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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经路险 父子情深

人生也许就是经历遭遇,经历永远是不确定的,因为不确定的人生而千姿百态。在这千姿百态的变数中,蕴藏着幸福欣慰和忧愁险恶。阅历丰富缘来造化非我本分,但活的单纯谁又不愿意呢?

事与愿违的时候,还是本着一颗固守的心。年龄使然,所以然我们就遇见这样去做了......

遭遇变难的情感,是惶恐不知所措;是躁动而又难安,睡觉时两腿乱打架;走路时双脚踩棉花。闲来胡思乱想,当初为什么会那样?;忙去心不在焉,现在这可怎么办?思无及,欲罢不能;想当然,欲罢还休。唉,幸有家人陪伴,但此家又非彼佳。于是乎,在混混沌沌的夜晚,一家人堆在床前。随手摸出枕下一书,翻开目录,查找页数儿。刹那间,书中‘嗖’的一阵飓风似太极两仪急急旋转,伴随着一股神奇的引力,噼里啪啦的混乱,先是上升然后下坠,一家人惊慌呼叫不约而同落在一处荒野丛林之间。

坠翻身时,头部受到猛烈撞击,昏睡过去。浑沌之时,只见一群狌狌,烈马奔腾狼烟四起向自己的三个孩儿包抄过来。一时情急‘意念骤起’单掌划出‘龙象幻形手’似百万箭弩携裹着‘猩’字,齐刷刷的飞去。谁知‘猩’字诀,沾到狌狌即刻幻化为猩猩后,数量刹那间成倍增加,排山倒海狂卷而来。‘意念顿生’瞬间将‘猩’字诀幻化作‘金丝猴’字诀,猩猩只是顷刻化为金丝猴模样,只数儿却海量加倍。如此下去,岂还了得,三孩儿危在旦夕,只急的慦焐浑身打颤心亦膨出。朦胧间只听得三孩儿哭喊着:“爸爸醒醒,醒醒快醒醒。”但听得咔嚓一声巨响,天崩地裂两座大山拔地而起突兀的将那一群金丝猛兽頂在山巅。就在此时山下一巨人似僵尸般直挺挺的站立起来却还胜过那两座大山,瞬间又化作轩辕与蚩尤大战未决升腾为魂魄厮杀着钻进自己的身躯。一时大骇只觉全身犹如龙龟撕咬虺蛟乱窜,腹脘湮塞胸肋满闷‘哇’的一声跳了起来,孰知稍前倾挪脚下已是三仞三沮,险被三个孩子们拽了回来。

定身转首,三个孩子还在惶恐紧张中焦虑。赶紧把他们搂在怀里:“坐啊坐啊,咱们缓缓劲儿,喘口气儿!”。

“爸爸,我饿。”三儿拽拽慦焐衣襟示意说。

‘意念顿生’一把‘祝余’攥在手中,递给儿子,“你尝尝这个!”。

“我不,爸爸你逗我啊!你让我吃草呀?我不是兔儿。”他憨急奶声的笑着说。

也是,竟忘了孩子们是不认识这东东的。随即‘意念骤起’一袋儿面包分给孩子们。

“我赛,爸爸,这能吃吗?”二怪童真而憨笑的问。

“爸爸,你什么时候会变了?这是什么地方啊?好可怕呀!这不是你常说的《山海经》吧?挺好玩儿的,可咱们怎么回去呀?!我们还上校呢?”宁勾儿说话总是那么腹有诗书语吐连珠声声细细得问。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变化的,反正到了这儿之后,意着需要什么就来什么,挺灵的。咱们先尝尝,这面包好吃吗?”随即咬了一嘴,“‘嗯’好吃,你们都吃吧,没事儿。”说着三个孩子也试着吃起来。‘意念顿生’三瓶矿泉水儿各自一边吃一边儿喝一边儿说着:“车到山前,峰回路转,我想咱们既来之必回之,一定会回去的!”。

“那得多长时间呀?”宁勾儿喝口水问。

“放心吧,一个暑假里,咱们还走不回去?自当来旅游了,还是免费的。不行吗?”

听慦焐这么一说,那老三子手舞足蹈里喊着:“噢,我们来旅游了。”突然机灵一转:“爸爸,我要上山。”

“你已经在山上了。”二怪扑哧一笑说。

“那,我要下山。”说着三个人不约而同寻找下山之路。

三儿兴奋地就是往下跑,慦焐急忙赶上拽住他的后襟说:“家伙儿慢点,忘了爸爸对你说的?”

