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晏把任意,梁泠,蒋洌互相介绍了下,之后她就跟到一旁阳台梁泠说起了话。
“我感觉这事儿还是柳蔚真作的妖。”梁泠说完,冷哼:“先是用你的身份煽动人心,在拿几张照片抹黑你,真是够下作的。”
和晏叹气:“因为男人,她们至于吗?”
柳蔚真为了周尧夏,许诗玲为了宋潮白,这两人凑到一起,因为男人,无限抹黑她,真是悲哀。
“至于吗?没脑子的女人还有什么理智?”梁泠嗤之以鼻:“一身的名牌,高贵的出身,却没有一个独立的心,真是白活了。”
和晏对于梁泠的话很赞同,女人没有爱情不行,可为了爱情,为了男人,放弃自我,为非作歹,她感觉很傻。
而且,男人还不喜欢她们。
因为心里的占有欲而把自己变成魔鬼,真是得不偿失。
和晏想着,周尧夏走了过来,拿着手机:“和晏,是老师。”
从知道事情,和晏就没有给父母打电话,她不想让她们担心,想自己解决事情,可现在看来,父亲已经知道了。
她接过手机,喊了声:“爸。”
父亲那边有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刚出外面回来他今天在市里有个会,应该是刚到学校。
“和和,不用担心,有爸在。”
和晏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被人指点她没哭,别人骂她,她没哭,见到爱人她没有哭,可父亲一句话,她却哭了。
渠父打开电脑,听女儿哭泣,以为她是委屈,开口安慰:“和和,别在意那些,别人谁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和和的努力爸爸看在眼里,爸爸是永远相信和和的。”
和晏不住地哭,周尧夏拥着他的肩,她靠在周尧夏怀里,哽咽地说:“爸……我没事儿,我担心你,你不能……”
渠父这才知道女儿的顾虑,他一笑:“傻和和,那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爸爸的工作为人,组织都知道,你放心。”
“可是爸爸……”
“不用担心爸爸,和和。”渠父开口:“爸爸不怕,和和别哭了,把手机给尧夏,我有事跟他说。”
和晏瘪着嘴,把手机给周尧夏,周尧夏接过,恭敬地喊道:“老师。”
和晏想着父亲对她的好,心里越来越酸,心也越来越坚定,她一定要保护父亲的名声,一定。
周尧夏接着老师的电话,大约六七分钟后,他说道:“老师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他挂了电话,拉着和晏到外面办公室,喊来杨勋:“你把公司给京大签的合同找出来,通过官网发出去。”
“合同?”梁泠不解地问周尧夏:“你跟京大签了什么合同?不会也会当老师吧。”
屋里压抑的气质顿时被冲散了不少,周尧夏笑:“前段时间,京大向社会募捐,需要一笔钱买实验器材我就投了点钱,给她用。”
沙发上三个用过实验器材,见识了实验室高端的学生,朝周师兄看了过去,这恩爱秀的,真是大手笔。
不过很低调,他们扒遍官网都没找到。
任意也是一愣,他没想到,给和晏捐了一层实验室的人,竟然是周尧夏。
梁泠从和晏嘴里知道她的实验室有一层楼,也知道里面的设备很先进,她没想到这是周尧夏投了钱。
就问:“一点钱是多少?”
周尧夏没说话,正好杨勋拿了合同过来,梁泠忙拿过来,一看上面的数字,她闪了一下,看向周尧夏:“你这……钱真是花的随意。”
轻轻松松,一个亿砸进去了。
和晏这会儿止住了眼泪,看了眼合同跟梁泠说:“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这个败家子。”
梁泠笑,揽着她的肩膀:“这哪里是败家,给太太花钱,理所应当,是不是,周公子。”
周尧夏点头,表示赞同。
很快周氏集团官微发了照片,官微还很俏皮地说:冷冷的狗粮往脸上拍,另外总裁助理说了,律师团正在开小会。怎么办,好怕怕~
十分钟不到,这条微博被顶上了热门,不少人的评论开始亲和化。
小姐姐天下无双:我有预感,某些喷子要被打脸了。
霸道总裁上了我:一出手一个亿,这样的男朋友我不要多,半个就行,五千万够花了。
……
没过一个,一个没加V名为杜邵明的微博被顶了上去:我的徒弟在京大当博士生导师怎么了?谁不服,过来跟我学两年,要是能超过她,我保证你也能当京大博士生导师。
这个微博一出,有些不懂杜邵明的人瞬间被黑的不敢说话,微博下变成清一色拜师的。
很快,京大也发了官微,官微简单明了:整个京大都是渠和晏教授的支柱,她是有背景,她的背景是正义,是整个京大。另附上渠教授实验项目。
满满的九张图,很多是人们能从搜索器搜索到的,也有几个是她在麻省做的实验,有几个项目,只有他的导师罗伯特哪儿有。
能拿到这些,一定是父亲给导师通了话,和晏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抹眼泪,好一会儿平静了下来,她才给杜前辈打电话表示感谢。
等挂了电话,她看大家都朝她挤眉弄眼,有些疑惑:“怎么了?”
