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雅伸手抚摸着儿子的脸,感慨又感慨,她又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母后是一名间谍。”
然后她从自己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到后来跟随母亲改嫁,再到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再到如何邂逅东野,再到从师东野,再到受命北上探密天宫城,再到遇见泰陀十二世,再到相知相爱,再到狄斯坑袭天宫,原原委委地说了一遍,这里有不幸的出身,苦涩的童年,间谍的责任,未泯的良心,女人的爱情,妻子的大义,母亲的慈爱等太多太多的感人故事,阿彝王哭了,这是他自晓事以来头一次哭泣,他是被母后大半生的酸甜苦辣的故事感动地哭了。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传奇的女人,一个不平凡的女人,她的一生,算是达到顶峰了。
最后,阿彝王说:“母后如此情义,那舅舅也不会差到哪里,儿臣会想法设法救出这个舅舅,让你们姐弟相聚,让儿臣和弟弟也一见舅舅的真容,不负情义二字。”太后也哭了。阿彝王幸福的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很久很久……
再说东野这厮,这个家伙的障眼法简直使绝了,他又一次把狄斯忽悠了,为了自保,不惜在徒弟背后捅刀子,真是够无耻,够毒辣,够不择手段。
此时,他受狄斯派遣,化装改扮,只身前往海四盗的巢穴紫驼峰水精盘,这里是海盗在陆上的唯一落脚的地方。
其实,在伐檀最南端沿海地区生活着一个古老的民族,叫黄鹤族,他们终日在紫驼峰水精盘这个地方,靠打鱼为生,因每次出海犹如驾一只黄鹤而去,天黑又便回,所以伐檀的人们称他们是黄鹤族人。
又因他们常年与世隔绝,仅此依靠在海上捕猎海下的“恩赐”为生,便认为是不务正业的行当,所以紫驼峰外的人又称他们是海盗人。
当然,黄鹤族人也是极难融合的一个氏族,民风野蛮,粗俗,迄今为止,也是最让盖丁头疼的事情,当然,这是伐檀内部的事,与它城无关。
这一消息是东野通过内线打探出来的,可是花了不少的恩惠,也是在所不惜的。
东野来到紫驼峰的大道关卡处,见有人把着,他便停身站住了,先整了整衣裳,看上去不至于让这些势利眼们一眼便把人看完看死,也算是入乡随俗吧。
他来到近前,有两个精壮的小伙子拦住了他的去路,其中有一个偏胖点的岁数稍大一些,脸上有 两道疤痕,横丝肉生着,撇着嘴说道:“站住,站住,妈的,老东西,去,问问他是干什么的?”说完,他旁边的那个小伙子走了上去,看上去有些稚嫩,慌慌张张的,估计是个初出茅庐的牛犊子。
那个偏瘦一点的小伙跑步上前,不冲假冲,不横假横,学着那人的腔调说道:“老头,你是干什么的?”
东野一施礼,笑道:“这位小哥,我是受罗特利城魔王的派遣,前来和霍尔王商量一些重要的事,这是通信涵。”说着,东野便把涵交给了小伙子。
小伙学着大人的模样先看了看,然后说道:“你等着。”
说着,他转身又跑到了双疤的面前,一边把通信涵交给他,一边恭敬地说道:“大哥,你看,这是那个老头的通信涵,他说是罗特利城魔王派遣来的,要找咋们霍尔王谈一些重要的事,就是这些,你看让他过不过去?”
双疤斜着眼看了东野一眼,骂道:“我一看,这老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贼眉鼠眼的,我听说 现在罗特利城有些吃紧,让阿彝王、奈都和盖丁他们仨个逼的快要走投无路了,我猜这家伙可能就是东野丈人,我常听人说东野这家伙心黑手狠,诡计多端,狄斯都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气焰嚣张的很。不过,我不管他这些,要想过我这关,他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按道上的规矩走,想一步登天,空手套白狼,没门儿。去,问问他,有鱼没?”
何为鱼?这本是黄鹤族人赖以生存的根本,也是保佑这一方水土的圣神。
但是对于像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便赋予了鱼新的意义,它变成了一句暗语,就是好处,实惠。
东野对他们的“风土人情”还是早有耳闻的,不光是他们,哪里都有这样的人,这就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东野也是识时务的,笑道:“我没有鱼,我带这个了。”说着,东野把一些珍珠玛瑙之类的东西往小伙面前一递,奴颜婢膝地说:“且烦劳两位小哥通融通融,一点小意思,买些酒水吧。”
顿时,那小伙乐开花了,却又马上严肃起来,语气和缓的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帮你通融一下。”说着,小伙又东西往小伙面前一递,奴颜婢膝地说:“且烦劳两位小哥通融通融,一点小意思,买些酒水吧。”瞬间,那小伙乐开花了,却又马上严肃起来,语气和缓的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帮你通融一下。”说着,小伙又跑回到双疤跟前,笑说:“大哥,你看这么多宝贝,珍珠玛瑙,还有猫眼什么的。”
那双疤轻蔑地扫了一眼,也是眼前一亮,心说,好阔气的手笔!一出手,少说也够我十年八年的不愁吃穿了。这双疤真是见钱眼开,东野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时,双疤走到东野的近前,一施礼,说:“老先生,刚才听虫子说,你是从罗特利城来的,受魔图的差遣和我们家的霍尔王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是这样吗?”
