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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在这里,稻田的屯垦

优质“小站稻”的形成乃至城镇的兴建和发展,都与周、袁等人的“小站练兵”,有着直接的重要关系,因此,我们说:“小站镇是兵镇”。兵镇有兵镇的构建特点、真实故事和历史传说,其中很多颇具意趣者,一代接一代流传至今,虽历沧桑而不绝。梁福来博学强记、不耻下问的求进精神,使他对小站地区的发展历史、风土人情等方面的知识,比一般人有着更多了解、深入思考和卓然见解,并能从正反两方面,从中受启迪、获教益。我们不妨举出几则历史故事和民间传说,以飨读者诸君。

一是,小站的构建历史特点。

同咸水沽、葛沽等附近的其它镇比较,小站有独具城门城防的镇街:现在的中山路,旧时称“城里”,西城门在中山路西口,出城门便是德胜道;东门是现在的八玻处,出东门1华里即东闸;南门在今天的小红楼对过;在南北街北头的北门,直对着袁世凯练兵时的“讲武堂”,军机处即设于此。在今天的月牙河闸处,袁世凯练兵时期建有大观园戏院。当时在月牙河上,仅大有桥一座,形成河西、河东两股道。小站的河、桥、街巷和营盘设计都有战略意义。与方圆百里的其它镇街相比,当年小站是唯一有路灯和夜市的镇街。在袁世凯练兵时,小站西门脸儿是繁华中心,有四根半房高的灯柱,灯在柱顶,呈方斗形,有铁檐罩,四面玻璃内置头号煤油灯一盏。在城里、北街两厢和门市间,每十步远置一壁灯,壁灯是三面玻璃方斗。那时讲武堂有外国教官,这街灯的设置,很可能是洋教官的意思。每天傍晚,有一老兵肩挑两筐灯盏,置放点燃,清晨又歛回擦拭添油。

小站连续多年驻兵不断,每兵8块大洋的供给。于是,冲“八块大洋”而出现的吸引光棍儿兵的妓院、书场、戏园子、饭馆儿,也就异乎寻常地集中、兴旺,人称这里“天津三不管儿。”

当时小站经济,在很大程度上是“军营经济”,除军需物资外,赚取军饷,是小站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那时花的银元、铜子儿都是硬币,找零和随身带着不便。小站商务会自制了银票,限在本镇内流通,银票上印有一只老虎,人们通常称之为老虎票。这种做法,当时在其它集镇是很少见的。

二是,“水源三百粒”的民间传说。

这是寄托着当地稻民期望社会公正、追求富裕生活的美好传说,幼时的梁福来,就听耄耋之年、住在镇上的薛殿申讲述过,至今还言犹在耳。

老年间,在小站大地还长满黄蓿野蒿之时,从山东来了王老实一家。他们搭个窝棚,开垦荒地,引水种稻。几年后,有吃有喝,还盖了三间土房。一天,突然来了3个骑高头大马之人,在地里跑了一圈,冲着正在干活的王老实大声喊道:“这块地已经被我们王爷圈了,限你三天之内搬家!”

王老实在无可奈何之下,头一回上了趟天津卫。他找到王府,求王爷给他留下几亩供一家人吃饭的地。肥头大耳,象刮去头毛的肥猪似的王爷,坐靠在虎皮椅上哼道:“我宽大为怀,这样吧:那10亩地算我租给你的,每年每亩交我500斤粮,如果你能多交1000斤,我就白送你一亩地;少交100斤,我收回你一亩地!”听,天下竟有这种蛮横无理之人!那块新开稻地,要命也收不了5000斤粮呀,没几年就白白送给了王爷。

为了一家人活命,王老实到海边当船夫。有一天,他忽然看见在汹涌海浪里,有个人抱着块破船板高喊求救。好心的王老实,冒着生命危险跳到海里把他救上船。原来那是个种稻农民,名叫水源,农闲时到海上打鱼,船被风浪打翻了。水源请王老实到家做客,他非常同情王老实的不幸遭遇,为感谢救命之恩,忙把自己的稻种送给王老实,并教他如何去做。

