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家国?”万熙鹏听到这里,不由得发出一声狞笑,说道:“出卖家国之人是谁?听旁人说,好像是您,怎能推到我身上呢?”
李耀的心头,不由为之一震。数日以来,所有的遗憾,也终于有了解答。恨不得起身一掌,劈向对方。
可是未曾出手,却闻万熙鹏的狞笑声,再次传入耳中。万熙鹏满不在乎地道:“师父如今已是剧毒缠身,又怎么伤得了我呢?”
不过瞬刻功夫,李耀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万熙彭见那老者不再动弹,便大肆地在其身上搜了一阵,取出一个纸包后,迅速离去。
贺云天是个跛子,自然不会武功。虽然见到万熙彭对老者大大出手,可却也是无能为力。待万熙彭匆忙离去后,才上前扶起老者,连声叫道:“李老伯,李老伯!”
一阵叫喊之后,终于,那老者晃晃地睁开眼睛。显然,他使足了浑身之气力,才断断续续地说道:“其实我早看出熙彭有叛逆之心,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可是为防万一,我还是将一份假的‘抢谱’藏于身上。”
“师父!”郭令丰听到这里,忍不住大嚯一声,万分伤心地说道:“师徒反目,兄弟相残,再好的枪法又有何用?”
郭令丰说话之时,突然飞起一掌狠狠地向那纸盒击去。他只想运足全身功力毁了这只纸盒。
“郭爷,使不得!”就在郭令丰的手落至半空的时候,贺云天急忙上前,阻止了他。
“如此害人的东西,留下有何用?”
贺云天见郭令丰终于停手,也松了口气。说道:“郭爷呀,郭爷!您为何不想想,李老伯誓死认我把‘枪谱’交到您手在中,为的又是什么?难道不是希望您有朝一日为其清理门户吗?”
郭令丰听了此言,心头不由的为之一震。贺云天道:“据我所知,李老伯不愿将枪法传给万熙彭,除了他不守孝道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更是他为官禄而勾结满人,残害弟兄。”
“还有。”贺云天说道这里,心头却似乎有更多的不平,感动难以掩盖。说道:“万熙鹏暗害李老伯,用的正是满人的毒针,这足以证明,他早已勾结满人,害我大明江山。”
终于,郭令丰将那纸盒放进了衣兜。虽然,他不愿见到兄弟相争,手足相残。但是,他发誓,只要有人暗害师父,只要有人祸害家国江山,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袖手旁观。
两年时光,流逝在不知不觉之中。
终于有一日,同样,是午后。
一队满军骑兵,千余号人,行于一条弯道之上。在那一队骑兵当中,果然,郭令丰见到了昔日的师兄万熙鹏。
昔日的师兄弟,依旧,郭令丰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目光。只是,眼前一幕,在他看来,却是那么清晰。
就在此时,只听到一名满人士兵说道:“万大爷果然没有食言,真乃为我满人进入中原再立新功。”
“多谢大人栽培。”听到那满人将领的这般跨讲,万熙鹏连忙拱手道。
“算你识相。”那满人将领好似感动一丝满足,又似乎露出几分骄横。说道:“万大侠既然得到那无敌枪谱,想必不会亡了这‘知恩图报’的道理吧?”
“夺命抢”几十年来,早已是闻名千里。其实年逾古稀的李耀,早有将这“抢法”传给弟子地想法。
李耀自认为对两个徒儿的性格了如指掌,大弟子万熙鹏聪慧过人,善于随机应变。二弟子郭令丰,忠厚而老实,满腹侠义之心。一时之间,李耀只感到犹豫不绝。
怎料,在一次杀敌护国的战斗之中。李耀意外地觉叉到大弟子万熙鹏为图荣华,私通满人。自然,他的枪法,无论如何,也不会传给一个叛国之徒。
那满人将领自然知晓“夺命枪”法,名扬天下。必然,驱使万熙鹏尽快得到“夺命枪”普。
在满人将领的逼迫下,自然,万熙鹏急于得到“夺命枪”谱。万熙鹏自然知晓,过去的许多年里,“夺命枪”无敌于中原。
不料就当此时,万熙鹏已觉察到自己的行踪,被师父知晓。他自然知晓,此生此世师父绝对不可能,再将枪法传与自己。
若是得不到“夺命枪”法,必然,那满人将领也不会放过自己。万熙鹏想到已是走投无路。终于,他做出了暗害师父,夺取“枪谱”的决定。
那李耀的“夺命枪”法,在过去的数十年里,多年未逢敌手。人称,钢枪持手,横扫一方。尤其,实在抗击满军的战场之上,令敌将闻风丧胆。
果然,在取得“夺命枪”法之后,言行举止,愈发肆无忌惮。
郭令丰立于远处,见到昔日的师兄,如今却为了一份官禄,居然作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而师父却在危机之关头,将那“夺命枪”谱交到自己手中。郭令丰自然感到既痛心,又无奈。深知,自己身上的担子,重若千斤。
就当此时,却听得一名满人将领问道:“万大侠的枪,当真能够无敌天下吗?”
“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万熙鹏的目光中,却在突然之间变得凶狠起来。厉声地说道:“难道,将军信不过我万熙鹏?”
夺命枪,威震一方。立于万熙鹏身旁另一名满人将领心道:“若是这夺命枪再度与我为敌,势必为我满人进人中原曾添不必要的麻烦。”瞬刻之间,却又转身笑道:“万大侠切莫见怪,若能为我满军立功,高官厚禄,保你享之不尽。”
数月时日,郭令丰苦练枪法,他决心继承师父的遗志。
其实多年以来,李耀一直都在为保家卫国,而尽心尽力。或许,正是因为有着这份决心与信念,他的枪法,突飞猛进。
战场上的郭令丰,更是奋不顾身,顽强抗敌。那柄刚枪,武动于半空之中,即使是数人一涌而上,也毫不放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