东野笑道:“正是。烦劳两位小哥通融一下。”
双疤眉飞色舞地说:“没事,没事,这里我说了算,过一会我让虫子带你去见我们霍尔王。”
突然,他凑到东野的近前小声说道:“老先生今日来巧了,我们霍尔王出海好多天了,昨日才回来,我给你透露一声。”说完,他又把脖子缩回去了。
东野一施礼,感激地说:“多谢,多谢。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双疤说:“应该的,应该的。”然后他一扭头对旁边的虫子说:“虫子,带老先生去见霍尔王, 记住,不准怠慢了老先生,听见没有?”
这时,虫子从身上掏出一块黑色的布,一抖落,来到东野前,笑说:“老先生,这是我们青驼峰的规矩,您受受罪了。”
东野笑道:“规矩不能乱,规矩不能乱,来吧。”说着,虫子便把东野蒙了双眼,顿时眼前漆黑一片,虫子一边驾着东野的胳膊,一边大声的说道:“老先生,我们要走喽。”说着,他们一步步地向水精盘走去了。
双疤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珍宝,吧唧吧唧嘴,自言自语地说道:“哎呀,老子今天真是撞见财神了,这么多的鱼,出手真他娘的阔气,大手笔,大手笔呀!”
话不絮繁。东野的俩腿都快断了,也不知换了几道岗,走了多少路,最后,他总算到了一个十分安静的地方。
这里,静的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东野的心里猜测着,莫非这就是霍尔王的住处?只听一个声音说道:“把纱布给他拿下来。”
话音一落,但觉有一人上前把他蒙眼的纱布回到双疤跟前,笑说:“大哥,你看这么多宝贝,珍珠玛瑙,还有猫眼什么的。”
那双疤轻蔑地扫了一眼,也是眼前一亮,心说,好阔气的手笔!一出手,少说也够我十年八年的不愁吃穿了。这双疤真是见钱眼开,东野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时,双疤走到东野的近前,一施礼,说:“老先生,刚才听虫子说,你是从罗特利城来的,受魔图的差遣和我们家的霍尔王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是这样吗?”
东野笑道:“正是。烦劳两位小哥通融一下。”
双疤眉飞色舞地说:“没事,没事,这里我说了算,过一会我让虫子带你去见我们霍尔王。”
突然,他凑到东野的近前小声说道:“老先生今日来巧了,我们霍尔王出海好多天了,昨日才回来,我给你透露一声。”说完,他又把脖子缩回去了。
东野一施礼,感激地说:“多谢,多谢。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双疤说:“应该的,应该的。”然后他一扭头对旁边的虫子说:“虫子,带老先生去见霍尔王,记住,不准怠慢了老先生,听见没有?”
这时,虫子从身上掏出一块黑色的布,一抖落,来到东野前,笑说:“老先生,这是我们青驼峰的规矩,您受受罪了。”
东野笑道:“规矩不能乱,规矩不能乱,来吧。”说着,虫子便把东野蒙了双眼,顿时眼前漆黑一片,虫子一边驾着东野的胳膊,一边大声的说道:“老先生,我们要走喽。”说着,他们一步步地向水精盘走去了。
双疤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珍宝,吧唧吧唧嘴,自言自语地说道:“哎呀,老子今天真是撞见财神了,这么多的鱼,出手真他娘的阔气,大手笔,大手笔呀!”
话不絮繁。东野的俩腿都快断了,也不知换了几道岗,走了多少路,最后, 他总算到了一个十分安静的地方。
这里,静的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东野的心里猜测着,莫非这就是霍尔王的住处?只听一个声音说道:“把纱布给他拿下来。”
话音一落,但觉有一人上前把他蒙眼的纱布拿了下来,顿时,眼前一片刺眼的光芒刺得他生疼。
他闭上眼呆了一会,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模糊地发现这里仿佛是一个人造山洞似的住处,仔细一看,又像是一艘天然形成的大船一般,叹为观止。
东野抬头上眼,只见七步台阶之上,有一把雄霸的大洋椅,紫黑色的貂皮裘靭铺垫在大洋椅上,顿觉使人威风八面,再看那座上有一人,脸黑且紫,独眼假臂,疾眼如夜黑屏现,单臂摇曳勾连环。头戴碳黑镶金边的山字形避风帽,腰别两把瀛鱼叱咤的锃亮弯刀,身穿山涧竹笋裹身的层出不穷大衣,黑色的短裤,褶皱粗糙,黑色的叠鞋,暗藏玄机。
整个看上去,这人十分的滑稽却又不敢任意冒犯他的威严,他便是传说中的青驼峰的头子,也是海四盗号的头子,人称海盗诡灯的霍尔王,一个杀人不眨眼且视钱如命的海盗头子。
再看“大船”的四周,到处飘着一面面衔弯刀的瀛鱼海盗旗,那瀛鱼双翅,犹如一把把黑白分明的剑一般分列两旁,唏嘘不已。
东野点点头,心里很满意。这时,他一低头,施礼道:“尊敬的霍尔王,见到你我非常的高兴。魔王让我代话问候阁下,愿你身体好好的,年年发大财。”
霍尔王鼻子哼了一声,说道:“魔王?我跟狄斯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他问候我作甚?”看来这霍尔王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肚里藏不得东西。
东野一笑,毫不掩饰地说道:“阁下此言差矣,大王细想一下,我们能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从此,成为很好的朋友,而不是相对立的仇敌,不可否认,这就是眼前的形势,它刻不容缓,却又稍纵即逝,你我抓住了,你拿你想要的,我取我所需的,何乐而不为呢?”