“我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我寸着脚里。”“什么寸着脚里,这傻小子。”慦焐好气又好笑的自语。回过头来,向上看俩个女儿,早没了影踪。霎时间,一头冷汗冒了出来,心里七上八下的往回跑。“宁勾儿,二怪。”边走边叫着。

“爸爸,爸爸,我们在这儿”。二怪自丛棘里站起来招手示意说:“爸爸,姐姐拾来个小猴儿,你看白乎乎的,可兑里。”“爸爸,你看。这小猴儿肯定是妈妈丢了它了,怪可怜的。”宁勾儿说着把它紧紧搂在进怀里小心抚摸,眼里竟噙出泪花。那小东西似有灵气,闭着双眼相偎相依,惺惺相惜不堪犹怜。慦焐禁不住说道:“傻闺女,那就领上它走吧!”。姐妹俩丘着坐在一块山石上方哭起来,不肯动弹儿。就在这当,那山石忽然活了驮着俩人飞了起来。慦焐紧追不舍,怎奈越飞越远一直到看也看不见了方瘫在地上,气喘个不停。一惊一个鲤鱼大挺又跑起来,一边跑一边拽着衣襟擦眼里的汗一边呐喊着。一不小心只觉脚下一沉,险被甩将出去。只是来了一个腾空翻身,坐在地上。但也怪了,只觉臀部软绵绵的,丝毫未曾伤到。‘哎吆’,压死我了。慦焐猛听得顺势一看吓了一跳站起身来。但还是后怕不已暗自琢磨:“这是什么怪物?竟是个‘人’模样,山身一足,竟又不是个人模样。既然会说人话,就用人话通通话。”

“这位……”犹豫方久,索性……。

“我主隆恩!”突然,又蹦出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单膝跪地,双手抱头做磕头状。那一个弹过来也如此如此。慦焐禁不住四下窥视问道:“你们来了几个?”

“就我们俩个。”

“可带了什么随身物件儿?”

“只是‘使命训告’,别无他物。”

再问无意,一时大骇,想来不及,惊忙跪下。孰料竟将他俩个弹出数丈之外,慦焐方才起身,忐忑未定。谁知那么两个似那猛箭一样又射了回来,抱拳道:“我主隆恩,你可折杀我两个了。”

“我叫不立。”

“我叫不破。”

“不立。”“先叫我……”

“不破。”“先叫我……”

“不破不立,不立不破。”混混沌沌似有所悟的说道:“你们俩个前辈,看来正经严肃,怎么一叫你们的名字,就和小孩儿一样,没大没小的?”

“我们就是没大没小。”

“本来嘛。”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们取个名儿,你们看怎样?”

“‘跛足双煞’如何?”

“印象不错,妙。”

“很符合我两的气质,高。”

“也不是那么准确,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要紧事儿去办。”

“我主隆恩,一定是为少主的事儿吧?你且看。”

慦焐回过头来向山下望去,但只见老三子骑着双翼三头四蹄麒麟兽,协着双翼六爪三目怪正飞了过来。再看不远处老大老二,座驾双翼连体四足龙凤首已近在眼前。

“我主隆恩,我们该走了,免得惊着少主们。以后有了难处,只记得叫我两个的大名就行。”

“好的,一定。”慦焐应声看他们时,山野一片空寂。

待得老三子他们降落跟前,那麒麟兽三根长舌头,伸过来舔脸额。三目怪毫不示弱,扑闪着双翼飞来争宠。慦焐急忙伸出手来相迎。看来老三子这回可有伴儿了,暗自替他高兴。但见他从麒麟兽身上滑下来,插着腰子吼着说:“‘哼’,你们不和我玩儿!”吓得麒麟兽卧倒在他身前,蹭着他示好。三目怪夹着翅膀挤进去。逗得慦焐合不拢嘴。

说话不及,龙凤比翼兽拖着老大老二也来了。

“爸爸,山底下有个大长虫,把小猴儿阿娘吃了。”说着二怪安抚小猴子。“哦,不怕不怕。”

“是个大蟒蛇。俺唔用大石头凿哈,哈还想吃俺们里,幸亏龙凤兽把俺唔救了。”宁勾儿言语未了就去亲抚龙凤兽。

“看你们一个个亲里,比和爸爸还亲里。”

“爹,你说么儿里唵。”

“爹,这你也吃醋呀!”

“俩么活宝,听我这么一说,故意这么叫哎。行了,折腾半天了,咱们也找个地儿歇歇儿吧。”

说罢,几个人寻了个平正阙儿。看落日依山尽,边想着有座房子,房子已在脚下。

“到家了。”孩子们兴奋跑进家里,打开房间。

“爸爸吃什么饭呀?”

“冰箱里有面,菠菜,鸡蛋。看着做吧!”

