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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此心曾与木兰舟

“在孤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之时,宋国内乱发生,她身负剧毒自临酉逃出,被洛蝉夫人围追堵截,险些丧命,幸得被净慧老巫救回重华寺安养。”

“那净慧老巫根本也不是什么奉神巫女,不过是月华夫人安排在陈国,帮助凤娰的夜家分支,十二支隐形军中的亥医,善解百毒,通晓岐黄之术。”

怪不得早前骨碌宁愿深陷囹圄,也要杀掉躲在东楚,背叛了她的那位叛徒。夜家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被楚王知道了,若不杀,怕是将来会被抖落出来的更多。

“孤当时告知过净慧老巫,如若想要龙心草救命,便要妘缨入东楚为孤嫔妃,否则免谈。”

我清楚骨碌的性子,就算是把自己熬死,她也不会答应楚王这个无礼的要求。

“我只想让她来求一次孤,哪怕一次也好,于我服个软,便是这般难的事吗?”楚王无奈地笑了起来,他这一句话,仿佛并不是以楚王的身份说出来的,而是那个年少轻狂的毛头小子,不甘于被忘却的一声叹息。

“你这并非是在让她服软,你这是要将她彻底奴役。”这一回倒是换成我不屑与他为同了。

“她可不同于你后宫之中那些莺莺燕燕,就如同方才所说的,云雀只藏于花间,而鹰却要翱翔于长空之中。”他若是真得懂骨碌,就不会以此胁迫她。

这不是喜欢,只是好胜的执念。

“这般说,你便是不想成为遨游于天际的苍鹰了?”楚王再次收起了温情脉脉,继续冷着脸嘲讽起我来。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我能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只能装作满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

他白了我一眼,起身又回到高榻上去看奏疏了。

我见他不再理我,便寻了一处软垫铺着的坐塌,准备小憩一下。

“你曾卖身与我做香奴,可还记得吧?”他见不得我舒坦,便又将往事提及。

“记着。”我寄人篱下,自此不会再有安生。

“香炉里的香熄了,处理一下香屑,再为孤燃上一盏安息香。”他冰冷地说道。

我闻此站起身,走到云纹木案旁,攀上木案旁的木阁,寻着味道找到了,装有对应的香料木匣,仔细地调和后,将安息香燃上,再次准备靠着凭几小憩。

这时又听楚王道:“木阁上有一红衫木的匣子,里面有各宫妃嫔赠予孤的香料,你将这些香料逐一归类,放入木阁上对应的香匣中。”

我恭敬地回了一声“诺”,随后憋着嘴,愤然起身,找到他所说的红衫木匣,将其从木阁上拿了下来。

这木匣之中放着颜色各异的香包,估摸着能有数十个,看来他倒是艳福不浅,后宫之中豢养着这么多的美人。

我拿起香包,逐一地根据它们的味道区分着。

没多久,便分好了一大半,我揉了揉鼻子,以缓解嗅觉的疲惫,这时低头见匣子中有一墨色锦缎绣着丹朱芙蓉花的香包十分精巧。

我将它拿在手中细细抚摸,深觉这绣样看起来有些眼熟。

将香包放于鼻下细嗅,可却没闻出任何的香味来。

我以为是闻了太多香料,导致嗅觉失灵了,连忙低头又闻了几次。

可依旧没能从这香包之中闻出任何味道,反而逐渐使自己越加晕眩。我用力地晃了晃头,迫使自己回归清醒。

可越是摇晃脑袋,越是晕眩,眼前一黑,便不知人事了。

醒来时,已然是掌了灯。

我卧于楚王的高榻上,起身时见他倚着凭几在云纹木案旁,继续看着奏疏。

坐起身,低头着履时,见衣水青色的襟上有少许血痕,我以为是自己受了伤,便连忙检查着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口。

“醒了便过来孤身边。”楚王没有丝毫同情之意。

我理了理衣裳,穿戴好步履,行至于他身侧,乖巧地跪坐在一旁。

“可闻出来那香包里装着什么?”他并没有抬眼看我,而是依旧看着手中的奏疏。

我垂下头:“闻不出。”

他放下奏疏,侧过头以凌厉的双眸瞪着我:“还有你闻不出的?”

我将头埋得更低,回道:“是,就是有我闻不出的。”

“见到故人之物,可是心中有了感触?”他继续问道。

我装作不明所以道:“不知楚王这是何意?”

