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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兄弟沦挫

考虑到陈万玉已经长大成人,大哥陈万顾寻思得帮着三弟娶妻成家,可家里又破又旧的两三间房子不够住。国家政策好了,很多人都盖新房,自己也得乘着农忙前盖两间新房。

陈万顾请了娘家小舅子,再请住的离山梁子最近的哥们儿黄忠梁一起盖房。两间房的地基很快打好了,之后打土坯墙就更快。

这黄忠梁住在离山梁子不足一里的坡上,是这里最靠近山梁子的人家。两间看着挺像样的旧土房,四面全刷的有白底红字的,不知多少年前的红色标语:毛**万岁万岁,万万岁!坚持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等等。他家门前猪圈附近有一棵大樱桃树和一棵柿子树,另外还有几棵大梧桐树。山风过处,树冠晃荡,鸡鸣犬吠,炊烟飘荡,便知山梁附近有人家。

黄忠梁没啥爱好,就爱唱个歌,没事的时候总猫在家里唱。家里有个老母亲,眼睛不太好,年纪大了,是这里的慈祥长者。每逢农闲时分,陈家老少常去她家,围在火炉旁,听她慢慢讲述往日的故事。

女人纳鞋底,男人抽旱烟,围在火炉旁,听老奶奶娓娓道来,那动乱贫穷的岁月仿佛又在眼前。细说往日在地主家打长工的艰辛,描绘匪寇横行的惊心动魄,回想李先念带红军干革命经过附近山梁子的烽火岁月。往事如画,似历历在目,似看黑白电影。

黄忠梁虽然看着个子高大,干活儿却比较松垮,平日里都有说有笑,很孝顺,人挺憨厚,可一遇到姑娘就磨磨唧唧也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家里又穷,因此快三十了也没找到个媳妇儿,他老母亲整日都为此发愁,可眼睛不好,帮不上忙,只能祈祷儿子能早日找个媳妇儿。

这日,艳阳高照,陈万顾和他小舅子在房顶上排布檩子,黄忠梁与陈万玉在下面往上递送。太阳火辣,看一眼太阳眼前就发晕。

陈万顾刚排好这边的檩子,站在墙上,直起身子舒展一下,腰酸背痛。这时陈万玉递上来一根檩子,陈万顾就弯下腰伸手来接,一只手刚接着檩子稍用力托着,刚要再伸手调整姿势,一脚踩虚,一下从墙上跌落下来。陈万顾摔在地上,檩子那端也随后掉了下来,直接打在陈万顾脚背上,摔的、打的、陈万顾痛的眼冒金星,抱头卷缩。

陈万玉飞快把檩子搬着扔出老远,来看大哥,陈万顾小舅子早已发觉了情况,从墙上飞跑下来。厨房里做饭的王莲莲听到声响,出来一看顿时懵了,跑过来抱着陈万顾嚎啕大哭,几个人都围过来了,陈万顾的两个女儿,大的才五岁,小的才三岁,吓得嚎啕大哭。陈万顾痛的冒冷汗,抱头碰地。

陈万顾被砸伤的左脚已经动弹不得了,大家一起把陈万顾抬到床上,陈万玉和大家一商量得马上去请村里的徐医生,让抓几幅药,应该是跌打损伤一类的。一家人如热锅上的蚂蚁。

王莲莲又想起可能今年时运不行,赶紧去找算命的算一下,想方子治一下。王莲莲想起了柳树沟的老孟,他算命治邪气听说不错,前几年有个乔儿沟的人,砍柴从崖上摔下去,躺在床上不得动,油盐不进,他们请老孟去做道场,过了大半个月,那人就好了,都能杵棍子下床了,过了两三个月就甩了棍子走路了。于是,忙叫陈万玉带上五斤重一塑料壶好酒,再去房里拿两斤白糖,去请老孟来驱邪。陈万玉哪里敢怠慢,提了东西就火速出发。

老孟已经七十出头了,身子骨已经不咋硬朗了,与陈万玉一起从柳树沟过来,又要爬山,老孟在前面杵着拐杖走,陈万玉在后面背着老孟的木箱子,步履缓慢。山里的人都知道,下坡容易,上坡难,下坡能放猛天罩子跑,上坡上几个坎儿就一身汗。

