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剑门身处蜀地中心,于众山之中。上山的路常年弥漫浓雾,险象环生,一环绕着一环,稍一不留神就会迷失了前进的方向,只得下山重新寻路。
焚剑门在一处山洞之中所立,洞前伫立一把巨大的古剑,高百余尺,宽足矣大过整个焚剑门,巨剑落于洞口正上方,剑的末端剑柄之上系着两条巨链分别拴住焚剑门前后两端,剑刃的末端两处剑角上同样系着两条巨链分别拴住焚剑门左右两端。巨剑因洞口之上的火灵草所散发的光,呈现出一柄犹如置于剑池焚烧的剑,焚剑门因而得名。
焚剑门入口处,两扇门禁闭。先前的山路上还能耳闻微风虫鸣声,可一到焚剑门,悄然不声,四周一片死寂。这不像是有人的地方,可这却偏是剑门最玄幻的地方——焚剑门。
绝孝天带着疑惑上山,可身到焚剑门前却不知如何进门,正当绝孝天走进焚剑门大门跟前时,一阵空灵的声音发话了,“绝孝天,你何由深夜来访?方才君尺长者吩咐的事情,可存疑惑?”
绝孝天不见何人,却双手行礼身躯微屈,对焚剑门的人即使自己身为剑门门主可却还是抱着十有的恭敬,“孝天不存疑惑,只是对篁岭剑本身倍感兴趣,可却又在藏剑阁之中寻觅已久却不见篁岭剑古文,特此前来焚剑门一问究竟。”
话落,焚剑门那血红色的大门突然敞开,从那焚剑门内散发出的气息像是存封已久绝剑问世,好似在那里头藏有大陆第一神剑,“既,心存疑惑那便进门一探究竟,好让你明白为何必夺篁岭剑回门。”
“多谢上宗,绝孝天在此拜过。”绝孝天再行了个礼,便直径走入焚剑门。
活了快过百的绝孝天此时的心不禁略发紧张神色,尽管自己的修为配称“天下第一”,可一旦触及与焚剑门有关之事,心头的那根弦还是会紧绷。
进焚剑门,犹如万剑齐鸣之意,自己身上的傲剑——傲天下也不由的发出剑鸣,可剑鸣却不悲不喜,好似与焚剑门中的何物起了共鸣。那焚剑门外表看似在深山老林之中,进门却别有洞天,门中无人可一旦发话,必有人回复。
进门径走十余米便能到一处大厅,大厅之中六龙盘旋于厅中金桌四周,东南西北各有两把银椅放置。此时,却不知何处丢出一本古书,“这边是篁岭剑的记载古文,看过方休,便请回。”
绝孝天此刻不再过多废话,坐与一把椅子上便开始翻越,而不知何时桌上谁人推来一杯热茶,焚剑门可真是神秘莫测。
篁岭剑出于绝默然之手,造于北塞之地以赠予名将顾若抵御塞北匈奴。期间造于塞北大都——燕倾城以北,篁岭之上,固称之“篁岭剑”,祖上绝默然重收蜀地后,便一心支持燕国塞北军事。可塞北却被匈奴不到半年便收入囊中,其名将顾若战死,篁岭剑被夺,塞北剑法失传。
后序绝默然抵御塞北,却遭十面埋伏。后经半月方才脱身。篁岭剑自从在顾若手中被夺后,接连在匈奴手中易主,后人云期间落入魔教中人之手,早非昔日篁岭剑,后绝迹江湖。
相传篁岭剑剑刃枯黄,似塞北边疆。剑出必带动风色,剑意乃浑然天成地于自然融于一体,在剑中有过之而不及。
“这篁岭剑有何奇特之处?”绝孝天在这古文之上,看不出篁岭剑有何特色,只知剑出起风这单略微让人惊奇,却不知有何别具一格。
“若我告知你,这剑若让你来用,或让那浪天下来使,会吹翻我蜀地剑门呢?”
话落,绝孝天的脸色苍白,“方才那文中的剑出起风,说的便是此意?”
