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降临了,山坡之上之一草一木,逐渐地被所笼罩。杨艺云独自一人立于半山腰上,他原本只想找一时机拜在邓大侠门下,可怎料到自己反把事情搞砸了。
想到自己习武无门,今生之愿望在心中酝酿了多年,可是却又难以实现。今生之梦想与目标,又在何方?
想到这些,他的心情更好似这傍晚的山坡,眼看就要被那无情的黑暗所吞没。
或许,在这个世上邓婷儿是最信任自己的人。杨艺云突然想到,当初他见自己满口答应她的时候,看得出她有多么的自信与满足。很显然,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于自已身上。
而自己当初对她的要求不加思索地答应下来,只是为了不让其失望,为了不在婷儿姑娘面前失信于她。尽管他对前方之坚难有三分之预料,可是杨艺云早已深深地感受到邓亭对他的信任与期望,当时之场景又岂容他拒绝。
正当思索之时,杨艺云突然意识到身后早已站着一人,猛然回头不由一惊,问道:“婷儿姑娘,天都黑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邓婷儿反问道:“我...都找你大半天了!”
“找我,有事吗?”杨艺云好似有些吃惊。
“我今天是特来向你辞...行...的。”邓婷儿停扽了片刻,终于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你要离开这里?”杨艺云心头一震,荒忙问道:“为什么,要去那里?”
“因为龙阳刀。”邓婷儿说道这里,不由长叹一口气道:“那些人一直都在缠着我爹,可是我爹却一直在回避这些人,似乎难以出手。”
杨艺云听到这里只感到既奋怒又无奈,自言道:“要是我会无功,该有多好。”
“你当真那么渴望习武?”就在此时,二人只听得身后传入一个熟习的声音。邓婷儿刚一回头,心头瞬间转忧为喜。说道:“爹,您当真愿意教杨公子武功吗?”
邓孝天并不回话,走道杨艺云的身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杨艺云一般,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习武的好材料。”
邓婷儿听到此言,心中之快感以是掩盖不住。再一次问道:“爹,您终于愿意教杨公子武功了?”
眼望婷儿满脸喜悦早已难以掩盖,邓孝天并不答话,却似有一丝气恼,转过身去,说道:“我教不教杨公子的武功,与你又有何干?”
“这......”
“邓孝天,你也未免太自私了吧!”正当邓婷儿感到面色红润之时,只听到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
顺刻之间,四名道士已是随音而至。为首的正是红发怪道。一听到邓孝天打算将龙阳刀法传授给杨艺云,扽时急得几乎乱了方寸。大声吼道:“邓孝天,你独自霸占我青龙教震教之宝数十年难道还不够吗?想世代占为己有,难道你就不怕被江湖中人耻笑吗?”
邓孝天并不领会,只是淡淡地望了对方一眼,道:“将《龙阳刀》传给贤能之人,乃是当年青龙教老教主临终之托。”
红发怪道听到这里似乎放心多了,不由得发出一阵笑声,邹起双眉,道:“难道邓大侠认为自已是当今天下最贤能之人?”
“邓某不才。”邓孝天道:“不过我正在努力地寻求可树之才。”
“莫非邓大侠觉得杨艺云这小子是练武的奇才?”红发怪道道。此刻他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副焦急而害怕的神色。
“杨公子的身才健壮,且悟性极高,的确很适合练武。”邓孝天道。
“哈...哈...”李小卿听到这里不由发出一阵大笑。走到杨艺云的跟前,用藐视的眼光再次扫了杨艺云一眼,冷冷地笑道;“名扬江湖的邓大侠难道不知道这小子习文不行,习武不能,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邓婷儿立于一旁,见李小卿在父亲面前如此羞辱艺云,心头自然感到不快。上前大声地回击道:“杨公子根本就未接触过武功,你们凭什么说他不是练武`之才?”
李小卿只想早一刻学到《龙阳刀》法,见邓婷儿此般护着杨艺云,不由得恨笑一声,道:“既然你如此坚信这笨小子是习武之天才,好!今日我要让你彻底失望。”
说话之间,李小卿已走近杨艺云的身边,冷冷一笑,道:“小子,你既然自认为是习武之天才,那好!我今日就不怕吃亏,教你一套‘擒拿四手’看你这一辈子是否能用得上它。现在给我看清楚点!”
李小卿转过身去,已是伸手发招。
他所演示的那套“擒拿四手”实际上是一种擒拿的方法,此手法其实藏于其他套路之中。。即在交手的过程中,借用适当之时机,运用人体骨骼及经脉之特性在瞬刻间达到克敌制胜之目的。
李小卿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些招式灵活多变,是一种及其巧妙的方法。且不说那繁多的招式,单是那其行招之巧妙对一个初习武功的人而言,更是及其难以接受与掌握。黑夜之中,山坡之中,只听到稀里哗啦的一阵响,李小卿干净而利落地完成了一套动作。带着他那自信而又得意的心理走进杨艺云,说道:“傻小子,你明白了多少?”
杨艺云立于一旁,良久之间未露声色。
立于一旁的邓婷儿早已忍耐不住心中的焦急。亲切地问道:“杨公子,你快说,到底明白了多少?”
