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动了活动肩膀,看着站至她面前的冥媚,好整以暇道:“想去边界跟言帝封说啊!跟我说什么?”说着,朝着屋内的圆桌走去。
桌上放着晨起时候司琴从膳房拿来的桃花糕,还挺对她的胃口,从早上到现在,她已经迟了好几块儿了。
随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抬眸间便见冥媚坐在了她面前,脸色极其不好的看着她:“只要你同意我去,主子那边就不会有异议。”
“是么?”她三两口吃掉了一个,品了品味道,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将茶端放在眼前,嗅了嗅茶香,浅浅的喝了一口。
“浅桑,你竟如此的无视我!”
她将喝了一口的茶放下,面有不悦,冷眸看着她,道:“我是王府里的王妃,你不过是言王府里的一个下人,凭什么让我将你放在眼里?”
“你!”冥媚心中愤愤,定声道:“浅桑,你真以为你是王府里的女主人么?别做梦了!任何时候,你都不可能是!就算你现在有言王妃的身份,也只是暂时的!”
“呵!”她好笑道:“冥媚,你先是埋伏在我的房间,方才又让我应允你随我和王爷一起去边界,现在又说这些话,我发觉你的情商还真的是不怎么高啊!”
“浅桑,你别得意。”
“唉......”她佯装惋惜道:“你说别让我得意,可我却越发的觉得自己简直过上了言灵国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生活。”说着,下巴撑头,一脸美好幸福之态,柔声道:“我有言灵国第一美男子做我的夫婿,他时时刻刻的念着我,时时刻刻的想着我,时时刻刻的保护我,不然这次去边界,他为什么要跟着我去呢?不就是不放心我在那种困苦的条件下生活么?他呀,心里真的满满的都是我。”说着,冲着脸色铁青的冥媚眨了眨眼睛。
“浅桑你够了!”冥媚气的拍桌子站起,瞪着她道:“主子才不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她意识到,再跟浅桑待下去她会疯的,立刻踱步朝着门口走去,大力的将房门关上。
“砰!”的一声,感觉那两扇房门都要碎了。
“唉......”浅桑嘴角勾着笑,又拿起一块桃花糕,咬了一口细细的品尝着,想起方才冥媚气炸了的样子,甚是愉悦:“小丫头片子!也太好对付了!”
“咚咚咚。”
“进来!”
司画拿着一只鸽子走进来,走到她面前站稳,将手中的鸽子递给她,道:“王妃,忽然有一只鸽子飞进来,奴就给捉住了,看鸽子的脚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是信之类的,便给王妃拿了过来。”
她起身从鸽子的脚上将信解下,拿在手上正要打开,又停下来,看着司画,道:“好,信我已经收到了,你出去吧,记得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司画点了点头,道:“是。”
司画离开之后,她将信打开。信鸽她认得,是温子玉的信鸽。自从那次有人假冒温子玉的笔迹飞鸽传书之后,他每每来信,都会在鸽子的脚上绑一个小红绳,以此来分辨。
将信打开,看到开口的时候,她的眸光轻颤了一下,随后扶着桌面缓缓地坐下来。
信中开头写到:浅桑,你要去边界,我有诸多不舍。内心有许多话想同你说,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纵使不见面,写信给你,许多话还是难以言说。我不知你明不明白我未说的话是什么,若是你明白,当真是我的幸运。若是你不明白......不明白也好,会少许多羁绊。
我似是说了许多废话,望你见怪不怪。
边界环境险恶,你独身前去,不免要吃许多苦头。我不晓得在仙奕谷的你是否吃过苦,是否做好了前去边界吃苦的准备。若是能代替你,我真的希望去边界的那个人是我。可是你是无法代替的,每每思及此,我总有无力之感。
心有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愿你安。
看完信,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小心的将信合上,脑海中想象着温子玉在烛光下写这封信时的样子。
信中他未点破那句话,可她却明白,若是此时还不明白,便有装模作样之嫌。
感情的事情她不懂,也没打算懂。此次出谷的目的是为言灵国的大事,儿女情长的事情她从未放在心上。他的那句话说还真好——我不知你明不明白我未说的话是什么,若是你明白,当真是我的幸运。若是你不明白......不明白也好,会少许多羁绊。
有了这句话,两个人再见的时候,可以坦然,而不会尴尬。
她终究要负了他的一片真心。
“浅桑。”
她一怔,下意识的回头,当看到言帝封的时候,手中的心却被他快速的抽走。
她惊得站起来伸手去夺:“言帝封,把信还给我!”
“谁给你的信?”说着将信举高,质问道。
“你别管!赶紧把信给我!”温子玉的信要是让他看到就麻烦了,这般想着,一跃而起前去夺信,谁知他反应极快,闪身躲开,后退数步至门口,将信打开来看。
“言帝封,不准看!”
可惜的是,晚了,他快速的将信浏览了一遍,她冲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刚好看到最后一个字。包括信末尾的署名——温子玉。
将信扔给前来抢信的她,大声道:“原来这是温子玉给你的情书,怪不得你不让本王看!”
她忙接住信,拿在手上确定信纸没破之后,瞪着他道:“什么情书不情书的!这不过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罢了!还有,你怎么能随便看别人的信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失礼?”
“失礼?哼!”他忽而像一头爆发的野兽一般冲向她,将她抗在肩上朝着床榻走去,狠狠地扔在床榻之上,脱了外衣翻身压上:“本王就让你看看何为失礼!”说着,伸手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言帝封,你疯了!”
“浅桑,本王怎么可能疯了呢?本王理智的很,最起码本王还能分清什么是情书,什么是普普通通的信,不像王妃你,连情书和普普通通的信都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