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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初遇秉懿

二人在景王府内进行着一场穿越时空的对话。

赵杞抬头看了看天空,要说那个时候的空气就是好,纯天然的毫无污染,天空皎洁,皓月当空。“九弟,我看天色也不早了,难得今晚你我兄弟二人聊得投缘,今晚你就屈尊在六哥府里住上一晚。”但是赵构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竟是比先前还要醒觉,全无半点睡意,而当他们二人一起看向赵多福时,竟然一个人酣然入梦了,彼时二人同时用手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相视一笑,用手指了指外边,意思是去外边谈,不要打扰到她睡觉。赵构临出门的时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为她披上了,免得着凉了。

赵杞从自己的衣袖中缓缓的掏出了几张交子,递到了赵构跟前:“既然你决定要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六哥必定全力支持你,六哥别的忙也帮不上,这里是5000两交子你先收着,另外特别向你推荐一个人,就是将我王府中的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李马划归你调遣,哥哥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一大清早,赵构从景王府出来后与小奴直奔群牧司衙门,衙门的堂官、僚属、吏员都还未到,只有一个值班的副使,他也没见过赵构,不认识他,态度傲慢的很。“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衙门重地。”他也不急,也不理会他,只顾着等李余庆,小奴把自己的腰牌亮了亮:“这位,那是你能惹的起得,趁他现在心情还好,你还是早点开溜为妙。”

那副使唯唯诺诺的赶紧鞠躬作揖的一溜烟就跑了,大约等了两个时辰才见到了李余庆,今日他身穿官服,精神愈加抖擞。见到赵构后,正欲行礼,赵构从椅子上起身站起来上前扶住他:“本王今天来找你是有要事相求,不必多礼。”

一个堂堂的亲王屈身来到这群牧司来求他办事,听得李余庆诚惶诚恐:“岂敢岂敢,康王殿下,有事您差小奴总管来一趟言语一声就好了,何劳您亲临大驾。”他亲自泡了杯茶,恭敬地端给了赵构。

“此事非亲自来不可,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晚上来王府中吃顿便饭,到时再说。”

赵构这前脚刚走,群牧司的其他僚属就赶紧来到李余庆的面前恭维他:“李大人,想不到你走的是康王的路子,今后还望多多提携我们这帮僚属。”

主仆二人出了群牧司的衙门,来到汴京城街市中寻找些吃食,,一大早从景王府匆匆忙忙的出来,早饭都忘记吃了,腹中早已鸡肠轱辘。

这北宋开国立都于汴京(开封府),称为东京开封府,也称汴州、汴京。汴京是继东晋、南北朝各国都城建康(今南京城)以来,中国历史上第二个人口超过百万的大都市。

城市化的发展,使城市人口的人员成分比较复杂,有达官贵人,有军士,有中小商人,手工从业者,摊贩,牙人,苦力以及不事生产与经营活动的尼姑、和尚、道士、江湖郎中、看相算卦的术士,三教九流一应俱全。这些大量不事生产的消费人口的存在,同时也为汴京城的发展提供了人力资源的保障。

不知不觉中,二人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的带到了樊楼。

唐朝人如果夜游就面临着必须在外过夜的难题,因为有宵禁;而宋朝的百姓们就幸福自由的多了,在外不论玩的多晚,都可以从容的回家,想几时回家就几时回家,不必在外头过夜。

夜生活的丰富,也带动了夜间各种娱乐、餐饮、食品行业的发展。酒楼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樊楼就是非常贴近市井的一家,这里的女招待们通常浓妆艳抹,随时随地的等待为赴酒席的宾客们轮番上场表演歌舞。

赵构与小奴刚落坐,就有人端上来了茶与瓜子,这与今日酒店餐饮业的揽客方式何其相似。

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二位客官您吃点什么?”

赵构左右看看,也不见有菜单之类的:“菜单呢,看看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好吃的?”

这可让店小二找到了表现的机会,其巧舌如簧:“本店供应汤、粉、羹、面、粥、馒头、烧饼等饭食,以及蒸、炒、滑、炙、攒、煎、盐、熬、煮等方法制成的各种菜肴。”说话的速度不仅快,而且还连贯,都达到了可以上台表演相声了。

“呵呵,嗯,花样还真不少。”作为一个后世的资深吃货,怎肯放过这大快朵颐的好时机。但是碍于自己对繁体字的还没全部掌握,怕在别人面前出丑。

“小奴,你看着点吧,太多了,我有选择恐惧症,多挑几样能填饱肚子的吃食就好了,吃完别忘记带两份会去给二位夫人就是了。”吩咐完后自己就怡然自得的开始津津有味的看起了楼下伶人们的表演。

小奴跟着店小二来到了楼下的柜台上对照着菜单点餐:“来两份七宝五味粥,两人份糖糕,两人份的千金碎香饼,再来两人份的乾炙满天星含浆饼。除了七宝五味粥,其它的糕点备好两份吃完我们带走。”

掌柜的忙向小奴赔笑致歉:“客官,小店拢共只剩下四份千金碎香饼了,有两份是比你早之前的客人点了也是要带回府的,就是现在赶作也来不及了。客官,您还是明日请早,要是是在没空过来的话,本店可以差人一大早的帮您送到府上去可好?”

