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我从没有见过有什么人像你们这样,”维娜说,“这太不正常了,那里面就好像笼罩了一团黑雾!”
维娜盯着徐乾胸部,头部左右晃动着,好像在寻找一个适合观察的位置。
难道身上沾了什么东西吗?徐乾很疑惑,低下头向下看去,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左边的胸口。
“嘿,别挡着,挡不住的,正常呼吸,不要憋气。”维娜说道。
虽然维娜那样说,徐乾还是惊讶到停住了呼吸,看她的眼神,她分明不是在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白衬衫,而是更里边的东西!
徐乾原以为在他被击晕的这段时间,他们给他拍了片子,所以才发现自己的肺部有异常,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想像的那样。
发现了维娜拥有透视的能力,徐乾的注意力一下就转移到了那个老头的身上,他又有什么能力呢?
“维娜是医疗部的部长,她的眼睛可以透视物体,我想她现在已经看到你早上吃的是什么了。”沈冰微笑着说。
“真是难以相信……”徐乾说。
维娜挑衅似的往他下面看了看,徐乾顿时感到一阵不自在,不安的侧了侧身子,跷起了腿。
“很可爱的小家伙!”维娜说。
“什么?”沈冰不知维娜在说什么,很好奇的问。
“咳、咳”徐乾赶紧轻咳了两声,“那个,那个医疗部是怎么回事?”
“是组织下属的一个机构,为成员的健康负责,同时也做医学研究。”维娜说,“另外,我们还有情报部,他们的人应该和你们已经有过联系了,但我不知道谁负责向你们发布任务。”
“是阿莲娜。”沈冰说。
“那个墨西哥的老女人,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老头自言自语似的说。
“除了这两个部以外,还有这位奥斯先生负责领导的精神映射部,以及猎人部和先潜部。”维娜补充说。
“那我和沈冰算是哪个部门的?”徐乾问。
维娜说:“你们接江先生的班,当然是先潜部,而且你……。”
“哼,你们以为自己还能做什么?”奥斯用牙齿咬开了一瓶啤酒的盖子,“也只能呆在出了问题都要我们来解决的先潜部里。”
如果这老头是个哑巴该有多好,一张嘴就惹人讨厌,什么精神映射?听都没听说过,整个就是个精神病人!徐乾想。
“啊,对了,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维娜站了起来,“奥斯给你们带来了一份礼物,我去拿来。”
看着维娜走去的方向,徐乾这才发现在一丛茂密的棕榈树后面,竟有一艘白色的豪华游艇。这个老家伙会送给我们礼物?礼貌起见,徐乾想先说声谢谢,可是看到他那副面孔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想奥斯先生一定给我们带来了最新款的手机。”沈冰说。
“哼,手机只是其中的一样,不过不是最新款,而是最尖端!”啤酒溢出来的泡沫顺着奥斯金色的胸毛流到肚脐点里,他懒洋洋的掸了掸,“我要纠正一下那个女人的说法,不是我要送给你们礼物,这是标准配备。”
最尖端?能当枪使吗?徐乾一点也没想领他的这份情。
维娜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皮箱:“全是最新的装备,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打开皮箱,里面排放整齐的各式装备,不禁让两人睁大了眼睛。
“这里的阳光不错,走,再游一圈。”奥斯对兰德说。两人漫步向海水走去。
什么意思?不打算告诉我们这些东西怎么用了?徐乾心中生气。
“我们一定有个很厉害的Q博士。”沈冰说。
“Q博士?你说的是为007制作各种道具的那个老头?”维娜笑了笑,“不,不,这些东西不是由专门的部门生产的,更不是由一个人发明的。”维娜说着拿出了两部黑色的滑盖手机,说:“像这类的通讯器材自然是由奥斯的公司开发的,我们有自己覆盖全球的通讯卫星网络,信号绝对是一流的,每一部手机有自己的编号,但是没有号码,随便你们怎么设置都可以,通过它你们可以与电脑主机联机,并且可以控制一些东西,比如说你们的交通工具。”放下手机,维娜又拿起两个方形的金属盒子,打开来一看,里面有几十支细细的蓝色玻璃管,装着不知名的液体。“这种变形药是我们医疗部开发的,在你们执行任物的时候会有很大帮助,不仅是容貌上的变化,指纹和嗓音也会发生改变,每支药剂最低可以持续作用四十八小时,要想提前解除药效喝下这个盒子里的绿色药水就可以了。嗯,虽然没有什么副作用,但是头几次使用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不过绝对不会有问题。”
沈冰从箱子里拿起了一副墨镜戴了上去,说:“这副眼镜挺酷的,我喜欢!”
“你看看那边的兰德他们。”维娜说,“按下右边眼镜框的那枚镙丝。”
“嗯?”沈冰发出惊讶的声音来,“远来可以当望远镜用啊!”