“哼!”红发怪道见了此状,刹那之时,只感到一阵欣喜,得意地道:“干着急又有何用?看得出来,这小子啥也没学会。”
“谁说我不会?”正当红发怪道心中暗喜之时,只听到杨艺云前迈了一步,理直气壮地答道。
习练武功是杨艺云多年的渴望,而刚才李小卿的一般演示,对他而言自是绝佳的学习时机。
杨艺云挥手发招,刚才李小卿的那般行招。大到一招一式,细到每一动作。仿佛早已化作了道道痕迹,深印入脑海之中。很快地,杨艺云居然奇迹一般,顺利地完成了那套动作。
“杨公子的拳打得真棒喔。”杨艺云刚一收步,一旁邓婷儿早已按捺不住心头的那份喜悦,拍起双手,迫不及待地说道。
“果然是位练武之奇才。”一旁邓孝天看到这里也由衷感概地道。
邓婷儿早已从言语中听出父亲对杨艺云的那份肯定,连忙问道:“爹!这么说您是打算将刀法传授给杨公子啰?”
这姓杨的小子果然是位难得之练武奇才。李小卿也暗地里大感惊讶,他日若是让他学到《龙阳刀法》。江湖之上,又岂有我李某人容身之地?想到这里,李小卿似感一丝胆寒,出言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小子倘若真是一位习武之天才,又岂会落到今日这般被人耻笑之地步?”
话说至此,李小卿已来到邓婷儿的身旁,淡淡地道:“常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得出,你对杨公子果然是一片忠情,这本是件无可厚非之事。只可惜那小子太不争气,埃!我真是替邓小姐你惋惜。”
“李道长此言差矣。”邓婷儿听到这里,依旧是不慌不乱,淡淡地一笑,接过话来说道:“天下之人,能成大业者可分为两类人。除年少有为之人外,还有大器晚成者。”
听到邓婷儿的此般言语,李小卿只感到无言以对,似乎吃了一惊。因为他确实没有料到,年青而漂亮的邓婷儿不仅见多识广,而且口才出众。
邓婷儿会瞪了一眼李小卿。继续说道:“西周时期姜子牙八旬之年领兵出征,立下赫赫之战功,难道还不能足以说明世间有志者事竟成之道理?人生立志,又何必在乎年之长幼呢?”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一个人若是没有本领,那么他什么也干不了。想到邓婷儿处处为自己袒护,杨艺云的心中突然感到万分之悔恨,他悔恨自己在童年时期没有奋发图强,白白地葬送了多少宝贵的时光。
自那时起,杨艺云勤练武功。立志管尽天下不平之事。
当时李小卿为杨艺云演示的那套“擒拿四手”,在他看来其动作确实难于掌握。呆坐于一旁,只感到既惊讶,又恐慌。
李小卿不由想起当年的自己,为掌握这套拳法并未少下功夫。莫非世间真有过目不忘本领之人?
“杨艺云那小子学习武功的方式与速度,的确让人吃惊。”不觉已间,李小卿不由自言道。回想起来,确实让人感到有些后怕。
“习武之天才?”红发怪道事后回想起来。心中猛然一惊,瞬刻之间,只感到浑身难安,突然站起身来说道:“这次江湖大侠重出江湖,对我们必然是由百害而无一利。若是拿不回《龙阳刀》”我们拿什么跟江南大侠抗争?
“干脆,鱼死网破!”李小卿道:“我们将当年邓孝天与江南大侠所作之事大白于天下,顺便把《龙阳刀》夺回来。”
“万不可胡来!”红发怪道听到这里,急忙驳斥道:“与对手同归于尽又有何意义?再说如此做法也算不得什么赢家,更算不上智者。”
红发怪道说道这里,暗地里不由想到数日之前与江南大侠的一场较量。他万没想到此人的武功会练到如此之地步。
“孙子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红发怪道说道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双眉一振,道:“真正的智者,不仅要战胜敌手,更重要的还要在交战的过程中,让自已毫发无损。”
“乒!乒!”刀剑之响,在半山腰上格外刺耳,那响声清脆,急切而有力。
半山腰的小道上,一场刀剑往来。以四攻一,被围在其中的是一名年过四旬之中年汉子。那中年汉子浑身肌肤黄中带黑,单瘦而结实。他的身材早已说明。这是一名多年行走四方之人。
虽然是遭到四人之围攻,可那中年汉子手中之长剑却是发招自如,往来轻松。数十回合接连而下,他的剑,虽然快捷而迅猛,然而却依旧看不出有丝毫慌乱之象。
百招刚过,中年汉子的剑突然改变招式。突发一招“横行四方”快剑一划,形似一道光闪。紧随着几声叮叮之响,几柄来剑早被弹出数丈之远。
“你我素不相识,何必此般相逼。”中年男子道。
“江南大侠在此,你等休得无理。”就在四汉子想要再次出手之时,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突然传来。不等众人回头,一名三十几岁的中年妇人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那妇人首先向中年汉子行礼致敬,随后说道:“在下奉金剑门主之命,特来迎接江南大侠。”
“迎接!”中年汉子不由笑了一声,道:“我萧云锋行走江湖不下二十年,金剑门如此迎接方法确实并不多见。”
中年妇人道:“属下何云霞,的确是奉门主之命前来迎接大侠,可近日冒名顶替之无名小辈实在太多。只怪这些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对大侠多有冒犯,民妇在此替他们向大侠赔罪。”
那妇人说话之间,突然装出一幅愤怒之神色。道:“你们几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刚才若不是萧大侠手下留情,我看你们早就命丧黄泉了,还不快来谢过萧大侠手下留情。”
“谢过萧大侠不杀之恩。”四名汉子一齐行了个礼,异口同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