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定看看白月光,微微笑道:“白家妹子何必隐瞒呢,这车厢里难道装的不是活色生香之物,白加妹子不想说,那我就只好进去看看啊,我给你找个美貌如花的仙女出来如何?”风波定似小非笑的看着白月光。
车子里被捆的紧紧的柳依依虽不能言语,不能动弹,但耳目依然清醒,车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顿时喜从天降,忽而又大是不乐,心想,好你个风波定,早知道我被捆车厢,还这么沉的住气,开始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等我出来了,把你也放在着又闷又臭的黑箱子里关上一会,看你做何感想。心中有了希望,人也不再烦躁郁闷了,只静静听外面说话。
白月光在千红窟做了多年的老板,人情世故哪有看不透的道理,这次却实在不知道风波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不好贸然接口,正在脑中想脱身之计。
花弄影子却是沉不住气了:“关你什么事,姓风的,我们走我们的车,你打你的猎,我们千红窟与四川风波谷隔着十万八千里,八杆子也打不着,你管我们做什么,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乖乖让开路,让我们的车马过去,要么就拿出你的拳头,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有资格多管闲事。”
“哟,妹子,看你把风公子想的那么坏,他怎么会在路边欺负我们弱质女流呢,传出去,川西神医的名头可就毁于一旦了。妹子这不是给损坏咱风公子的名誉吗,你看人家风公子会不会放过你,还不赶紧向风公子赔礼道歉。”白月光嗲声嗲气的借机把话题岔开,也是想用话挤兑风波定,让他不好出手,在江湖上,任是宵小无名之辈,也不愿意欺负妇女之流,这要是传出去,却是大损面子。
“那也说不准的,我行事向来最讨厌繁文缛节,虚节假理。只要自己想做的,就放手去做,何必在乎其他人说什么。我风某做事只图个快意恩仇,绝不顾及其他。况且,刚才的一番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本来我也就是想让两位紧张一下,熟不知,真的引起这么强烈的反映,说不得,我只好冒嫌疑看看了,谁叫花小妹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呢。花小妹今天可是说错了一句话了,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去勾起别人的好奇心,不然对方什么事情也做的出来。哈哈。”说罢,风波定就欲上前,伸手掀车帘。
柳依依听到脚步声近,知道自己的黑暗世界就快结束了,心中突然砰砰跳个不住。
“哼,没过我们这一关,就想掀车帘,也未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就今天这局面,想不拉下脸也不行了,以一敌二,风波定,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白月光一脸的自信,“小妹,我们好就没有联手御敌了,今天要好好温习以下庄主传授我们的‘迷雾锁江决’了。”
“呵呵,谁说不是呢,我们平日里只知道在千红窟里快活,把庄主教我们的功夫忘在一边,真的该死,今日趁这个机会温习温习也是好的,等回到庄里也好练的像模像样,好让庄主他人家也高兴。”
不见白月光,花弄影有何动作,手中已多了条白色丝绦,丝绦的一头握在她们手中,一头却系着一个小小的骷髅,金光闪耀,想是用纯金打造,骷髅头在悬垂在白丝绦上,不停地旋转,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着粼粼波光,令人眼睛眩晕。
饶是风波定见多识广,也从没见过这种怪异的兵器。
风波定不敢怠慢,他明白,越是用古怪兵器的人,武功造诣也必然怪异,非寻常手法所能对付,想至此,风波定凝神以待,全力以赴,能让二人动杀手锏,不顾身家武功泄露,可想而知车厢里必然藏着极为重要的东西,风波定刚才只是信口开河,随便胡说了一下车厢里藏有活人,他万万也想不到柳依依会女扮男装,阴错阳差的就进了千红窟,被莫名其妙的关在了车厢里。
但此刻,风波定心里已经知道车厢里藏着极为秘密关键的东西,风波定有必要看个究竟,虽然眼前的两个女子手着古怪兵器。
白花二女见风波定定要知车厢内情,也不答话,二人手中丝绦凌空飞出,如两条白练,在风波定身边左右游走,骷髅头磨察空气,发出呜呜的鸣咽声,仿佛冤魂索命,摄人心魄。
风波定一上来,不知二女手段,全然出在下风,情形很是不利,只能施展轻身功夫,在白练的空隙中穿插。
但见白练翻飞,仿佛白色雾气笼罩长江,真的有几分‘迷雾锁江’的意韵。
风波定心中气恼,自己堂堂男儿,如何就被两条丝绦给困住呢,等渐渐看清二女手法,风波定使出“定风波掌法”,轻飘飘的向白练上落去,这招看来奇怪非常,白练柔软轻灵,掌法击在白练上能有何用,着就好比一个力士拿拳头狠狠的向空气猛匝,空气毫无损害,而人最终难免落的个力竭身亡,用掌法击大白练,又何尝不是如此。
白花二女见风波定使出如此蠢笨的招式,心中暗暗高兴,心道:“自己找死,想是被我二人的白练来回飞舞,骷髅的摄魂声音弄糊涂了,才想得出这么可笑的招式。这不是自找苦吃么,我们只需要舞动白练,过的个把时辰,累也累死你了。”二人心意相通,各自眉间都隐隐现出得意之态。
二人还没来的及改变想法,手中的白练却大不如先前自如挥舞了。
原来风波定每当一掌击打在白练上时,白练受力向外突出,带动一端的骷髅头也改变方向,原本在风波定身后的骷髅头,回过头来,向风波定反击,风波定击白练之手迅速脱离白练,直向飞来的骷髅头抓去,两手同使,同时抓住飞来的骷髅头。
二女都未料到风波定会出此怪招,等反映过来,已然来不及应变。
风波定抓住骷髅头,双臂一振,内力从白练一头传向另一头,风波定原以为凭他这一振之力,足可以将白练扯断,不料白练完好无损,二女受风波定内力一引,身体失去平衡,直向风波定撞去。
风波定视的亲切,左右开弓,两只手臂分别揽住一个,制住二人穴道。
风波定见自己控制了局面,心情大是舒畅,也不急于去看车厢内的情况,有心要耍一耍白花二女,向二女坏坏一笑:“刚才你二人困得我好生头痛,现在,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啊,嘿嘿。
你二人的话拳秀腿的功夫,在灯火阑珊处跳舞助兴到是不错,在江湖上混,出来与人对招嘛,我看就无用的很了。嘿嘿。”风波定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被这花拳秀腿逼的手忙脚乱,这时却是色迷迷的看着白花二人高耸的胸脯,双手搓个不停。
“你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们等一下就知道了,啊,哈哈。先不要急,等我去把车厢收拾一下再回来接你们进去住上一段时间啊。”风波定手上功夫胜了二女,在嘴上又占了便宜,精神上又大大的令二女痛苦了一阵,很是开心,却不能忘了正事,正准备去开掀车帘。
车内柳依依早就在心里将风波定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只差把他们从土里挖出来鞭尸一顿。
不过柳依依也开始矛盾了,风波定毕竟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而且偷了《医加百秘》,自己能见他而不言报仇么?
柳依依正在昏暗的车厢里沉思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