家里早准备了饭菜,回来天已经黑了,二人首先来看了躺在床上的陈万顾,寒暄了一阵。胡乱吃了些饭菜,就开始做道场,好一身装束,身披八卦道服,头戴三清道冠,左手天皇令,右手持拂尘。八仙桌上摆供果,五杯素酒摆桌前,祖师爷的牌位放中央,前面的地上烧香表,后面桌上画灵符,后面对着香火堂,道场对的是正南方。桃木剑、三清铃,照妖镜,打鬼棒,辟邪符,贴门窗,念念有词禀诸神,叱咤挥剑斩鬼王。

叮铃铃、舞舞扎,在整个屋子整了一晚上,又做了三杯符酒给陈万顾喝了,将近凌晨,老孟累的实在是不行了,就拜了天地、祖师,结束了法事,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胡乱找个床呼呼大睡了。大家辛苦了一晚上都去休息去了,只有王莲莲还守着陈万顾流泪。

夫妻本是连理枝,风暴来了互扶持。

一觉睡到中午,老孟告诉大家,如果是鬼魂作怪,他昨晚的法事肯定就能撵走孤魂野鬼,只要把贴的符保存三天就行了。

一家人感激不尽,王莲莲早准了饭菜,吃完饭,陈万玉送老孟回去,王莲莲又给老孟舀了两升绿豆和两升荞麦作为答谢,一并让陈万玉给背着。

送走老孟,黄忠梁就跟王莲莲说,鬼神作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也不能一味指望神仙帮忙,老孟在这的时候不方便说请医生的事,他走了,得赶快请徐医生来看,要是拿准了,几幅药就敷好了。

王莲莲说,我们妇道人家,一个字都不认识,这些都不懂,你说的肯定有道理,我身边也没个能帮我请医生的人,我弟在这不熟悉路,还得麻烦你赶紧去请徐医生来看,我在屋里要照顾万顾和两个娃,劳烦你了。

黄忠梁说,都是亲戚邻里,特殊的情况,帮忙跑跑路是应该的。他们走五神包那条路回柳树沟,我就从二道沟那条路避开他们,我马上去请徐医生来。

黄忠梁从二道沟下去,避开了老孟,去请徐医生。

这徐医生中等身材,四十多岁,方脸短发,嗓音清亮,见人一脸笑,非常和人。他早年学医,曾到过湖北,湖北有个女娃看上他了,那女娃个子比徐医生还高大,后来就将那女娃带回来。徐医生经常在外面给人治病,那女的就在家里种地,她能吃苦,种地干活都是把好手,二人结婚生子,如今大儿子都结婚了。他两的婚姻在这村里也是一段佳话。

黄忠梁到徐医生家时,徐医生夫妻俩正在地里菜园里锄草,寒暄了一下,徐医生说,我本来这几天要去老人沟挖点草药,晓得陈家要来找我,我就没去。昨天五神包的春友来买点药,他说陈万顾脚背砸坏了,陈家去请老孟去了。我估摸着,等老孟一走,陈家肯定会来找我去看病。药箱子都收拾好了,治跌打损伤,宜早不宜迟,现在就走。

黄忠梁忙抢了药箱子背在背上,请徐医生前面走,徐医生辞别了菜园里锄草的妻子就匆忙赶路。

赶了五里多的山路到了陈万顾家,来到陈万顾床前,询问了情况。徐医生就轻轻掀开了陈万顾的被褥,开始查验他的脚伤,神情沉重。

检查完,徐医生对陈万顾说,万顾啊,你这次伤到骨头、伤到神经了,我刚才查验了,应该是骨折了,脚背构成足弓的骨头被掉下来的檩子打断了,另外腿部神经也受到了伤害,到现在腿脚还部分麻木。要想治,骨折方面,最近的就只有十泉大医院估计能治好,神经方面就不知道他们行不行了。西安也有大医院,但我们这儿离西安太远了。我们这县医院现在的条件,对你现在的情况,估计也不行啊。要去就得赶紧收拾动身,越快越好。花费的情况,肯定不少,但具体我就不太清楚了。

听徐医生说完,一时都沉默了。怎么去十泉医院,能不能骨折和神经都治好,治好需要花多少钱,治不好咋办,钱从哪来。王莲莲陷入了痛苦无奈的煎熬中。

陈万顾强撑着抬起头对徐医生说,徐医生行医多么多年,看看能不能抓几幅草药,最大限度的能把我治到什么情况,说不定草药就能治好呢。我们是农民,又在这大深山沟里,哪有本事去十泉大医院,就算去了,也没得钱治。命里有难躲不过,命里无福莫强求。徐医生,你就放心大胆给我治,能治好,谢天谢地;治不好也不怪你。