王老实满怀热望地带着稻种又回小站。转天又去王府,他问肥猪样的王爷:“你过去说的话,还算不算数?”王爷趾高气扬地哈哈大笑:“当然算啦!”回来后,王老实用水源给的稻种秧上芽子,又把那10亩地都插上秧。到穗大粒满之时,他托起一个稻穗数了数,正好是300粒!为纪念朋友水源,他给这稻起名叫“水源三百粒”。好傢伙,到秋后,每亩竟然收稻1000多斤,真令王老实全家人喜出望外!没几年,他就把王爷跑马圈去的土地都收回来了。

乡亲们看到王老实收成这么好,纷纷找他买稻种,他则心虔志诚地说:“咱们穷人都是一家子,理应互相帮助,谁种多少谁就拿,我不要钱——大伙儿都有吃有穿、富富裕裕的,那我才高兴哩!”于是乎,这优良稻种“水源三百粒”,就在小站地区广为种植了!

三是,关于月牙河的传说。

如前文所写,盛军在小站练兵屯田时,为解决种稻水源和航运问题,开挖了工程浩大的马厂减河和小站到咸水沽18华里笔直的河道。这样一来,小站、咸水沽、葛沽三镇便被三条河流围成一个三角形,不仅灌溉方便而且水运畅达。

相传李鸿章到此巡视后,诡称这18华里笔直河道与马厂减河、海河,围成一条玉带(指龙袍玉带),此地必出“真命天子”。他回京启奏老佛爷,既迷信、昏庸,又恐大权旁落的慈禧太后,异常心惊地问:“如何破法?”李鸿章趁机献媚出计:“把小站附近的河道填死,另改挖一段月牙河道,就可使之变为假玉带(指唱戏的龙袍玉带)。”慈禧听后甚悦,遂令人将通往小站镇内的河道填平,由大有桥处拐弯往西南,接上马厂减河,因形如月牙,故名月牙河。据说,后来小站镇还真的出了一伙唱戏的。

四是,盛军赈济灾民。

周胜传除在小站练兵时,开挖河道、引水种稻,解决军饷和造福农民外,在当地群众中还流传着一段他救济灾民的佳话。1876年,沧县南部一带天灾无收,逃荒者相继到小站盛军营盘请求赈济。周胜传赶紧发动官兵,很快募集白银万两,他还组织军士们“择平旷之地,架木为棚,覆束苇其上,又以泥涂附,以防为患”,作为收容灾民的粥棚。这些粥棚,“分路列号,界以围墙,使男女异厂而居”。每天“人各两餐,计口援之,日约米5石”。并安排军士“夜为司守,领粥探询,皆有定时”。特别贫寒者,还能领到棉衣。这年救活了几万人。转年当地发生饥荒,盛军又在小站会馆设粥厂,每天前来喝粥者达万人,还向大孙庄、小韩庄、中和台、甜水井等村发救济金四、五千两白银,受益者也有万余口。1878年2月,盛军向收容的难民发放资粮,遣送回籍,远途的用军车送,并派诚朴之员护送,当送受灾最重的交河、青县一带难民到家时,满目萧条,无法存活,号哭之声遍于原野。周盛传听了报告,一方面由盛军赈济交河灾民5万多人,一方面请其它各军赞助,有的助粮千石,有的则助几百石。同时,他还奏报李鸿章继续放赈,经批准后,他才得到更多的救济金,于是又派得力助手,分别在咸水沽、葛沽、唐官屯设粥厂。到四月份,为不误播种季节,周盛传下令再次遣返难民,此时,周盛传的远方同僚又向他捐助了2600两白银,而灾民既己遣返,这批钱已无用场,周盛传就嘱太史吴清卿,把它归入了直隶省的赈济部门。为人正直、清廉处世的梁福来,每当讲起这个有历史记载的真实故事,就怀着敬意、深有感触地说:“无论在哪朝哪代、哪个国家,都有相对清正廉洁之人。作为封建社会官员的周盛传,他有如此悯民、清廉之举,真是难能可贵啊!”

是的,我们理应对历史人物作出尽量全面而又公正的评价:作为清朝淮军重要将领的周盛传,他早年镇压太平军和捻军起义,以维护清朝的统治,这是毋庸质疑的历史事实;但是,周盛传又是封建统治阶级中比较开明和勇于革新实践的佼佼者,他是小站屯垦开发、挖渠种稻的奠基人,在其后半生中,他能以国强民富、发展生产为己任,持之以恒地统率盛军致力于海防与屯垦,变盐碱荒洼为稻田沃野,以创造性的成果,造福于小站地区人民,可谓功在当代,惠及子孙;他还能体恤民情、救灾扶贫,则更是其情可嘉、其行可敬的——历史已记载他的功绩,人民也在一代接一代地赞颂他,我们的主人公梁福来对他心悦诚服地首肯,不就是实例么!