“你是当真不知孤的意思,还是装作不明了?”他抬起我的下颚,逼迫着我直视他的眼眸。

他比白素更无情,比白尧更精明,他知道所有的事,也将一切握于鼓掌之中,他热衷于玩猫鼠游戏,尽情尽兴才肯罢休,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吞食入腹。

但瞧平时可以一本正经胡扯谎话的我,也不敢在他面前撒半句谎。

我正准备翻着白眼装晕,却被他一把提了起来。

我吓得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臂,而后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见我站得稳了,楚王随即甩开了我的手。

我被闪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我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暗自安抚着自己那颗被惊吓过度的心。

“怎么,莫不是要孤来请你?”殿门已经被门前侍候的寺人打了开,他负手立于门内,双眸凌厉地看着我。

我疾步走到他身后,府着身装作恭谦又卑微地模样。

他满意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我以为如他这般贤身贵体之人,应当是前呼后应,没想到跟在他身旁侍奉的,除了我这一个白搭的,便只有两个掌灯的宮婢,以及一个近身侍候的侍监。

楚宫宫墙的颜色颇为灰暗,由此宫道上的石座灯台大都比肩而起的,三两步便是一盏,随着夜深宫静时,还会熄灭几盏,做以节省。

穿过一处满园夏花,行过一座辉煌宫殿,我走的脚踝有些疼了,却仍旧没有达到楚王想去的地方。

我跟在他身后,也不敢多嘴问,只能内心祈求着神明能让他走的慢些。

在绕过一处满是花树的幽静处,楚王终于在一处花门前停下了前行。

若不细看,还当真瞧不出这里有一扇宫门。

宫门紧紧地关着,门上爬满翠色浓郁的朝颜藤,而四周的墙边皆是种满了颜色各异的芙蓉花。东楚并没有尔雅那般温暖,虽然看上去枝叶繁茂,可生的却比尔雅城里的花树矮小不少。

宫门上有一匾牌,写着嘉悦宫,那个“悦”字被藤蔓挡住了一般,敲过去,倒是像个‘兑’。

在跟随着的侍监高唱一声:“王上临”

那扇花门瞬时便打了开,从里面迎出一位身着俏丽银朱色衣裳的女子。我以为她是这宫的夫人,却见她朝着楚王拜了大礼,俯身请楚王入内。

楚王依旧冷着脸,走入宫门内。

嘉悦宫的内院看起来不大,可却十分精秀,庭院虽没有山石水塘,却栽着诸多花树。最显眼的,便是开得正繁茂的九重葛。

花树后面有一四方楼台,内部灯火缭绕,远远望去默然有着说不出的温馨之感。

少时,一位身着月白衣裳妇人,在一矮小的女婢搀扶下,自树后的楼台之中走了出来。

她将青丝梳成回心髻,未佩戴奢华的珠玉装饰,仅有额间坠着的一朵碧玉华胜。

她似是有严重的眼疾,看不清前路,仅靠身旁的女婢带着她往前走着。

等她走得近了,我才认出,这个患有眼疾的妇人,正是雉儿。

曾经于蔡宫服侍过我,后因锦葵一事被我送出宫赐了姓氏的姜雉儿。

她缓缓俯下身去,摸索着与楚王做拜礼。

楚王无动于衷地道了一句:“起身吧。”,就是连搭把手扶起她都显得格外吝啬。

雉儿欣然接受,在身旁女婢的搀扶下艰难起身。

我瞥了一眼那个身着银朱色的女婢,见她始终媚眼如丝地望着楚王,也不肯上前去扶起自己的主子。

我愤恨地咳嗽了一声,却见她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瞪了我一眼,更加肆无忌惮地卖弄风骚起来。

看来这宮婢并非一次这般猖狂了,还是个惯犯,欺负雉儿有眼疾,看不清面前的事物,便这样欺辱她。

楚王绕过雉儿,行至花树后的四方楼台,我见此也跟了过去。

楼台之中所设的布局,同我在蔡宫合欢殿的布局相差无几,只是在靠着花树的围栏旁,放着一展绣架。

绣架上,是一半还没绣完的合欢花。

“你的眼睛不是已经瞧不见了吗,怎么还不听医官的劝阻,继续做着绣工?”虽然楚王说这话时,是在表示关切,可他语气却十分刻薄,像是冰河里的一块石头,又冷又硬。

“妾闲来无事,绣着打发时间罢了。”雉儿恭谦地回道。

“赠予孤的那芙蓉香包,也是你亲自绣的?”楚王问道。

雉儿淡淡地笑了笑道:“妾出身低微,并不懂香,只将绣好的香包送去交付于王后,再由王后帮着妾配了安神香,赠予王上。”

