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彻底热了起来,大街上的小姑娘们彻底放飞自我,短裙短袖,裙子翻飞,好看的很。
咖啡馆二楼,梁泠放下杯子看着窗外,笑着说:“夏天真是个好时候啊,让人都燥起来了。”
“怎么?即将踏入婚姻的梁小姐也燥了?”和晏搅着咖啡问。
梁泠大大方方地点头:“是啊,燥了。”
天天被那个男人雷打不动的电话攻击,她不燥也不行,想到蒋洌,梁泠不自觉地一笑。
和晏知道最近梁泠跟蒋洌的感觉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两个人在电话里构建出良好的感情。
这会儿看梁泠看着窗外傻笑,她并不吃惊,她看向旁边的时简。
一头长发被扎起来,标准的鹅蛋脸低垂,五官精致,果然啊,美人连皱眉都是好看的。
和晏就问道:“时简,工作出问题了吗?”
时简被提到名字,抬头看着和晏摇了摇头:“工作上很好,招的人上手很快,也已经接到工作了。”
“那好啊,那你还发愁什么?”
时简手托着脸,叹了声:“发愁秦涣啊。”
“秦涣?”和晏跟梁泠对视一眼,眼里都是兴趣,她们几个只是有七八天没见面,怎么两人发展那么迅速?
和晏八卦地追问:“发愁秦涣干什么?”
时简并不知道两个姐妹在想什么,她实话实说:“秦涣让我给她做衣服,我在发愁做什么样式。”
和晏跟梁泠点头,梁泠开口:“秦涣身材好,就是个麻袋,秦少爷也能披出超模的范儿,不过,时小姐,你是不是有些不够意思?”
“我?”时简疑惑,笑问梁泠:“我怎么不够意思了?”
“你都没给我跟和晏做衣服,怎么先给男人做上了?是不是男人做起来比较爽啊。”
男人做起来比较爽……
果然是老司机梁泠,这话一说谁还能知道她说的是做衣服。
和晏最近被调教的已经能自己上路了。
上次在周家,她还因为他的一句“晚上我们换个姿势”而面红耳赤,那时候天真的她,被姿势两个字吓坏,也天真的以为,不到最后一步,花拳绣腿的玩儿能要求什么姿势。
结果,晚上她就开了眼界,原来周公子对哪方面真的是研究颇深。
于是从那天起,周公子对她的调教力度大大加深,情话荤话信手拈来,各种姿势更是解锁解锁。
可以说两人除了那最后一道防线,能耍的招儿,周公子那都耍了。
所以听到这种话,她已经能神色自若了,只是这在外面,被人听见,那她三个这脸皮就不用要了。
和晏想着,时简就开了口:“男人的当然做的爽,虽然男女构造差不多,可做法可大不相同,你们俩当然得往后排,我这一波先爽了再说。”
梁泠就是喜欢时简这不矫情的样儿,她笑着冲时间竖大拇指,玩笑也适可而止,她问时简:“你这怎么突然给秦涣做起衣服了?”
“唉。”提到这事儿时简一叹:“不是那天喝酒嘛,人家一整夜……”
“一整夜?”梁泠惊呼,随后感叹:“秦少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活儿那么持久。”
“你想什么呢?”时简嗔道,然后看向低头嗤笑的和晏,安慰道:“小可爱,乖乖喝咖啡,你怀姐姐这班车,你可不能上。”
和晏闷笑,看向时简:“可我也很好奇怎么办?”
时简痛心疾首:“小仙女学坏了,学坏了。”
说完她解释道:“人家一整夜都在照顾我。”
“哦。”梁泠点头,意有所指地说:“深入交流也是照顾呀。”
时简被这个面容清冷,内心司机的女王攻逗乐:“梁姐姐知道的真多,看来这方面有很多实战啊。”
“一般。”梁泠点了点头,她这方面实战还真不多,就一个人,那就是自己未来丈夫。
不过,这方面贵精不贵多,蒋洌哪方面功夫跟他那一身精壮的肌肉,很是匹配。
反正她经常健身,自认是女孩里体能算是不错的,可是对上蒋洌,也只有吊打的份儿。
时简又是一笑,头疼地说:“我这个人喝完酒跟没喝酒完全是两个人,据目击者说,很闹腾,简直放飞自我。秦涣把我带到他家已经很不容易了,后面我脚受伤了,他又帮我包扎,总之很麻烦人家。”
时简是真的很感激秦涣,在她最无助时候,没想到是她那个看起来最不着调的老同学帮了她。
那天,她感受到了善意,温暖,那种突如其来让人意想不到的暖意,让她心里的情伤淡了许多。
大伤之后,必有大痛,她醉了一场,见到了人心的温暖,心里也因此想明白了许多。
她时简,本来就一直被人抛弃的人,真的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她唯一的寄托,就是自己。
这个道理,她忘记了。
还好,她现在想起来了。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吗?”和晏也开时简的玩笑:“毕竟秦少爷可不缺衣服,他缺个太太呢。”
“开什么玩笑呢。”时简笑:“以身相许,我也不够格吧,秦涣是怎样的人,我是怎样的身份,我清楚。”
和晏看了梁泠一眼,看梁泠不说话,说道:“身份怎么了?秦涣不是那种看身份的人,你怎么就不能成他太太啊。”
时简看和晏较真,笑出声:“说的好像我跟秦涣两情相悦,至死不渝了一样?渠小姐,你想太多了。”
和晏想了想,忍不住探探时简的口风,她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那要是秦涣有一天喜欢你了呢?你会以身份不合这种东西拒绝她吗?”
