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伯说:“尊者,我们怎样做呢?”
盖丁站起身,说:“我们有两个打击目标,一是紫驼峰,二是海四盗号。只要我们把这两个一静一动的据点拿下来,霍尔王便三世无翻身之日。还有,就是海四盗,这四个海匪中,头一个便是海盗诡灯霍尔王,这个独眼龙向来以狡诈闻名,这是一个顽固不化,死不悔改的人,此惯盗若是抓住了,就地处死,绝不手软。再一个就是那海盗女婿贾赛罗,海四盗号的二号人物,一个奸谋深算的狗头军师,为了投其所好,却又过河拆桥,卑鄙的活着,又无耻的苦着,这些年的打打杀杀,无不是此人在背后摇唇鼓舌,兴风作浪,手拿一把破芭蕉扇,很讨霍尔王的欢心,是他的智囊心腹。不过,贾赛罗因为整天神神秘秘的,至今没有发现他跟其他的海盗头子有过亲密的来往,不与任何人稔熟,似乎他有一个好吃懒做的兄弟,这是一个突破点。综合看来,此人也不是善类,也不能留,也是可怕的现象。一般这样的人,比之头号人物,有过之而无不及。第三个是海盗无常道格白,擅长隐势蔽力,表面上嘻嘻哈哈,暗地里装神弄鬼。听说他经常手拿一根绕颈的铁索,自称是勾摄财魄的使者,此人有一批忠实的死党追随其左右,这是一个心黑手狠,绝情求势之人,倘若擒之,势必杀之。最后一个,便是海盗小鬼特雷姆?汗,此人绝不能放过。为何这样说?此人着实可恶。这次在岁暮闹事的就是他。黑脸,黑衣,黑算盘,此三样便是他的招牌,一眼便知。他跟道格白一起作为霍尔王的刽子手,霍尔王的一切重大活动都是由他们两个去完成,是霍尔王的左右手。天下乌鸦一般黑,此二鬼物也。”
盖丁环顾四周,每个人不像刚才那样怒火中烧了,心里欣慰,语重心长地说:“古人有句话讲,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其实,我们对霍尔王的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径,早已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我们没有必要为他费心劳神,同时,我们也有十足地信心能随时随地跟霍尔王周旋到底!而且,伐檀的子民不会屈膝在霍尔王的脚下,他要翻云覆雨,点石成金,简直就是妄想,痴人说梦。”
翻回头说霍尔王,此时,他就像个拜金的小女人一般,经受不住狄斯的诱惑,并答应了提出的任何条件,这是一个十分利益的你情我愿的交换,曲终人散。
东野说:“魔王的意思,要求阁下不管任何的代价,都要想方设法牵制住了盖丁的大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魔王还说,这些珠宝只是让阁下看到魔王的诚意,头一次见面,总不能失了体统。”
当日,东野便回了罗特利城不表。
且说霍尔王,一回到水精盘里,顿时打了一百零八个嚏,同时放了一百零八个屁,他就像一个一蹦一跳到半天空中的顽皮的猴子一样,美的他都忘记了何为“碰壁”这个词了。
此刻,霍尔王拍打着他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就是一切的主宰”。
贾赛罗,道格白,特雷姆?汗三个人也是欣喜若狂,纷纷对霍尔王又是起誓又是发愿,表忠心。
人就是这样,恰巧,他的眼睛长在了前面,为的就是方便一切都往前看是了,人之世俗常态,足以一览无遗。
贾赛罗说:“东野有句话说的对,‘头一次见面,总不能失了体统’。王,我觉得咋们今儿晚上应该做一点什么,以示紫驼峰的诚意,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众人称快。
霍尔王说:“那老贾,你鬼点子多,你说怎么干?我听听。”
贾赛罗摇着破芭蕉扇,不慌不忙地说:“咋们这一带肯定不行,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霍尔王不耐烦地说:“老贾,你哪都挺好,就是啰嗦,你就说哪里能打,能抢,能让魔图看到我们的诚意,不就行了吗?干嘛这不行那不行的!你们说是不是?”
道格白,特雷姆?汗也说:“王说的对,老贾,你就说哪里能打,能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诚意?”
贾赛罗尴尬地一笑,说道:“好好。”他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岁暮。”
霍尔王惊讶道:“岁暮?”道格白,特雷姆?汗也疑惑道:“岁暮?”
霍尔王说道:“岁暮不是都快要到了盖丁的老巢了吗?”
道格白说:“是啊,这个是不是太冒险了?”
