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齐达内正在屋中思量之时,只见从外面抬来了一顶青色小轿,到了达内药房,轿子停在外面,接着,只见几名衙役当先走了进来,不一会儿,只见知县大人走了进来。齐达内一见,连忙上前施礼。
“草民齐达内拜见县大老爷!”
“嗯!齐大夫啊,非是我不肯帮你,而是郭大人的病确实需要你去救治啊,此次之所以派郡丞马天行马大人前来,就是接了郭夫人的命令,一定要将你请去才行,你看这——,齐大夫不会让本县为难吧?”
“这个——,”齐达内一看是没法推脱了,当下一咬牙,“只是齐某才疏学浅,到时恐怕不能治好郭大人的病,所以——”
“没有关系,天下的医生没有人能敢夸口说自已能包治百病的!”知县大人此时善解人意地说道:“没事的,只要你能尽力就可以了,齐大夫,请——”
“老爷,你要小心些!”胡玉珍此时走出来轻轻提醒道
“嗯,为夫晓得!你在家要好好照顾好能儿和英莲。”齐达内说完,对外面喊道:“平贵,提出来药箱,出诊!”
“好咧!”立刻有一个青年伙计走了出来,肩膀上背着一个木箱子。二人出了店门,齐达内坐上那顶青色小轿,往县衙走去,胡玉珍望着齐达内离去的方向,低头久久沉思。
一路无话,这一日,齐达内主仆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庐江郡时,天色已黑,考虑到一路舟车劳顿,郡丞将二人安排进一间驿馆内暂时休息。
晚上,主仆二人躺身在驿馆的床上,平贵忍不住问道:“老爷,听说那郭瞎人为富不仁,我们真的要给他治病么?”
“既然来都来了,不治病又怎么行?”齐达内笑着说道。
“老爷,你没有看见我们来时当听说是给郭瞎人制病,所有的人都在冲我们吐口水呢?依我一定不给他治病!”平贵气呼呼地说。
“是啊,他们没有什么把柄被人给捏拿住,当然不希望有人能够给他治好了,但咱们爷们如今小命可是在人家握住,不治能行么?”
“这个——,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想想给他郭瞎人治病心里都窝屈!”平贵不满地嘟哝着。
“呵呵,这个啊你大可放心,老爷我要么不做,要做咱也要先保住小命,当然也要让他散点财才行!”齐达内笑了两声后低声说道:“好了,赶了几天路了,赶紧睡吧!”不久,屋中便响起了二人的呼噜声。
第二天一大早,郡丞便着人过来,接齐达内主仆二人进了郡守府,郡守府位于整个庐江县的正中心,门前一大溜全部都是青砖铺成的大道,直通南北,可容八匹马并排奔驶,东西大道同样从二旁边经过,门前一排九层台阶,台阶前面立有二个大青石狮子,看上去威风凛凛。二个拾阶上行,只听平贵口中念叨着:“我的妈啊,这么大的府第,这么气派的房子,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看你那个出息样!”齐达内嗔怪了平贵一眼,“挺起胸膛,莫丢了爷们的脸!”
“嗯!”平贵应了一声,连忙挺了挺胸膛,昂首挺胸往前走去。
二人在郡守府总管的带领下,一路穿堂过巷,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堂前,管家先让二人在外面候着,自个当先往里走去,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男子,“夫人有命,请齐神医前来医治!”
“谢夫人!”齐达内道谢后跟着那名男子往里走去,不久,来到内堂,只见里面内堂中一名妇人端坐堂上,管家此时正站在这名妇人的身后,那妇人长的倒也慈眉善目,此时看见齐达内主仆二人走过来,妇人站了起来,“是齐先生到了么?管家,看座!”立即有下人搬了一把椅子挪了过来,齐达内谢坐后平贵背着药箱站在齐达内后面。
“听闻齐先生医术高明,有小华陀神医之称,所以老身特意命人将齐先生请了过来,为郡守看上一看,还主齐先生多多费心,能够早施妙手丹心,将郡守救回,也好早点为庐江百姓做点事情!”妇人一字一顿地说完这些话后,双眼直直地盯着齐达内。
齐达内微微一笑,站起来拱手施礼道:“神医倒是不敢当,只是随手治好那么几个人,乡下小地方乱喊一通,做不得数!”
