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表明,一个小小的边境小邑叶竹隘此时成为了一个龙潭虎穴,各方势力相互交织在一起,看似毫无头绪,实则都与赵构有关。
看来真正的危险还是来自既看似遥远实则又最近的汴京城,从千年后穿越而来的赵构觉得是时候亮亮自己的家伙了,好歹自己是一个来自千年后的现代人,还能被这帮古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吗,所以他决定拿出自己掌握的现代知识要奋起的反抗,让着他们这些古人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余大人,还得烦劳你走趟薛府,让他牵线搭桥洽谈下我们买马事宜,康履,你随我去趟宋姑娘的酒肆中,去取件重要的物品。”
李处温急匆匆的从门外大步流星的踏进耶律大石的房内,连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将军,金人果然与宋人勾结,方才咱们的探子来报说,此地最高行政长官余去非刚到薛府代为穿针引线,宋人派了群牧司人亲往买马,但是他们说奇怪的是南边不仅派了这一拨明着来的,还有一伙在暗处的。”
耶律大石大手潇洒的一挥,斩钉截铁道:“不管他们是哪一伙的,总之我们此行的任务就是来破坏他们的交易行为的,截断他们买马卖马企图,这样才最符合我们的利益,其他的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当赵构与康履二人赶到五嫂酒肆的时候,左小四正要关门打烊了,老远的就听见赵构的叫喊声,把在身旁的康履震惊的无地自处,原来的康王那是多么有修养矜持的王爷呀,他没有往别处想,只是认为大概康王对宋玉蝶产生了好感,想要俘获其芳心,故而放下自己高贵的身份犹如街头卖唱的伶人。哪里像得到此康王只是彼康王的皮囊而已,思想却是来自千年后的现代人,哪里有那么多的等级门第观念。
等左小四回过神来的时候,二人早已经上楼去了,宋玉蝶正在闺房内脱衣准备沐浴,赵构却突然的推门而入,随即就听见房内传来了“啊”的一声尖叫,惊慌失措之余将原本身上仅有的大红色亵衣也不慎滑落了下去。一具诱人的少女胴体展现在了少年赵构的眼前,四目相对,刹那间仿佛整个时空被凝固住了。看到这情形,康履赶紧飞也般的转身下楼去了,顺便把左小四也一起给硬拽走了。然赵构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双眼一直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这世间如此美妙的杰作。
如果能让世间就此停留在那一刻,他也是愿意的。还是宋玉蝶反映了过来,迅速的蹲下了身去,只露出了头在木桶外。两颊面若桃花般害羞道:“赵公子,请你背过身去,待奴家沐浴更衣后再出来相见。”什么?只是让他背过身去而已,而不是把他赶出去?赵构此时脚下似乎被什么强磁给吸引住了般,根本迈不开离去的双腿,脑中却是灵光一闪,顿觉诗兴大发,也不知道是哪个古人所作,借来用用无妨——
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
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
虽然宋玉蝶读书不多,但是西施的美貌故事她还是知道的。对于赵公子脱口而出的诗句,她此时不但没有半点要责怪他的唐突,反而内心小鹿砰砰直跳。不无惊叹于他的才华:“赵公子果真是才华横溢,只怕奴家哪能与那越国美女西施相提并论呢?”
赵构此时却充分的是站着他媾女的才华,强忍着自己心中的躁动对浴中的美人深情道:“宋姑娘何故如此看轻自己,于在下看来西施并不见得就如姑娘这般娇艳。请牢恕赵某唐突了,只恨自己今日得见姑娘真颜,未能克制住自己,孟浪了。”
一番话说的那叫漂亮,让宋玉蝶完全放下了戒备之心。待到赵构自觉的转过身去的时候,宋玉蝶早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了,羞嗒嗒的对立在门边的赵构道:“公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不会就是特意来为奴家作诗的吧?”说完连自己也忍不住的失声笑了起来。
赵构尴尬的歉身笑笑:“赵某是来取回来时寄存在姑娘这里的一些东西的,不日就要返回中原了。”
宋玉蝶乍一听见这消息,大感意外,神情立即犹豫了起来,顿时方寸,脑海中突然间一片空白,脱口而出:“为何这么匆忙?”她是一个性情中人,喜怒哀乐全都写在了脸上,眼里噙着泪水,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角不停的来回抠着,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舍。完全是一副新婚燕尔的小媳妇不忍自己的丈夫即将远去而依依不舍的情形,叫人好生心疼。
就在找狗收拾自己的行李物品之际,当然最重要的就是那把随着他一起穿越而来的手枪了,假以时日如果能够在这个时代制造出步枪、手枪、大炮等***的话,区区辽国、金国、西夏又算得了什么?