“实际上,你看到的是卫星返回的画面,所以它跟望远镜的原理是不同的。”维娜把另一副墨镜交给徐乾,“它们的作用还有很多,比如说在夜间就是一副性能优良的夜视仪,镜腿上的微型听筒也很实用。”
徐乾把眼镜戴上,无意中也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左边的镜片上出现了一个闪烁不定的坐标系,随着一个亮点的运动,旁边的数字也在不断变化着。
“再看看这副壁虎手套,为你们量身定做的。”维娜说。
徐乾摘下眼镜,从维娜手中接过一副暗蓝色的手套。这副手套的手套背是皮制的,很是平常,特别的是手掌部分,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一棱一棱的,摸起来十分柔软,有一种粘性,但又不十分粘手。
“翻檐跃脊,用这副手套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一定要把腕部的扣子扣紧了。”维娜提醒到。
“难道没有给我们防身用的东西吗?”沈冰问。
“当然有,只是没有猎人部配备的那么多,这次给你们带来了这个,”维娜从皮箱的夹层里掏出了两架银灰色的数码相机,“这两部机器可不只是给你们拍照用的,我们叫它定向共振仪,有效距离三百六十米,它们发出的共振波可以把档在你们面前的东西变成一滩烂泥,呵,小心点,有时间多看看使用说明,千万不要按错了快门!”维娜轻轻把把那两架“数码相机”放在了桌面上,这令得徐乾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人体在他面前霎时间变得去离破碎的画面,心里不禁有点发毛。
手提箱里的很多东西就连维娜也不是很清楚它们的用途,好在有一份详细的说明书,虽然让人看了头大,但也总胜于没有。
维娜翻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一些时间,我们还可以再聊一会儿。”
“你有事吗?”沈冰问。
“这一次之所以会派我来,是要做一个肾脏移植手术,也好在是我来了,否则也不会发现你们两个有健康问题,等我明天回来,你们得跟我去做个撤彻底的检查。”维娜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徐乾点了点头,自己和沈冰的肺子竟会变得黑色,他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是我们的人需要做手术吗?”徐乾问。
维娜摇了摇头,说:“我们有自己的基地,做这种手术不会在外面做的,就连给你们检查身体也是在那里。我来这里是为了龙迁道的小女儿。”
“什么?”徐乾和沈冰诧异道。
“他有一个小女儿,今年四岁,一个月前检验出患有肾病,急需换肾,但因为血型的原因一直没有找到可以移植的肾脏。这一次我带来了适合的肾脏,并将以你从国外请来的主刀医生的名义为她进行手术。”维娜解释说。
“想起他在办公室里的那副样子我就觉得恶心,恐怕他以为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活着迈进那栋该死的大楼,不救,凭什么要救她!”沈冰气愤的说。
徐乾笑了笑,说:“别说气话了,孩子是无辜的,你难道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
“这里的形势很复杂,你们要想站稳脚跟,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这个道理你们应该都明白。”维娜说。
作为新加坡的支柱性产业,航运业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一个外国人想要控制起着龙头老大作用的天马远洋公司,自然要面对重重障碍,但如果能够得到龙迁道这样重量级人物的支持,那又令当别论了。
在与维娜谈话的过程中,两人获知了许多事情。
虽然维娜没有说自已的年龄,但根据她叙事的内容推测,也该将近六十岁了。徐乾不得不佩服她的驻颜有术,面对两人欣赏的目光,维娜也显得很满足,不时的捋捋额角的头发。对于奥斯的无礼,维娜向他们表示报歉,这当中牵涉到当年奥斯与江东平和另一个女人的三角恋,到也不是他对两人有什么成见。而这次出任务,上面指示一切听从徐乾的指挥,这令奥斯这名老将很是难以接受,言语之中这种情绪也就表露无遗。徐乾听说上面点名要自己指挥一切,虽有些意外,但也不以为意,只是他没预料到后来的事情远远的超乎了他的想像。
问及兰德为什么要攻击自己,维娜看了看远处仰躺在水面上的兰德,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他跟你们一样也是新手,还只是个孩子,年轻气盛而已。”按照维娜的说法,兰德也只是不满意让徐乾这个新手当顶头上司而已。这样的解释徐乾才表示愿意接受。
除去新加坡本岛,新加坡还有五十多个小岛屿,而徐乾他们身处的就是其中的一个叫做利同岛的小岛。利同岛这个名字是马来语的译音,至于是何意思也就不得而知了。江东平以个人名义购下了这个小岛的地产,现在自然也转到了徐乾的名下。
岛上仅有一栋别墅,配备有六名保安,原来的管家张大山因为已经去了中国,李琳因此又从一家五星级酒店聘来了一位新管家和两名厨师。在用过了一顿下午的丰盛“晚餐”之后,兰德陪同维娜赶往医院,奥斯这位客人带着两个主人四处逛了逛,给他们讲了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夜晚上涨的潮水使利同岛缩小了一大圈,躺在床上让人产生一种置身在船舱里的错觉。
或许是因为不适应新的环境,徐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杂乱无章的影像在眼前交织而过,迷迷糊糊的又似乎是在做梦。
一股森然的寒意突然从徐乾的大脑瞬间传到他的脚底,身体不禁颤了一下,有危险!徐乾立时睁大了眼睛。皎洁的月光不知在何时退去,面前的墙壁上只有些暗淡的影子。他侧身背对着窗子躺在那里,那种慑人的恐惧不敢稍有动作,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去彩遮敞了月光,眼前一团黑暗,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有人正躲藏在某处的黑影里,伺机要置他于死地。眼前的黑暗加深了他的恐惧,脑海里一条凶恶的大狗吞筮月亮的景像,让他一阵发凉。
宽敞的房间这时便像一具棺材一样把他盛在里面,身上的那条簿簿的毯子也像要盖到了他的头上。
黑暗中,空间感已经不复存在,眼前的一切都已融为一个整体,但他仍皱紧眉头,努力的看着。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耳朵的不住的活动着,想要尽可能的分辨最为细微的声音。
他不知道是真的看到了,还是只是感觉到,有一个人影倒吊在窗外,心惊之下,一个翻滚,滚落到床下。几乎与此同时,不知什么利器,夹着强劲的风声,“噌、噌、噌”贴着头皮激射进床边的柜子上。惊慌之中,徐乾按下了床头边的报警按钮,尖锐的警笛声在别墅中响彻起来。
月亮从去朵后面微微探出一些出来,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也好比太阳的金光万丈。
无声无息的,一条黑色的人影从窗外跃到了床上,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刀划破空气,向迎面向躺在地上的徐乾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