五是,周公祠与会馆庙会。

今犹在的小站周公祠,即小站会馆,座落于镇西马厂减河南畔,是盛军练兵屯田时,为便于驻军及家属聚会、敬神和娱乐之处,建有会馆、全神庙和戏楼。周氏弟兄病故后,其后人又重修庙宇,建周公祠堂,始有周公祠之称。梁福来曾多次前去参观。祠内宽敞,南北、东西各长约200米,能容万人之众。中间为现存的、建筑式样完全相同的并列祠堂三座,坐北朝南。整个建筑**质朴,加之背靠潺潺流水的马厂减河和三面水色天光的稻田映衬,其壮美而清幽之景,引人雅兴,令人赞叹!东祠是“周武壮公祠”,供奉着前后都用巨大的双层加厚玻璃保护的周盛传约3米高的彩绘油画像;西祠是“周刚敏公祠”,供有周盛波的全身画像。年久失修的周公祠,与岁月的流逝一起剥蚀,“**”期间又惨遭人为破坏。改革开放后,特别近几年来,国家屡屡拨出专款,对祠堂进行抢救与修葺,如今焕然一新,其它原建筑,也在着手修复中。

周公祠每年例行两次庙会,这是小站独有的节日:较为空闲的农历3月28日和7月28日。之所以选定这俩日子,是从小站农事考虑的:3月28日以后,就进入春耕大忙季节了;到7月28日,稻田都挠过三遍秧,水稻处于扬花灌浆阶段,要到收割时才忙。在会馆举办的庙会,由小站商务会向各商号、地户敛钱,请天津梨园行在周公祠戏楼唱戏,老百姓叫“唱大戏”,要唱3天,庙会也热闹3天。从梁福来刚记事起,他的祖辈和父辈家人,就常带他上庙会,这使他见了世面,长了知识。他还清楚地记得,在马厂减河南岸,从小站到会馆4华里的大道上,一到庙会,两边就一个挨一个地搭起席棚,棚里排列着各样商贩,从针头线脑、纽扣、鞋面、腿带子等洋货,到粗瓷碗、红陶盆、火石、火镰、火绒子等杂货,以及山货、柳编、农具等,无所不有;在空地处,常有江湖卖艺的,卖膏药、变小戏法的;更多的是小吃摊和卖小孩玩具的货郎担。那全靠手提、肩挑、背背、胳膊挎的游走小贩,诸如,端着八角木盘卖糖堆的,挎着椭圆有盖的小木槽腆在胸前卖吴豆的,提着带玻璃盖儿的几层提盒卖烧鸡的,挑担子的小炉匠和吹糖人儿的,还有身背草编茶壶套、大把攥着香草的等等——那随风飘动的买卖幌子和各有特色的叫卖之声,混合成一个甚嚣尘上的闹市……这一年两度的节日繁华,兴奋了多少辛苦农民的神经,大家这逛庙会所感受的喜悦,真比在高高的戏台下站着看大戏还有过之!当然,小站是兵灾、匪祸和侵略者蹂躏集中表现之镇,它所呈现的节日繁华,只不过是半殖民地社会一时的表象而已。

六是,小站土匪“李部队”的兴灭。

在茫茫小站地区的芸芸众生中,影响最大、流传最广之事,除去“小站练兵”和“小站稻”之外,就是做尽坏事、祸国殃民、自食苦果、走向灭亡的“李部队”了。极富正义感和慈善心的梁福来,对此知之甚多,而且深恶痛绝,他痛心疾首地向我讲了下列史实和传说。

