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人带着各自的奴仆坐着马车就出了园,一路上畅通无阻。车里坐着的古兴义此刻闭目养神倒与他没怎么说话。一边坐的古兴寒毫无困意,轻轻掀起帘子一角,朝外看了看。几年不见,父亲也没闲着,把这里扩了不少面积。他儿时的路越来越陌生了。走了一段路终于入了古城。古兴寒掀下帘子,静静端坐沉默。不久帘外渐渐传来人来人往的喧闹声,古兴义这时睁开了眼。不由掀了开帘子好奇看外面 。古兴寒眼里一闪的冷漠,对他凑热闹的举动不感到一点的惊讶。
不一会儿,马车在一处地方平稳的停了下来。只听外面的人道:“两位公子,客栈到了。请停下歇息。”古兴义脸上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也许在古园呆了几天闷坏了,他“嗯”了一声就快速掀帘走了下去。落在后面的古兴寒慢悠悠的在青石的搀扶下出了马车。走在路上一道光线闪晃了眼睛,古兴寒挥手一挡,青水见状把准备好的伞打开为他遮住太阳。
古兴义大大方方走在前面边看边说:“这时候太阳还这么大,照得眼睛睁不开。”
“公子,你们小心脚下的路。”店内的小二见两位进店的男子气质不凡,笑容满面的热情迎接。
古兴义的管家永业挡在前,冷冷道:“我们订了‘渔家’雅房,先领公子上去。”
“好的,爷。我们早已为你准备好了。请........”原来是有钱的主,小二立刻殷勤的跑上楼梯为他们领路。
他们上了楼进了雅间包房,里面环境不错,面积大而干净整洁。
“你们请坐,等小的为你们上壶好茶。”小二说完,点头哈腰的关门出去了。
“哟,这窗外可以把下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嘛。谁订的,有水平。这位置绝佳。”古兴义高兴的坐在窗边,嚷道。
见古兴义这么问,永业不再隐瞒,低头道:“二公子,其实奴才是根据二太太提供的古城图纸所一路安排下来的。二太太怕公子路不熟,特意找几个好吃好玩的地方提前安排好.....”
古兴义一听,刚刚还高兴的脸一下沉了下来。出了园也‘逃’不出母亲的手掌心,见他这么啰嗦,不耐烦打断:“知道了,知道了。我谢谢母亲的良苦用心。”说着偏头不理人。永业见公子无故生气了,站在那里不敢说话,与另两人兰舟、蓬舟面面相觑
场面顿时显得尴尬,古兴寒眉眼一笑。二太太做事就是不简单,连我们出园的路线她都可以掌握得一清二楚。他不急不躁地走到古兴义身边,看着外面笑说:“二哥,你出来玩就别生气。我看二娘安排很周到,只要你不做坏事她不会干涉你的。“
古兴义一听这话变了脸,瞪着他喊道:“什么叫做坏事,不就出园逛逛吗?你们搞这么复杂干什么!我是小孩子吗?出来玩还这么严厉管我。”
见他很生气,古兴寒连忙道歉,然后转移话题道:“二哥,你看古城近几年变化巨大,在父亲的治理下人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我想二哥学的知识很快就能助父亲一臂之力了。”
古兴义疑惑的望向外面再望向他,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突然觉得这个弟弟是真会说话。几年的磨练让这小子成长进步了,你看他不卑不亢,脾性待人温和。跟他说话生气都是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
古兴寒不介意他的审视,嘴上笑道:”二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不信,你看看窗外,无论是开店做生意还是小摊小贩做事都有条不紊,证明父亲平时管理有方,才会有现在治安良好的场面。“
他都这么说了,古兴义不由目光转向那边观察,若有所思道:”三弟真是一双慧眼,关注点都与我不在同一方向上。“
”二哥别取笑我了,我只是闲着无聊瞎看瞎猜而已。“古兴寒语气平淡,自嘲道。