“什么做得做不得的,如果你能将郡守老爷的病治好了,只要在庐江郡内,又有哪个敢不服的?”妇人忽然盛气凌人地说出这番话来。
“不知道前几任国手如何看治的可有方子么?”齐达内此时起身问道。
“方子么倒是有几个,但没有一个能够将老爷的病治好的!”妇人说完,扭头冲后面一位留有山羊胡须的中年人说道:“王太医,麻烦你将前几个庸医开的药方子给这位齐先生参考参考!”
“是,老夫人!”王太医说完,一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药方,递给齐达内,齐达内接过药方一看,大都开的是些安神、补身的药,当下微微一笑,“老夫人,能否让我见见病人?”
“见着也没有用!老爷的病现在很严重,谁也不愿意相见,终日将自已锁在房中谁也不见!”那王太医语气讥笑道。
“哦,如果是这样,请怒齐某载无能为力!这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如果连病人都看不见,那还怎么能医治呢?”齐达内慢声说出以上的话来。
“嗯!齐先生们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王太医也不用在说了,管家,你去领着齐先生去看看老爷!”
“是——!请跟我来~”管家在前面领路,齐达内领着平贵一道往里走去,一路之上穿房越户。
“郡守的府第确实比一般人要大上不少,我们县太爷的家和这一比简直就是毛房!”平贵边走边自言自语。
“呵呵,你到过多少地方?比这更繁花的地方多的去了!别在这丢人现眼的!”齐达内轻声呵斥道。
不久,当管家将人领至一座房子前时,停住了脚步.只见这栋房子全部由宽大的板石砌筑,每处条石重有几百公斤,打磨的平平整整,房子四周没有一个门窗,只有一扇大门,外面用生铁铸成,打开大门,里面还有一扇厚木门,室内全部用青色的大理石平铺而成,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人走上去一点感觉不到寒冷。在房间内,并排摆着一排排厚重的木箱子,码放的整整齐齐,此时,郭瞎人正不停地在箱子连走来走去,口中不断地念念有词:“二十六、二十八、三十……”
齐达内此时抬头看去,只见郭瞎人眼睛发直,双目紧紧盯住箱子,一动不动,发现有人进来,立即将眼一瞪,大声喝叫:“你是谁?为何擅自闯入本郡守的府第?来人啊,将他给我乱棍打死?扔了出去!”
齐达内被郭瞎人吓了一跳,又仔细地盯了眼郭瞎人,此时郭瞎人已蹦了起来:“来人啊——,公差衙役何在?将这些擅自闯入之人给我打死——!”声音高吭惶恐不安。
“齐先生,退回去吧!不然等一会儿老爷又该发疯了!”管家此时出声说道。
“嗯!”齐达内闻言应了一声,忽然往外走时,此时郭瞎人已连蹦带跳地大声呼喊差役,最后见无人回应,连忙一个人跑到房间一角,伸手拉出一把铁棍子,吼叫着朝齐达内冲了过来,好在众人走的及时,当郭瞎人冲过来时,众人已退到门外去了
齐达内站在门外,仍然在想着刚才看到的情形,显然,郭郡守的病情很象自已封闭造成的,肯定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生怕别人抢走了似的,看其表情并没有完全迷糊,那么又是什么东西呢?齐达内一个人站在门前沉思,屋内郭瞎人已经停止了吼叫。
“对了!那个箱子才是关键!”齐达内忽然想起自已进去时郭瞎人正在不停地数着箱子的个数,那么这个箱子内装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齐达内转身看向管家:“请问那个箱子以前是盛放什么东西的?”
“这个么——,”管家犹豫了一下,“能否到了府上见着夫人再说了呢?”
“嗯!”齐达内应了一声,跟着管家来到刚才呆着的那间房内,此时厅中众人没有一个人离去。
“怎么样,齐神医?有没有结果?”王太医此时皮笑肉不笑地发问。
“嗯!还行,”齐达内先是朝当中那妇人行了一礼,口中去了轻轻地说了一句话算做回答。那妇人闻言,眼中亮了一下。
“齐先生有何妙手能救郡守老爷?”那妇人缓缓开口发问。
“呵呵,暂时还没有,我观郡守老爷面色红润,显然不是缺少营养所致,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一个人足不出户并且还不让别人进去呢?”
“废话!如果知道原因还用得着请你来么?”王太医此时一脸地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