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直以来,文质斌希望暗地里借萧云锋之力,对付王仲贺。一向自认为足智多谋的文质斌,此时此刻,似乎又在盘算着什么。
文晓琴跟随在叔父的身后,见金剑门在叔父苦心经营下日益兴旺。好似也见到一丝希望,可是再一细想,却又无法高兴起来。
因为儿时父母的教导和自身的尽力在提醒着他,人生在世间所能依靠的人,只能是自己。可是
她的仇人,必定和《龙阳刀》有关,心中却一直坚信,当年司马忠对她说的那般话语,绝非虚言。
即使他的仇人与杨艺云无关,可是文晓琴确信,自己的杀父仇人,必定在此人之身旁。
主意已定,文晓琴独自一人悄然离去。
未行出数十丈之远,却突现一片刀声。此刻的文晓琴,依旧想着要顺着《龙阳刀》在江湖上之踪迹,找出当年杀害父母的人。
如此下去,尽管是希望渺茫。可对于文晓琴而言,却似乎是唯一的线索。性情坚定而倔强而坚定的文晓琴,又岂能轻言放弃?
虽然刀声拼拼地传来,只可惜此刻夜幕早已降临。来往行人之长像,早已融入幕色之中。
紧跟上去,勉强可以见到数条人影,在黑暗之中闪动。那一柄柄大刀,在幕色之中,尽管已是十分暗淡,可是在文晓琴的眼中,它依旧是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果然,那一闪而过的人,正是邓孝天。这些日子以来,他原本只想找到红发怪道,好好算一算他们之间的新仇旧帐,可那怪道兜圈子的一般能耐,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之中。
加之万玉宁在江湖上重现,无疑,邓孝天感到此人的出现,给自己增添了不少麻烦。邓孝天曾经发下誓言,在此人面前,就算一死,他也绝不会退让半步。
借助夜色,邓孝天单刀独行于山间小道。步伐稳健而急切,此刻的他只感到怨气满服。恨不得将那怪道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
“大丈夫敢作敢担,邓孝天,你以为躲得掉吗?”这时有话语声传来。
“谁在躲避。”此刻的邓孝天正在气头之上,又岂能容忍有人对自己这等污辱。听到这般言语,他更是感到愈发怒火冲上胸廓。大声说道:“来者何人,何不出来一显身手?”
未等话音落下,有人早已落地。邓孝天急忙回头,却看见来的是万玉宁。
“我邓孝天堂堂正正作人,光明正大作事,为什么要躲避。”邓孝天的语气好似更加愤怒起来。
“很好!”万玉宁道:“既然胜负未分,那今天你我就接着打!”
“打就打!”邓孝天大嚯一声,手臂猛然握住刀柄。说道:“我手中的‘龙阳刀’行走江湖数十年,难道还会怕你不成?”
“《龙阳刀》,果然是你。”这时突现文晓琴的身影。他用那满腔仇恨的目光看了邓孝天一眼,道:“我今天要取你的人头,替父母报仇。”
“你却信我就是你的杀父仇人?”邓孝天道。
“不错。”文晓琴道:“你的《龙阳刀》,今生今世,我也不会忘记。在十几年前就是你杀了文质龙全家”
“邓孝天。”万玉宁听到这里突然大声说道:“真想不到,果然是你,为了名誉与地位,尽然干出这种事情。”
我邓孝天行侠仗义数十年,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遭受了多少损失。真想不到天下之人还在冤枉我,仇恨我。早知如此,还不如作个恶魔。
想到这里,邓孝天心头突生一阵怒火,转过身来。淡笑了一声,道:“那又怎么样,天下自古,根本就无善恶之分。谁想寻仇,尽管来找我好了,难道我邓孝天还怕你们不成。”
文晓琴听到这里,只感到心头怒气无法自控。突发一剑,直直地刺向邓孝天。
一剑将至之时,半空及时飞来一刀,将那一剑击落在地上。出刀的人,是邓婷儿。
婷儿自然知晓父亲心有难言之苦,自然不愿再见其如此遭人诽谤。上前一步说道:“当初你一直赖杨公子是你的杀父仇人,后来自知说不过去,现在又来赖我爹。你究竟有何居心?”
这时邓婷儿已是怒火大起,只听“哗!”的一声,她的刀已架到文晓琴的脖子上。
“无凭无据,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无事生非。”这时邓婷儿早已感到怒火满腔,道:“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免得你日后再生祸端!”
