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空飞下白丝一缕,正正的将金背虾蟆与台上的木板直穿个透。太孛夫人亟看时,一声响,木板分开一线,那白丝卷着虾蟆飞过去了,真如紫电一掣,回眸不及。却就是月君剑丸,其神通越大了。那青白二,收束起来,无异丝缕之细。舒卷时,白就似银汉,青就似碧霞,盘旋激射,何止百丈!太孛夫人也识得是剑,心中暗惊:“前日坏我扶桑枝,是股青,而今又是白。难道他有两把神剑?倘或竟飞到我顶门上,将何以御?我在这里暗算他,不要倒中了他的暗算。”遂将一顶素霓伞盖住全身,两面玉叶旗遮护左右两台,就是天雷,也不怕劈下的。还有两件法宝:一名水精珠,珠中有一红窍,窍中蕴着烈火,射将出来,浑如一条火蛇,其焰直飞百步之外。着人肌骨,便成灰烬;若使神仙着了此火,即不能腾那变化。体是水精,而其用反在于火。一名赤玻管,原是辰砂结成,其色正赤,故以玉英为比。管端亦有一红窍,内中却含着水银,其体止长数寸,光滑无比。朱砂为水银之母,水银乃朱砂之子,母子相生,是开天辟地产成的奇物。他的水银射将出来,与珠瀑无异。人若沾染一垦,即时骨软筋酥,身体俱化。纵是大罗天仙,一污了身,那顶上三花、胸中五,也就消散。其体是火,而其用却在乎水。一是水中有火,阴中阳也;一是火中有水,阳中阴也。此二宝互相制而复相济,唯水精珠中之阳,方能济赤瑛管中之阴;亦唯赤瑛管中之水,方能制水精珠中之火,更无别物可以降得此二物的。太孛夫人遂唤左右男男女女弟子分付道:“我错看轻了这泼婢子,倒把水蜮金虾蟆丧了性命。我今用着我至宝,他必然逃走。汝等可都化作仙鹤,飞赶前去,就象衔金栋的一般,把这三个尽行啄来,休得放走!”遂向怀内取出那颗水精珠托在掌中,说了句:“如意子,吐火!”只见珠心里跃跃欲动,喷出一道火光,犹之如电线直射过去,飞作百道焰光,无异烈炬,将月君烟霞所化之台登时烧散。曼师亟向坎宫呼口气,化为骤雨,翻江的泼下,不但不能息他,反将火势越发大了。鲍师亟呼兑宫少女风来,以反其火,不意那火竟扑到身上,空中四只白鹤遂舒爪来攫。鲍师见势头不好,即化道金光而逝。月君与曼师被人四面裹住,无法可破,亦只得化道清风,直凌霄汉,赶上鲍师去了。直至涿州清凉台上,方才敛了原形。回望时,太孛夫人正在那边收回火焰,招回仙鹤哩。曼师笑道:“你看老鲍这件八卦仙衣,烧去了一半,再走迟些,尊躯也好剩半个。”鲍师发嗔道:“你的烈火袈裟,原是大士的,所以火不能烧。俗语云:‘借人衣,不可披’。羞也咤?”曼师大笑道:“不好了!帝师所穿的开辟朝衣,也是天孙的,可不羞也咤!”月君道:“曼师以五十步笑百步,怎得人心服?我有龙女所献的冰绡,是人水不濡、入火不燃的,为师太太另制件八卦衣罢。”曼师道:“倒不如火浣布的,烧了之后,仍然不损,倒比道长的仙衣还好些。”鲍师乃换了件六铢无缝天衣,向曼师道:“你自恃有这件大士袈裟,可只在火里过活,怎的也走了?还敢笑别人呢!”曼师道:“赌着我与汝大家不走如何?”月君道:“不用戏言,从来水能克火,一定之理。怎么曼师下这大雨,像个火上添油的?”鲍师道:“若下灭了这火,他的嘴敢是夸个无量无边!”曼师拍着手道:“回凤反火自烧身!罢,罢,我且不说,看你说出甚来!”鲍师笑道:“蠢老尼!你那里知道,那雨能灭火,风能反火,总是人间之凡火。即如花炮内之火,所藉者不过药力,雨就不能灭,风就不能反,何况法宝内之火,又为道术炼成的!”月君道:“还有一喻:人生五性之火,延烧起来,纵使日饮凉水,而其火愈炽;日扇凉风,而其热愈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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