乱世出土匪。明、清以来,小站一直是屯田练兵之地,故带枪的散兵游勇、地痞流氓甚多,也是个藏匪窝盗之地。抗日初期,小站地区的国民党军队败退,日寇一时鞭长莫及,我抗日武装尚未到来,这里成了“三不管”的地方,为土匪的滋生和肆虐提供了适宜的社会土壤。小站的大小土匪有几十股,小股七、八人,大股的百八十人、上千人;有当地的,也有外来的,土匪头子还有女的。势力最大、做恶多端的是臭名昭著李氏三兄弟的“李部队”。他们是山东潍坊人,其父在吴佩孚的奉军里当连长被打死后,其母领他们投靠黄家营村的闫立成姥姥家,其母在地主沈家当佣人,哥仨扛活卖短。沈家组织地主武装,匪号“大成”的李秀成当了“警察”,后入伙为匪,又与匪号“二品子”的其弟李秀林和匪号“三品子”的李秀山,拉起土匪队伍。匪头李秀成在呼朋引类、网络亲信的同时,又与窦同义、李景文、赵文清和脚虽小却上房快、能使双枪的女匪头“小脚掌柜”等股土匪头子,拜为盟兄弟、盟姐妹,仅2个多月时间,李秀成的土匪就由十几人发展到六、七十人。

李秀成到处绑票,叫被绑人签字画押,然后通知家属,限期带钱到指定地点交钱赎人,否则就撕票(指处死)。他心毒手狠,杀了人就仍到苇洼里,人们称那里为死人洼。土匪队发展到300多人后,竟然明火执仗,白天就武装抢劫了有围墙、炮楼和护院的西泥沽孟家大院,抢去大批财物后,还绑走孟家仅有三、四岁的独生子,孟家给上万元大洋后,才将孩子赎回。残无人道的李秀成,为扩大自己势力,连灭同伙。先耍阴谋诡计,借刀杀人,把盟兄郭雄飞生擒活埋,后又枪杀了盟妹“小脚掌柜”。原来跟李秀成合伙的几股小土匪头,人人自危,都离他而去。到1938年初,他成了小站地区的土匪司令。得势后的李秀成越来越凶,竟绑架市内的英商和日本军官。日寇进行报复,派骑兵、步兵加飞机助战,进攻小站,沿途见人便用机枪扫射,打到小站,见土匪跑了,就大肆烧杀抢劫,把大半个小站镇烧得颓垣断壁、一片瓦砾。日军撤离后,李又回小站作恶。

日军驻津长官佐佐良,一看对李匪围剿不成,就采取招安办法。他派大西仓代表日方,与李秀成在小站镇大地主何守裕家,进行招安谈判。大西仓同李秀成一见面就说:“你的土匪的不要,跟着日本人顶好。”李未吭声,他又说:“你的枪我看看。”平时谁都不敢要李的枪,此时李一听,嗖地掏出大匣子枪,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大西仓刚要伸手去拿,手疾眼快的李秀成,又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说:“这里还有!”吓的大西仓旋即把手缩回去,连忙笑着说:“开个玩笑,你的好汉!”在这一方公然侵略、一方卖国求荣的龌龊交易中,几经讨价还价,日封李旅长,挂少将衔,下设3个团,号称千人,实际只有七、八百人。李秀成公开投靠日寇,效忠日军,与八路军为敌,对小站地区人民进行血腥统治和残酷盘剥。日寇还想通过李秀成招安窦同义、李景文、赵文清等匪部。窦、李、赵等匪头获悉后,决定诱杀李秀成。1939年农历二月初二,他们派人送去请帖,盛情邀李到马棚口赴宴,李带20多个卫士欣然前往。宴罢,盟友赵陪李躺在炕上抽大烟,趁李秀成接过预先安排好的王兆祥送来的热毛巾擦脸之机,王开枪击中李的头部后,李又还枪击中王,赵即向李连开数枪,将李击毙,29岁的李秀成见阎王去了——这就是狗咬狗、互残杀、可鄙而又可恶的强盗们所谓的“拜把子友情!”

几经周折、耍尽伎俩的李秀山继其兄成了小站的土匪司令。1939年底,日寇给其番号,任命他为少将衔警备队队长。从此,小站地区群众称李秀山的匪队为“李部队”。他明投日本人,暗与国民党中统特务联系,并得了委任状和电台;他还以重金开路,勾结市里的青帮头子袁文会、白云生,且成了青帮骨干;同时,他又控制了这一带的地主势力。这一来,李秀山把持着土匪武装,又有上下黑势力支持,他的土匪队很快发展到两千人!

