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融与娄灵之间暗流涌动的小吵,这时看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副你侬我侬,柔情蜜意的画面了。
原是青梅竹马,伊人一方,这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果真不假,原来这展姑娘一直不答应嫁给豪门贵族公子,皆是为了等待指腹为婚的墨融的出现,还真是一个不慕权贵,不可多得的痴情女子。
墨融当众四句话,轻轻松松就将人们印象里轻浮不持重的娄灵,变成了对感情忠诚不二的烈女。
……
将军府的下人看到墨融抱着娄灵回来,并无多大惊奇,只是郡主和将军为展姑娘安排了那么多人都没成,倒是被这个无权无势的墨融给捡了个大便宜。
不过,细细品来,两人倒是般配,一个沉鱼落雁,人比花娇,一个文质彬彬,俊美无涛,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庭院中,自牢里回来就一直望眼欲穿等娄灵的黄椒专,松开了身旁扶她的紫鸢。
“紫鸢,带颜颜去梳洗。”
“是,郡主。”
“纪忠,带墨公子去客厅。”
“是,郡主。墨公子,将军有请。”
墨融将娄灵轻轻放下后,朝黄椒专拱了拱手,“墨融告退。”
娄灵脚刚一粘地,就被过来的紫鸢挽着胳膊带走了,紫鸢的力道很大,还有点生拉硬拽的意思,娄灵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用力抽出被紫鸢挽着的胳膊。
“紫鸢姐姐,我自己走。”
紫鸢这下好像才恍然反应过来,她帮娄灵揉了揉手臂,歉疚道:“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没有,就是觉得紫鸢姐姐你今天有些反常。”
“嘘!”紫鸢稍稍偏头,回望着还在庭院发呆的黄椒专。
“怎么了?”紫鸢越是这样欲言又止,神神秘秘,娄灵的心里就越是七上八下。
“走,我们先回房。”
“好。”
卧房里,洗澡水早已备好。
娄灵褪去身上有些难闻的裙衫,将自己舒舒服服泡在了雾气氤氲,花瓣绕身的木桶中。
“紫鸢姐姐,我在牢里这一日,将军府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正拿着毛巾帮娄灵擦背的紫鸢,手一顿道:“墨公子来府里求亲的事,你知道么?”
娄灵点了点头,“知道。”
“那将军和郡主替你答应了这门亲事,你知道么?”
“知道。”
“那郡主本来是想你出狱之后,与你商量过之后遵从你的意愿再定夺,你可知道?”
娄灵迟钝地摇了摇头,“那为何后来没有过问我的意愿就慌张定了下来?”
紫鸢谨慎的探了探头,确定里外没人,才支支吾吾道:“就在半个时辰前,郡主和墨融公子要去牢里接你的时候,将军府门外的御赐牌匾,不知被谁钉了一个玉锥,那玉锥白璧无瑕,通体润泽,郡主看后大发雷霆,当即便答应了墨融公子的求亲。”
“玉锥?”
娄灵苦恼,又是玉锥?蒙伏渊,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啊,而且我隐约听将军说,好像是与蒙国那个神秘的王爷有关……”
“紫鸢,退下!”
“是……是郡主。”
娄灵与紫鸢正聊到关键处,黄椒专从内室的屏风进来,她神情凝重,目露不悦,将紫鸢呵斥了下去。
“阿姐。”
怕黄椒专生她昨晚上偷溜出府,还生出事端的气,娄灵讨好的叫道。
其实五年前她在将军府失忆醒来后,郡主就一直要她叫她阿姐,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委实叫不出口,郡主身份何其尊贵,肯收留孤苦无依的自己在将军府中,已是莫大的幸运,所以她不想再被郡主过多的关注,更不想趋炎附势一生不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