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江南剑法大会,现到大会比武之际。
大会在江南之中万剑台比试,万剑台乃原则第一比武之地,座于西湖上,经万匠鬼手——曹修止之手,凭着其鬼斧神工的技艺在这西湖之上修得的比武台,单是眼看便能察觉此台非比寻常,且莫要小看了这万剑台,此台之中可容下万余人,台内更是有酒楼客栈,江南第一楼——春分望窃便在其中。莫说这万剑台比武,就算是万剑台不比武,来得人也不少,可谓是中原江湖一道无可分割的好去处。
看那万剑台上,正处乃燕国王爷亲座,附属的则是朝廷第一剑士——笑无邺坐镇,其余能座于王爷边上的不是名门望族便是江湖高手,此番篁岭剑确实引来的不少人的看点,可数日前剑门焚剑门一事,却早已被长者猜到,参与剑法者必有旁门左道同入争夺。
只是绝彦冉看着大会之上如此热闹,却并无察觉丝毫异常。也可这么说,若是还未比武便展示了恶意,莫说笑无邺,单是座上了上百名侠客便能致他死地。
可风暴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的。而绝彦冉却丝毫不知,那人海里,两双眼睛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这两者便是先来的绝策天与后来赶往的绝弑天。
绝弑天也是绝孝天从焚剑门出来以后,立即安排他快马加鞭的赶赴江南助绝策天一臂之力。两人同时动用了轻功连夜赶往才及时赴上了剑法大会。
听得绝弑天的说词,绝策天才一目了然。反观整个万剑台,莫不成比到最后会变成正邪之斗?
大会比武极其的简单,由参赛人之中的唯一生还者为胜。比赛中途无休息,无停顿,过程但是比拼武功,兵器不限只不得用那暗器和阴手。
绝彦冉看着身边的遥江下,问道:“你何时上场比试?”
遥江下呵呵一笑,看着周边的竞争者,嘴巴贴于绝彦冉耳边,说:“你且看这些人之中并无多少高手,若是提前上场,只会被这些蝼蚁消耗内力,到了后面碰上硬功夫的,吃亏的可就是我们。”
“可这万剑台如此之大,比武台就有四台,更别说参赛者何其之多,篁岭剑之争自然少不了高手来夺。”
遥江下呵呵一笑,“当然少不了高手,可自然也少不了虾兵蟹将,一片海只容得下一个龙王。”
绝彦冉摇了摇头,“现如今,可是四片海。”
两人说话之际,比武却正式开始。
台上燕王爷问向笑无邺,“今日如此盛大的剑法比试,可没剑门中人?”
笑无邺的回答极其死板,“剑门早在十余年前便少步入江湖,但总还是有些许的。王爷请看。”只见笑无邺指向台下穿着与他们格格不入的绝氏二人,说道:“那两位不正是剑门代表?”
“哦?”燕王爷放眼望去,“好家伙,竟连末剑门都到场了,可是我老眼浑浊了啊。”
且看台上四台,单是王爷说话之时,却不知被踢下多少人。
当第一台的汉子将手下败将踢下场,还来不及发笑时,身后便震起一道寒意。
那汉子转身一望,一位黑袍男子又登上了擂台,男子长得眉清目秀,气宇轩昂,手持长剑驾于双肩,一脸傲慢的直视汉子,狂傲的说道:“你们打得太慢,剑法太烂,便让我痛快了断吧。”
“你这后生报上名来,老子江南言先。”言先汉子大叫自己的名字。
黑袍男子摇了摇头,一脸痞气地道:“大声囔囔个什么?败你,只需两招。在下,独孤决。”
复姓“独孤”,而江湖之上复姓独孤之人,也只有一个名堂,那乃独孤九天的传人才敢复姓独孤。想不到,这篁岭剑竟让这独孤剑前来一争,今日可是好看头。
果不其独孤决所言,但也说不上是两招,只是单凭巧妙娴熟的剑技,便把这言先败下场。独孤后人又岂是浪得虚名?
