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驾着马车,悠悠地回村。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路上慢慢地走着,仔细一看,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梁梓安。
梁梓安纠结了两日,杨珠两日来没理睬他。今天,他还是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到镇子上为杨珠买了一瓶洗发水,一两银子花得他像割肉的痛。但买也买了,只希望杨珠开心点。
菊花从后边驾着马车,大黑跑得飞快,梁梓安听见后面有声音,觉得奇怪,转头一看,见到那匹威风凛凛的马和马背上的菊花。
“菊儿?”待菊花驾马靠近,梁梓安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啊?”菊花本来已经驾马超过,没去注意路边的行人,被人这么一叫,这才恍然回过神,停住了马车。
见马车停了,梁梓安走上前,等待菊花下马。
“菊儿,你……你近来怎样?”梁梓安本来没有什么感觉的,但不知为什么,与菊花面对面后,他反倒结巴起来了。
菊花比以前皮肤更好了,因为整天也没有什么烦恼,何况张氏老是给她煮些美味可口的菜肴什么的补养身体,再者,菊花练了武功后,整个人的气质与以前大不相同,有种可远观而不可亵远的霸气。
“嗯!挺好!……你呢?”没有料到是梁梓安在叫自己,菊花沉默了几秒钟,说道。
梁梓安变得有些黑,可能是出去做工或者打猎晒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消瘦,眼角还有些淤青,好像睡眠不足。
“我也挺好的!”
见菊花没有波澜起伏的情绪,梁梓安感到有些失落,好像他自己现在跟那些路人甲乙丙丁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菊花客气地问道。
菊儿竟然不跟他多说一句话?梁梓安不可置信。谈话间,梁梓安眼角余光瞥见大黑,瞬间被它那一身亮闪闪的皮毛给征服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不错眼珠地盯着大黑。
“它是我家的马,大黑。”菊花笑笑。
“金……金马?”为什么菊儿这么有钱?梁梓安看着大黑,不禁有些小小的后悔,当初他为什么会休了菊儿呢?如果没休,那自己也许就是这匹马的主人了。
嗯,是金马!不过原来是一匹大黑马。这句话菊花只在心里说说。
梁梓安还是没能忍得住好奇心,凑到大黑身旁去仔细看,完全没有发觉大黑的烦躁。梁梓安摸了一下大黑,感觉皮毛滑溜手,比他家的衣服还要柔顺,又见那皮毛金灿灿仙的,就想着拔几根。梁梓安挑了一小撮毛,正准备开拔,只见大黑发怒了,还未等梁梓安拔下毛,它就扬起长腿,对着他狠狠地踢了一脚。“唔!”梁梓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飞了出去。
大黑可不是寻常之马,姑且不论它吃了血灵果,就算它没吃,也是一匹汗血宝马,宝马都是烈性子的,除了它认可之人,他人要是凑过去,基本上是去挨踢的。
梁梓安并无大碍,因为与此同时,姜冷从马车里出来,迅速地接住了梁梓安,然后把他放了下来。梁梓安是没有事,他怀中揣着的洗发水瓶,却是破了。梁梓安被吓住了,捂着胸口,不敢再靠近大黑,往后退了几步,刚巧撞上姜冷,梁梓安这才发现刚才有人接住了他,回头一看,竟是一个男人!
难道菊儿的马车里刚才一直坐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谁?是菊儿的新欢?
梁梓安打量了一下姜冷的装扮,又觉得他不像别人说的是酒楼的当家的,转念一想,难道菊儿还和另一个男人有来往? 这才被休了多久,她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休了她果然是正确的选择,不然自己头上的帽子不知道有多绿。
姜冷平淡地看了梁梓安一眼,心里猜测这应该是菊花的前夫,可姜冷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梁梓安有什么地方好?总之在他眼里,梁梓安还配不上菊花。
姜冷平静地分析完梁梓安这个人,就冷漠地进去马车里坐着了。
“菊儿,你怎可…这么不自爱?”梁梓安脱口而出。
“不自爱?”
说的是姜冷?是在说她勾搭男人吗?原来梁梓安是这么想她的?
“你怎可这般堕落?难道你就这么需要钱?”梁梓安又逼问道。
菊花没有说话,梁梓安以为是说中了她心中所想,又加深语气说了一句。这句话的意思是她沈菊花的钱都是靠男人来的?这就是梁梓安对她的定论?罢了!他要这么想,就让他这么想好了,反正两人已不是夫妻关系。
“对!没错!就是这样!”菊花巧笑嫣然,直接跨上了马背,在梁梓安面前驾着大黑走了,留下一片尘土。
“菊儿!”梁梓安没想到菊花这样子,她竟恼羞成怒?梁梓安本以为菊花会载他一程的,因为他离村子还有一段较长的路,更何况他刚买的一两银子的洗发水还被踢碎了,一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她沈菊花载他一程也是应该的!她却连说一声“对不起!”也没有,难道她一点也不在乎他了吗?
梁梓安第一次有些恼恨菊花了:如果不是她开洗发水工厂,他不会让人嘲笑!如果不是她的工厂生产洗发水,杨珠不会让他花一两银子买一瓶,俩口不会闹矛盾!如果不是她的金马,自己不会将洗发水弄没了!如果……
总之,梁梓安突然感到无比愤怒,特别是看到姜冷之后,那个人的气质和容貌,是自己所不及的,自己站在那个男人旁边仿佛是一个陪衬。
梁梓安对菊花的情感已由之前的怜惜变成了厌恶,似乎她是那么下贱!
梁梓安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