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宝迩见兄妹俩互相置气,便用拳头轻捶了赤伯一下,说:“你真行,平日里没事就说我妹妹这,我妹妹那,亲的不行,嘿,这么好的妹妹近在眼前,却又耍起了小孩子脾气,真行呀!好了,好了,有甚么大不了的,都是亲兄亲妹的。”
这时,嫖姚突然回头说道:“哥,出现了,哥,出现了。”
赤伯一个轱辘儿坐了起来,他透过草丛发现五十丈处,有个人贼头贼脑的。
赤伯说:“别出声,先看看他要做甚么?”三个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那个忽隐忽现的人影。
嫖姚说:“哥,我打算绕到他的后面去,一步一步地跟踪他,看看这紫驼峰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迷宫?”
赤伯说:“这样太危险了,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你的行踪,困在了里面,哥对不起爸妈?”
嫖姚一笑,说:“哥,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妹妹?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赤伯说:“没事就好,刚才哥不是生你的气,哥就是太想你了,不知道怎么表达好了。”说完,兄妹俩相视一笑。
宝迩一旁说:“这就对了。小心一点,嫖姚。”
嫖姚笑道:“没事的,谢谢宝迩哥。”
这时,嫖姚念咒隐身不见了踪迹。
话不絮繁。说时迟那时快,嫖姚转眼间出现在了那人身后的不远处墙下。她悄悄地探着脑袋瞧着那个人,他却浑然不知,她看清楚了,只见那个如老鼠精似的人一直拔着脖子往迪太率领部队离去的方向望去,又像在盘算甚么似的。
嫖姚心中暗道:他看什么呢?不过,我敢肯定,它绝不是好事,这也不是甚么好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有过,这个人大概看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终于,他感觉安全多了,便探出大半个身子向远处看,确实看不见一个人影了,他长呼了一口气,说道:“跟我们斗,你还嫩了点,都回家抱孩子去吧。好了,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走喽,回去跟大王说,我就说我在好望口侦查了盖丁的部队两个时辰,这年头,谁不往大了说,说小的话都是他妈的傻瓜,还想养家糊口?养个屁的家,糊个屁的口!哎,常言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真是有理,想想老子也是一个人,总不能让老子天天喝去西北风吧!”
那男人发着牢骚,嫖姚摘耳侧听的一清二楚。
哦,这个地方原来叫好望口,看他站的位置,还有那大道口,加上刚才藏身的地方,这三个地方 正好形成一个正三角状,那人说的每一句话,嫖姚都一一记在了心里。这时,那人四周望望,见没被人发现,也是庆幸。
嫖姚赶紧低下头了,才没被发现,顿时,嫖姚心里跳成了一个,她在心里骂了一句,“死海盗,早晚我会收拾你们的,让你们知道本嫖姚的厉害,走着瞧。”
嫖姚心里如是想,眼睛却一刻都没有松懈。
皮耶?德拉纳特校长说过:“眼睛是魔法师最好的魔杖。”一眨眼的工夫,那个牢骚者消失了踪迹。
这时,嫖姚又使了一个穿墙术,来到刚才那人驻足地,抬头向远处招了招手,不一会,赤伯,宝迩也隐身遁形来到嫖姚跟前。
嫖姚说:“我明明看见他就在这个地方,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呢?真气死我了。”
宝迩说:“嫖姚,别着急,我们在这里四周找找,看看有甚么机关消息的?你看见那人是巫师吗?”
嫖姚学着牢骚者的样子,努力回忆着,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先是这样,然后又是这样,接着他又这样,然后他又这样,这样,哦,对了,就是这样。”
突然,嫖姚感觉摸到了一块光秃秃的石头,同时说道:“哥,我找到了。”赤伯扭头连说道:“你找到甚么了?”
嫖姚示意他和宝迩看墙角的石头,赤伯说:“你是说,这块石头就是这紫驼峰的机关,哦,不, 应该说是紫驼峰的开关?是这样吗?”
