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酒大步的冲进来,像个无头苍蝇:“卫生间,卫生间,不行了要炸了!”
一阵稀里哗啦后,他扶着卫生间的门框,表情轻松地吐出了一口气。
解决完人生大事,肖少爷的表情有些飘,一边喝着徐放递来的水,一边吐槽:“哎,你们剧团的车制动性也太差了吧,你是没看到修车师傅那眼神啊,仿佛觉得我很叛逆,车都破成这样了还要修。”
肖酒还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车修了我也不建议再开,让林叔拨个经费,整两辆新的得了。”
徐放瞥了他一眼:“你要是给我拨两辆新的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肖酒手背抵住额头,后脑勺搁在椅背上:“可别说了,老爷子卸了我的经济大权,我现在穷的连回程的油钱都出不起。”
说着,似乎还坚信自己马上就能出小黑屋,颇为大言不惭的信口悬河:“等小爷我重得恩宠,别说两辆,十辆都送给你,就咱俩的交情,谁跟谁啊。”
徐放笑了一声,递给他一支烟。
“不行,我这回非得在你这边玩几天,我好不容易逃出我爹那资本主义的牢笼,我要好好的呼吸呼吸社会主义的新鲜空气。”
当晚肖酒在徐放床上睡的,大院已满,没空房了。
这厮睡相极差,一晚上,徐放四次拍掉肖酒捏他腰的手,五次推开他八爪鱼一样的纠缠,听了他半宿张嘴调戏自己梦中姑娘的花言巧语,到了凌晨三点钟这位忙活了一晚上的大爷才偃旗息鼓。
而且肖酒还起了一个大早,得知徐放要去上课,非要去凑凑热闹,肖酒在看到一个人后,咦了一声,指着那人说道:“这你学生啊。”
肖酒指的是尤礼,徐放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肖酒挠挠头发:“那真是巧,我昨个还见她和男朋友去酒店了呢。”
他没注意到,徐放的脸冷了几分。
肖酒不打算听徐放讲课,远远的看了眼后,便溜了。
肖酒小时候是在上海长大的,13岁时,被亲生父母认了回去,一直住北京,上次徐放车坏了,就放他那了,所以无需徐放尽地主之谊。
新生班的课程规划是这样的,前十五天全是教师授课,学理论。理论课后开始评定,会根据每人的嗓音或者喜好进行教员分派。
在等级评定还剩下一周的时候,徐放给每人发放了一本他自己制作的剧目本,上面包含了大部分的越剧名曲,还给每位学员拷贝了一份剧目本上所拥有越剧曲目的资料。
要求所有学员,每人选一个喜欢的曲目进行练习,等一个星期后,集中测评。
树影昏黄,徐放手里拿着支奶酪味的宠物磨牙棒,被恶霸咬得咯吱咯吱的响,兜里猛震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和谐,徐放道:“老关。”
被称为老关的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发邮件人的ip追踪不到,那边是高手。”
徐放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道:“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