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 魁霁轩
“庐山掌门邀我来此,如今这般,又是何意?”说话的女子语速平缓,声音里却含着一丝愠怒。
说话人正是贺兰偌遥,此时,她就站在魁霁轩轩内的正中央,可是再细看便会发现围绕在她周身的淡蓝色光柱,那正是身为庐山掌门的南宫精心布下的阵法,看似微弱柔和的光,实则充满威力。
听到贺兰偌遥的问话,南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开了他案上的一块布,中间露出的是一枚银针。南宫停下动作,示意般地看向贺兰,很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端倪。
贺兰脸上却毫无南宫想捕捉的惊慌,而是眉头轻挑,对南宫道:“南宫掌门想些说什么不妨直言?”
南宫拿起那枚银针,对贺兰道:“敢问贺兰掌门可认得此物?”
“没错,此针正是我的。”贺兰坦然直言。
南宫没想到她竟然回答的这样直截了当,皱了皱眉,转而冷笑:“不愧是贺兰掌门,不仅能令长留成为仙界望族,还能同时效忠魔教教主,真是韬光养晦,藏得够深啊。”
贺兰轻蔑一笑,从容道;“原来南宫掌门的想象力如此丰富,此针是我采集天池冰晶炼制而成。南宫掌门又如何联系到魔教?”
南宫眼眸微微眯起,微笑中透着森寒:“这枚银针是极正之物不错,但庐山的人可是亲眼目睹了贺兰掌门使用这枚银针御敌的过程,一招一式可无半点长留一派的痕迹,倒很像是魔教教主的亲传。这正邪之分,贺兰掌门不会不明白吧?”
贺兰听到南宫如此说,眼中轻蔑多了几分:“南宫掌门,何为正?何为邪?正邪不过随心罢了,心正则正,心邪则邪。再者,你暗中派人跟踪他山掌门,如今又假借邀请之名,偷袭同道,栽赃陷害,这就是你所谓的正气凛然?”贺兰从容地盯着南宫,纵周身阵法缭绕,也没有丝毫的慌乱。
南宫也正了正色:“贺兰掌门究竟是否与魔教有所关联,不是你我说了算,而是事实说了算。调查期间,就委屈贺兰掌门,在这阵法里,多留些时日了。”
贺兰冷哼了一声,缓缓说道:“本来你与我毫不相干,大家各不妨碍倒也罢,南宫掌门,你派人跟踪我时,已然暴露你的野心,不,你可谈不上野心,顶多是妒忌吧。你自己也明白庐山的威望不比长留...”
贺兰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了几许,此时南宫的脸色已有晦暗:“跟踪是为了寻找证据。”
“证据?你现在人证,物证皆在,为何还用如此不光明的手段将我困于此?而不是去公之于众,证明你庐山掌门的威望?”
没等南宫开口,贺兰继续说道:“表面上一派正义,文质彬彬的庐山掌门,却是个很会算账的人。庐山掌门,从不会做让自己亏本的买卖,你用不爱财物来表示自己的廉洁,却用虚伪的浮于表面的正义修饰你虚荣的心。又十分懂得驾驭人心,这样的庐山掌门,又怎么会做有闪失的事?”
南宫像是被戳中软肋,竭力压制着愤怒,气极反笑道:“贺兰掌门可真是字字珠玑。看来你承认自己是魔教中人了?”
贺兰笑着一字一句缓缓道:“是,你又能奈我何?庐山掌门可不会拿整个庐山和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突然,魁霁轩窗子外侧的一盆栀子花翻到打碎在地。
南宫和贺兰同时看向窗外,下一秒,羽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莫羽汐已经在魁霁轩门外站了许久,庐山弟子很多都认得她,从前也见惯了她往魁霁轩跑,再加上根本不知道殿中发生的事,所以没有并没有通报。
南宫神情极其复杂,羽汐没有看向他,而是先一步一步走到偌遥身边,脸上挂着泪痕。
偌遥看着羽汐,神情全然不似方才,刚要开口,羽汐却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