,她是一国公主好不好,竟然怕她,慕容世真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长的,更不明白他们怎么能是亲兄妹,还不如沈飞燕,“好,太子哥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慕容世听到沈飞燕干脆利落地给他搭话,真心觉得这才是她亲妹妹呀。
两人正商量,沈飞燕的提议让慕容世听地毛骨悚然,怎么她的鬼点子比自己还多,什么趁女官不注意找人打晕,又什么在女官必走的路上设下陷阱。
慕容世直摇头,他还不想闹出什么事来,“要不,这样……”
他趴在沈飞燕耳边,把自己的计划小声说给她听,因为沈飞燕的座位和慕容世隔着一个许颜和一个人的空,女官教大家念书时总是会往着边走,慕容世的拿了根线牵在自己的座位上,另一头牵在沈飞燕那边。
等到女官来的时候,她若是没有注意脚下,就会被绳子绊倒,华丽地摔倒在地上。
慕容世和沈飞燕准备好一切后,就等到女官来。
慕容世正在幻想那一幕,不禁嘴角上扬,痴痴地弯了眼睛,让她打自己的头,这次一定要给她教训。
可是没等到女官,反而是慕容锦来了。他要走到许颜身边,好像是约她出去,并没有看到慕容世那根绳子,悲催的他脚下一踉跄,从许颜旁栽倒。
眼见两人要撞上,许颜往慕容世那边靠近,慕容锦慌张无措,又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在这么关键十万火急的一刻,慕容世一把拽过许颜,慕容锦就这么直直摔倒在地上。
一声沉重的闷响,慕容锦脸朝地,栽地不轻,一袭白衣变成了乌色,慕容世不忍接受着一幕,闭上眼睛。
一向温润如玉的小公子摔倒了会是怎么样的情景,慕容世还没有时间去想象,只是睁开眼睛见慕容锦狼狈地起身,拍了下自己身上的灰尘,动作都那么优雅,许颜又赶着扶起他来。
不是吧,摔倒了都这么好看,慕容世盯着他衣服上的褶皱觉得每一处都有种风韵优美。
许颜把他扶起来,发现地上的一根细长的白色的线,线的一头是慕容世,另一头是沈飞燕,一瞬间她明白了,“慕容世,锦哥哥和你有什么过节,你至于整他!”
她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指着慕容世的鼻梁,浑身正义满满,像是救世主一般。
慕容世顿时委屈,他根本不是想对付慕容锦的,根本是他撞在枪口上的好不好,她根本就没有明白事情的状况,就自以为是地断定,有没有搞错,“本太子有必要对付亲弟弟!”
“你什么人不对付,几天前还……”许颜压根就不信他的话,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容世捂住了嘴巴。
慕容世一看四周,所有人聚集过来凑起来看热闹,觉得后背被人盯着脸上红透,这家伙找死呀敢在公众场合说他要整女官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许颜没有说完,被他捂住了嘴巴又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支支吾吾,热气喷在慕容世的手心里,潮乎乎的。
慕容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把她粗鲁地带出学堂,拖到罕人又至的角落,才松开了手!
“你干嘛!”许颜喘着粗气,想绑架她?门都没有。
慕容世要说她笨,个有脚步声正朝这里一点点逼近,“有声音。”他中指立在嘴巴上,做出静声的姿势。
许颜不明白,莫非是戏弄她,慕容世去拉自己的胳膊她一反手要反抗可也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也知趣地闭上了嘴巴难得乖顺地跟着慕容世走躲在一旁被人放下的一堆的书籍后面。
慕容世和她并挨着蹲下,只露出一双眼睛透过书籍的缝隙看着外面,慕容世侧目看许颜,这个人如果都这样温顺就好了,其实她就是笨点粗鲁了点,脾气不太好了点而已。
许颜并没有注意慕容世向她投过的意味不明的目光,专心看着前面,有深紫色长裙的裙摆随风摆动,一双精致的靴子,往上看是一张并不出众但干净精炼的面容,是女官。
她来这里做什么,两人心里同时产生了一连串的问号。
站在女官面前的是一位男子,湖蓝色的袍子虽不及皇亲国戚般贵重但也能看得出不是平常人可以穿的,他容颜清秀,眉毛淡淡不是很浓,脸色着急,似是在哀求女官什么事。
“跟我回去把,阿清。”他称她阿清,慕容世记得女官名叫言清,这个男子用最亲密的词语叫她的名字,语气几近哀求,应该和女官关系不错。
言清看他始终不带感情,甚至有些冷冷的,“不,凭什么。”
看来,是闹矛盾了。
男子见不能说服他,要去拽女官的袖子,可高冷女官冷冷地把他的手放下,头也不回地远去。
男子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女官离她越来越远,自己只能停留原地,无能为力。
秋风吹过,倍感寂寥,他垂头丧气地模样让许颜多少触动,心里为他打抱不平。
她忍不住要冲出来,慕容世没有拉住她的手,可一想她出去问明白也行,看看女官和那个男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许颜走到它跟前,小个头刚过了他膝盖,义愤填膺地举起拳头,“可恨,没想到女官这么严厉会我们也就罢了,怎么对谁都这样。”
男子显然被吓了一跳,望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丫头,略略一看,最后无声一笑,摸着许颜柔软的发丝,“你是阿清的学生罢,其实阿清人很好。”
“你不用为她说好话,好不好我们知道。”慕容世随后出来,明明是个孩子,反而说出不相称的话,还没褪去青涩的脸装着老气横秋的模样。
男子嘴上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索性蹲下身子,看着两人,“我知道阿清平时对自己严格了些,她平常也是严格对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做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