“二女,别弄那猴儿了。去和你姐做饭。”

“噢。”

“爸爸,给你这草。你让我吃草,我和你没完。”说完,玩儿电脑去了。

“傻小子,爸爸能让你吃草呀。”随即想到‘祝余’,‘煮矣’。丢进垃圾桶里。

去个茅子,洗洗手。二女已经把饭端过来了“爸爸,吃饭。”

“这么快,就熟了?”

二女看了一下,只是憨笑着‘嗯’了一声。又去端饭了。

“家伙儿,洗手吃饭。”

“知道了。”话音刚落‘噌’的一下擦着光顾儿就出去了。

“慢当先儿,占唵吧唵?你娘来里。”

“爸爸,不咸哎?给你煮了两碗,打了两啊鸡蛋。”

“不咸,正好儿。”

大女儿总是对爸爸特殊对待,怜爱犹加。

“二女,别鼓捣那猴儿了,吃饭。”

“嗯,姐姐,咱们给它取个名儿吧?”

“我早给他取好了,叫‘圆圆’。”

“家伙儿,端唔碗滚出来。吃个饭,也是看着电视,开着电脑。”

“也斯儿。”‘铛铛铛’两手端碗,夹着腿跑出来了。

“听着,给你们三个破个谜,去来胳膊不是人,灭蒙鸟,穿胸国。什么时候猜出来对我说。我吃完了,洗吧睡觉,你们也早些儿睡。明儿个任务还大着哩。”

“爸爸,你玩儿我里唵。去来胳膊不是人,我倒。”

慦焐来到屋里,刚要摸灯,却已亮了。穿过迷毂,爬至床前,斜到一侧便呼噜噜睡着了。

猛觉得两腿一登,双手一扑挠便起来了,嘴里嘟嘟着:“跛足双煞,什么的”。

“我主隆恩”

吓了慦焐一跳。“叫什么叫,让人听见,再看看我这德行,岂不笑掉大牙。真亏对了你们的名字。真是‘社会学’这个老巫婆做的恶,快闪一边儿去。”

“那,大人告辞了。”两个头子大的人蹬着火箭,找个地儿飞走了。

“大人,也对。确实够大了,眼看而立之年的人了,不孝有五,还来拖累父母。够大了……”

一会儿功夫,又看见媳妇儿来了,阳光明媚,柳绦婀娜,春风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只见她在园里拧巴拧巴衣服。玉脖香肩回眸一笑,刘海滑落耳垂缓缓走来。牵手牵手,够够够……

只见孙猴子来了“师傅,不知这山上是什么妖怪,有何来头。俺老孙就是打不过他,我看只有请如来佛祖了。”

“‘嗯嗯’死猴子那还不快点儿。师傅他就知道蹭磨,找说儿。谁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我已来了。孽畜,还不快快现了原形。”

话犹未了,但只见‘跛足双煞’两个如火箭似得嗖的一下子,顶在如来屁股下顶顶顶。

“老唐呀,我是顶不住了,打坐太久,痔疮病犯了。你看不占再想点儿别的办法儿。”说着体面地走了。走得过急,把头上顶的彩虹拉下了,‘跛足双煞’搬着七彩祥云讲经去了。

“师傅,咱们走错阙儿了。这是《山海经》,不是咱们取的那个经。”

“‘嗯嗯’你个孙猴子,我就知道你故意逗俺们。”

慦焐忙起身,就要跟上他们看看是怎么出去的。谁知道天已破晓,三个孩子也追了过来。山野一片空旷。

趁着凉快,快快快。

“快什么呀快,你看三儿还在草丛里睡觉里,光管你,就知道你那个《山海经》。”二女说着哭了起来。

“家伙儿,家伙儿快起来。”一拨拉,露水都打到了身上,经一拉扑楞起来,猥琐着身子直打颤。心疼的慦焐悲从中来,一样儿一样儿的往出来冒。孩子本来很是愿意跟着自己的,因为做作业的事儿,一个字儿也不认里。又是骂又是打,天儿黑了,就非去哈奶奶啊。去就去吧,恨得懒里管哈。麻烦的没阙儿释放,就玩儿去游戏来。要命的就在这儿,什么也抛在脑后了。等玩儿到半夜里,尿泡憋不住了,想上个茅子,突然想起了孩子,紧往过儿跑。到家里,早挠住门了。想想可能孩子跟哈奶奶睡了,以前家伙儿过去,哈爷爷奶奶总要回个电话的。疑惑着就往回返,脚下一绊,方才发现。眼泪像滚珠子一样,唰唰地打在脸上。原来儿子在门前半坡儿上跪膝着睡着了,想想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语这幼小的心灵。“儿子,爸爸背你回家。”

“爸爸,我冷。”

随手拿出羽绒服,披在他身上。“儿子,爸爸背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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