“婷儿,不得胡来!”邓孝天虽然处于气愤之中,可他更为担心的,却是婷儿情绪失控。再次酿成无法挽回的过错。
“算了,让她走吧!”这时杨艺云终于出现,再一次握住了婷儿的手臂。
其实许多日子以来,邓婷儿一刻也未曾停止过对艺云的思念。可是当杨艺云站在身旁的时候。婷儿更是感到怨恨满腹。
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段时日已来扬艺云一直跟万春香在一起。加之此刻艺云执意要阻拦自已,此刻邓婷儿狠狠地盯了一眼艺云,道:“我想杀谁,不关你的事。”
“你以为杀了我,就可掩盖你们当年的罪孽吗?”这时文晓琴大声吼道。
“人证物证具在,看你如何抵赖。”一阵笑声传来,红发怪道突然出现。
这时邓孝天心头为之一震,好似在顺刻之间,一目了然。莫非这一切都在红发怪道算计之中。
“当年之事,今日终于大白于天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红发怪道说道:“邓孝天,当年你不仅霸占了《龙阳刀》,还为此残杀无辜。”
在场之人好似都吃了一惊,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宁静之中。
红发怪道继续说道:“邓孝天,你若是还存良知,那就立刻交出本教《龙阳刀》谱。立刻自废武功,向天下人谢罪。
“这分明是怪道之一手策划。”邓婷儿用冲满怒火的眼神钉了怪道一眼,心头更是感到愈发恼怒,大声说道:“我跟你们拼了。”
随着他的这一声喊声,十数号人顿时之间陷入一场激烈的拼杀之中。
邓婷儿的刀法,经过父亲的教导与自己数年的努力,自然进展迅猛。快刀舞动,寒光闪烁于半空之中,留下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邓孝天玉万玉宁之间刀剑飞扬,沉集了多年之怨在这一时刻终于得以爆发,瞬刻之间,却已是难见分晓。
杨艺云与邓婷儿二人合力对敌,主攻红发怪道。
红发怪道料想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必有我亡。这时他自然大肆施展其毕生本领。那招招式式,形如猛虎出山,不过瞬刻之时,杨艺云二人已被得节节后退。
“很好!”这时红发怪道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道:“你二人算是知晓知难而退了,只可惜,好运气不是天天都能轮到你。”此言一发,怪道的招式已是变得更为凶猛。
“快走!”正当危难之时,杨艺云突然感到手被一人拉住,而且坚定有力,迅速地离去。
虽然,速度很快。可而人都已看清,来的的万春香。这时红发怪道却突然停手。笑道::“以你一人之力,可能打赢我吗?”
“就算一死,我也要拼!”邓婷儿狠狠地道,她似乎难以接受,杨艺云在这一时刻离他而去。
“我看还是算了吧!”此时的红发怪道,似乎早已忍耐不住藏在心头的那份喜悦。说道:“既然你们不知天高地厚,贫道原本打算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不过现在又改了主意。”
“那么说,是你怕了?”邓婷儿道:“既然是这样,道长不妨听我一句奉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方为上策。不要再作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邓孝天夺我《龙阳刀》谱,风风光光几十年。”红发怪道说到这里不由得发出一阵大笑,道:“期盼多年的时机,今朝终于降临,贫道又岂有放过之理,我不仅要见他身败名裂,还要见他女儿为情而忧,少年白头。”
杨艺云在身处激战之时,只感到手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拉住,坚定而有力。不过瞬刻这时,却已是摆脱了一场刀剑之险。
经历了好一阵奔跑,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杨艺云定眼看时,才发现站在身旁的人并非别人,正是万春香。
“怪道的武功确实很强。你二人就算连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万春香说出这般话语之时。面容中却早已挂满了忧虑的神色。
“可是!”杨艺云自然知晓万春香言语之意,可是此刻他最为挂心的,自然是身处恶战之中的婷儿。
“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还想管其他的人,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傻丫头在旁说道。看得出,她的眼中早已充满了抱怨的神色。
一时之间,杨艺云已是感到难言以对。
万春香见到杨艺云满脸一幅羞愧之色,哪里忍心让她再说下去。接过话来说道:“杨公子行侠仗义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从刚才你们交手之中不难看出,就算你二人连起手来,也未必能打得过那老道人。杨公子又何必要急在一时呢?”
杨艺云终于不再多言,或许他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回想到刚才那一般刀剑之拼,何等凶险,何等激烈。万春香将自己拉出刀剑之林,显然,她是冒着生命之险。
邓孝天与万玉宁二人,刀剑往来于半山坡上。响声之清脆,招式之急切,一听便知,这绝非一次普通之较量。不到半个时晨,却早已是千余回合。可是依旧是未见分晓。
突然,万玉宁收手离身,收招跃出场外。此刻的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口,说道:“果然好功夫,之可惜持刀之人心术不正。”
“这个世道本来就是黑白不分。”可见这时的邓孝天,却依旧处于气头之上,听到这里不由大吼一声道:“尽管冲我来好了,难道我邓某人还会怕你们不成?”邓孝天话说自此,人已离去。
文质斌骑在马上,行走于山林之间。这些年来,他其实一直都在东奔西走,忙忙碌碌,提升金剑门在江湖中的地位,一直以来都是埋藏在他心中的梦想。
正当此刻,突见几匹快马直奔而来。为首一人,是王仲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