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缠绵悱恻,享尽了鱼水之欢后,次日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赵构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床边,发觉宋玉蝶离开了,莫非是因为害羞直言面对他?
躺在床上,望着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窗外的街边,楼下的早市异常的繁忙,此起彼伏的讨价还价声,小贩小商们的自卖自夸声等不绝于耳。
正当他思绪万千之际,宋玉蝶面带桃花,迈着小碎步款款而来,手里端着碗醒酒的汤,双眼害羞的不敢直视赵构那双摄人魂魄的眼睛。
两人尴尬的僵持在了那里,如果不是窗外头沿街热闹的商市嘈杂之声,恐怕这房间里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赵构决定要打破这可怕的沉寂,采取主动进攻的方式来缓解下目前尴尬的气氛。
赵构欲言又止的试探着询问道:“昨夜、、、你—我、、、、、、?”
想起昨夜令人害羞的事,她不想再让他说下去了,立刻紧张的转移话题道:“公子,不若先将这碗醒酒汤喝了吧,这是奴家特意为你熬制的,人家一个早上尽为这事忙碌着呢!”
这样子活脱脱的就犹如一位小媳妇伺候自己的丈夫一样。 “是吗,看上去似乎很好吃的样子,你以前经常做给五哥吃吗?”
她神情一下子变得又阴郁了起来,显然是对他提出的这个问题不满意,然后又陷入到了从前深沉的回忆当中去了:“为什么你会这么问呢?我和他才成亲两年,现在这世道这么乱,他常年在外打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拢共也不超过1个月。”
看着她提起这事凝重的神情,赵构这才发觉自己着实的不该如此的去嫉妒一个已经作古了的人,这样不仅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更是对生者的不尊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赵构立即向宋玉蝶致歉道:“对不起,不该如此唐突的冒犯你,真不是有心的,只是那么脱口而出的,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宋玉蝶用手轻轻地擦拭掉眼角残留的泪水,另一只手将那碗醒酒汤递到赵构嘴边,义愤填膺道:“公子不必过多的解释什么了,喝了这碗醒酒汤你就可以走了,就当昨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说完掩嘴转身迅速的往楼下奔去,一路一直小跑着到一条小河边,刚一停住脚步就立即撕心裂肺的放声大哭了起来,那响彻云霄的哭声就是孟姜女听了也是自叹不如,那哭声是将自己多年积压在内心当中的忧愁、阴郁给发泄了出来。
在外头盯了一夜梢的康履以其对先前赵构的了解,知其昨夜必是不会回衙署的,遂直接奔往宋玉蝶的酒肆向他禀明他盯梢的一个重大发现。不曾想却在半途中遇见了正哭得伤心欲绝的宋玉蝶,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独自一人会遭遇到什么不测,遂决定尾随其后,暗中保护她,以免节外生枝,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宋玉蝶对着河对岸的山峰大声的呐喊着:“宋玉蝶,你算什么,凭什么要人家对你负责,何况你早已经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只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而已,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人家赵公子只是可怜你、同情你而已,怎么会真的就与你相好呢,还是趁早的死了这条心吧。”
发泄完后又蹲在了河岸边失声痛苦了起来。害得躲在岸边树林里的康履听得都怜香惜玉了起来,不无感慨的叹道:王爷果然还是那个处处留情的风流王爷,世间恐怕又要多出一个痛恨男人的怨女了。 直到宋玉蝶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不会再做出什么傻事情之后,康履才匆匆的离开直奔酒肆去了。
昨夜与酒肆小二左小四挤在一起的小奴才刚刚起床,遂吩咐他到河边去照看宋玉蝶。
小奴很不情愿道:“既知宋姑娘如此,那为何你不一直留在那里多多的照看下呢,私自跑回来作甚?”
康履半是威胁半是哄道:“别说我不照顾兄弟你,此事日后当为大功一件,若是玉蝶姑娘将来成为咱们的主子之一,那你说你现在还要不要去?鄙人只是现在还有要事禀告王爷,这才不得已回来的,否则你也是知道的,贻误军情这种大罪可是你我吃罪不起的。”
小奴听他这么一分析,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近几日主子与宋玉蝶姑娘走的这么近,况且昨夜二人居然共处一室,指不定发生了点什么,遂赶紧拱了拱手向康履告辞后,一溜烟地急速消失在了人群当中,径直往河边树林的方向去了。
康履上楼后,看见赵构正呆呆的站在床边踌躇着,不知所为何事,难道他真与宋玉蝶姑娘吵架了,然后心情不好,拉不下脸去,独自在此伤神? 赵构见康履的到来,感觉像是救星来了一样,拉住他的手往屋子里边走,放下了康履的手随即又走到了门口,确认不会有人上来后,十分难为情地对他说:“其实我早就醒来了,方才你与小奴在楼下说的话本王都听见了,但是此处并无牙刷、牙膏,你叫本王如何喝下这碗醒酒汤。还有,适才竟敢在背后议论本王,你可知罪?”