果然,并非我嗅觉失灵,而是雉儿绣得那香包之中,并没有放入任何香料。

由王后带着头内斗,这楚国后宫还真是藏龙卧虎。

“可孤瞧着那香包上的金银丝到不像是你的物件。”楚王继续追问。

雉儿尴尬地笑了笑道:“妾这也没什么好的丝线,便求了丹嫔,是她赠予了一些金银丝与妾,绣完香包后还剩了些,妾正用来绣合欢。”

我闻此回首望着绣架上,才绣了一半的合欢花,丹朱色的花瓣外,镶嵌着金色的丝线,看起来耀眼夺目。

我走过去,俯身而下,闻着金线上的味道,鼻子里忽然传来针刺一般的疼痛,而后两到血迹顺着鼻子过了嘴唇,流在了衣襟上。

我抬起手背,用衣袂擦干鼻子上的血迹,走来她的身旁问道:“可否之前丹嫔也赠予你许多金银丝供以绣作?”

雉儿听闻我说话声音,漆黑的双眸刹那间有些失神。

“早前,她所绣作的楚国山河图,便是用这金银丝钩编楚国山峦的。”楚王波澜不惊地回答道。

我斜着眼看他,想来在我闻了芙蓉花的香包晕过去之后,他便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知道过去在蔡宫时,我与雉儿相熟,因此在我醒后,故意询问我“见到故人之物,心中可有感触。”

我知道那香包上的所附着毒药,为了保护雉儿,只能选择说谎。

他带着我来嘉悦宫见故人,毫不费力地戳穿了我的谎言,并借此嘲笑我的笨拙。

一个亡国绣女,被人用金银丝毒伤了双眼,还继续与毒害她的人交好,并且将带毒的金银丝绣成了香包,赠予楚王。

“请问,这位宮婢的声音听起来好些熟悉,可是之前与妾见过?”雉儿茫然地朝我望了过来。

想必在她眼中,我只是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她看不清我的脸,也不知道我是谁。

楚王转过头,对上我的双眸,他饶有兴致地盯着我,似乎在等我要如何回答。

我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奴这声音,自来就是平常音,与许多人的声音相近,因而夫人听起来就觉着熟悉。”

我并不打算与她相认,凭着她的性子,必然会拼了命来护佑我,现下连她自己都岌岌可危,更何况再加上我这一个拖油瓶,我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淳于葭。

她失落地垂下眸子:“原是如此,险些使妾认为,能再次见到这故人一面。”

楚王的眼眸中霎时失去了兴致,他转身便离开了嘉悦宫。

我又看了一眼雉儿,与她道:“夫人,那金银线看起来华丽,可并不适合你所绣的花草,本是栩栩如生一般,加了金银线倒显着假了。”

我说完便紧随着楚王一同离开了嘉悦宫。

楚王并不在乎她的生死,可我在乎。

虽然那金银丝上附着的毒不足以致命,可时间久了,终会损害人的身子,她的眼疾就是恶果。若是她能听懂我的话,今后便会将那金银丝束之高阁,绝不会再碰它。

沿着嘉悦宫一路往西南走,约行了半刻,临于一处辉煌的宫苑。即使隔着宫墙,我也能看到宫苑里高台楼阁中的灯火葳蕤。

往宫苑内走入时,见匾额上写着‘丹华宫’,内院草木繁盛,假山引着流水,淙淙琤琤地坠下,落入宽阔一池,清洌可鉴。

行至殿前时,跟随在楚王身旁的宫奴全都停下了脚步,留在殿外。

我见此,虽不明所以,却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楚王踏入殿内后,忽而转头对我说道:“你跟着孤进来。”

我惴惴不安地跟在楚王的身后,才走入殿内三两步,鼻尖便窜进来一股暖香的味道。这暖香里面放了曼珠沙华,有些许催情之用。

我连忙掏出帕子将两只鼻孔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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