这时,特雷姆?汗趾高气扬地说道:“我不怕他,什么老巢新巢的,只要王同意抢掠他个岁暮,我,特雷姆第一个干,他有什么呀!”
霍尔王点点头,对贾赛罗说道:“老贾,你说说,为甚么干岁暮?”
贾赛罗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此先声夺人是也。
诸位请想,那岁暮是甚么地方?众所周知,它是伐檀的一个重镇,也是盖丁的项背之地,若在这里一闹,神不知鬼不觉,影响大,也不费吹灰之力,诚意尽显,收获颇丰,王,意下如何?”霍尔王大悦。当夜,特雷姆?汗偷偷袭击了岁暮。伐檀军赶到岁暮时,才发现扑了空,而强盗早逃之夭夭了。
俗话说:打人一拳,防人一脚。霍尔王心里明白,盖丁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迟早会报这个仇的,他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就好比阿彝王与魔图一样迟早会兵戎相见的,但是,他不管这些后果,他只要有花不完的金银财宝,他就甚么都不怕,甚么报应,甚么报复,甚么代价,统统靠边站,凡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他的人生信条。很快,这个自认为顺风顺水,上天眷顾的人将迎来一个死对头,她的名字叫嫖姚。
说起嫖姚,大家不熟悉,但说起她的哥哥就一清二楚了,此人就是赤伯,岁暮人。
嫖姚今年一十有七了,赤伯唯一的妹妹。
值得一提的是,她是苏耶泰亚的八年级的学生,而且,她跟纳兰照明是同一届的同学。不过,她 选了个偏门学科,海洋魔法。
这次岁暮遇袭事件,嫖姚知道了信儿,因为她的一位好友在第一时间告诉了她。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姑娘,她是继达奚,纳兰之后第三个肆业的人,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了保家卫国的热血儿女。
谁说女子不如男,以前是霍尔王让盖丁总睡不着觉,而此时嫖姚的出现,却使霍尔王有一种生不逢时的感觉,对他来说,这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也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这日,盖丁在大营忙军务。
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个卫兵,说道:“报告,尊者,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嫖姚的姑娘要见您,她说,只要给尊者说了她的名字,其他的不用说。尊者,让不让她进来?”
盖丁先愣了一下,接着放下手中的地形图,忙的说道:“嫖姚,她怎么突然回来了?哦,难道……快去,把她叫进来!”说完,那个卫兵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有一个大眼睛的姑娘从帐外小跑了进来,还没有进门便喊道:“爷爷,爷爷。”
盖丁站在堂前,乐呵呵地说道:“你慢点跑,慢点跑,这孩子。”
只见嫖姚一下子扑在了盖丁的怀里。
良久,盖丁笑道:“孩子,你甚么时候回来的?”
嫖姚离开盖丁的怀抱,说道:“刚回来呀!爷爷把我早忘了,不记得嫖姚了!”
盖丁轻轻地抹了嫖姚的鼻子一下,笑道:“几日不见,学会跟爷爷开玩笑了,小毛丫头。”说着,嫖姚呵呵地笑了起来。
盖丁慢慢坐了下来,说道:“来,跟爷爷说说,你为甚么突然从泰亚跑回来了?”
嫖姚说:“爷爷,我要投军。”
盖丁顿时吃了一惊,说:“为甚么?”
