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到一阵哈哈到笑,声音尖利刺耳,甚是难听,在柳依依听来却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哈哈,好,风波定,你很好,老夫的事你也敢过问,老夫的人,你也敢教训,很不简单啊,果然英雄出少年。来,来,来,让老夫也领教领教你的“定风波掌法”。
那人来的好快,刚才声音传来,人还不见踪影,等话说完是,人已到风波定面前站定,他自称老夫,却不过三尺来高,面色皮肤有如孩子,声音也稚气十足,瓮声瓮气,哪里有“老夫”的丝毫迹象,风波定见这人神情举止滑稽可笑,忍俊不禁,脑子里却想这这人是谁,突然想起一个人和眼前之人极为相像。但他又怎会到这里来,风波定心中擂鼓,对眼前的人捉摸不透。
“庄主,果然是您老人家驾到了,弟子在这里给您请安了,恕弟子不能迎接之罪。弟子无能,给您老人家丢脸了。”白花二人见那侏儒到来,喜出望外,尔后又担心这样被人制住穴道,大刺刺的不得动弹地在庄主面前,确实很难堪,怕庄主责罚,先来了负荆请罪。
柳依依从笑声中听出了这人是谁,一个她曾经对他颇有好感,把他当小孩子一样看的人,却想用毒来对付自己的人,这个阴险狡诈人的嘴脸,声音,就是化成了灰,柳依依也记得,当初若不是绝缘大师出手相助,自己还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呢,想不到最后还是难逃魔掌,柳依依一颗心渐渐下沉,沉进了海里,咸酸腥苦挤满心头。
“哼,没用的废物,还好意思说,为师的‘迷雾琐江决’在你们二人使来怎地如此不济,难怪别人会说是花拳秀腿。”童千手冷冷地看了一眼白花二人,扭头望向风波定,目光灼灼,犹如两颗寒星,精芒百丈。
白花二人的话顿时提醒了风波定,风波定已然知道眼前的侏儒是谁了,知道今天的问题比较棘手,江湖传言,此人阴险毒辣,而且此人专练一些为江湖人所不齿的诡异武功,靠采阴阳,吸取人元气,使自己功力大增,且可青春永驻,而且全身毒气纵横,使毒之术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但他的实在年龄谁也不知道,据说他出道很早,被江湖正派人士视为败类,但武功却是不底,江湖中许多侠义人士想将之正法,无奈技不如人,在他手下损失了不少好手性命。
风波定脸上不动声色,朗声道:“原来是封元山庄庄主童千手童庄主啊,今日得见,幸甚,幸甚。想不到千红窟窿的老板、花魁居然都是童庄主的弟子,真的令人匪夷所思啊,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呢。不过这到证实了一件事情,江湖上传言童庄主擅采阴阳,今日看来,确有其事了。”
“哦,你证实了什么事,不妨说出来让老朽也听上一听,说不准老夫还能为你参详参详。”童千手右手握着下巴,饶有兴趣的问道。
风波定仰头望天,看着天边,想着什么,良久才悠悠叹道:“哎,童庄主在江湖上也算数的着的人物了,可是近几年来,童庄主深居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在江湖上很少有人能够见到童庄主了,我一直以为童庄主在庄中安享晚年了,哪里知道庄主还是没有厌倦江湖,只是庄主年老体高,已经懒得亲自动手,在江湖上鲜有露面,但并没有隐退江湖,而是暗中操作而已。我如不是今天亲眼所见,还真的险些被庄主满过,江湖上有我一样幼稚想法的人,想来还是不少的,童庄主隐藏的少深啊。”
白花二女虽然穴道受制,但是嘴巴依然顽强,见有人对庄主不敬,自己如何也看不过去,不约而同怒喝道:“大胆,我们庄主也是你能评头论尾的么……”
童千手向二人做了个制止的动作,道:“让他说下去,老夫也感兴趣的很。”
风波定嘴角微微一扬道:“童庄主这些年足不出户,却培养了白月光,花弄影这样忠诚不二,又武艺超群的助手,自己当然不需要出来走动了,况且庄主需要采阴采阳,千红窟都会源源不断的送货到封元山庄里去,庄主当然乐得在庄里练功了。曾几何时,千红窟成了封元山庄的别院,亏童庄主想的出来如此高招。”
童千手见风波定猜中其中关键,也不着恼,也不惊讶,反问道:“封元山庄另设一处风雅青楼,来赚点额外开销,也不足为奇,有何高明之处?我到是有些不解了。”
“同庄主还真会打哑谜啊,封元山庄财大气粗,开个青楼什么的,谁也管不着,也懒得管,江湖上几乎没人知道千红窟的背后老板是童庄主,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招,以前江湖上也有类似的情况,比如丐帮表面上穷的叮当响,背后却开有好几个钱庄。童庄主高明就在于利用青楼之便,方便了自己采集阴阳之所需。”风波定知道不全部猜测说出来,童千手这只狐狸是不会轻易自己承认的,“大凡在青楼的女子,要么是被卖进来的,要么是被拐进来的,总之都是无主之人,她们的存在与消失存亡只有青楼里的人知道,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而来青楼的男子,逛青楼也不会认为是什么光彩的事,每次逛之前,也必定满着别人,悄悄的来,尤其是有家室的人,他们在这里失踪,肯定不会有人知道,毕竟是他们自己满着亲棚好友来的,所以童庄主想要些个女男供自己练功,那是再方便不过的了,而且是源源不断,要多少有多少,这一招难道还不算高明么。”风波定一口气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眼睛紧紧盯在童千手脸上,看他神情有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