“得志便猖狂”的李秀山弟兄,比其兄大有过之地无恶不作!他俩随心所欲地欺压百姓、霸占妇女、明抢暗绑,他们心毒手狠,杀人如儿戏,私设军械厂,造大刀、机枪、手**;又搞地下工厂印制伪钞票;还在黄营、双闸等六处办了制白面等毒品的黑工厂。并把这些地下厂定为禁区,一旦有人误入或走漏风声,不是打死就是活埋。他们对妇女任意糟蹋,比如,二品子李秀林,霸占一家姐妹俩,稍一不满,就杀了她的全家;三品子李秀山有三个老婆,二的霸占不久,就逼其吞金而死,三的王丽英,是唱戏的青衣,李秀山看其年轻俊美,就逼其成亲,他还霸占了吕宝华的妻子……这人面兽心的李秀山,还用抢劫搜刮的民财,在天津英租界一带买楼房,配有汽车,人称“李公馆”;在劝业场、南市一带的旅馆、妓院,还为他的办事人员包有专门房间,过着花天酒地的荒淫生活。李秀山不仅残害百姓,就是对他的下属,稍有不满即动刀动枪。譬如,他部下团长王成训、营长韩富荣,虽是他的盟兄弟,也都是被他枪决的。他的另两个被关押的亲信孟华亭、姜恩弟,听说要被枪杀,就逃跑到天津,向日寇司令部告发李秀山私设工厂造枪炮,反皇军。1942年6月30日夜,日军分四路包抄小站李匪部。李秀山下令撤退,李部队全垮了,他哥俩则化装逃到山东潍坊老家。山河易改,本性难移。俩人又夤缘海盗,网罗原李匪残余蔡振生等,以几条小船,十多个人,七、八条枪,苟延残喘地在海上混日子。一天夜里,三品子李秀山正在船舱熟睡,蔡振生开枪打死他,用破棉被裹尸扔进海里。

1948年12月小站解放,二品子李秀林又跑到潍坊隐姓埋名,后来开了个小商店,过着心旌摇曳的日子。一次他酒店泄愤,吐露真情,引起同事怀疑,报告当地公安局,查出了他的身份,通知天津市公安局将他捉拿归案。在小站召开万人公判李秀林的大会上,区长徐树义讲话,过去受李匪迫害的群众,纷纷上台控诉他们罄竹难书的滔天罪行,然后宣判:就地枪决——这就是作恶多端者罪有应得的可耻下场!

当然,小站地区还出了很多先进分子和英模人物,诸如,早在1936年就创办津南第一个党支部的王见新;医道高明、深得人民推崇的早期党员刘庆德,在抗日战争中,以行医为掩护,积极宣传、组织小站地区人民抗日,业绩突出;1955年荣获全国水稻丰收奖,1956年出席全国劳模大会,后被选为河北省****,曾去苏联访问,并三次受到毛主席、周总理接见的姜德玉;被毛主席誉为“一个作风很好的合作社”社长陈德智;国家级大站集团公司的主要创始人、全国劳模和企业家王孝杰,等等。

我兴致盎然地悉心聆听着梁福来头头是道、感情起伏地,对我娓娓讲述的这一个个出之有据的兵镇故事,不禁对他丰富的知识和清晰的记忆所折服。最后,梁福来总结式地阐述了自己对上述事件,经过平时思考的独特看法:“我们从发生在小站地区的周盛传屯田、袁世凯练兵和‘李部队’横行等,这些影响深广的人物和事件中,得到的启示和教益是:人,一定要多为社会做善事,而决不能谋取私利干坏事!流传千古、深入浅出的民谚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袁世凯、李秀山者流,不就是因恶贯满盈而身败名裂、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事例么;而周盛传等盛军将士,则因垦田、挖渠、种稻、救济灾民有功才博得人民赞颂并永垂青史!所以说,过去、现在和将来,无论是谁,不管干什么,都应摒恶扬善、利为民谋、多做好事。我崇尚三国时期刘备的名言:‘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只有这样,才能做个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之人;我们自己,也活得理直气壮、心安神泰!关于我刚柔相济、与人为善性格的形成,既有家庭长辈的教诲、影响,也有自己在社会正、反两方面实例中悟出的‘择善而从之’的人生哲学——总之,我的人生,始终是在和谐、友谊之中,我没有敌人,只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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