这时小二突然敲门进来,他身后端菜的两人把美味佳肴摆满了桌,古兴义道:”怎么没酒,上来!“
”公子,你要是喝醉了,二太太看到......."永业惊道。
“闭嘴!我就小酌几杯,回去的路上酒就醒了,你不说母亲怎么会知道?!”古兴义见他又在啰嗦,暴怒道。
“二哥,生气伤身。不就喝酒吗?我陪你一起喝。小杯可以但不要贪杯。”古兴寒见他发怒,赶紧打圆场让人拿来一瓶酒。
古兴义这才作罢,摆了摆手让永业去门外站着。他看着古兴寒,眼里充满倦意,道:“有时我倒羡慕你,看到三娘都不怎么管你,任凭你自由发展。哪像我,母亲恨不得从头到脚就安插个人一天照看我,我有时真觉得透不过气。”
古兴寒叹道:“二娘爱子深才会对你寄于厚望,在教导的方式有些严厉,但本意是好的。你要理解她。”
见酒拿上了桌,古兴义拿起酒,然后倒入两人杯里,表情无奈道:“罢了,不想说这些。今天出来是要玩高兴的,别总提令人生气的好么。不然你现在回园当个乖乖的儿子,以后别和我一起玩了。”
“二哥,我说的话你别介,我错了。这酒我先敬你,今天不谈其他事。”古兴寒向他举杯,郑重其事道。
“一醉方休,干!”古兴义爽快的碰了杯,一头猛喝了下去。古兴寒不甘示弱也一饮而尽,古兴义见杯子空了表情很是满意。让兰舟立马重新倒满了酒,两人把酒言谈。
“兴寒,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想女人,哈哈哈哈......”古兴义这么直白的话让他惊诧之余不由发笑。
“二哥,我们年纪也不小了。你别着急,父亲很快就会为你选择门当户对的女子让你成亲,了却你的心愿。”古兴寒举酒碰杯道,眼里满是笑意。
这话让古兴义哭笑不得,他邪恶一笑,说道:“我要是成了亲,下个就轮到你了。到时你也不可避免与未知女子成亲拜堂成为夫妻的事实。想不到我们学习新洋务思想,回来还是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古兴寒听得眉头一皱,凝视他微微发红的脸,觉得他有些醉了,便轻轻一笑:“二哥,这样说,你心里有喜欢类型的女子?”
嗯?古兴义愣了一下,随后哈哈一笑:“哪有什么确切喜欢的,只不过以前在外学习时见过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可惜可望不可及有缘无分罢了。”
古兴寒不相信他的鬼话心里冷笑。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吗?以前在学校听过他的风流韵事,二太太远在国内不知道也管不了而已。自从他进园第一天,见着那个女子一面就念念不忘。悦佳人的确长得美,可惜再漂亮的人如花一样时间长了会‘枯萎凋谢‘,人总会腻的。
“二哥,人生路漫漫何必纠结遇见的。往前看,美人总归会有的。”古兴寒目光一转,盯着酒杯若有所思。未来会是怎样谁也说不准。
古兴义没注意他微妙的表情 ,自灌了一杯酒,道:“兴寒,这次出来得急连朋友都没约见。下次再出来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朋友?古兴寒煞有兴趣,好奇问道:“二哥的朋友也在古城么?那可要好好认识认识。”
古兴义喝了几口茶醒酒,摇摇头,说:“没有,他不住在这里。等会我写个书信过去,约定时间下次出来介绍给你。他人很优秀,是著名学校祈先生的得意弟子。”他停顿了一下,凝视古兴寒一脸期待的表情 ,心里一笑,继续说:“祈先生,你知道吧?!他老人家学识渊博,能成为他门下弟子是难能可贵。”
祈先生大名鼎鼎古兴寒是了解的,既能收为弟子想必学识才能也是极优秀的,于是对他说:“这么优秀的人二哥竟舍得让我认识,我真是没想到。”
这语气又来了,古兴义不由鄙夷道:“我们是同父异母,从小关系这么好,说这些太见外了吧。”
古兴寒笑了笑,继续问他:“不知这位朋友姓甚名谁?二哥说一说,看我之前有没有从别人嘴里听过他的大名?”