“何不然?篁岭剑若是落入恶人手中,腥风血雨且不说。却是戮没了剑门的名声,且祖上记载曾落入魔教手中,我焚剑门便要彻查此事,何为何处魔教徒,掠去我剑门上剑为非作歹。”长者呵呵一笑,“你可懂?此行让你孙儿前去,在我们看来实属不妥。虽英雄出少年,可这篁岭剑招来的魔头,如诺你孙儿招架不住,那可难堪。”
绝孝天恍然大悟,若今日不知篁岭剑来头,来日吃了亏可会是丢了大脸。
“此等之事,你且该派件末剑门执行。看过古云,你且退去。书放置桌中便可。”
绝孝天拜别焚剑门,可却又被叫住。“难不成,可惜了桌上这杯好茶。这可是珍藏了五百年的古茶——龙来香。”
听闻龙来香,绝孝天心头又是一惊,龙来香可早在百年前就不再盛产,焚剑门之人足不出户,可又哪来的机会藏得这龙来香。
“孝天,不该猜忌的事,自动莫动脑。需告知你真相的事,早晚会水落石出。焚剑门一心为扶持剑门而生,固不会....”
绝孝天略感焦作,谢道:“晚辈自知这单,且永不会对上宗怀揣不安分之心,只是焚剑门太妙,晚辈是在捉摸不透。”
那长者突然发笑,“历来门主,我只看好你,哈哈哈。那你便退下,好生歇息吧。”
山水楼台处,水立一方的茶香弥漫整个湖面,那香气清旷神怡飘荡在逍遥门之上,逍遥先生倚在柱上,一人孤单赏景,那荷花月色闻了几十余年,却无人共享,实属没落孤寂,潦倒人心。
那白眉白须不再生黑,那夜中发亮的双眸哪有当年的意气风发?只留一丝空洞,道不出忧愁,却悲从中来。
“独自赏景,心生孤独。”那朗朗清脆的声音,不正是天下张狂?
逍遥饮了一口水立一方,嫣然一笑,“浪兄又何懂小弟之愁?”
“有道是,这江湖无情,有情的人终将饱受无情之苦。侠客不正是如此?”浪天下听逍遥的口吻,便是思故人心切却无可分担,“你本从这江湖过,又何尝不知江湖事?”
谈到江湖之事,篁岭剑便是逍遥心中的疑惑,“篁岭丢了多年,最终还是重回江湖。我不知,我的呕心之作会以什么方式重。”
浪天下默然,“篁岭剑早不再是当年的篁岭剑,即使现身又如何?”
“你在塞北也飘荡了多年,你可曾听闻‘绝寂’?”
浪天下摇头,他确实在塞北与蛮人比拼了多年的剑法,可却从未听过何人使过绝寂剑法,“我当年前往塞北时,正赶上你绝寂被夺,尽管我在北多年,可你又可曾想,若绝寂从未传到塞北呢?”
“那便不谈了。”逍遥问起了自己的外孙女,“若苒跟你了这么多年,你可有教她真传?”
听到“真传”二字,浪天下不禁笑骂道:“你这老狗心中好生歹毒,硬是要我叫我外孙侄习我剑法,到底何意。”
逍遥突然放声大笑,“你我兄弟一场,可到这年头,身边不还是没有个死后的好去处?你浪迹天下一生,所有情爱也只给了你的浪子剑,若你死后没人得你真传,岂不妄在世上走一遭?”
浪天下也大笑,逍遥所言说是玩笑,也却也句句属实,“咱的若苒,我会教的。我会授她更好的剑法,比我的浪子剑及霸剑,更佳的剑法。”
两人又是会心一笑,这夜便过了。两人尽管寂静之时无话不谈,可却从未提及若苒的哥哥,绝彦冉在两人心中,是一道劫。而这对兄妹在江湖亦是道接,一旦触碰,必再重蹈覆辙当年的路。
尽管,那也是自己日思夜想却不敢开口说念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