“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好不好。”时简随意地说,秦涣那个人,万花丛中过,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可能喜欢她。
不过和晏开玩笑问了,她想了想答道:“我不是没了爱情不能活的女人,可有一天,我时简真的爱上了谁,我会大胆爱的。”
和晏大喜,有了这句话,她就放心了,其他的就看秦涣本事了。
几人聊着,聊到了梁泠婚礼,现在已经是五月下旬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梁泠的婚礼了。
“蒋洌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梁泠摇头,看和晏心疼她的样子,不由得一笑:“他那么早回来也没什么用,家里什么都安排好了,他只要婚礼那天回来就行。”
和晏叹气,虽然早就知道蒋大哥职业特殊,梁泠必然要面对这些,可事情到眼前了,她还是心疼梁泠。
梁泠看和晏因为她而兴致低落,笑着转移话题:“你们两个伴娘的衣服准备了吗?”
时简点头:“我已经开始着手做了,不过你的婚纱呢?”
梁泠想到时简的职业,怕她多想,说道:“蒋洌一早就定好了,过几天就从国外运回来了。”
时简心里倒没什么,她点头:“那好啊,人的一生,婚纱就穿这一次了,可得好好挑个喜欢。”
梁泠一笑,婚纱这方面全部都是蒋洌着手弄得,还真没有她挑的余地,只是前几天说道这事儿,他问起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尺寸。
这个完全在她眼底卸了防备和伪装的男人,痞痞地说道:“不要怀疑一个特种兵的眼睛,还有一个男人的手感。”
梁泠想着,想到捧花这个事儿,跟时简说:“捧花这个事儿,你就别参合了,我要是不扔给和晏,周公子非得杀了我不可。”
“哪那么夸张。”和晏瞪了梁泠一眼:“我家周哥哥可是文明人好不好。”
“好好好,你家的周哥哥那是哪哪儿都好。”梁泠随和地笑,笑罢又说道:“听我妈说,周家过几天去你家下聘?”
“定的是后天。周伯母跟蒋伯母关系好,想着马上你们婚礼,她要去蒋家帮忙,就说五月份把事儿给定了,恰好他们说后天是个好日子。”
和晏对于日子这东西并不了解,以前也并不信这些东西,只是周伯母跟她母亲三天两头打电话讨论这个事情才定下了后天。
如此费周章,她便多多少少,也信了这方面的迷。
梁泠点头:“这下了聘你就真的算是半个周家人了,又离成为妇女近了一步。”
“……再近也没你近。不过梁梁,你一点都不紧张吗?”人家都说婚前恐惧症,可梁泠看起来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工作上,依旧雷厉风行,生活上,依旧轻松自在,一点都没有焦虑,恐惧。
“紧张什么?这结婚又不是杀人放火,有什么可紧张的。”梁泠诧异:“不过,仔细想想,要对着一个人的脸,过下半辈子,完全是惊悚好不好?”
“……”这么强悍,果然是梁泠。
几人说说闹闹,一个下午很快过去,五点多梁泠被母亲叫走,说是蒋洌母亲请她们母女去看音乐会。
和晏本来想着梁泠走了,她还能跟时简吃个晚饭,没想到时简也有事要走。
她问了一句什么事儿,就听时简说:“秦涣让我跟他一起参加个晚宴。”
时简似乎有些犹豫,和晏心里确实暗笑,直夸秦涣上道,她忙催时简过去。
“去吧去吧,人家可是帮了你一场呢,而且跟着秦涣去参加晚宴,你也混个脸熟,拓宽一下生意。”
时简有些心动,想着那天秦涣帮了她,两件衣服也确实寒酸了些,人家既然开了口,就是看得起她,她要是拒绝了,谁面上都不好看。
这样想着时简也走了,和晏没办法才又发微信,召唤被她抛弃的周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