许久,宋玉蝶从自己的头发上
将一支银簪子递给赵构,不无伤心难耐的哭泣道:“赵公子此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也许——这一辈子都在见不到了,折纸银簪子伴随奴家多年,如若不嫌弃送给公子权当做个念想。”
赵构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银簪,深知礼轻情意重。这发簪乃古代少女的定情信物之一——簪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令他脱口而出:“不若玉蝶姑娘届时随我一同前往汴京如何?”
她刚一听到的时候还是满心欢喜的,旋即又泪雨梨花用略带哭腔的语气说:“承蒙公子不嫌弃,但奴家自知出身卑微,又是残花败柳之身,恐怕配不上公子的一番心意。此生能与公子共度一良宵已是奴家前世修来的福分了,再无非分之想。”
虽说娶一个寡妇名声不大好听,但有宋一代虽说那些个理学大佬们所不齿,但是在民间实际上大家也都是相当默契的睁只眼闭只眼,并未采取什么过多的过激行为。定是背后有人对宋玉蝶施加了什么压力,才导致她现如今背上沉重的思想包袱。
不行,我一定要带她脱离苦海,上天已经对她太不公平了,小小的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痛苦。赵构最是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了,但见宋玉蝶早已经泪如泉涌,男人那种强烈的保护与占有的欲望让他不顾一切的上前一把将她的手拉过来然后紧紧的拥抱着她那柔软的略显瘦小的身躯。正所谓情到浓时人憔悴,爱到深处心不悔,念你忘你都不对,宁愿伤心自己悲,不怨苍天不怨谁,看惯花开花又谢。
正待两颗年轻而炽烈火热的心即将水**融之际,门外突然“嗖”的一声,只见一支飞镖正中房门上。宋玉蝶吓的直往赵构的怀里钻,“别怕,有我在。”其实他自己也是吓的够呛的,但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只能硬挺着,也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懦弱。他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小心辽人,提防薛府”。赵构甚是恼火,等我品尝到美人的香唇后你的飞镖再丢进来不可以吗?
看来黑衣人并无伤害他的意思,然而此人究竟是谁呢,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为自己通风报信呢,而且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看来已经关注自己很久了。康履沿着黑衣人逃脱的路线一路追踪而去,却还是让他跑掉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小人该死,让他逃脱了。”
“算了,我看对方对我们并无敌意。”然后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康履。
“公子,那我们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在依依惜别了宋玉蝶之后,赵构回到府衙后堂召集大家开始布置即将要到来的暴风骤雨。
看来宫中是有人不想让自己再活着回去了,赵构发现康履从酒肆回来后就一直处于神游当中,当自己正视他的双眼时他总是躲躲闪闪的,可能刚才那黑衣人是康履熟悉的人,甚至于两人私交可能还不错。
回到卧房躺在床上时康履回想起适才被赵构几句看似漫不经心的几句话戳中了软肋,暗忖:该不会是被康王殿下看出自己的异常状态了吧,翻来覆去的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放方才追击当中的情形,从其身形动作来看有六分像是他,但转念一想,世上之人如此之多,光从身形背影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太武断了,思来想去的还是决定出门查探一番才得心安。
另一边的完颜昌在为最后的希望做着准备,国内近来不断遭受冰雪、旱灾的轮番侵袭,冻死饿死不少的牛羊牲畜等金人赖以生存的战略物资,又与辽人不断的交战,国力大损,急需粮食与钱财来购买粮食或者交换粮食度过眼前的难关。
薛府内,虽夜深人静,可宅内却是灯火通明。薛员外平日里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忙碌与放下的姿态,实则没有哪一天不在想着为两个儿子报仇。眼下金人、辽人、宋人、武林人士都齐聚在了这个小小的叶竹隘,当中必有蹊跷。
薛明礼同管家薛亘在书房里密谋着,如何有效的利用各方势力来达到为自己的两个儿子报仇的目的。这虽不失为一种高明,但是也如同是在火中取栗,在与狼共舞,一个不小心的话不但报不了仇还会搭上自己的老命。
薛亘娓娓分析着眼前他们面对的形势,专检有利的说,不利的都被他过滤掉了。“听闻大宋诸皇子近年来为争宠,明争暗斗的也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那日余去非大人陪同来的衙役捕快里有那么两个人面生的很,其中一人更是动作形态扭捏,像是宫人。”
薛明礼听他这么一说,来精神了:“哦,这个倒是没有看出端倪来,继续说下去。”