“他叫欧一鸣,也是这几年先生新收的得意弟子,怎么你认识?如果你们认识那更好了,到时直接约出来大家见个面叙叙旧。重新聚一下。”古兴义望着面前的菜索然无味,转头朝窗外又看了看。
而古兴寒脑海里却快速回忆,看有无这个人,然后他说:“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第一次听你说这个人。那就等二哥到时约人认识,我请客。”
古兴义回头一笑:“那就说定了,到时我们再一同出来见他。”他起身让兰舟告诉门外的永业结账,调皮一笑,说:“兴寒,既然已经吃饱喝足了,趁还有点时间我们下去逛逛。”
古兴寒应声,利落的穿上外套和他说笑并肩的走下楼梯出了客栈。大街小巷摊贩的叫卖、店铺的开门迎接、人来人往的路上热闹氛围让古兴义被感染了。而旁边的管家却是时刻警惕周围,越是人多的地方越要注意护卫。古兴寒和他一路漫无目的的到处走,古兴义打量走过来的几个女人,淡淡瞥了几眼,撇嘴道:“普普通通,没有吸引力。这街上没有一眼惊艳的女子。”古兴寒嘴角笑笑不置可否,合着他是光看女人了,喜好美色的性子改不了。
“兴寒,去珠宝店看看。”古兴义路过时,不由面露惊喜,看到店铺内装修大气,心里一动快步走了进去,也不管后面的古兴寒答不答应。古兴寒对他这种举动早已司空见惯,于是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
“欢迎两位公子光临!店内珠宝闪亮璀璨、纯净透明。两位公子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们给你包好带回家。 ”老板见面前两位男子气质不凡,一脸的讨好。
“老板你真会说话,我们只是进来随意看看。”古兴义听到他的话很是受用,语气却是冷冷淡淡。
“哎呀,公子好谦虚。看公子气宇轩昂,高雅气派,就算进店观赏也是让本店增光不少。”老板谄媚道。看到他们后面默默跟着的人又不傻,猜测这穿着和样子不像普通人家。然后他殷勤的请他们去了偏厅上座,避开了门口人来人往的吵闹,屋里安静隐私。让人上了好茶请他们品尝。接着让人把精美盒子装着的首饰轻轻放在他们桌上,还小心翼翼打开亲自介绍道:“公子,你们请看。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这项链缀上的明珠非常闪耀,特别适合女子戴,衬托她的优雅高贵。”
古兴义认真的凝视它,那眼里藏不住的喜欢油然而升。老板站在旁边人精似的热情接待,然后趁热打铁道:“女人因珠宝而动人,珠宝因女人更璀璨。公子若喜欢,不妨拿在手里感受一下。”
女人因珠宝而动人,珠宝因女人更璀璨。老板的这句话让古兴义瞬间心动,他表面盯着那串项链,脑海里却闪现秦蒙葶那美丽的外貌,这项链很是适合她,如果她戴上绝佳。然而古兴义嘴上却回道:“嗯,是很好。兴寒,你觉得呢?”
古兴寒心里对这些根本毫无兴趣,话题一转,笑道:“二哥,喜欢它就买下来送给二娘吧。”店铺老板听了一愣,原以为说动古兴义送给心上人的,结果是送给母亲呀。他讪笑道:“公子真是对母亲一番孝心,情真意切。本店还有珍珠,不如让人拿出来请两位公子看看。”见古兴义摆手同意,老板脸上笑开了花,心想今天是遇上大主了。他赶紧让人把几款好看又昂贵的珍珠项链依依打开站在一排让他们观看。
哪知古兴义看了几眼明白了老板的意图,嘴角上扬,轻笑道:“这些怕是价格不菲吧。”老板脸皮厚,讪笑道:“公子别看价格贵,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宝物,特匹配公子家这样的身份,适合参加聚会这样的大场面。”古兴义脸上笑呵呵却没表明是否定下,一旁的老板滔滔不绝推销手里的项链,古兴义不动声色,似乎就要被说动买一串珍珠带回去给二太太时,突然传来的女声一下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只听那女声冷嘲热讽道:“老板,我说你怎么不来招待我家小姐了,原来是在这里接待大人物了。”众人惊讶,不由转眼看去,见一丫环打扮模样的女孩站在不远处瞪着他们。
”老板,秋云姑娘看到我们拿东西进来就跟着进来了。“她后边的店员表情慌张道。
老板脸色一僵,摆手让他出去照看禁止再有人进来。而古兴义盯着这突然闯进来的莽撞小姑娘,眉头一皱,瞬间冷眼。
老板见气氛冷场,他轻轻放下贵重的物品,走上前讪讪一笑:“秋云姑娘,大小姐在那间房里已经试戴好了么?不知她对我们店的项链还满意吗?”
看他虚伪的样子,秋云眉头一皱,表情不悦道:“老板,你都舍不得拿出镇店之宝给我家小姐试戴,是觉得我们身份不配么?!”
你这妮子,说话这么欠揍。老板心里骂道:你家小姐试戴了好些时间了,各种挑剔难伺候。正接待贵公子,关键时刻你出来搅什么局,要不是看到你主人家的面子早就轰走了。商人不想众人难堪,脸上堆笑道:“哎呀,秋云姑娘说笑了。这不大小姐在里面试戴其他宝物,我不方便打扰也没来得及派人拿给她。你别生气。还有一款首饰特别配得上大小姐的气质,不如马上拿来你给她瞧瞧?”