嫖姚眨眨眼,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但我想这个东西一定有问题,你看它,光秃秃的,指不定被人摸的很多了。”
赤伯说:“你们到这边来。”嫖姚,宝迩走到了赤伯的身后。只见赤伯朝着那石头手作旋状,果然是一块暗藏玄机的活化石。霎那间,那墙壁仿佛磁石一般,灵光乍现,魔性太甚,让人无法抗拒,紧 接着三人踪迹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嫖姚,赤伯,宝迩三人一个个出现在一个十分宽大明亮的密洞里。三个人环顾四周,都感到极好奇,宝迩禁不住说道:“难道这就是霍尔王的地下山庄,天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忽然,赤伯听到从远处传来脚步声,他回头轻声地说道:“有人来了,快躲起来!”说着,三人口念咒儿,各自影壁石上。
这时,有俩人向这边走来了,好像在议论什么。
只听见其中有一个人一边走一边说道:“结巴,你知道呗?刚才放风贼老鼠在好望口看了,他说看了有两个时辰,说他们都已经走了,没事了。”
结巴说道:“是是……呀,走了好,走了……好。刀……刀子嘴,咋……咋们赶紧……紧……走吧,去……去晚了,霍……霍尔王又……又……要发……”
刀子嘴接过话头着急的说道:“发脾气是吧,我就知道你想说这个。”不一会,他们俩渐渐走远了。
这时,嫖姚,赤伯,宝迩三人现了原形。嫖姚笑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一出手就是一个正着呀!”
赤伯看了嫖姚一眼,说道:“你就嘚瑟吧!”说完,赤伯追刀子嘴去了。
接着,宝迩说道:“嫖姚,走吧。”
嫖姚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些诡异的洞穴,说道:“不论它通向哪里,我都会再回来的。”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话不絮繁。且说霍尔王,他明明知道盖丁会找上门来,却还是故作镇定,好像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他把所有的人都集结在了地下,这里能容纳两万余人,这就是霍尔王的家底。
正如盖丁所说:“霍尔王是成不了气候的。即便他想成气候,也没有那样的条件。可是,每当放眼望去,霍尔王的那两万贼众就像是是秃子头上的虱一般,明摆着的十分痛心。”
这几日,霍尔王的活动受到了限制,进进出出,鬼鬼祟祟,犹如一只彻地的老鼠一般,十分灵活且狡猾,想要不费吹灰力抓他,又谈何容易!
这紫驼峰就是一座外有象形,内中盗窝的山峰。无非常之法,不足以撼动。
刚才,那放风贼老鼠把他在好望口看到的一幕幕报知了霍尔王,他十分幸运地得到了他的一个微笑,他心里美滋滋的。
此时,霍尔王正在召开紫驼峰不战而胜的大会,这是每一次霍尔王叫嚣盖丁的惯例,可谓是嚣张至极,乐此不疲,但这就是霍尔王的海盗生活方式—猫与老鼠似的游戏,直到一方耗死另一方才会善罢甘休。
嫖姚说:“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把这一群海盗镇压在这紫驼峰下,让霍尔王及一帮海盗们再无出头之日。”
赤伯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妹妹,说道:“小孩子不许说大话,你才上了几天的学便学会了这坏毛病,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以后别这样,听见了没有?”
嫖姚一撅嘴,说道:“哥,以后你不许说我是小孩子,我今年都十七岁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若再说我是小孩子,我就不理你了。”赤伯不语。
宝迩插话说:“大哥,要不让嫖姚妹妹说一说她有什么好办法,万一能破解这紫驼峰的难,我想尊者也是十分高兴的,再说,尊者能封嫖姚做参谋,我觉得尊者是心中有数的,而且,嫖姚今日的表现已经让我有一些刮目相看了,有些事情自不是同龄之人所能轻易做的到的,你说呢?先让嫖姚说说看,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也不迟吗?”
此时,霍尔王及众人开怀畅饮了,他们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躲在暗处的三个勇敢的闯入者,不然,这里早炸开锅并且一片哗然了。
赤伯先左瞧右看了两眼,然后说:“说吧,我听着呢。”
嫖姚并不生哥哥的气,反而笑道:“刚才我来这里的路上,我一直留心观察四周的地形地貌,我发现这地下城堡有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
赤伯扭头看了嫖姚一眼,说道:“现象?”嫖姚未说话前,先笑了笑。赤伯嗔说:“你笑什么?神经!”
