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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新的起点

御宴结束之后,赵构在返回康王府必经之路上,被一人叫住了,跟在身后的小奴机敏的循声望去:“是六皇子景王赵杞!”

因与赵构年年纪相仿,平日里关系素来亲密。“九弟,方才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提前先出来了?”这是他嫌弃他不顾兄弟间的情分了,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陌生了。

“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脑子有些疲倦了,对不住了六哥。”

赵杞向来爱护他这个九弟,许是这刚开牙建府,一应事都要张罗太过于劳累所致。

“这样,你到我景王府去坐坐,咱们兄弟俩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饮酒作乐了,六哥新近淘了个不错的舞姬,不去看看怪可惜的。待会顺便差人将嬛嬛叫来(嬛嬛即赵多福,柔福帝姬,宋徽宗赵佶最宠爱的公主)。”

赵构一听柔福帝姬的名字,身体不住的颤抖了下,这个命运多舛的姑娘后世实在是太过于可怜了,靖康之乱后被掳,当年才17岁,被掳献给金太宗吴乞买作侍妾。可能是她美貌不够不够出众,可能是不擅长逢迎,得罪了金太宗,没过多久就又被重新发配到上京浣衣院,开始了她苦难的后半生。在浣衣院待了几年后又被盖天大王完颜宗贤所得,他对柔福帝姬也没有太多的兴趣,但是也没有过多的侮辱她,而是好心的从安置在五国城的汉人中为他选了一名叫徐还的男人,将柔福帝姬嫁给了他,绍兴十一年,年三十一岁,从梓宫来者以其骨至,高宗命厚葬之,追封为和国长公主。这是真实的柔福帝姬遗留在历史上的痕迹,像当年所有国破家亡时的女人一样的悲惨不幸,是哪个时代男人们无能的牺牲品。

一想到这些,吴潇就按捺不住的悲愤,不禁止不住的大声呐喊着:“不,不,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我一定要用自己千年后所熟知的历史走向,所学到了科技知识来改变这一切,来阻止这一切悲惨不幸的发生。”

赵杞吃惊的望着刚刚还很正常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赵构会发出这样的呐喊声。

“九弟,你刚才、、、”不等他将话说完,赵构接过话:“你想说我刚刚是不是被鬼神附体了,才会发神经?”

“这些以后有机会再慢慢的告诉你吧。”

景王府中,赵多福老远的就叫嚷着要见九哥,不断的叫着:“九哥,九哥。”赵杞假装很生气:“怎么,到了我的府上,不找六哥,专找九哥,你可太偏心了。”

赵杞早已经差人将赵多福请进了内堂,并吩咐府中总管:“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今晚我要与六弟彻夜长谈。”

赵多福一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样子,年约十二三岁,正是豆蔻年华,真希望她就这样一直幸福快乐下去。

“方才在宴会中,真是为九哥你着实捏了一把汗,不过九哥你也真是艳福不浅那,我看那辽国的契丹公主耶律南仙也真是个美人坯子,要是能当我九嫂也是不错的。”

赵杞生怕又在哪里刺激到赵构,连忙打断了赵多福:“嬛妹,你可别再瞎胡说了,你九哥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异族女子呢?”

赵多福一脸嫌弃的看着赵杞:“六哥,只要真心喜欢,异族女子怎么啦?那前朝大唐李氏家族还有一半的胡人血统呢。再说那辽国也有很多的汉人,我看那南仙公主多半也有我们一半的汉人血统。”

赵杞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你这脑袋瓜也太能联想了,尽胡扯。要是父皇将你远嫁异邦,你可愿意?”

说到这,赵多福就默不作声了,连忙低下头只顾着吃菜了。“怎么样,连你也不肯了吧,这就对了。连你也不想,何况你九哥呢?”

虽然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兄妹三人却没有一点倦意,赵构也很快的融入到其中了。

赵杞拿起桌上的酒壶亲自为赵构斟上,赵多福见了也将自己的杯子往他这边升了过来:“六哥,来,给我也再满上。”

出于哥哥对妹妹的疼爱,赵杞很严肃的告诫着:“算了,你就别再喝了,明日要是父皇闻到了你一身的酒味我可就要遭殃了。”赵多福因还未出阁,所以还住在內宫当中,时常能够见到赵佶,赵佶一有空也会常常会去探望她。

她却胡搅蛮缠起来:“六哥,你小器就小器,才多喝你点酒就把父皇搬出来做你的挡箭牌了,真有你的。九哥,下回我到你府上做客的时候你可不许这么待我,不然我会伤心死的。”

赵构笑了笑:“放心,下回你到九哥府上的,九哥让你喝个够,而且喝了不会醉的那种酒。”

赵多福赶紧讨好的挪坐到了赵构的左手边,撒娇道:“还是九哥最疼我了,你府上真的有那种喝了不会醉的酒?勾的我的馋虫又开始叫起来了。”又将杯子递到了赵杞的面前,讥讽着他:“六哥,看见没,你看人九哥,请问我是你亲妹妹吗?”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快活。

赵杞为二人又各自斟满了一杯酒,然后语重心长,扮演着一位长兄的语气:“九弟,你可知道今日之事因谁而起吗?——是三哥,他可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从前你的学业比他好,又擅长书法、绘画,他觉得处处不如你,暗中和你较劲。现在眼见你最近办了几件漂亮的差事,一定会遭到他的忌恨。现在他在我们众多兄弟当中是唯一一个手握重权的皇子,膨胀的不得了。最近你还是小心着点,你府中一定要加强警卫,对身边的人你也一定要防备着点,尤其是那些宦官,他们多半是出自童贯这阉贼门下。”

说道赵楷劣迹,连赵多福都气不过:“三哥自从领了皇城司的差使后确实变了许多,连兄弟间的情分都不顾了。听说他时常阻碍大哥上朝,不过这大哥也是太懦弱了,怎么就不会向父皇禀明情况呢?”