嫖姚说:“我要把我所学的巫术,全部用在教训那些臭海盗身上,让他们以后不再欺负岁暮镇人,所以我要投军。”
盖丁听后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嫖姚见状,似乎他并不同意她的样子。
嫖姚说:“爷爷,你为甚么不说话呢?是不是看我年纪太小,对付不了他们是不是?没事的,爷爷。”
盖丁朝嫖姚挥挥手,说道:“来,坐到爷爷身边来。”说着,嫖姚垂头丧气地坐到盖丁的身旁,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盖丁一笑,说:“孩子,爷爷并不反对你投军,你那子涵妹妹前些日子便随阿彝王回阿罗达蒂城了,我没有反对,而你却不同,是,你学了一些专在海洋上的打打闹闹的魔法,你知道海四盗多么惨无人道吗?他们连两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可能你也听说了,你们镇上那个长得又高又大,人们都叫他蓝猫的那个人,你认识吧,他们才刚刚新婚不久,便也被那些海盗糟蹋了,他的妻子不堪忍受这样的屈辱,昨日自杀了。这是一群没有人性的家伙,我早晚会跟他们算账的。”说完,盖丁咬牙切齿,把紧握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办公桌上。
嫖姚说:“爷爷,爷爷,你不要难过了,我记得我和哥哥小的时候,你经常对我们说,现在你们还小,你爸爸妈妈不在了,你们就要听听我的话,让爷爷保护你们,是不是?爷爷。”
盖丁点点头,只见嫖姚接着又说:“现在我和哥哥都长大了,都是一个大人了,而且,是你资助我去泰亚学校学习魔法,爷爷,这都是你在保护我们,我知道爷爷担心我,怕我受欺负,可是,我不怕他们,他们把岁暮人欺负了,现在我要保护岁暮人,保护爷爷,保护整个伐檀人,像哥哥那样奋勇杀敌。前一阵子,纳兰,达奚两位哥哥都投军了,难道爷爷没有见到吗?他们的事迹在我们的泰亚学校都传遍了?以前,爷爷保护我,现在,我要保护爷爷……”说着,嫖姚哭了起来。
盖丁忙劝说:“不哭,孩子,不哭,孩子!真是爷爷的好孩子!爷爷答应你,爷爷答应你。”说完,盖丁又把嫖姚搂在怀里安慰了一会儿。
嫖姚说:“爷爷,让我现在就去把那些臭海盗收拾了吧,我要替岁暮报仇。”
盖丁一笑,说:“不急,不急。既然爷爷答应你投军了,就一定不会反悔的。这样吧,这几日,你先在我的营中做了参谋吧,等你把这里的情况熟悉熟悉,再做打算怎么样?先在爷爷的身边做事,爷爷心里也放心,好不好?”
嫖姚干脆地说道:“是,尊者。”
盖丁一笑,说:“你这鬼丫头,来吧,帮爷爷先看看这是个甚么地形,爷爷真是老了,看东西总看不真切,这一阵子呀,越发的厉害,难道我真的快……”
盖丁刚要往下说,嫖姚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嗔道:“不许胡说,爷爷是最最身体好好的,我不许爷爷胡说,听见没?这个,你要听我的,我是参谋。”说完,这爷爷俩又笑了起来。
正说话间,有探马来报,说:“尊者,那伙海盗又上了海四盗号,我们的军队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请求尊者定度。”
尊者一扬手,厉声说道:“再探!”那人答应一声出了大营。
这时,嫖姚说:“尊者,刚才探马说‘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这是甚么意思?还有那‘海四盗号’,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东西?”
盖丁说:“这海四盗号是一艘海盗船,到目前,我们也不清楚这艘船的来源?可又听说,他们是从海外买来的,反正这是一个怪物,放在水上,能让人前行,不跌落在水中,十分的神奇。
每一次霍尔王在陆上惹了事,便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逃到那艘船上躲藏,我们只能在岸上看着这一帮海盗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这就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因为这些海盗中有四个海盗头子,他们是霍尔王,贾赛罗,道格白,特雷姆?汗,一个比一个坏,他们把这艘大船叫海四盗号。”
嫖姚听的津津有味,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他们一直都仗着这个怪物无法无天吗?真是太可恶了!”
盖丁说:“我们也试过,打算把这个怪物夺到手,但是那些水手们比尖的还尖,比滑的还滑,我们根本靠近不了,有一次还被霍尔王的人发现了,逮了我们几个兄弟,后来人们也就打消了这些念头。”
嫖姚说:“看来,这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盖丁说:“说到这里,还有紫驼峰,这紫驼峰据说就是一个迷宫,轻易进不去,若凑巧进了紫驼 峰,却又出不来。这些我们都试过,唉,爷爷无能,让这一方的兄弟姐妹们受苦了。”
嫖姚说:“爷爷,你又来了,你要再这样,我可要把你关禁闭了,不能这样,爷爷,有问题,我们一块解决,是不是?爷爷。”
盖丁说:“好孩子,爷爷听嫖姚的。”
嫖姚低头想了想,说:“尊者,我有一个请求。”
盖丁说:“你说说看。”
嫖姚说:“我打算去一趟紫驼峰走走地形,然后顺便看看那怪物海四盗号,不知尊者意下如何?”
盖丁说:“这……”
嫖姚上前拉住盖丁的胳膊,说:“爷爷,你就让我去吧,爷爷,你就让我去吧。”
盖丁被摇晃的晕了,说道:“好好好,去去去,别摇了,别摇了,爷爷都快被你摇晕了,你这丫头,爷爷真是服了你了。”
嫖姚高兴的说道:“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盖丁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你到了紫驼峰,一不能冒然地采取行动,二不能被海盗们发现,三不能好勇逞强,你能做到吗?”