嫖姚笑而不语,并停顿了一下,说道:“哥,我发现这里十分魔性,而且没有出入口,我就断定,这霍尔王一定是个巫师,而他手下的这些人,八九不离十,也都是个巫师,这样就好办了。”
赤伯恍惚之间,也有这样的感觉,宝迩说:“是呀,刚才我总感觉这里虚无缥缈的,那嫖姚,你说你有办法镇压这紫驼峰,是什么法子呀?”
嫖姚说:“也不是甚么镇压,我打算,我们先找到他们从这里到达海上的地下通道,引水进山。”
赤伯,宝迩不约而同地说道:“引水进山?”
嫖姚说:“对,引水进山,水灌紫驼峰,然后再封印了它。”
赤伯说:“这太可怕了!”
嫖姚说:“你们想,霍尔王一定不会把他的金银财宝放在海上,他一定把它们都藏在了紫驼峰下 某一个地方,这些惹祸的根苗的财宝不要也罢,也省得咋们再花工夫寻觅了,干脆把它直接当作霍尔王的陪葬算了,一起让他带走这些祸财,岂不是便宜了霍尔王,不过,也免得他到了阴曹地府因钱财吃紧而惶惶不可终日,闹的那地府的阎罗不安宁。”众人刚一笑却又忍住了。
这时,赤伯开始有些对这个妹妹有一点另眼相看了,眼神变得柔和了,说话也不硬梆了,而是商量的口吻说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嫖姚说:“这要看我们能不能尽快找到那个去海上的通道,这是整个环节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而且,那个通道的出口位置离海的距离有多远,不过我们还是找到那个类似好望口的地方再说。假如我们很顺利地找到那一段通道的进口了,然后我们就顺着通道直接去另一头就可以了,等到了通道那一头,我们再根据那边的具体情况做引水计划,就是这样。”
赤伯说:“假如说,这个计划是可行的,可万一我们引水,而紫驼峰因为有很多的出口,我们没 有发现,那么引水计划依然行不通,也就是说,我们引水,他们放水,计划还是落空。”
宝迩说:“那我们就多加注意,找找看看,是不是有这样的“放水口”,若有,我们就把这个窟 窿堵上,有一个堵一个,有两个堵两个,看他如何逃跑?”赤伯,嫖姚点点头。
嫖姚说:“哥,你看我们是分开行动好,还是各自为战好?”
赤伯沉吟了一下,说:“应该各有利弊,在事情还不明朗的情况下,我们先一起找找看看,彼此也有个照应,你们说呢?”宝迩,嫖姚点头。
赤伯说:“那好,我们开始行动吧。”
话音一落,三人念个咒儿便踪迹不见了。
在紫驼峰下,有一座秘密的城堡,它几乎连年不见天日,却又不比那繁荣与喧嚣的闹市逊色丝毫,它的结构十分复杂,形式极其诡秘,犹如一座空中的迷宫一般,让人不由地惊叹它的不凡与神奇。
从外面上看,它像一座锥形一般的山峰,上尖下粗,怪石嶙峋。
从内部看,呈螺旋环绕状,有大小通道。在通道且靠近中央的一侧,是一间间排列整齐的密室,
小室以及各种各样的住所,贮藏室等,并且每个住所都有一个或两个空气孔,通过这些十分迥异地空气孔来调节城堡内的温度,湿度,产生对流以更换新鲜的空气。
再者就是走道的地面与侧面墙上都十分的粗糙,不会因此路过擦伤身体,或者路滑摔倒在地上,这真是一个的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好地方。
可就是这样一个“空中迷宫”却让霍尔王不可一世了很多年。
或许,这里的山神看透了他的本性,于是便派来他的克星来这里收拾紫驼山的残局,也未可知。
嫖姚说:“按照人之常情,便于海盗逃跑的习惯,他们会选在紫驼峰的南面一侧,这样可以缩短他们逃跑的时间。而通道的进口不会选在紫驼峰最高处某个地方,这样极不利于大批人员的紧急撤离,容易造成人流拥挤,倘若攻破的话,人员都会被困死在紫驼峰上。而紫驼峰的最底部的位置,也不是进入通道逃跑的最佳之地,若这些海盗们准备的都十分充足,或许他们从此处通过可以说的过去,倘若攻方一直围而不打,那海盗只能进入地下城堡,为了解决睡觉休息,他们必然要分散在整个城堡内,于是问题来了,若这时接到了霍尔王的命令,要求立即撤离紫驼峰,进入撤离通道,最底部的人员必然是最先撤离的人员,由下而上撤离是可以的,但是这里的弊端也是十分的明显,地势偏低,这样极容易造成涨潮时海水灌了紫驼峰,概率小,却是存在的,所以我初步判断,这撤离的通道应该在紫驼峰半山腰的某个位置,最起码出口位置会高于海平面,但也不是极高的,以免摔伤,也是考虑在内的,所以一会我们要十分注意在紫驼峰南面有甚么特殊的地方,出口的位置可能就在它的附近,而且,它是一个不易被我们察觉的地方。”
赤伯说:“那我们刚才就是在紫驼峰的最底部了?”