赵构只是偶尔的附和几句,他是在想,这二人是否可以与自己结成可靠的同盟,组成保宋的统一战线呢?兄妹二人也奇怪,这一向最善于言谈的赵构今晚为何几乎都不怎么说话。

“九弟,这一晚上都是我和嬛嬛在说,你也谈谈你的想法,看是否有什么对策能够压制下他嚣张的气焰。”赵杞想的还只是权位的斗争,而赵构再想的是怎么来挽救垂危的大宋王朝。

为了不引起他兄妹二人的怀疑,赵构编了套瞎话,说他月前往叶竹隘与金人谈判的时候了解到一个重要的情报,金国将来一定会为了自己的生存南下进攻大宋。

赵杞认为他这是在危言耸听,是这两天被金国人吓怕了才会这样胡说八道。“九弟,这话你可曾向父皇提起过?”赵杞是担心如果被别人知道赵构有这样的想法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了。

“不曾提起。目前也还只是依据种种迹象所推测出来的,不过这种事情还是防患于未然才好,等到发生的时候就一切都太晚了。”他那里就敢拍胸脯说,五年后金国就会大举进攻北宋,直捣开封府汴京城下,那将是华夏历史上多么悲惨的一个时代。

“那样最好,这话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们谁也不要再提起,也不要对外人说了。”

为了不打击赵构的积极情绪,还是对他进行了鼓励:“九弟,你的建议很是不错,可是咱们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应该将精力放在以压制三哥为首要任务,其他的嘛可以先放一放,事情总得有个轻重缓急不是?”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吴潇对于这种窝里斗的劣根性极其反感,后世的明王朝多半就是毁于党争,那是一个血的历史教训。

二人各持己见,谁也不肯相让,于是抓住赵多富威逼她站边选队。

急得她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两位都是自己最亲最亲的兄长,选哪边都会被另一边嫌弃,根本就让她无从抉择。别看她年纪小,当她说出她的建议之时,两位竟然都同时接受了,那就是两人都个自己退让一步,再综合一下对方的建议,最终达成口头协议,决定不在一棵树上吊死,而是两条腿走路。

赵杞回过头来为赵构着想着:“九弟,虽然你我各自观点,方法不同,但是出发点都是为了咱大宋的江山,为了普天下黎民百姓。哥哥这边要办的事倒是容易些,可是按照你方才所说的组建什么特种兵卫队,还组建好几种,这可是要花费很多银子的,以我们那点俸禄哪里够哟,这钱始终是个绕不开的问题啊。”

罗马不是一天就建成的,路也不是一天就走出来的。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整个地球。

小孩子的心境就是好奇:“九哥,地球是什么?”

地球就是太阳系从内到外的第三颗行星,也是太阳系中直径、质量和密度最大的类地行星。它也经常被称作世界。英语的地球Earth一词来自于古英语及日耳曼语。地球已有44~46亿岁,有一颗天然卫星月球围绕着地球以30天的周期旋转,而地球以近24小时的周期自转并且以一年的周期绕太阳公转。

赵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兄妹二人就像是遇见了外星人一样,茫然不知所以。

赵多富钦佩她的这个九哥的同时,总感觉自从他从叶竹隘回来后整个的人都变了,具体哪里变化了一时半会儿她又说不上来。

赵构将杯中酒端起来一饮而尽,将杯子还拿在手中站了起来:“钱的问题好解决,这世上只要是钱能解决好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儿。关键还得是人的问题、武器装备的问题不大好解决。”

赵杞点点头,很是赞同他的观点。沉思会儿后:“人嘛,可以先从我们三家的侍卫兵丁仆役当中挑选年富力强的,至于武器装备方面,我看可以找高俅那厮要点来。”

赵构看他说的那么轻松,知道在高俅哪里他肯定是有门路的,但是高俅这种人怎么可信呢,赶紧给他否决掉了。“不行,不行,千万不要招惹高俅。”

赵构突然间想起了前不久刚认识的李余庆,从他那儿弄百十匹马应该不成问题,他经常与兵部人员打交道,接触认识的人也多,弄点武器装备还是不是顺带的事,到时候如果问起来酒对外宣称是王府看家护院要用的,加之自己皇子的身份,谁人会怀疑,谁人又敢怀疑自己要反自己的老爹呢?光是想想这些就已经够兴奋的了,他再也坐不住了,内心激情澎湃,热血沸腾,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去吧,去战斗吧,想要就立即付诸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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