嫖姚又把这三条重复了一边,说:“爷爷,那我何时出发呢?”
盖丁想了想,说:“现在你哥哥,还有另三个猛魔都去紫驼峰了,这样吧,你也是刚回来,在大营注意一天,明日就启程吧,我到时派一个自己人带你去和你的哥哥会合,你看怎么样?”
嫖姚说:“得令,尊者。”
盖丁耐心地给她讲了一些明日的打算,计划,一会儿,她认真地听着,一会儿,她又调皮的笑着。
话不絮繁。次日渐白,盖丁派飞毛腿宗籍带嫖姚骑快马赶往紫驼峰。此时,五万大军正围困紫驼峰,水泄不通。
可是,霍尔王是怎样上的海四盗号?众人好奇的很。
难道紫驼峰有密道,还是霍尔王有甚么高超巫术,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四大猛魔正在临时搭的一个茅草屋商量着对策,迪太说:“我们是不是找一根很长很长的绳子,然后我们派人拿着绳头往紫驼峰上走,一边走一边做记号,我就不相信我们理不出这紫驼峰的头绪来。”
宝迩摇摇头,说:“不行,不行,你看这紫驼峰有多大?方圆起码有三四十里,而且地势险要,稍有不慎,便跌落悬崖,这个方法不切实际,我是这样觉得的,你们说呢?”众人不语。赤伯说:“也不知道钟棠那里怎么样了?”
正说话间,飞毛腿宗籍骑马到了近前,飞身下了马,嫖姚也利索的从马上跳了下来。
嫖姚喊道:“哥,哥。”
赤伯扭头一看,是嫖姚,忙的站了起来,宝迩,迪太也跟着站了起来,笑脸相迎。
迪太开玩笑说:“大哥,你妹妹真漂亮呀!你上辈子真是修福了。”
宝迩在一旁笑着。赤伯一瞪眼,说道:“你小子信不信我把你那俩眼珠子抠出来,当炮踩呀!少废话,走,上前迎接去。”说着,三人连说带笑走了前去。
赤伯一把拉住嫖姚,说道:嫖姚,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泰亚学校吗?”
嫖姚一笑,说:“哥,我听说了岁暮遇袭的事了,所以我就跑来了,我不去上甚么学了,我要投军,哦,不是,我已经投军了,尊者答应了,我现在是尊者账下的参谋,是不是?宗籍。”说着,宗籍 上前,严肃地说道:“是呀,猛魔仙,尊者交代,让我务必把嫖姚参谋送到猛魔仙这里,而且,尊者说,让大军佯装撤出紫驼峰,配合参谋侦查紫驼峰的地形,海四盗号上动静,就是这些。看三位还有甚么话要问,或者捎话。”
赤伯惊讶地说:“甚么?撤兵?”
宗籍纠正说:“不是撤兵,是佯装撤兵。”
赤伯说:“嗯嗯,佯装撤兵,佯装撤兵,配合侦查?嫖姚?尊者这是怎么了?怎么?哎!”
宗籍一笑,说:“魔仙,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宗籍就先回大营复命了。”
赤伯表示谢意,就此别过不叙。单说赤伯,他先派人告知钟棠,让他佯装撤兵,陪合参谋的侦查工作,然后在紫驼峰北五十里的比例界会合。
钟棠一听“全力配合参谋侦查”时,不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问信使参谋是谁?
信使说:“就是魔仙的妹妹,嫖姚参谋。”
钟棠无奈这是尊者的命令,不敢违抗,也只能从命了,于是,钟棠率领一万余人绕道紫驼峰,抄小道儿佯装撤兵了。
此时,迪太率领的大部队坚壁清野,也陆续撤兵了。
然后,剩下赤伯,宝迩,嫖姚三人悄悄地藏匿在了一个山丘的犄角旮旯处,静观其变。
这时,赤伯看了一眼远去的人马,说道:“队伍可能出去十里地了。”
宝迩点头。赤伯回头对嫖姚说道:“有准儿没有?”
嫖姚探头探脑,回道:“甚么有准儿没有?”
赤伯说道:“当然是拿下紫驼峰了。”
嫖姚回头看了赤伯一眼,冷冷地说:“哥,你能不能不说话,我真的是在侦查敌情,不是在逗你玩。”
赤伯被抢了白,不耐烦的说:“好好,你在侦查,你在侦查,查吧,看你能查出甚么来?”说着,赤伯似乎跟嫖姚置气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儿瞧瞧,那儿看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