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时候吹,在哪吹,你都会现身?”
“即便我不现身,也会有人保你平安。”
“那我可得好好保管这能救命的东西了。”
娄灵开心的摸了摸口袋里放着的玉哨,同样在里边的,还有那枚她恨透了的玉锥。
“嗯。”华祝咀嚼着薄饼,轻轻应了一声。
“吃完了去休息,我来守夜。”
“那就上半夜你守,下半夜我守,我不会因为你是受命保护我,就欺负你。”
华祝笑了笑,“好,下半夜我叫你。”说着他解下身上披挂着的黑袍,举手朝空中一挥,黑袍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不远处铺着的干草堆上。
泛着光泽的月牙轻衫,温润如水的玉门面具,夜风抚撩的银发侧脸。
穿着黑袍冷酷阴暗,褪去黑袍明玉无双,人的一正一反,一阴一阳,竟只是一件衣服之隔?
娄灵此刻又是觉得矛盾,又是觉得在情理之中,冥冥之中她仿佛觉得他就该这样,却又不该是这样,而且这心中陡然升起的心乱如麻的奇怪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你大概是会有种熟悉感。”华祝的神色掠过一丝慌乱。
“也是。”原本还有些怅然若失的娄灵,在听到华祝轻描淡写的解释后,便释然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她便没了任何意识,半柱香时间后,闼复踏着凉凉夜色出现。
“王爷,娄姑娘她?”
闼复并不想如此称呼娄灵,并不想与娄灵这么疏远,但现实不得不这样。
“她被我点了睡穴。”
“哦,我们只从戴方濯手中救下了娄子傅与略渠的女儿娄宁,孩子惊吓过度,不愿开口说话。”
“怎么回事?”
“有一批不知身份的黑衣人出手帮了戴方濯一把。
“不知身份的黑衣人?”
“是,黑衣人与戴方濯的人明显不是一路,原本我们的人也救下了娄子傅,但娄子傅见略渠被戴方濯的人带走,就趁着打斗混乱之际,跑去救略渠和儿子娄潼,结果一并被戴方濯的人带走。
华祝晦暗的眼眸闪过一丝危险,“派人守好蜀道。”
“是,王爷真有先见之明。”
蜀道是从万俟回戴国的必经之路,还在蒙国的时候,华祝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后路。
“墨融呢?”
“他面上吊儿郎当,但实际城府极深,一直在想办法逃脱。”
“弄清楚他是谁派在灵儿身边的?给你三天时间,若是查不出就杀了他,以防养虎为患。”
墨家唯一的传人,自然不会让墨家断后,不止不会,还会想方设法重新让墨家屹立于天下,万俟淳急病乱投医,明知墨融不可信,还是自以为是的用毒药控制他,唆使他接近灵儿,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