听得康履胆战心惊的,这康王年纪不大,自小就是人堆里的人精,名不虚传。赵构看着康履的囧样,愈发感觉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有王爷的架子了。 康履知道这的确是自己的疏忽了,这皇家之人向来是穷讲究的,宫中倒是有牙刷,是用骨、角、竹、木等材料,在头部钻毛孔两行,上植马尾,已经和现代文明社会所使用的牙刷很接近了。
康履四周打量着屋内,发觉窗台前外边正好有棵柳树,这倒是个很省事的办法,康履一个飞身落到柳树上采了几支大小粗细合适的杨柳枝,将杨柳枝一头用剑稍微的弄软,又跑到酒肆的厨房取来了一把粗盐,将杨柳枝在粗盐上沾了沾,然后将其恭敬的递给赵构道:“公子,出门在外就只好请您将就将就了。”
这倒是新鲜,只是他初次使用还有些不大习惯这玩意儿,匆匆的漱了几下就作罢了。说起这“杨柳枝牙刷”那还真是有这么回事,据说那还是由印度的僧人传入道中国来的,又名“木齿”。
倘若现代人哪天回归大自然,进行野外生存的时候,忘了带牙刷,不妨就回归下古法刷牙,想来也别有一番情趣。 刷完牙之后,想起昨晚交代他去办的事情来:“昨天让你跟踪的那两个辽人现今情形如何,有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康履正色恭敬的回禀道:“小的一大早赶来正是为此事而来,昨夜奉王爷您的命令,一路尾随那两个辽人,后来他们就走进了城东一处宅院里头,行事很谨慎的样子,给他们开门的那个管家在关门之前还左看看又看看的,幸好我机灵,没有跟踪的太近。不过您一定想不到那是谁的宅院?”
赵构听他这么故弄玄虚的一说,猜到此人必定是之前他们认识并打过交道的。“是谁的宅子?速速说来听听。”
“薛员外?”
“哪个薛员外,莫非就是前几日在堂上哭着喊着要为他的两个儿子伸冤的那个薛员外?”
“王爷果然好记性,正是那人,小的打听清楚了,他名唤薛明礼。”
“还有别的发现没有?”
看来此事内中是有些蹊跷,一个商人怎么会与辽国的贵族扯上关系,而且还遮遮掩掩的。
“有,清早待那两个辽人离去后,又有一江湖人称李铁枪的李全现身进了薛府。那李全小的略知一二,此人武艺高强,功夫绝不在我之下,此前一向横行于京东东路青州、淄州等地,在当地可谓是所向无敌了。不过他一向只在山东、山西等地面活动,为何此番会突然的来到了这宋辽金三国边境之地,行迹甚为可疑。”
赵构听完康履的汇报后,对他又有了新的了解,对他的见解深以为然,发觉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 才,心想如果当真还要在这大宋朝以赵构的这幅皮囊的混下去的话,今后一定得重用此人才行,有他在身旁,在宋朝的历史长河当中混迹,会通畅不少,毕竟他可是宋徽宗钦派给他的侍卫,只不过还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只是简单的专门来保护他的呢,还是带有监视这样的双重任务呢?