徐医生苦笑了一下说,如果你放心让我治,我就根据自己的经验把骨头扶正先给你用夹板夹住,再给你抓几幅治跌打损伤的药,你先敷着。我不敢保证你能和正常人一样,但能保证你下床杵棍子站起来慢慢走,以后走路可能有点跛脚,你得有心理准备。

众人一听,悲喜交加。陈万顾摇头说,现在脚根本不敢落地,要是能把我治得能站起来就不错了,骨头都断了,还想跟正常人一样,恐怕神仙也难做到。

于是乎,徐医生就做了竹夹板,调制几幅草药。然后拿捏分寸帮陈万顾把骨头扶正,敷上一层草药,用干净纱布缠了,再用夹板夹紧捆好。此时,陈万玉送完老孟回来了。

完事后,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了。徐医生又吩咐陈万顾、王莲莲说,做个拐杖,下床方便的时候用。刚开始千万注意受伤的那只脚不能落地,尽量幅度要小,两个月以后慢慢着地,以后再慢慢看能不能甩开拐杖,要是甩开了,就好了。一切都慢慢的来,放松,千万不要勉强。

留下了两幅草药,嘱咐了一遍,徐医生背着药箱就要走。陈万玉忙拦着说,天斗黑了好一阵子了,路又不好走,不嫌差,就留在这儿住一夜,明早一早再回。徐医生笑着说到,不了,不了,万一有人有点紧急的病,我还不在家,再说家里那位看的紧。大家强留不住,陈万顺要送徐医生,都被徐医生婉拒了。

王莲莲从房里箱底摸了5元钱给徐医生,感谢徐医生跑这么远来给陈万顾看病。徐医生见状,赶忙推辞说,等万顾的腿脚好些了,再付药费不迟,再说这药费就最多两元钱就行了,哪里要得了这么多钱,要是都这么付钱的话,以后大家都看不起病了。

陈万玉去柴堆里找几根干竹棍子,用斧头把竹棍关节稍微敲碎,捆成一根火把,点着,送徐医生出门。

徐医生背了药箱,手持火把,与这一家人道别,匆匆下山而去。大家看着徐医生疲惫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看到火把的在山路上腾挪,过一阵,视线被山岭挡住看不到火把了。

邻里老者说,相传诸葛亮曾教育后人,不为名相,就为名医。医者仁心,救死扶伤。发慈悲之心,救含灵之苦,而自身却不避险阻、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之苦。乡村医生,虽然有各种原因导致医术高低不一,但大多都尽到了医者的本分,难能可贵。

年底,陈万顾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但走路的姿势却永远的变了,被砸坏的那只脚只能跛着走了。医生说,过年就可以下地干活了,这让陈万顾无比欣喜。

陈万顾提前写信让陈万顺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过年,一家人团聚一下。

腊月二十四了,陈万顺领着媳妇儿沈玉玲,抱着娃娃陈润兵从十泉坐火车回农村老家过年。看到大哥陈万顾走路的样子,陈万顺心里的滋味儿也挺难受。

接下来,陈万顺领着老婆孩子,邻里父老串串门,都认识了一下,大家都夸陈万顺是能干人,没想到这么快又站起来了。

然而,东边日出西边雨,这边不漏那边漏。

腊月二十七傍晚,有人来送信,说派出所带口信,叫赶快去人,陈万玉出事了。大家焦急万分,陈万顺主动请缨。

次日凌晨,天还没亮,陈万顺三口并作两口吞,喝了点玉米糊糊,把碗一甩就赶紧冲下山去了。

来到乡派出所,公安干警告诉他,说陈万玉以介绍相亲为幌子涉嫌组织贩卖妇女,已经被抓起来了,现在关押在县监狱,等候判决。

陈万顺一下懵了,想不到陈万玉有这么大的胆子,一下子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陈万顺想了想,就赶快回去,先跟陈万顾说了情况,陈万顾说那政府的条文我们要遵守,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况且我们就是个百姓,玉儿从小就不学好,这下闯大祸,只能等法庭判,不然你说有啥办法。

妯娌两个也六神无主,就看陈万顺的意见。陈万顺毕竟起起落落混了这么多年,还有点见识。

陈万顺想起了哑巴后妈有个侄女儿杨小芬,他的丈夫好像叫李什么银是公安,在县里工作。他从大哥陈万顾那里拿了十斤好酒用个塑料壶装了,捆了一床厚的和一床薄点的棉被,次日天没亮就下山了。

他到山下找个熟人借了台自行车,把酒和棉被捆在自行车后面,蹬着车子往县里去。天正寒,手背冻得发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大半天蹬了一百多里路,到了县城。先去监狱送被子,然而,当陈万顺见到陈万玉时,所有想骂的话都忘了,嘴角里只挤出了一句:“玉儿,你咋能混到这个样儿诶!”

