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刚刚说的治理水患的办法,不知道可行亦或者不可行呢。”一个大臣,就治理水患的事情已经好几次的问他了,但言暄枫呢,却心不在焉的模样,此刻微微一怔忡,言暄枫已经侧眸,看向了那大臣。
那大臣久久得不到回应,不免悚然,难道自己刚刚说的方案不怎么深入人心不成,亦或者说,自己刚刚说的方案是个有问题的,得不到言暄枫的共鸣?
“爱卿,刚刚说到哪里了?”言暄枫看向那大臣,那大臣不免疑惑,向来,言暄枫都是公事公办的人,从来也不曾如此这般过,众人都看出来,到金銮殿他就心不在焉,好似心事重重的模样。
“微臣说,治理水患,与其去围追堵截,依照微臣的意思,莫不如去疏浚才是好的,微臣眼睛制定了很多的方案,这最好的已经在这里了,还请皇上您过目。”
此刻,言暄枫一看,才发现,面前的男子乃是工部尚书,至于水患,乃是明年开春以后,就需要治理的。
帝京的护城河所以长江水,一般情况没有咆哮的可能,尤其是冬天,看起来那护城河甚至于是楚楚可怜的,冬季水落石出,但一场桃花雪以后,到了小阳春,季节变了,一切也就都变了,湖面的冰片逐渐的散开,春水就浩浩荡荡的来了。
那浩浩荡荡的水流,顷刻之间漫漶下来,每一年都将两岸的百姓弄一个苦不堪言,所以每一年的春季过了,都需要处理这些问题。
工部尚书是个比较稳妥之人,所以,先一步将治理方案已经拿出来了,希望得到言暄枫的批复,此刻,看到言暄枫面上的表情,他倒是迟疑起来了。
言暄枫呢,轻咳一声,给了旁边冯公公一个眼神。
一吩咐心知肚明,点头哈腰的模样,下去将那纸张已经那上来了,摊开在言暄枫的面前,他粗略的看了看,却感觉眼前的一片线条很是奇怪,“这个方案既然你已经制定出来,想必也是没有什么漏洞了,朕支持你。”
“微臣,多谢吾皇万岁。”工部尚书立即点头。
一大清早,浅桑已经到宣室殿外面伺候着了,现在,言暄枫虽然没有言明要浅桑每天都在身旁,但言谈举止之中,已经表示出来对浅桑的眷恋。
她无论是齐胜男也好,无论是浅桑也罢,总之,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有很多问题,只要到她这里,都迎刃而解了。
她还在外面等着呢,斜刺里已经出现了一个人,是白浅,白浅笑眯眯的看着胜男。“我们能不能在旁边走走,现如今,你已经不是仆人了,缘何还在这里呢,你不用过来,他们并不敢点卯的。”
“嗯。”浅桑笑眯眯的看向白浅,白浅今天的妆容很是得体,她唇上的那点朱红,眉间的万般风情都恰到好处,不要说男子,连女子看到这样的女孩都没有什么招架之力呢。
“我昨晚,喝醉了,然后一不小心就去了言暄枫的寝殿。”她说,好像讲故事一样。
“啊,这——”浅桑让自己很快消化这个话题。“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后面的几个字自然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但浅桑毕竟脸皮薄,自然是不好去说的。
“是啊,已经……”她笑眯眯的,却难为情的低下头了,“他说自己是爱着别人的,我何尝不知道那别人是什么人,那是人吗?浅桑那是神灵,是太阳,是月亮,一个人靠近太阳有什么好处呢?”
“你所言甚是。”浅桑从侧面听到来自于好朋友的评价,心情也不好,难道,在外人的眼中,她果真是……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女子不成?她不是啊,做的一切一切不都是为了……为了朝廷,为了江山?
她现在,更想要离开这里了。
“喂,你为什么不恭喜我呢?”白浅提醒一句,然而就浅桑来说,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奉献给了一个很有可能连爱都不爱自己的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快乐的事情,甚至于连丝毫夸耀的感觉都没有……
倒是白浅,一反常态的开心了,她只能入乡随俗的模样,清凌凌的一笑。“祝贺你,现如今,距离你们在一起,又是有了***。”说什么呢,她是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的。
但是,浅桑毕竟还是希望言暄枫能将自己放下,能和白浅在一起,白浅呢,轻轻的甜笑。“好丑心太明,则物不契,贤愚心太明呢,则人不亲。所谓‘士君子须是内精明而外浑厚,使好丑两得其平,贤愚共受其益,才是生成的德量’,既然已经如此,我只能做一个君子将这些能接受的都接受,不能接受哦的也都接受了。”
“你真是大胆啊,你哥哥知道了呢,究竟会作何感想?长兄如父呢,现如今,你父亲关山迢递,还在远远的白慎国呢,你已经自作主张,将……将你的……”浅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觉得好难为情啊。
“是啊,但是他们的建议我只可能听,却不能盲从啊,他们的建议是他们的意思和看法,真正决定自己未来命运的是自己,我想要做什么就做了,还能怎么样呢?”
“白浅,你让人肃然起敬。”模模糊糊的,浅桑也逐渐明白了,为什么白慎国会如此这般的昌明,原来,有这样一个不错的领军人物,但是在言灵国就不同了。
所谓婚姻,需要符合什么条件呢?第一个,就是门当户对了,要这婚姻从一开始就存在落差,有等级差异,以后也不会幸福的。
这第二呢,还需要媒妁之言,没有男方的茶红酒礼,焉能和女方在一起呢,这样一来就扼杀了很多好的爱情,而让很多不好的情感趁虚而入了,尽管,在感情上,浅桑是想要好好学一学白浅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中不想要去冒险。
“不……”她讷讷的低喃,“我和他不同,我……我仅仅是一朵花的精魂罢了。”她提醒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她来到这世间,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要做呢?说来仅仅是辅弼言暄枫一件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了。
还去沾染感情?不不,实在是不能!
“他答应了,什么时间留下来你呢,什么时间将此事告诉给你的哥哥和你的父王呢,那样就更好了。”这何尝不是浅桑想要看到的呢,但面前的白浅却吐口气,面上有了淡淡的郁愤。
“这就不好说了,不过毕竟我已经有过了,无论未来会怎么样,都应该开心啊,我是用阴谋诡计得到了他的,他不记恨我就已经很好了,我就已经非常开心了,我还能奢求其余的什么事情啊?”
这论调,比刚刚的一席话还让浅桑震惊了,按照白浅的意思来说,只要是爱情,无论平等不平等,都,可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