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师父李任意是现在的越剧团团长,说白了,这越剧团属于他半个家。
每天都出去吃饭而不和家人在一个桌上吃,徐放是与谁关系不好么?
可是尤礼觉得,徐放对他师父还是很敬重的。
一缕阳光中,徐放的身影出现在了巷子口,尤礼将擦汗的毛巾递给他,徐放接过擦脖子,顺势扫了一眼她手上拿的东西,问:“剧目选好了?”
“没呢,这不来问问你有什么意见嘛。”
徐放看了她一眼,径直进了院子,没过几秒,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回身,尤礼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
徐放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腰,尤礼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顺势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身上有运动过后的味道,尤礼嗅了嗅,竟然很好闻!
徐放皱眉看她,将她的手掰开,并保持距离。
“我只有一个意见你要不要听?”
他眯起眼睛,说话丝毫不留情:“什么也别选,直接买张明天回北京的机票就行。”
他要走,尤礼张开双臂拦住了他:“我不走。”
徐放歪头,笑意讽刺:“留下来你想做什么?”
“你的徒弟。”
徐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舔了下唇,低头冷眼望着尤礼:“就算你是尤先生的女儿,我也不会收你为徒。”
不就是她跟师父谈了这件事么,否则师父怎么会逼着他,要她带尤礼。
尤礼脸色隐隐泛白,她问:“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徐放点头承认:“是。”
尤礼突然就觉得眼眶发酸:“徐放,你给我个明白。”
“我不是你的谁,所以没必要惯着你。”
徐放脸色越加的冷:“你来越剧团抱的什么目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没时间跟你耗。”
尤礼手指攥紧:“我只是喜欢你。”
徐放扯唇,想到肖酒说尤礼跟男朋友一起进酒店的话,冷嗤:“别把玩说的那么认真,你这样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永远也不会是,懂?”
到了傍晚,西院烟囱上炊烟四散。
徐放住的地方,热闹的像是要过年,桌子上的鸳鸯锅里咕嘟嘟的冒着油泡,范宜淮正在拆封肖酒回来时顺便在超市买的各种火锅用的蔬菜和肉。
李月瑶一手拎着白色的漏筐,一手拧开水龙头,白皙纤瘦的手循着水流洗菜。
“我们月瑶妹妹这么优秀,也不知道以后哪个臭小子能有这种福气,娶了月瑶当媳妇。”
砰的一声,肖酒拔开白酒的软瓶塞,有些感慨。
李月瑶姑娘就是被宠大的,小时候不管男孩女孩都在一起玩泥巴的时候,就她每天穿着公主裙,去学钢琴。
父母疼爱,家境殷实,无忧无愁,性子当然有那么一点小公主的骄纵。不过多年没见,李月瑶性子倒是温软了不少。
李月瑶的脸蛋有些泛红,她咬了下唇,快速的看了徐放一眼。
“肖少爷,你家企业什么时候拓展了媒婆的业务啊,还让你这太子爷亲自过来拉线。”
范宜淮翻了个白眼,可以说是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