在他的底细没有彻底的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过多的表露自己的心迹为妙。 赵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迅速的在脑海中捋了捋,对康履吩咐道:“这样,这两天你继续暗中的监视薛府的一举一动,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新的发现,这个薛府肯定是有问题的。平常的人家,对于辽人躲都躲不及,而在薛府却被他们奉为上宾,此事甚为奇怪,你一定要顺着这条线索追查到底,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康履此番的主要工作就是来负责赵构的安全,保护好他才是最主要的。所以正在徘徊着要不要这么冒险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吧又不好直接忤逆赵构的意思,要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目无尊卑的人,今后还怎么在康王府混下去。 赵构见康履还杵在原地没有动弹的意思,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他没有听见还是怎么的,就又故意套着他的话说:“你不要去忘记了父皇派我们此次北上边境所为何事。”
既然把皇帝都给抬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康履当然是清楚,此番他们表面上是以游山玩水的名义出京城的,实则是为了采购战马事宜而来,近年来北宋王朝内忧外患不断,连年战争,宋朝皇室地主官僚阶级却过着奢侈的纸醉金迷的生活,搞得民不聊生的,苛捐杂税日益增多,国内农民起义不断,不少地方盗贼四起。到头来被祸害的最惨的还不是贫民百姓。
康履原以为康王也会同先前三皇子郓王赵楷一样,顶多也就是在北地走走过场,游历一圈后就打道回府,做做样子,以便掩人耳目,不要让御史们与政敌抓住攻击他们的把柄就好了,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康王爷竟然心中还一直记得自己身负皇命而来。 虽然先前早就听人讲,咱们的这位康王赵构从小就天性聪明,知识渊博,记忆力超强,能每日诵读书籍千余册,博闻强记,且熟知善用兵法。今日看来,故之此言绝非虚言,就愈加的佩服起这位年龄比自己还小上四岁的康王了。
余去非见康王一行三人从昨晚出走后就一直未现身,担心在自己的辖区内出点什么意外事情就不好交代了,于是借着巡街的名义带着几个贴身的捕快亲自来找寻赵构他们一行三人。
康履刚从酒肆里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恰好撞见了余去非一行人,两个眼珠子在眼眶里打了个转,立即来了注意,故意叹息道:“真个儿是来得早不如余大人您来得巧啊,余大人,康——哦不,赵公子还在楼上没有下来,拜托了,此处就交给你了,康某有桩公子吩咐的要紧事要去办。”
余去非忙歉身客套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康兄尽管放心的去办好你的事情,这里就交给我了。” 赵构在楼上听闻余去非来了,忙唤左小四将其请进屋来。余去非进门后,恭敬的弓着身体立在一旁,敬候赵构的吩咐。
赵构见他一副很是拘谨的样子,不觉暗自发笑,看来这王爷的身份那还真是唬人的很。“余大人请坐,现在也不是在朝堂之上,放松点。”
“不敢,不敢。康王、、、哦——不,赵公子有何吩咐请直言,下官定当全力配合去办,只要您不叫小的去杀人放火就行。”
赵构心里发笑,这人倒是个正直干练之人。“倒也没什么大事,只向你打听一个人,就是城东薛员外此人如何?大人是否清楚?”
余去非还真就被问住了,顿时羞愧的满脸通红,都怪自己前些时日还在埋怨自己在官场的如此不如意,心里头愤愤不平的,意志也就消沉了,这下在王爷面前露怯了吧。“这个、、、下官委实不太清楚。下官来此上任不足两年,只听师爷说过,这薛员外乃这叶竹隘首富,生意做得很大,大抵几年前因躲避战乱迁移至此的。平日里也好结交四方人士三教九流,家中也时常是呼朋唤友,宾客往来络绎不绝,还听闻与真定府知府大人交情匪浅,下官今日正为这事发愁呢!”原来这叶竹隘因地理位置特殊,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关隘口,却是以一个小县来治理的,此处以县尉代职县令,八品官职,已属高配了。
赵构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定是因前两日袒护他与康履,得罪了当地豪绅薛明礼,而这个薛明礼竟与他的顶头上司,知府大人常知非交好,这还能有他的好果子吃吗?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希望能够投靠到他的门下效力,以便寻求庇护,此为人之常情,赵构当然是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于是当即欣然应允。把个余去非弄得欣喜若狂,后来果在赵构逃亡登基过程中立下汗马功劳,当然此为后话,咱们还是言归正传。 “余大人,这样,你要挑选几个精明能干,武功稍微好点的捕快,咱们去会会这个薛明礼,探探他的虚实,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得令后余去非领着四五个精干的捕快随同赵构一同前往薛府探个究竟。门房总管薛亘谄媚道:“余大人大驾光临薛府,容小的进取禀告一声,请稍等片刻。”
看来这宋朝的法律还是很完备的,即便是余去非这种身处官门之人,在没有穿官府,只穿常服便装,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也是不敢擅闯私人宅邸,否则被主家乱棍打死,宅院的主人也不必负上一毛钱的责任的,这和千年后最发达的美利坚合众国的法律是如出一辙,私闯民宅者,可将其击毙而不必负上任何的法律责任,然而各位看官如果你要是半夜在你家将悄悄潜入你家的偷东西的小偷抓住并且将他大哥半死的情况下,可能你还要赔偿他的医药费呢,要是他在偷盗的时候被你发现并且在逃跑的过程中自己摔死摔伤,可能警察还要叛你赔偿他医药费呢,好了,说多了。
既然古代私闯民宅是可以打死的,美国作为当今最为发达的国家之一也是可以的,既然落后的先进的都可以,那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薛亘屁颠屁颠的立刻跑到厅堂向薛明礼禀报道:“老爷,余去非余大人在门外求见,但奇怪的是他们都未穿官服,而是身着便服来的,老爷您看,您见是不见?”