这上有剑门称一绝,下有张狂霸天下,而其中便是孤独一剑险中存,飘絮雪舞破青天。这句话,便是形容剑门的壮大,浪天下的强,而在这两者之中能尚存一丝余地的,便是孤独剑的传人,正是眼前一号擂台上的独孤后人,独孤决。
独孤剑法与那浪天下的剑法都有个相似之处,便是独,可谓孤独孤独,孤独生畏。浪天下独步浪迹天下,只身一人从未有伴,前半生剑法孤意十分,可浪天下的独确实傲视天下,无人为伴之独。
而这孤独剑法,则是自生便独。这也是区分于两者。浪天下后半生剑法大改,由浪子剑直改为天下张狂的霸剑法,也正是独孤傲视,独霸江湖,天下张狂。浪天下,独的惬意。而这孤独剑,独的寂然,却不为所动,无心可动,可又称无情剑。
如此说来,便可知孤独之剑,在大陆绝非等闲之辈。
“想来这中原四绝,能见其一独孤剑,今日可真是秒。”燕王爷笑道。
“恐怕,那第一绝也能一饱王爷眼福呀。”笑无邺道。
若能看到孤独剑与绝天下二绝比试,那才叫做大饱眼福啊。
台下绝弑天一睹那独孤后人,不禁感慨,“连独孤九天的后人都如此可谓了啊。”
而绝策天却不解,“可却不知,孤独后人竟来争夺这篁岭剑,莫非他那孤独剑比不得篁岭剑好使?”
“不然不然,篁岭剑听门主说来,也算是一独,而世上独剑都称得上独孤剑,这便是引的独孤后人来争的原因。”
“这可如何是好?上宗的命令是取回篁岭剑,而如今却出现了独孤剑。本以为浪天下不来便无忧,可却招来了独孤后人。”绝策天这样分析过后也是一头雾水。
“你我参赛也有伤大雅,现如今只好把期望压在冉儿身上了。”绝弑天心中也不禁替绝彦冉捏把汗。
“好一个独孤剑!”遥江下依然呵呵一笑,“看来这场比试有意思了。”
绝彦冉看那独孤剑上台已打过六场,可都未看到独孤决发功,总是凭着剑技化险为夷,暗地里不禁为这人喝彩。
剑技,是每个剑客入门必须的招式。也是所有剑法中,每个人会有的技艺,剑技这门技艺,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若是不学剑技便直学剑法,在于对手发动之中那就必须发功,而剑客中,动者便先占下风。
剑技虽像鸡肋,可若是技艺精湛,剑技就能发挥最大的能耐。如绝弑天在于浪天下过招时,浪天下四两拨千斤凭着精湛的剑技逼得绝弑天最后只能无奈发功。这便是剑技的特长。
高手,能在过招时通过对方的功力分析高低。可若单是凭剑技过招,再如何看,也只能分析对方剑术的娴熟。剑技自当不费功力。
“人云,上有剑门称一绝,下有张狂霸天下,孤独一剑险中存,飘絮雪舞破青天。当真如此。”绝彦冉赞道。
遥江下总爱笑一笑再回复别人的话,“这排名确实有些许缘故,你且看为何剑门称一绝而非浪天下?因为这剑门是帮派,而浪天下只是个人,算是浪天下在剑上的造化那也只是他自身,而剑门乃绝默然所创,后久经不衰的名门,所以上有剑门称一绝,下才是张狂霸天下。”
“原来是这个理。”绝彦冉这才明白,说这句话的人并不是平白因为顺口才成章的,“那这孤独一剑如何看?”
遥江下呵呵一笑,“独孤剑法碰上了浪天下也确实无奈,两者都是生性独,而浪天下剑意独霸天下,却自在独孤之上,可那也不过是剑意的比拼,两者却从未交战,若要打起来,独孤剑绝对不会如此逊色分毫。”
绝彦冉听闻遥江下的分析,不禁对其人刮目相看,却自己也思绪万千,后开口道:“那日,你在酒楼大骂浪天下,莫非你真真见过其人?我如今听你这一番声讨,不禁怀疑。”
“不错,我确实见过浪天下,此人六七十岁,言行举止就像个老滑头一般无赖。”遥江下呵呵一笑。
绝彦冉一脸吃惊的看着遥江下,心中若有所思,难不成眼下这人也是那路的高手后人不成?
“瞧你这般吃惊,且让我说完罢,你我都相同,咱两是一路人,你放好心中那颗心,我吃不得你。哈哈哈。”遥江下这一笑,才缓解了绝彦冉的提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