秋云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瞧着那边摆了一桌的饰物,她觉得老板狗眼看人低。小姑娘就是心气高,老板不跟她计较,脸上还是笑呵呵的让人拿来了另一款首饰给她看。坐在那边目视这一切的古兴寒哑然失笑,这是哪家小姐的丫环,架子倒不小。这时,秋云突然走上前看到了古兴义面前摆放的宝石,眼里不由惊喜,这饰物的品质很高,她抿嘴轻笑道:“老板,这款宝石我家小姐之前都没有试戴过,我要拿去给大小姐戴。”
这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语气让古兴义听了顿时不爽,他冷冷地拦了要上前理论的永业,看着面前这嚣张的丫环, 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从头到脚,盯得秋云有些毛骨悚然。老板见势不对,赶紧挡在她面前道:“秋云姑娘,可以先等一下吗?这两位公子也在观赏,不如等他们看完我立马......”
“他们只是看又不戴,何况也没买,怎么就不能拿去给我小姐戴了?”秋云察觉到古兴义眼里的不屑,脾气一下冲了上来。
老板感到头疼,脸上赔笑,这些都是惹不起的主。而古兴义慢悠悠端起茶,不由轻蔑道:“大户人家的丫环是这等教养,我今天算见识了。”
古兴寒观察到秋云逐渐僵硬的表情,对他道:“二哥,算了吧。我们现在回去了。”被古兴义这样挖苦,小姑娘毕竟脸皮薄,脸羞得通红,大怒道:“你这是什么话?竟敢嘲笑我家小姐,你们霸占又不买,我家小姐还不能试戴了?”见她气呼呼的,古兴义眼里冷冰冰,只觉面前的妮子嘈杂讨厌,然后一字一顿道:“你配吗?”就差让永业‘扔’她出去了。
秋云从未被人这样当众羞辱,瞪大眼惊叫道:“你.....”“外面在吵什么?”不一会儿,一女子不由掀帘缓缓走了进来。那富贵华丽的装束显得光彩照人。秋云见她出来赶紧迎了上去,神情一下变得谦卑有礼,说:“小姐,奴婢本想把那好看的饰品拿来给你试戴,谁知那两个男人不肯,还斤斤计较的。”
古兴寒一愣,他什么都没说,这妮子怎么把他算进去了。而秋云小心翼翼说完,出来的女子—祈祺顿时心里明白了,侧眼示意她闭嘴。然后看向古兴义那边,凝视那两位俊朗的面容眼里不由一亮,她迟疑了几秒还是走过去微微一笑道:“我家丫环有冒犯失礼之处,望两位公子原谅。”跟在后面的秋云惊呆了,小姐今天转性了竟不骂人变得这么温柔,她不由低下头。
老板上前赶紧解释道:“祈小姐,这是一场误会。两位公子是在为家人挑选首饰,还没确定好,秋云姑娘有些着了急,就有些争执,你看......”祈祺趁他说话空隙,已经暗暗打量古兴义他们,看他们气质不凡定是非富极贵之人。她心里怪自己平时惯秋云了,鲁莽行为才发生这样的闹剧。她莞尔一笑,让秋云上前向他们道歉。秋云不敢违背,没了刚才的气焰,上前低头行礼,谦卑道:“奴婢刚才言行粗鲁,得罪了两位公子。奴婢后悔不已,请两位公子原谅奴婢。”
古兴义瞧着面前笑盈盈的祈祺,刚刚冷漠的表情一下展开了笑容:“小姐,善解人意。刚才本是一场误会,现在双方言和就让不快随风去罢。”祈祺见对方依着台阶下了,说:“公子心宽善良不与我家婢计较,小女子—祈祺真是感谢了。”这名字真好听,再看她眼眸明亮,模样可人,让古兴义一下对她有了好感。旁边的老板看在眼里,心想终于握手言和了,不由舒了一口气,赶紧为祈祺加了位子添了茶,请她在旁边就座。秋云识趣地站在后面低头无声。
古兴寒看着古兴义有一搭无一搭和她聊天,眼神玩味的坐在旁边倾听。正说着,祈祺突然道:“今天有幸认识两位公子,现在还不知两位尊姓大名呢?”看她调皮一笑,古兴义恍然大悟道:“失礼了,忘记介绍本人了。我叫古兴义,家里排行老二,这是我三弟古兴寒。今天我俩本是闲逛古城,不想竟意外认识这么美丽知性的祈小姐,真是三生有幸。”
古兴义的夸赞让祈祺甜甜一笑,不经意间她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的古兴寒。这个男人,一直平静如水的神情,不插话也很少说话,相比古兴义的热情,这个‘闷葫芦’让她一下充满了好奇。暗中察觉到古兴寒的淡漠让她怀疑自己在他眼里难道没有魅力吗?正失神时,古兴义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祈小姐,这红宝石吊坠很衬你的气质,你戴上一定雍容华贵。不如试一试。”