“看手机!”梁泠笑着对她说。
和晏看了眼手机:“什么也没有啊。”
梁泠翻了个白眼,这个人迟钝的时候真是挺迟钝的,一旁的陆帆兴奋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和晏接过,就看页面上是周尧夏加了V的微博,她看向他,她在他一米远的地方站着,看着他,整个人很柔和。
她错开眼,看手机,微博很短:我是周尧夏,在此对所有恶意诽谤,中伤我未婚妻的单位以及一些组织下此通告,新闻总会过去,造谣总会识破,周氏律师团不会停下。
另,关于我未婚妻跟别的男人的照片,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在意,也没有人比我更相信她。
下面配了一张图,是两人中指戴钻戒的图片,和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的,不过应该是那天他给她戴上钻戒时拍的,背景下有一抹白色,是他主卧的床单颜色。
这个傻子,和晏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开口给他解释那张偷拍照片:“那天我遇到了宋潮白,他说了很多,最后想抱抱我,我想着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就同意了。”
周尧夏听她解释,笑,这个姑娘,总是知道怎么让他高兴,这样毫无保留,不管不顾,他很喜欢。
他点头:“下不为例。”
和晏一笑,他理解她,相信她,这种感觉,是她一生中最棒的感觉。
周尧夏走过去,到他身边坐下,用指腹给她擦眼泪:“别哭了,这一天,不够流眼泪的。”
和晏笑,眼泪还是止不住,两人就这样一个哭,一个擦,把其实人都视为不存在。
最后还是梁泠实在受不了,开了口:“你俩可够了啊,这都快两点了,不管饭就算了,还这么恶心我们。”
和晏把周尧夏的手拉下来,用手抹了抹眼泪,看着周尧夏说道:“那去吃饭吧。”
周尧夏点头,叫停了忙活的三个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吃饭。
和晏他们这边阳光明媚,形势一片大好,另外的一个地方,却是乌云密布。
许诗玲看着网上的风向,紧张地问柳蔚真:“蔚真姐,这怎么办?就这样让她给洗白了。”
“我本来也没想着用这件事就绊倒她。”柳蔚真把平板扔到床上:“我只是想先给她找个不痛快。”
许诗玲咬唇:“那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周尧夏似乎要追究下去。”
“追究?”柳蔚真从包里拿出女士香烟,在手指间转着:“他怎么追究?他知道是谁做的吗?”
“我们毕竟是买了水军,不会被他查出来吧?”许诗玲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心里很紧张,她虽然飞扬跋扈惯了,可是这种事情她从来没做过。
柳蔚真点了烟,抽了一口,笑的自信:“放心,我找的人靠得住,他那么忙,怎么可能一直记着这件事,过了这几天,查不着就没事了。”
许诗玲这才算放下心来,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阳光照在青青的草地,突然感觉有些伤感。
和晏几人到周尧夏家酒店,一桌子坐的满满的,点了菜,看秦涣跟时简迟迟不来,和晏问周尧夏:“秦涣他们还不来,要不然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周尧夏给秦涣打电话,说了两句挂断,说:“时简生病了,他们去医院了,让我们先吃。”
“生病了?严重不严重?”和晏急切地问。
周尧夏摇头:“不知道,不过听秦涣的声音挺紧张的,先吃饭,吃了饭,我们去看看。”
和晏点头。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一众人开始吃饭,吃着吃着,和晏放在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她正在跟一个螃蟹做斗争,手腾不开,就对周尧夏说:“你帮我看看。”
周尧夏站起来,去她的包里拿手机,拿过看着手机上跳动的名字,他看了看,没说话,径直把手机拿到她面前。
手机震动在耳边嗡嗡响,和晏低着头正拆着螃蟹,问他:“谁啊,你怎么不接?”
周尧夏依旧站着,把手机放在她面前:“你确定让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