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到那一天,定会将你据为己有的,言暄枫,你不要到那一天,可噬脐莫及啊。”
“公主,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我何尝就执迷不悟了,言暄枫,你看看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再拒绝我。”白浅一边说,一边扳正言帝封的面颊,眼睛对视在一起,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
他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来缠缠绵绵的情意,斩不断理还乱,她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出来一抹沉静的感觉,平静,但却有一种不能言说的伤感。因为醉醺醺的,她早已经放浪形骸了。
衣裳凌乱,就连头顶的簪子金钗都乱七八糟的了,那从额前倏然掠过的金钗看上去流光溢彩,那光芒进入他的眼睛。
“你走吧。”他一边说,一边推开面前的女子,她呢,已经伤情的笑了;“皇上,你的浅桑并不爱你,非但不爱你,对你还毫无感情呢,呵呵呵,呵呵呵。”她悲凉的笑。
“你……你如何得知!”他愠怒了,手好像鹰爪一样,用力的握着女孩的肩膀,摇撼了一下,她呢,本身已经喝了一个昏昏沉沉,哪里经受得起这个,不免七荤八素起来。
“我,我如何就不知道呢?我已经找到你家的浅桑了,她的态度是如此的自白,如此的明确,可怜你还……还……还……”她喝醉了,一句话简直腰斩成了很多,却不能说出来一个完整的句子。
他不知道,究竟他那句话,是什么所以然,立即迫问起来。“还怎么样,究竟还怎么样呢?”
“还执迷不悟呢,哈哈,哈哈哈……”她一边说,一边伸手,食指点一点他的鼻梁骨,他苦痛的一笑,没有说一个字,却将白浅放开了。
“我们在一起……”白浅抱住了言暄枫,“是我爱你多一点,我答应你,只要我们在一起,白慎国和言灵国就是好朋友,只要你们一方有难,我们立即八方支援,不会和你们打仗的。”
“你为什么还不和我在一起呢?言暄枫,你……”
“你回去吧,小妹。”他用力的掰开白浅的手,但意料之外,白浅喝醉了,牛心起来,也有了牛劲,那力量大的不可思议。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今日过来,我就没有打算要回去,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你不会连这个都会拒绝?我不要你负责,言暄枫,你听好了,不要你负责。”她一边说,一边将热辣辣的嘴唇凑近了言暄枫。
“不,朕岂能做这种稀里糊涂的事情。”
“我一厢情愿就不算是什么稀里糊涂,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不要浪费时间了,好吗?”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的伸手,将言暄枫的玉带已经解开了,言暄枫看着面前的白浅。
“白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白浅闭上眼睛,揽着言暄枫。
他浮想联翩,以至于外面的冯公公进来了,都没能注意到,等到冯公公跪在他的面前,第三次请示净面的事情,他才听到了,连连点头,外面的侍女进来了,言暄枫伸手,将被单握住了,盖住了女孩的身体。
也盖住了,云榻上那欢愉过后的一抹残红。
冯公公吃惊,但还是装作不动声色,至于白浅,白浅实在是太困倦了,现在还没有丝毫醒过来的可能呢。他们几个女子给言暄枫梳妆,言暄枫一切都弄好了,就差戴着王冕了。
向来,言暄枫都是三更灯火五更鸡的,这片刻起来,他先翻看一卷《尚书》接着闻鸡起舞,到外面去舞弄长剑,但今天的言暄枫,却一反常态了,他看到云榻上的女子,有了一种眷恋不舍的情。
“朕今日不出去了,五更天以后早朝,你进来通告朕就好。”他对着冯公公说,冯公公得令,立即悄然无声的带着这一行人去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有的握着铜盆,有的举着毛巾,有的握着锦盒,迤逦都离开了。
“刚刚奴婢好像看到,皇上……”一个女孩坏笑起来,回眸不停的扫视屋子,尽管屋子里面的一幕,刚刚是如此的惊心动魄,但她们也并不敢仔细盯着看的。
“奴婢也看到了,现如今,皇上和白浅公主家佳偶天成,此事多么好啊,要果真如此,以后和白慎国还有什么战斗可言呢,都是皇亲国戚了,却也是旗鼓相当。”一个女孩子也是品藻起来。
“咳咳咳咳!”旁边的冯公公听到这一群口无遮拦的女孩子在聊帝京的秘密,不禁锁眉。“你们知道什么,这些事情,看到了也要假装没有看到,还敢如此这般的乱说,真是岂有此理,不想要脑袋了吗?”
“是,是。”几个女孩噤若寒蝉。
毕竟,冯公公乃是他们的大总管,他的话总是掷地有声的,冯公公虽然说的话比较冷漠,但人却是外冷内热的,和他相处的时间长久,他们也对冯公公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公公,您说,此事究竟是福是祸呢?”
“还要说,果真是岂有此理了。”冯公公立即恫吓一句,这几个女孩这才三缄其口了,但还是期期艾艾的聊着,朝着远处去了。
眼睛看向那女孩,白浅轻轻的移动一下身体,雪玉一般的肌肤细腻的就好像羊脂玉一般,女孩轻轻的翻身,被单滑动了一下,春水一般的褪去,他忽而不由自主的亲吻在女孩的额头上了。
她没有醒过来,他呢,再次继续昨晚的事情,她清醒过来,迷迷蒙蒙之中,看向男子,她微微闭目,好像浑然睡着了一样,到了五更天,冯公公再次回来,他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白浅。
早朝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行,事情不多,处理起来却非常繁琐,奇怪的是,今天的言暄枫,脑子里面却都是白浅,真是奇怪了,为什么会这般的胡思乱想呢,他之前从来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