薛明礼与其夫人近两日还沉浸在丧子的悲伤之中,也正在疏通上面官府的关节,力求为他的两个儿子讨回血债,血债是一定要用血来偿还的。遂不耐烦道:“不见,不见,小小的一个八品芝麻绿豆小官,老夫还真是不放在眼里,他能耐我何?去,帮我把他们统统的打发走,就说你家老爷我新近丧子,身体诸多不是,改日必定登门谢罪。”
薛亘在薛府侍奉多年,知道方才老爷说的是气话,拉不下老脸来,迟迟的不愿动弹,需要人继续好言相劝,好有个台阶下,这样面子才足,就又不厌其烦道:“老爷,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阎王好哄小鬼难缠,咱们久居叶竹隘,以后还少不得要与衙门里打交道,那余大人怎么说也是朝廷敕封的有品有级的朝廷命官,如果吃罪了他,怀恨在心的话,以后被他盯上了就不好办了,咱们的生意还要做不是?”
薛明礼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差点失去理智,想当初自己能在战乱中避祸,并且历经千辛万苦的最后扎根于此,并且在几国之中周旋,全赖自己的八面玲珑,否则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被管家这么一提醒还真是醍醐灌顶, 他整了整身上的衣物,回头对薛亘吩咐:“那就让他们在客厅稍等片刻,我随后就到,你先出去招呼下他们。”
赵构今日身着便装混在几个捕快衙役当众,从进门的时刻起,就开始观察起宅院里的的整个布局来,脑海中甚至能的浮现出昨晚两个契丹人所经过的每一处地方,就像是千年后电影片中的剧情回放般,一幕一幕清晰的展现在你的面前。 喝过一盏茶的时间,薛明礼才姗姗来迟,原来他来此之前到后院的密室当中去告诫李全府中有官府的人,轻易的不要现身,否则会牵连到他。
老远的就听见薛明礼那听上去令人厌恶的声音,还假惺惺的赔罪:“余大人,恕罪恕罪,被些俗物缠身,走脱不开。”
余去非心道:俗务缠身?你本来就是俗人一个,一个见利弃义唯利是图的商人而已,装什么清高,附庸什么风雅。不过表面的工作还是要做足的,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屋里,于是起身拱手施礼道:“薛员外不必客气,本官今日前来叨扰,实属唐突了。但因前几日正在查办令公子的案件,为避嫌,如若贸然拜访的话实在是多有不便,今日前来只是想来告知员外,令公子的案件本官已经收到了知府大人的知会,定当尽心尽力,以慰令公子在天之灵。”
薛员外知道是自己的银子帮自己说上了话,若不是知府大人给他施加了压力,今日他定不会登门拜访的。听罢,薛明礼客气道:“那就有劳余大人了,今后如若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您自己不便出面办的事情,知会薛某一声,如能办到的,定不推辞。”
余去非也不跟他客气,顺着刚才的话继续套他的话,好让他相信自己的确是迫于知府大人的压力而来结交示好于他:“如此,余某再此先行谢过员外了,早听闻坊间流传薛员外家大业大,与周边诸国均有生意上的往来,余某唐突了,正有一事相求,还望员外切勿推辞。”
薛明礼心中冷哼道,这人当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又不好直接当面的拒绝与他,尤其是当着他这么多下属的面上,一定得给足他面子才行,当官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官威,何况自己刚刚才向他谄媚说要为他办些他不方便出面办的事情,这会儿如果断然拒绝的话,会让他怎么看自己,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应承着,感慨这人还真是会顺杆往上爬。明知遭人算计了,但是他的脸上还是假以喜色,口中涩涩的说道:“余大人但说无妨,如能帮上您的忙,那是老朽的荣幸。”
“是这样的,家父有一同年在京城群牧司任副使,知我在北方边境为官,特意嘱托在下为其留意战马,薛员外你也知道,本官初来乍到的,到哪里去给他找战马,倒是员外您经常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对哪里战马的优劣、价格几何、特点等肯定是了如指掌,到时候只要马屁上乘,在价格方面绝对不是问题。”
余去非这高帽子给薛明礼戴的那叫一个妥妥的舒服,正投其所好。这薛明礼原本就是在边境从事马匹贩运的生意,经常的还夹带些私货、盐铁茶、瓷器、布匹等违禁物品,如果说真能够搭上朝廷高层的通道,那么许多走私贩运生意不就可以半公开化了吗,自古以来商人都是逐利为首要任务,本是无可厚非,但是老祖宗不是有那么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是商人中有几个是君子的?奸商奸商,无奸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