嫖姚点头称是。
赤伯又说:“事不宜迟,趁这些老鼠们正忙着狂欢,无暇顾及我们之时,我们赶紧找出下一个“好望口”,此时,我可不愿意跟霍尔王来个有缘相会,打草惊蛇不说,主要是我那个聪明的妹妹的计划就落空了。”
嫖姚说:“哥,你看你,又拿我说笑了,懒得搭理你。”说完,嫖姚跑步冲了上前,接着,赤伯,宝迩也转身追赶嫖姚去了。
话不絮繁。嫖姚,赤伯,宝迩三人很快地来到了紫驼峰半山腰的地方。
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一个海盗,可能跟刚才城堡下的聚会有关。
当然,他们谁也不清楚到底走了多远的路,只能是凭着感觉一路前行,摸索。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越往前走,就越发的紧张,不敢冒然,也不能走马观花,稍不谨慎小心,便有可能中了埋伏,或触 了机关,或被站岗放哨的发现了,都会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他们走一路,看一路,再彼此问候一声,如此而已。
这时,赤伯叫住了嫖姚,宝迩,三人聚在一个角落,他轻声说道:“实话给你们说,我都没有信心了。
嫖姚,你呢?”嫖姚先捋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随口说道:“没事,我没事。宝迩哥,你那还好吧?”
宝迩是个胖子,此时他已是大汗淋漓了。
宝迩气喘吁吁的说:“没事,没事,我也没有发现什么,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我先歇一歇,歇 歇再说,真的走不动了。”
说着,宝迩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仰头,顺势靠在了墙壁上,忽然他觉得后背有东西搁了一下,不是很舒服,他便挪了挪位置,回头看了一眼,骂道:“甚么鬼地方,歇一下都不让歇,这个破东西!”说着,宝迩便那个在微微凸起的地方狠狠砸了一拳,也没在意,便又仰起头,闭目养神。
正在这时,只见宝迩对面的墙壁上突然开起了一道缝隙,紧接着,一缕的明媚的阳光射了进来。
嫖姚,赤伯,宝迩都瞪大了眼睛惊呆了。他们找到了。事实证明:嫖姚的想法是对的。他们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就在眼前,也是希望。
这时,赤伯忙走到宝迩的身边,问道:“宝迩,你刚才触动的哪个地方?”
宝迩已经站了起来,身上的疲倦一扫而光,他一边指刚才那个机关,一边说道:“就是这个地方,不管怎样,真是是太好了!”
嫖姚也走过来说道:“宝迩哥,你真是好样的,真是太好了。”
宝迩笑说:“都是嫖姚妹妹聪明,真是聪明,我服了,心服口服。”
赤伯没有听他们说话,而是围着那个机关转来转去,像是在思考什么。嫖姚说:“哥,你在想甚么呢?”
赤伯说:“这个‘好望口’离地面的距离差不多就在半山腰的位置,看来嫖姚的猜想是对的。这个‘好望口’选的位置真是太巧妙了,简直绝了。你们往前看,从我们这里到那头算下来起码有一万个台阶,直连到了那海滨之地,再加上左右山峰的护佑及四周的悬崖峭壁天险,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嫖姚笑说:“哥,你不会只是为了夸赞这个‘好望口’有多么多么绝妙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