送完被子,陈万顺去县公安局打听哑巴后娘的侄女婿李光银,见面后陈万顺说起自己与李光银媳妇儿的亲戚关系,下来办点事顺带看望一下,不知道住在哪儿,就冒昧来这儿询问一下。李光银也寒暄几句,大致说了一下自己住在哪里哪里,今天值夜班还要巡逻就失陪了,以后下来了到屋喝茶。这李光银三十出头,白白净净,倒还斯文。陈万顺听得仔细,一一记在心里。

出了县公安局,天都黑完了,天这么冷也不能在外面呆着,陈万顺想起县里战友刘凡的住处,就推着车子去寻战友陆远山。找到战友住的地方都快半夜了,叫开门,陆远山拥抱相迎,知晓了陈万顺饿了一天多没吃饭了,就忙去厨房煮了一大碗鸡蛋面。陈万顺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吃了个饱。二人各自细说这几年的故事,不禁感慨万千。等两人要抵足而眠时,天快亮了。

陈万顺没敢多睡,算好时间就告别了战友陆远山,去拜访李光银去了。找到李光银的住处后,见到哑巴后妈的侄女儿杨小芬,寒暄一番,送上那十斤好酒,推辞一阵,终于收下。杨小芬忙叫醒丈夫李光银,说有亲戚来了,去泡上一杯茶端来。陈万顺喝了茶,聊了点哑巴后妈的状况,就说起自己弟弟陈万玉的事。李光银夫妻两听后就叹气,叫陈万顺别太着急,这事着急也没用,过几天可以去法院了解一下案子的进展。李光银留他吃点便饭,陈万顺连忙推辞,说是刚吃过、不饿,时间不早了,得回去了。

李光银夫妻送他出门,陈万顺临走时跟李光银说:“我晓得表哥在公安局工作,肯定熟悉县监狱,说一句话要顶我们说一万句话,我想请表哥帮我跟县监狱那边认识的人打个招呼,请关照一下陈万玉。头一次见表哥表姐就给你们添麻烦,所以话到嘴边,今儿一直开不了口。以后表哥表姐的大恩大德,只要有机会,我一定想办法报答。”李光银淡定的微笑道:“你放心,我会尽力的,只要是不违反相关规定就行,过段时间就要宣判,估计还是关在这里。下一次你来看一下就晓得了。”

陈万顺蹬着自行车回家,路上饿的前胸贴后背,趴在河里喝了一肚子的水撑着。还了自行车便赶忙上山,这时月亮已经挂的很高了,到他大哥家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腊月三十过年了,家人团聚,饭桌上唯独缺了陈万玉,一家人谈论的话题总离不开陈万玉,家人团聚时,谁不在就最想谁。

年后,陈万顺先去乡上的派出所和法庭打听情况,都说:不晓得,等吧。陈万顺明白,一来,法院方面没有一个认得的人,搭不上话;二来,自己没啥东西能拿得出手,无香可烧。所以跑了几趟都是白跑。

年后,到上班时间了,陈万顺给单位写信请假,说家里有特殊情况,缓缓再回去。

好在案子没过多久就判了,法庭说,陈万玉参与贩卖妇女罪行非常严重,但之后能深刻反省、积极交代罪行,有立功表现,依照刑法某条某款决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陈万顺听完宣判,心里深深松了一口气。还好三年时间不算太长,出来还是个青年。回家跟陈万秀、陈万顾一说,两个都转愁为喜。虽然判了三年,但就当是受些教训,以后再也不要干坏事了,这玉儿也该受些教训,不然以后还不晓得要桶出多大的篓子。

大家一致决定,由陈万顾给陈万玉写信,叫他在监狱里要洗心革面,反省错误,要重新做人。陈万顾媳妇儿王莲莲做了一桌饭菜,大家就开始吃喝。酒还没喝到十多杯,又说到了陈万顾刚经历大难,陈万玉又受牢狱之灾,陈万秀就偷着流眼泪,惹得陈万顾、陈万顺兄弟俩也泪流满面。

汉江悠悠流淌,山原旖旎跌宕,松竹郁郁,清风徐徐,村落星布,鸟逸云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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