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的狂暴之气只增不减,愤愤道:“言帝封,就算温子玉给我写的是情书又怎样?你我不是也是只有夫妻之名而没有夫妻之实么?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们之间的结合不过是一场交易,既然如此,你凭什么管我的私事!”
“私事?”盛怒的眸简直要将她烧成灰烬:“既然你觉得本王与你没有夫妻之实便不能管你的私事,那么从今日起,你在本王这儿不再有秘密!”
“呃......”
她欲幻化出花瓣反抗,奈何周身一起力气都没有,未经人事的她对他的一切撩拨都意外的敏感。
“言帝封......”
“呃......”
言帝封,不要......
她已经找不到任何意识,用尽力气将手抬起,想要将他推开,但是他呢,绝对不允许她那样做,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之下,她吓得将手缩了回来。
难道她最害怕的事情要发生了么?她不愿同仙奕谷外的任何男子有任何的羁绊,不把自己交出去是底线,为什么言帝封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她的底线呢?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到尊重她!
当他的手放在她身下的时候,不禁周身一颤,立刻抓住他的手,氤氲的眸光中夹杂着虚弱坚定:“言帝封,不要......”
他摸索的面纱掀盖在她的脸上,缓缓地睁开眼,惊到了她。
探身在她的耳垂咬了一下,又去看她的面,见她眸中方才虚弱的坚定尽数不见,满意的笑了笑,磁性又带着眸中压抑的声音缓缓而道:“浅桑,你该成为本王的女人。”
“呃啊......”
窗外寒冬腊月,冷风嗖嗖,寒梅开的比昨日甚。她看着窗外的红梅,红梅那样红,似乎要烙印在她的视网膜上,她的心脏上。窗内满是桃色,如同春日。
第二日一早是个晴天,阳光从窗户耀上床榻,双色纱帐之后。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相濡以沫的模样。其中一人似乎感受到了刺目的阳光,睫毛微动,缓缓睁开眼睛,吓得裹紧了被子缩进床尾的角落里。
另外一个人,明显是被冻醒的。因为,天气也的确是滴水成冰了,好冷好冷,呵气成霜。
睁开眼时,便看到了瑟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的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立刻明白昨日在他极其不理智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
眸光慵懒看着她,道:“被子给我一些,很冷。”他居然这样说,她听到他的声音,可能感觉到无线的恐惧。
她摇了摇头,神情严肃,道:“你穿上衣服吧,穿上衣服就不冷了。”
他扶额,哭笑不得,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这么对待她。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经过昨日的事情之后,她看他之时不再满满的无所畏惧。是不是因为两人发生了关系,所以在她心里,便是羁绊的开始。
若是她真的这么想,他会开心的发疯。但是,只怕他并非这样想。
“照往常这个时候,该由侍寝之人为本王更衣。”
“......”她呆愣了一秒,随后看着他,难以启齿道:“你......你自己穿吧,我也没穿衣服。”
“呵呵。”他不禁笑出声,随后盯着她看了片刻,收回眸光后兀自的点了点头:“好,本王明白了。”他走下床,将衣服穿好,随后又坐在床边,看着还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的她:“你打算待在角落里多久?”
“你走吧,你离开之后我自然就会起床穿衣服了。”她听到自己这样说,声音里有妥协,有慵懒,更多的还是委曲求全。
“为何要本王走?”他自然而然的问。
若非她此时没穿衣服,她真想暴打他一顿,忍着心中的怒意,别开眸光道:“言帝封,昨日之事并非我所愿,所以我希望我们能保持一定距离。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你威胁本王?”他的眸子里,有了黯然神伤的光芒。
她心里发沉的厉害,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心口并未有半分缓解,凝眸瞧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是认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
他盯看她一眼,随后探身向前。
“别动!”看着他靠近,手心立刻幻化出锋利的花瓣攥在手上,花瓣和他的脖颈只有一寸的距离:“若是你再动一步,我就让你死在这儿。”
“你要谋杀亲夫?”
“你再说一句试试。”
他心中的愉悦此刻荡然无存了。本想逗逗她,谁知道她的情绪这么激动。昨晚的事责任不全在他,如果温子玉写给她的那封情书,他也不会如此。
只是,什么时候,在她面前,他成为了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人。
坐直了身子,而后起身站着,面色淡淡道:“本王不会再做什么,你放心好了。”似乎觉得这些话温柔的过分了,神情严肃,又道:“三日之后启程去边界,这几日,你就好好的休息休息吧。”话毕,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步子微顿,心想方才跟她说话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分了,纠结一番,心乱至极,余光看了一眼床榻,收回眸光将房门打开,径直走了出去。
床榻上的浅桑在确定他走远之后,将被子掀开,看着身上的痕迹,悔恨不已。
动了动身子,一阵酸疼,咬了咬牙,探身至床边找衣服,才发现衣服都变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眉头紧皱,喊道:“司画!司画!”
司画很快推门进来,被地上的一片狼藉吓了一跳:“王妃,这......”
“别问了,去为我拿一套新的衣服来。”
“哦!是是!”司画转身匆匆出去,很快又进来,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她,道:“王妃,奴侍奉您穿上吧。”
“不必了!”她身上那么多印记,怎么好意思让司画看到,接过衣服,同她道:“衣服我自己来穿,你出去吧。”
见此,司画只好道:“是。”
司画离开之后,她看着手中的衣服,又下意识的去摸脸上的面纱。衣服破的不像样子,面纱倒是完好无损。
这个言帝封......为她保留着最后的尊严么?太可笑了!如果他真的尊重她,就不会如此对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