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我睁开我那睡意朦胧的双眼看见叶子早已醒来。叶子看着我说:“昨晚,谢谢你。”
我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说:“谢什么,对我不用这么客气的。”但我心里却觉得我做了一件非常让她感动的事,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感动。
我说:“叶子,昨天本来想联系你的家人让他们赶紧赶过来,但是你的手机上了锁,打不开,没有办法。我只能在这陪你,照顾你。”
我尽量把这件事说的合乎情理,不让她看出我是对她有意而为之。
我又接着说:“你联系你的父母了吗?他们什么时候来医院?”
叶子见我不停地在说,看着我笑了:“你就那么的想让我的父母来医院?你好抽身离开。”
我连连说不是,我告诉她,我只是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应该让她的父母知道,否则,他们会担心她的。
叶子让我把病床摇起来,然后说:“我父母最近一起去国外学习去了,还没有回来。我不想打扰他们在国外的计划,更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所以我也没同他们联络。最近家里就我一个人,这段时间我就像'挣脱了束缚的风筝一样,获得了自由,只可惜这自由不能长久,因为我的父母对我的管教十分严格。他们总想让我按照他们为我设计好的人生努力,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我突然觉得叶子有些可怜,可怜的想让我给予她更多的疼爱。现在许多父母如同自己孩子的人生决策者一样,为了孩子安排好每一步要走的路。从来不问自己的孩子想要什么样的人生,以为这是为自己的孩子负责,其实这只会让我们这些孩子更加的叛逆。
我对叶子说:“为什么不找个时间和自己的父母好好聊聊,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走你自己想走的路?”
叶子说:“我的父母也是一片苦心,我很纠结,也很理解他们,我不想让他们因为我的不听话而不开心。”
我无法再劝说叶子,所以我便转移了话题,我说:“医生说你在医院再治疗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出院那天我来接你吧。”
叶子点了点头说:“那时我的父母应该还没有回来,要是你有时间就来接我出院吧。”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冬天在我们的不经意间便来到了,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它不会等待每个停下脚步的路人。路人的欢乐悲喜,似乎都打动不了它,唯一能够与它相处的方式便是成长。
因为我要再请一段时间的长假,所以我特意抽时间去了趟店里。程可见了我问:“叶子好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问程可经理在不在。
程可指了指库房说:“在库房做报表。”于是我走了进去,经理抬头看了看我,问我什么时候上班。我努力地摆出个笑脸说:“我还想再请半个月假,因为……”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经理便开口说:“木子,你这段时间已经请了不少假了,再请假可就批不了了。”
于是我便把叶子还在医院无人照顾的情况向经理说明,并告诉他如果不信,可以去问程可。
经理没有说话继续做她的报表。
“经理,要不是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也不会请那么长时间的假,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我为了挣加班费,正常公休都很少休息。”我继续向经理说,希望可以打动她。
经理很不情愿地说:“要是真因为这样,假可以批给你,但是这是最后一次续假了。要是再有什么意外,你也就别请假了,我给你放个长假。”
在北京的异乡人,在这里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会显得很弱势,明明是我们自己的生活却被别人撕扯,我们的生活没有一天为自己而活。我不喜欢这种状态,超级不喜欢。那天我发誓,我要努力在这个城市出人头地,可这个城市出人头地的标准是什么?我却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