霍尔王大笑,说道:“人传东野先生也是豪爽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先生说的很对, 事成之后,各取所需罢了,说话不遮遮掩掩,一针见血,痛快!”
东野趁机说道:“阁下请看。”
东野念咒扬手,顿时,在霍尔王的面前,现出一大堆奇珍异宝,有珍珠,玛瑙,翡翠,珊瑚,等,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在场的人无不睁大眼睛,垂涎三尺,按捺不住。
连霍尔王都从猴急地大洋椅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下了七步台阶,来到这一“金银山”前面转了一圈又一圈,总共转了七十二圈才停住脚步,拍手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此乃天助我也,何愁大事不成?东野先生,何愁大事不成?来人呐?备宴,我要为先生接风洗尘,跟先生一醉方休,一醉方休。”手下的喽啰答应一声便下去准备了。
东野一笑,说道:“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霍尔王大笑道:“应该的,朋友嘛,对不对?”
东野笑道:“朋友,朋友。”说话间,这一堆财宝早有专人收拾了。
这时,东野东瞅瞅,西看看,不觉问道:“大王,老朽有一事糊涂,望大王指点。”
霍尔王说:“说,先生请坐。”
东野一边坐在木蹲上,一边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奇怪?老朽平生不曾见过。”
霍尔王笑道:“哦,我还以为如何大事,竟是这个,先生莫急,我告诉先生便是,此处唤作水精盘。”
东野点头,笑道:“哦,原来如此。”
霍尔王起身说道:“来,先生,咋们边喝边谈,今日我们必须一醉方休。”
东野附和道:“那好,老朽就舍命陪君子了。”说着,俩人携手揽腕向宴席走去。
次日拂晓,伐檀告急。
盖丁在大营召开了紧急会议。
昨日,麦穗儿,共若何,达奚高阳三人才走,今日便出现了这档子事。
本来达奚奉阿彝王的派遣,来伐檀商议对罗特利城的下一步有何措施,想听听盖丁的意见。
古人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确,麦穗儿失明了。
然而有一天,他却意外的发现,他拥有了能演魔法阵的能力。
对此,达奚颇感慨地说:“前几日,在哈喇子峰上,设一龙涎台,阿彝王滴水点浜,造化了三十五龙涎浜,称为浜者,下设太平军。而先生此时却拥有了上帝赐予的无穷超能力,细细琢磨,真是天助龙涎大败狄魔呀!我想,在阿城的历史上,它终将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话不絮繁。单说盖丁,在全军将士会议上,他力陈了霍尔王的种种罪行,尤其昨夜在岁暮这个地 方又是彻夜的烧杀抢掠,野哭夷歌,简直罄竹难书。
有猛魔仙赤伯说道:“尊者,这些海贼一日不除,伐檀便一日不得安宁,属下愿领一队人马,前往紫驼峰荡平贼寇。”
尊者点点头,说道:“勇气可嘉,可又谈何容易呀!你们都知道,这些年来,每次对他们进行剿杀,他们就人去山空,跑的比兔子都快,全部撤离海上,而每次搜山也是一无所获,真是狡猾的很,至今也没个更好的解决办法。”说完,众人沉默。
这时,猛魔名宝迩说道:“尊者说的对,上次剿杀是我带人搜的山,那山路犹如一道迷宫一般,怪诞诡奇,拐弯抹角,到处都是天然形成的怪形怪状的石头,拔地而起的围墙,还有根本不存在入口的通道,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可捉摸的山峰。”
猛魔龙迪太说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们这样无法无天肆意妄为吗?”
猛魔灵钟棠说:“当然不能。尊者,我觉得我们有十五万的兵力,况且,我们跟苏耶,阿城都有联动的约定,从哪方面说,黄鹤族人都是不堪一击的。”
盖丁不动声色,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们都没有说到点上,你们可知这霍尔王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众人不解。
盖丁接着说道:“这是一个把钱财看得如同生命一般宝贵的人,像这样一个人,为了得到可能得到的钱财,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是他难改的本性。”他停顿一下,又说:“刚才钟棠说,我们可以借助苏耶,阿城的联动的约定,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对于这些靠在海上抢夺他人财物的人,偶尔回一趟紫驼峰的海四盗,只有从根本上去解决他,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所谓毕其功于一役,该是一决雌雄的时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