徂尔和白犬追到一片树林的时候,就看见华祝、娄灵、春蔚正在和一帮人打斗着。
徂尔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帮他们,而是来到娄灵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手!”娄灵回头看着莫名其妙钳住自己手腕的徂尔。
“我放手?你怎么不让自己老实点?”徂尔的口气很不好。
那些歹徒见两人内讧,瞅准时机就向他们下手,娄灵招招步步不得力,抵挡的万分辛苦。
“有什么事待会说,徂师傅你先放手啊!”
“待会?待会你就趁乱逃了!你敢说这些人不是你故意引来的?”
娄灵呆住,徂尔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内幕,不过他知道又能如何?
娄灵不再狡辩多言,回身便与徂尔过起招来。
“灵儿,师傅!”华祝见娄灵与徂尔打了起来,不管越来越多从树林里冒出来的杀手,飞身便来到两人中间化解着招式。
“退下!你被她利用的还不够么?”徂尔抬手就给了华祝一掌。
摔倒在地的华祝,神情呆滞木讷,他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徂尔刚才的话:你被她利用的还不够么?你被她利用的还不够么……呵呵,灵儿对他的利用,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华祝的嘴角被徂尔打出了血,娄灵克制住了要叫师兄的冲动,就连脸上着急关心的神态,她也收拾的很好,她与华祝希冀的目光对视了一瞬便冰冷错开。
“傻瓜。”她道。
她不能让他众叛亲离,以前的一切,到此为止。
“你以为你能打过我?”徂尔看着不肯罢休的娄灵,鄙夷道。
“不试又怎么知道?”娄灵狂妄无比。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谁掉泪还不一定呢,看招!”
就这么干和徂尔打,娄灵知道她一定打不过,所以她才想出了让白犬暴露身份的办法,好借白犬的那一大帮仇人拖住徂尔。现在谁都靠不住,她要一个人去竹林救出爹大娘和潼儿,只要他们安全,她就什么都不怕。
林中的杀手和身怀武学的人越聚越多,后来的这些人大多都是喊着报仇冲白犬去了,春蔚见华祝被徂尔打了一掌后就倒地不起,还以为他是受了很重的伤,于是她便飞到了华祝身边保护他。
等到娄灵抵挡徂尔的招式抵挡的越来越吃力时,她就学着那天与白犬在九畑宅子打斗的情形,招式故意迷乱疾劲起来。
“还不住手?你忘了你爹娘在竹林里了?”娄灵癫狂的样子,徂尔真怕她会走火入魔,于是他便开始口头劝降。
“当然管,不过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以为你能破得了我的九卦阵?”
“还是那句话,不试又怎么知道,我爹娘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别想去平界!”
徂尔震惊,“你怎么知道?祝儿告诉你的?”
真是的,什么都怪师兄!
“你来宅子的那天我并没有昏迷,你和你的徒弟华祝站在床前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娄灵卯足了劲与徂尔对着干。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以大欺小。”
眼见徂尔凝聚起了内力要向她袭来,娄灵快速抬起衣袖,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她袖中藏着的迷/药,随着那道弧线倾撒而出,乘着风势向徂尔飘去。
徂尔用衣袖捂住口鼻,向后退了几步,等到迷雾散去,娄灵早已骑着华祝的那匹马,溜的没影了,着了娄灵的道的徂尔也正要上马去追,却是被一群忽然从天而降的暗卫给团团围住。