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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少年中国说

这个积弱贫瘠的词汇被我说出来后,却是满场的寂静无声,谁都知道,足球在国内已经是病入膏肓的产物,可是不可否认,我们的心里仍对它抱有期待,比如今年的国足,历史上首次踢进世界杯,虽然我们都知道,国足或许连小组都无法出线,可依旧还是能让国人们沸腾。

当我说出足球这个词汇的时候,台下的人都静静的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说一些激昂的话,毕竟,这是作为球迷的我,给中国足球鼓劲的最好方式,我咬了咬牙,用有些颤抖的稚嫩声音说道:

“大家好!请听我少年中国说,

少年强,则中国强;

少年智,则中国智;

少年进步,则中国进步;

少年胜于欧洲,则中国胜于欧洲;

少年雄于世界,则中国雄于世界!

所以,中国的足球,应该从少年抓起!”

最后这一句话,是来自2012年的我,看了无数场比赛后,从评论员口中得出的结论,我想,在这样一个时候,说出来总比不说的好。

场下并没有我想象的掌声,每个人似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或许,在他们看来喜欢足球与真正的踢足球,完全是两个概念。

主持闭幕式的领导,生硬的朝我鼓了鼓掌,接过我手中的麦克风,开玩笑的朝台下说道:

“呵呵!年轻人总喜欢天马行空的事情,哈哈…,精神还是值得鼓励,接下来,由我来做闭幕式致辞…!”

场下这才响起热烈的掌声,似乎,刚刚只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

回去的班车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思绪万千,也是破天荒的没有去注意刘菲,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时代,在我的记忆里有太多的缺失,作为从2012年穿越回来的我来说,过去的十年,就只有新闻上的大小事物,而我,如一叶过客毫无痕迹。

星期一,我起了个大早,到教室时,里面竟也坐了不少人,仔细看去,都是些成绩不错的同学,看来,勤能补拙确是真道理,想想之前的我,可比他们懒了不少,所以后来只考了个三类大学,我将书包放在桌上,这时,周琳也进来了。

我看着这个平时少有留意的同桌,突然莫名的想开开玩笑,便故意将手从她的秀发上掠过,吓的她一扭头竟与我的手臂撞在了一起,我本能的想缩回手,却不想直接将她的头揽在了怀里!这一下,周琳的脸‘刷’的就红了!而我更是愕然,只得将双手举过头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周琳见状再也绷不住,起身逃一般的冲出了教室!

我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心想她不会是找老师告状了吧!我刚想起身去看看情况,就听身后李伟起哄道:

“哈哈哈!咱们班的铁树开花啦!”

“是啊,绝对是班级头条!”

其他的同学也跟着附和。

气的我一拍脑袋,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仰天长叹:

“造孽啊!”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周琳才红着脸,匆匆忙忙的走回了教室,待她坐下时,我刚想开口道歉,她已经用书遮住了自己的脸!而上课的老师这时也走了进来。

无奈,我只能尴尬的坐在桌前,课上到一半时,我瞥了一眼旁边的周琳,她似是察觉,娇嫩的脸上竟突兀的泛起了红晕,然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见状一拍额头,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却鬼使神差的嘀咕道:

“好软。”

周琳刹那间就满脸通红,一脚狠狠的蹬在我脚背上,疼的我直接跳了起来!引得全班一阵愕然!

好在我是班级的重点培养对象,老师对我只是简单的批评,并没有过多的为难,我刚重新坐下,周琳就用极低的声音冲我说道:

“流…氓!”

搞得我一时哭笑不得,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叹道:

“头发软也有罪啊?”

周琳听完脸更红了,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再蹬我,我知道,算是雨过天晴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因为与周琳的小插曲,我成了全班的议论对象,面对大家不厌其烦的嬉笑和哄闹,我在不停的解释中,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始融入整个班级,这使得我的社交障碍渐渐的成了过去式,我的性格也随之变的活泼与自信。

转眼到了五月底,距离上次的体育竞赛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今天是星期二,上午的课刚刚上完,我正与李伟开着玩笑往门口走,却迎面碰上了阎罗王,幸亏我俩及时刹住了脚步,否则,定会被阎罗王抓成反面教材在班上批斗!

李伟反应神速,立即开口道:

“罗老师好!”

阎罗王点了点头,用手一指我,说道:

“你跟我来办公室!”

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心想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说话总是阴晴不定,让人难以琢磨。

李伟有些幸灾乐祸道:

“看来班主任要给你开小灶,凌凡同学,记得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说完,那家伙便朝饭堂走去。

02年的联乡中学,其实就是间普通的乡村学校,学生都是附近几个村组的,我们那时上学都是土路,坑坑洼洼的,一到下雨都成了小水滩,极为难走,有些同学离家较远,就只能住校,学校的寝室和饭堂极为简陋,很多从02年走过来的农村学生都知道,那时的饭堂其实就是给学生蒸蒸盒饭,菜都是自己用玻璃瓶带到学校的冷菜,寝室也很简陋,除了可以睡觉的床铺与照明,连自来水都没有,所以在学校,洗澡几乎是不可能的。

看着李伟去饭堂的身影,作为走读生的我,多少是有些感慨。

当我来到办公室时,心里还在盘算,是不是周琳的事暴露了?来找我算后帐?可当我看到阎罗王时,顿时安心了许多,她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见我到了,阎罗王便将牛皮纸袋在手里掂了掂,问道:

“这里面装的是你的学籍档案,我接到校长的通知,说是县附一中想调你去他们那边读书,现在叫你来,主要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听果然不是周琳的事,便有些庆幸,可仔细一想阎罗王说的话,十分吃惊的问道:

“县附一中调我?为什么?”

“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县附一中点名要的你,这件事也是经过教委点过头的,或许,他们觉得你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吧!”

我听完一阵愕然,我是读书的好苗子?这风牛马不及的名词冒似离我还有些距离吧!再说,比我成绩好的也有,怎么就偏偏选到我?这太不可思议了。于是我又问道:

“罗老师,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阎罗王微微一笑,站起身,将牛皮纸袋塞到我手里,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道:

“你自己想想吧!如果想去县附一中,就直接拿着学籍去报道。”

我见阎罗王来真的,一时失神,竟直直的看着她,那成熟女人的婀娜身姿,让我有些迷离,特别是近距离的肢体接触,更让我如触电般的彷徨。

阎罗王似是发觉了异样,脸颊微红的冲我瞪道:

“别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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