祈祺连忙回过神,看向他指着桌上盒子里的精美吊坠,宝石红得鲜亮无比,闪耀瞬间动了心。一边的老板立马谄媚让她试戴,嘴里说着极其夸张赞美的话。祈祺听得心花怒放,示意秋云轻轻拿起为她戴在脖上。众人一眼惊叹,一番赞赏下。古兴义凝视她,笑容可亲道:“这宝石仿佛就是为祈小姐而生产的,你一戴上无与伦比。”
祈祺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俊朗的公子称赞,害羞得脸一下红了,她不好意思一笑道:“古公子过奖了,这宝石这么漂亮, 谁戴上都好看。”她话刚一落,古兴义向老板示意道:“这宝石的钱我付了,你给祈小姐把宝石包好,这是我送给她的礼物。”
老板笑容满面亲自带人把宝石细心包装,一边的祈祺吃惊地看着他,第一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连忙婉拒道:“古公子,这宝石贵重,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恕我不能接受。”古兴义却不以为然,看着她温和一笑,嘴上坚持道:“祈小姐,我们有缘相识一场,下次不知何时再见,小小心意请你收下吧。”
古兴寒对他出手大方也是一惊,低眉时眼里一闪冷笑。二哥真是对美人舍得,对第一次遇见的女人能下这么大的血本。见两人在互相推托,抬眼间温和一笑,说 :“祈小姐,宝石配美人,二哥觉得它非常适合你,也当是初次送给‘朋友’的礼物。你要是不接受,二哥回去寝食难安呀。“
古兴义轻轻一笑不说话,仿佛认同他的话,祈祺瞧着古兴寒一眼脸庞一红,这男人难得说话,她起身,知道再推托就是假意了,她心里还是喜欢那宝石的。脸上遮不住的欢喜,对古兴义行礼道:“多谢古公子,宝贵之物我却之不恭了。”古兴义绅士一般的站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温柔一笑:”祈小姐与宝石完美搭配,我送对人了。“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老爷在家担心了。”秋云跟着行了礼,见她与两个陌生男人说了这么久,心里开始焦急,等他们说完了憋了好久的话这才开口道。
这话让祈祺眼里的光一下暗淡,她心里明白深闺少女出来太久容易招人口舌,情绪有些低落。再抬眼时脸上佯装镇定,道:”古公子,我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见,我请你们吃饭吧以感谢你送我这么珍贵的礼物。“
古兴义眼里含笑,不知不觉竟与她呆了这么久,心里直叹时间过得太快。转头看了那边挂钟,知道自己也该回园了,不敢挽留,便道:”祈小姐,路上小心。有机会再见!“
”两位古公子,我先告辞了!“祈祺低眉含笑,依依不舍转身时匆匆看了一眼古兴寒,只见那深邃的眼睛让她有些着了迷,古兴寒,下次还能见面吗?
老板在后面热情迎送她,古兴义慢慢走到前门看她出了门口坐上马车渐渐走远,低声叹道:”祈小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二哥,我们该回去了。”古兴寒眉头一皱,走了上来,在他背后轻声提醒道。
“永业你把账结了,兴寒我们走吧。“古兴义有些扫兴,话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古兴寒应声跟着出了去。
见他们先走,永业拉着老板去了一边,在他耳边轻声私语,老板先是一愣,随后吓得冒着冷汗,小声道:”哎呀,早知是古园公子,这钱还要什么呀?“
永业冷冰冰看着他,说:”老板,二公子是讲诚信的人,先记账把单子给我,明天派人来店结账。记得这事不要传出去,不然后果........“他故意停顿,老板当然明白,乱说话这店不要开了。连连点头称好。
、老板挤出僵硬的笑容忐忑送走了永业,回头对店内一头雾水的店二叫道:”还看什么?!赶快把这些贵重物品收回去锁着呀,对了,时候不早了,今天打样了把店内好好收拾一下。记着,你们今天不准把三位贵人的事传出去,要是被我发现谁乱嚼舌根,那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几位店二茫然无知,但见老板认真警告的样子知道此事马虎不得,连连应声。
永业走近时,只见他俩已经坐在马车里不语知道出来这么久他们累了,于是他轻手轻脚骑坐在了马上,随着几匹马开始奔跑,他们回园的路也行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