被老爷这么一夸,老管家薛亘愈加来劲了,开始穷尽自己毕生所学、所知、所见、所闻之经历卖弄了起来。薛明礼也是端着个小茶壶一边品茶一遍津津有味的听他讲着,说的高兴的时候也插上几句,浑然不知此时的窗外正有两个身影四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二人均一袭黑衣轻便夜袭装扮,黑暗之中二人相隔数尺才发觉对方的存在,彼此蒙着脸,自然无法辨识对方的身份,为不惊扰到屋内的主仆二人,竟同时做出“嘘”的动作,警告对方不要轻举妄动,闹出声响的话今晚就都白来了。康履用手指了指屋内,意思是咱们暂且不要彼此的闹腾,静观屋内主仆二人的动静。康履见其不反对遂用手指轻轻的戳破糊在门上的纸,对方见他如此也是照猫画虎。
薛亘这些年一直追随着薛明礼,故而深知其心理,一直以来视两个儿子薛子大、薛子小为自己的心头肉,因是40岁后才晚来得子,平日里甚是溺爱,真个是捧在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此造成了二子平日里娇生惯养,生活上养尊处优,目无王法,缺乏教养,最终才会死于非命的。前些时日为子报仇心切,差遣他亲自到真定府疏通上层关节,本以为余去非会如同其前任其他官员一样,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消灾解难,偏偏余去非这人乃一介耿直之士,且祖上世代为官,竟然视钱财为粪土,不买他们的账,于是怀恨在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想来个借刀杀人。
时下正直宋金难得有的蜜月期,这主仆二人却罔故民族大义于不顾,一心只为报一己私仇而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
窗外的二人听得无不咬牙切齿,都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他们主仆二人千刀万剐了才解心头只恨。但二人心态却各不相同,康履想的是如何告知康王不要上当,李全则颇为不屑于他二人如此卑鄙的行径,虽然此番是收人好处要一颗人头,但是他想的是怎么着也要光明正大的与之较量之后再杀之,而不齿于背地里的暗算。
翌日清晨,街市上一如往常般热闹,来往的客商、贩夫走卒依然过着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凡生活。
赵构昨夜也一直没能好好的睡上一觉,自穿越来到这宋朝,他这还是头一次失眠,皆因要面对今日之凶险。
手中攥着宋玉蝶昨晚私相赠送的银簪子,随即犹如一股暖流在血液中流淌,心叹道:多么好的一个女子,纵然是为了她,自己也决不能在今日的谈判桌上有任何的意外。
门外,小奴禀告说,“余大人那边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康王您了。”楼下的宋玉蝶一早上做事都是无精打采的,所有的心事都刻画在了脸上,两耳时刻注意听着楼上的响动。渣沟步履缓缓的从楼梯上一级一级的往下走着,原本才几米的距离此刻却感觉像是相隔了几万米远,两眼像是在一直搜寻着猎物般的寻找她的身影,当四目相望之时,尽管在众目睽睽之下,相隔几米远,但却是旁若无人的开始了虐狗般秀起了恩爱,然而这美好的时刻总是很短暂。
宋金海上之盟的前奏。
赵构在与去非的衙署换上了一身郡王的官服,昨夜群牧司副使李余庆星夜疾驰,一路马歇人不歇的经过三天三夜快马加鞭终于在约定好的时间赶来与赵构汇合,以便配合他的这次谈判计划。
因地处边关,一切的礼仪从简,也为了低调秘密行事,赵构一行前往薛府的车马均为衙署原有的标配,并不是按照郡王规格(规制)。余去非骑着马独立于前充当着马前卒开道探路,后边紧随着一辆马车,马车虽简朴,但其两边一左一右两员大将可不寻常,甚是高大威猛。康履自不必说,身形原就高大威猛,双目炯炯有神,一袭白衣装束更是显示出其英姿勃发;另一员大将李余庆虽说是进士及第出身,而且还是这个时代少有的正统出身高级知识分子,曾任国子监博士,大抵相当于今日之大学里边讲师那么一个档次。
当一行人车马抵达学府门前时,薛明礼早已经率领一众仆人在府邸门口迎候,余去非早已经派人提前拿着帖子通知了他。其表面上表现得极为谦恭有礼,实则内心包藏着十足的祸心。然而当他看着少年英俊的赵构在小奴的侍候下缓缓地从马车当中走下来时,整个老脸随即就僵化在了哪里,仿佛被冰封住了,好在薛明礼久处在各种旋涡夹缝当中生存,早已经练就了一副七巧玲珑心,片刻的惊讶之余过后已然没有改变他既定的计划,他微微转身,用神情与眼神示意身旁的管家薛亘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薛明礼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向余去非施礼道:“恭候余大人一行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万望恕罪。”心里边说的却是,看你们还能耀武扬威到什么时候,待会儿就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余去非一脸厌恶嫌弃的看着他那虚伪丑恶的嘴脸,只是碍于众人在场才略略欠身作揖道:“员外,漂亮的闲话儿就不必多说了,这是康王殿下,尔等还不下跪迎接?”薛府的仆人护院们一时手足无措,全都盯着主子薛明礼,见他也是只干瞪着眼,虽然是没有想到前些时日在公堂上与之交锋的竟然是大宋朝的当朝王爷。