这服务态度真是没得说,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宋朝的文明程度。

小奴可不愿意听这话,这王爷亲自交代下来的话他怎敢掉以轻心,同掌柜李娼佬(樊楼老鸨李蕴的丈夫)理论了起来。

那李娼佬也是个有传奇故事的人,脾气也是火爆的很,当下二人就吵闹争执了起来。“你让那人明天赶早来吧,他们预定好的那两份你买给我,多给你一份的钱还不成吗?”小奴信奉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是做什么事情,他都得讲究个信义二字,做买卖尤甚。“客官,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樊楼开门迎客当然也想多赚钱,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话又说回来了,这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就算是皇帝立太子他不也得讲究个长幼有序不是?”

二人可劲的争吵之际,恰逢一位一身戎装的女剑客下楼到柜上提取糕点来了。小奴用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李娼佬:“你敢,这两份今天小爷要定了,谁也拿不走。”

那女剑客回头看了看他,随即冷笑一声:“当真,未必见得吧。”

眨眼之间方才还在李娼佬手中的两份糕点就已经在那女剑客的手中了。快的连小奴这样自认为武功还不错的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会儿要是康履在就好了。

“看来今天算是碰上硬茬子了,小爷要是不教训教训你这女娃,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看招!”

那女剑客毫不示弱:“谁怕谁?”

当即二人就在酒楼厮打了起来。吓的李娼佬扶着桌子就躲闪到柜台下了,生怕被殃及。

不曾想,经过几个回合的一番比试,小奴竟然有些招架不住,处处处于守势,难以还手。正当小奴纵身一跃,想要以偷袭的方式从她后边对她来个一招锁喉,不料他机警地一个弯腰低头的动作就让小奴不仅扑了个空,还被摔得来了个狗啃屎,不服气的他还想起身予以还击,对方却早已飞身过来,将右腿压着他的后背,两只手将他的两只手反扭过来,使他动弹不得。

这下连躲在柜台底下的李娼佬出来都忍不住的捂嘴嘲笑,这回这是丢人丢大发了。

听见楼下打斗的声音,樊楼的一楼周边围满了一群看热闹的食客,不仅没有劝架的,还在边上起哄:“打,打得好,姑娘你真是厉害呀,您是当代花木兰啊”。一大家闺秀小姐移步款款来到楼梯边,见是自家的侍女:“安安,快住手,你怎的又与人动手打架,你不是说过不再轻易与人起冲突吗?”

被打趴在地上的小奴本想趁机大诉苦水,被杨安安用力一压,疼的他直接嘴唇贴着地了,摆明了根本就不给他叫唤的机会。

“快把那位小哥放了,看你把人都打成什么样了。”她要是知道这是她以后主家的总管下手的时候该不会这么狠吧。杨安安这才有所松动,威胁着小奴:“要我放了你可以,但是你必须得向我磕头认错,还有那两份糕点也得一并给我。”

虽然极不情愿,但架不住现在自己是别人砧板上的肉,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说不的机会给你。

原以为杨安安要的知识之前她们事先预定好的,原来不仅如此,甚至于她是要反过来讲小奴他们现点的那两份也要一并打包带走,小奴正欲开口索要会,不曾想杨安安又睁大着双眼恶狠狠的死盯着他,右手还做出拔剑的动作威胁着,吓得小奴真不敢做声了,到现在他的后背都还疼着呢。赵构见小奴去了好长时间了迟迟不来,开始埋怨:这厮,为何取了这么久迟迟不来,定是贪恋观戏,又在那个旮旯角落里偷懒来着,把爷一个人晾在这。

他实在是饿的紧了,身体都有些发虚了,早上不吃饭容易低血糖。来到楼梯口的扶手边正要冲着柜台那边招呼着小奴,前边的那位小姐忽见背后有人在身后,用力的转身回过头来,脚下却一打滑,整个的身体重心就向后,眼见她就要把人撞下楼梯,对方也是吓得花容失色,机智不过赵九哥,眼疾手快在她即将要摔落下去的那一刻,用力拦腰抱住了美人,还结结实实的紧搂在了怀中。

二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待他站稳后,便急急的就挣脱了赵构的怀抱,两颊泛着桃红,又为她平添几分娇艳。

她呼吸有些急促的喊着:“安安,块,我们回府。”边说边快速的下楼梯了,慌乱之间连预定好了的糕点都没有顾得上拿就跑了。

他深情忘我的把自己抚摸过她的那只手给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前不停闻着,这该是有多么的不舍。小奴从地上在店小二的搀扶下吃力得爬了起来,看见赵构痴痴的望着那两位姑娘早已经园区的倩影,顿时便知道这位风流的王爷八成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于是赶紧献媚,而忘记自己身上的疼痛:“公子,别看了,人家早就被你吓得,跑得没影了。”

赵构尴尬朝他笑笑,又转身怒道:“你这厮,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公子追上去问她要电话号码来。”

情急之下,他竟然忘记自己现在身处北宋末年的汴京城,还以为是在三江学院里。

搞得小奴丈二摸不着头脑:“啊?啥是电话号码?”

赵构情知自己真是慌乱了手脚,说错了话,又补充:“住哪,看看她们住哪里,改天好登门拜访。”

“明白。”小奴片刻也不敢耽搁,一路狂奔着,终于在街边的王婆饼店发现了主仆二人正在买饼,之后便一路尾随到了邢府门外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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