余去非见众人都木讷呆鸡,故意又将说话的声调提高到八分:“这是本朝的康王殿下,尔等还不下跪迎接?”薛明礼在身旁的管家薛亘的提醒下,才很不情愿的扑通一声下跪请安,众多的仆人、护院、家丁见主子都下跪了,也都跟着齐刷刷的下跪叩首,这一幕早已经被躲在院内某个暗处的李全尽收眼底。
心中暗忖:一个商人为何会与多方势力相来往,院内有两个金国贵族,门外有迎来了宋王朝的王爷,自己有来自于远在庙堂之外的江湖,看来这薛员外绝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商人那么简单。
李全从怀中拿出临行前漕帮胡青云交给他的那副画像,虽然此前他早已经将画看了很多遍,画中的人物他已经记在了脑海里,此时又再拿出来确认一遍,没错,竟然就是眼前的英俊少年郎,门外的康王殿下,他怀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人这么大胆,胆敢行刺当今官家的儿子,不过想起昨日与童二的见面,一切就都想清楚了,遂起了恻隐之心,静观门外头的动静。
大厅中完颜昌与奴仆图鲁迟迟不见宋朝使臣的到来如坐针毡,担心是不是中间又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于是不停的在厅堂中来来回回的踱步。不知几时,门外传来了迎候接待之声,主仆二人才稍稍宽心,完颜昌更是擦拭了下额头冒出的汗珠,要知道这可是在北方的冬天。对身旁的图鲁吩咐道:“你且去外头盯着,叫底下的人四处巡视下,以防有人暗中坏我们的事,若有风吹草动需及时的向我汇报。”
图鲁得令后立即开始巡视薛府内外四周,突然他发现了躲藏在北苑的李全,他谨遵完颜昌的指示,只是观察着,并未与李全发生正面的冲突。
门外的赵构已经被薛明礼热情的迎入宅内,身后的余去非、康履神情高度的集中,打一进门起就一直不间断的观察着宅内四周是否有异常,以便在突发情况之下随时做好应对的措施。
薛府外的正对面的阁楼上,童二也一直尾随着赵构的车马队伍,他看着今天康王一行人严密的保卫措施,看来自己送出的警告信对他们起作用了。
来到堂中,完颜昌见一行人中,忽见一风度翩翩之少年居中在前走着,身高接近六尺(注:宋时1尺大约为30.72厘米),在那群人中显得特别的高大,只见少年俊美绝伦的脸庞,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他早就耳闻中原现今的皇帝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风流才子,想来他的儿子也必然得其真传,还好自己早有所准备,从金国带来了两个不错的美人,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好送给他,好让他在价格方面高抬贵手,多给点。还不待薛明礼开口介绍,完颜昌早已经按耐不住的三步并作两步大步的向前迎了上去,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学着汉人的礼仪拱手文绉绉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中原风土果然是养人,这位想必就是闻名遐迩的康王殿下了。”也是真难为了完颜昌,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恭维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不过古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谁叫他们国内现今正遭遇大灾呢,急等着出售这批马匹以换取粮食、御寒衣物等基本的生存生活物资,再不出手卖掉的话也会饿死冻死,否则以金国人向来的傲慢,断然是不会对着别国的人这样低声下气的。
赵构一脸懵逼的,都不知道这是谁。好在薛明礼还算是机灵,赶忙向他热情的介绍,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金国的盖天大王完颜昌,赵构用他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脑努力的搜寻着历史中关于金国完颜昌的资料碎片,原来这位就是自己日后的妹夫啊,后来娶了荣德帝姬为妻,后为昏庸的金熙宗诛杀,又入宫侍奉了金熙宗。不过这年纪也忒大了点,那再过几年都成老头了,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妹妹竟然就便宜了这么个糟老头,决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既然自己穿越来到了这个时代,就得尽力将这些不利的历史因素给他避免掉,实在是无法逆转的也得将损失与危害减少到最低程度。
赵构对完颜昌不免细细的端详了起来,虽然其面相粗犷,然双目炯炯有神,两眼上方的倒八眉更显英武,眼眶深陷于头骨内,深邃的目光如矩,鼻子下方的上颚两边胡须很自然的被中分了,鼻梁挺拔,是典型的鹰钩鼻。
同样,完颜昌也仔细的观察起眼前的这位少年,不禁万分感慨叹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为国分忧了。
二人互相客套寒暄后,终于进入主题了,其他不相干的人都被客气的清楚了大厅,双方各边只留下一人端茶倒水做笔录而已,金国只留下图鲁,赵构特意将李余庆留了下来,毕竟他才是作为主管部门的,业务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